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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南听言双眼一瞪道:“你……”,还没等他开口,冯妈就道:“你什么你,我说知府大人,你别搅这趟浑水,免得连累了自己。”她望向昌王道:“王爷,我不是来公报私仇的,你赶我出府我不记恨,可你府上请来的稳婆,那个姓柳的姑娘确实是朝廷严拿的逃犯,而据我所知她还带来了四个人,分别是房文方、冯思远,还有另两人,这房文方与冯思远可是朝廷叛臣颜查散的手下,你收留他们就等同于谋反,还望王爷好自为之,让我们进府将这四人抓出,您也好摆脱了干系。”
“这……”王爷听言也是百口难辩,而武懂接着说道:“还望王爷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府搜查搜查,好为王爷摆脱嫌疑,我等也好在安山王面前有所交代。”,他还没等昌王开口,便一声令下道:“给我搜。”,说着还没等昌王与王洛南做出反应,冯妈便率先闯进了王府,随后武懂带着众官兵一拥而入,仿佛眼前的昌王与王洛南形同虚设一般,这可恼坏了王爷与王洛南,可人已进府想拦也拦不住,急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此时门内忽然有人一声高喝:“且慢,我来了。”
第三百二十七回 柳文秀巧拦官兵
武懂与冯妈带人刚闯进王府,就忽听门里有人一声喝来:“且慢,我来了!!!”
冯妈闻声就是一颤,忙退身到武懂身旁,与之随声望去,只见有位女子从王府内迎面走出,这女子楚腰亭亭,貌如画仙,却目带冷光,杀气十足,连武懂都为止一震,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柳文秀。
冯妈一瞧柳文秀,拿手指起道:“就是她,武爷,她就是安山王要抓的逃犯。”,然而再瞧武懂,不知为何有些怯意,原来当时围困房文方五人时他瞧见过柳文秀的身手,她能赤拳空手一招制服两人,还夺了其中一人的剑,他心里清楚,那两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般人哪能轻易制服他俩,况且她在此,那房文方、冯思远、马金与佟大山肯定在附近。
武懂瞧了柳文秀一眼,又瞧了瞧自己身旁的人,心里有了底,他为了再抓房文方五人,已经又带了二十多名武林名士,他上前道:“丫头,你果然在此,快将你同党交出,免得动起手来刀剑无眼。”
然而柳文秀却冷笑了声道:“什么同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她柳眉一挑,瞪望向冯妈道:“而且我何时成了逃犯?!”
冯妈一瞧她眼神颤颤道:“我……我听到你们谈话,你带来了四人,他们和你一样,是朝廷的重犯。”
“哦~,是吗?!”柳文淡然一笑道:“你偷听我与王爷的谈话,哈哈,那是我与王爷故意说给你听的,是想瞧瞧你到底是不是贪利忘义之辈,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听见我说我带来了四人,都是逃犯,你就想要告发王爷,好得到重赏。”说着她对向武懂道:“武大将军,你的底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若被这小人知道了,再把你告发了,可就毁了你的前途。”
武懂听言没有言语,冯妈却急起道:“你胡说,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还没等冯妈说完柳文秀就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而且我也在城外也看到告示榜,上面并没有我的海捕公文,你怎能诬陷我是逃犯,武将军不信你拿出海捕公文来,一查便知。”
武懂将信将疑,果然取出海捕的公文,他查看了番果然没有柳文秀的画像,柳文秀又道:“你不信再来看这个。”说着取出了自己的玉牌,武懂取来一瞧大惊,这竟是公主的玉牌,武懂捩瞪了眼冯妈,可他自己也不相信,明明昨晚她和房文方四人在一起,怎么今天就不是逃犯了啦?!
他琢磨着把玉牌还给了柳文秀,柳文秀道:“我是皇帝御封的公主,我皇兄请我来为他女儿接生,这不算违法吧。”说着望向冯妈道:“冯妈,您说是吗?!”
冯妈听言一哆嗦,心道:我的妈呀,这位居然是公主,我这不是惹火上身吗。然而她又一想:没事,还有安山王为我撑腰,她一个公主算什么。
想到这她道:“我说公主殿下,您说的好听,可这就凭您一张嘴未必能让人信服。”
“好。”柳文秀立刻道:“那你就带人搜,若搜出半个逃犯本公主任你处置。”
“好。”冯妈也呛上火道:“好,武爷,你快带人搜府。”,武懂此时也犹豫不定,看柳文秀如此成稳,心道不会是真没有逃犯吧,他瞅了眼冯妈,冯妈急道:“快搜呀。”
武懂没法,只好命道:“给我搜。”,然而柳文秀却喊道:“且慢。”
冯妈听闻笑起道:“怎么,不敢让我们搜了是吧。”
柳文秀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只是想问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
“王府让你搜到了逃犯本公主随你们处置,可若搜不到那该怎么办?!”
“这……”冯妈心中不由一紧,支吾不语,而武懂斩钉截铁道:“若搜不到,造谣者将以诽谤朝廷大员罪论处。”
冯妈一听立刻嚷起道:“哎~,这可是杀头大罪,万万不可啊,武爷。”
武懂阴邪一笑道:“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王爷府中藏有逃犯的,你还怕什么,给我搜。”
“是。”,众兵立刻散开,挨房挨院搜起,这下冯妈可傻了眼,她望着武懂心魂不知去向,心中慌跳道:这若是找到了逃犯还好说,若找不到我岂不是丢了性命,我真是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祸干嘛。
而武懂却心中石落,他暗道:这样一来安山王那也好交代,王爷这能有退路,若找到叛贼,我便可向安山王请功,若找不到,昌王怪罪下来就可推脱到冯妈身上,我里外都不吃亏。
武懂是安安稳稳等着搜查结果,而冯妈则是沉声叹气,捶着手走来跺去,心中十分不安,这昌王府说是王府,其实并不大,只有前后六间宅院,官兵们屁股一转就搜查了个干净,不多时所有的官兵都回来禀报,这个道:“回大人,没有搜到逃犯。”
那个道:“回大人,没搜到可疑之人。”,这几路的人搜查结果都是如此,冯妈不由得背脊发凉,冒了冷汗,昌王与王洛南则踏实了下来,武懂瞧罢眼珠一转,忙对昌王一拱手,道:“王爷,在下贸然来访,打扰了您的清静,还望赎罪。”
王爷笑道:“哈哈,不妨事,你是为公事而来,本王岂能怪罪。”
武懂连忙给冯妈使眼色,并道:“那在下先行告辞。”
一听“告辞”,冯妈如获救命稻草,立刻对官兵们催促道:“快、快,快走。”,这也是她倒霉催的,见势不对赶快走就完了,而她却非要冒出这两句,这一声喊可惹起柳文秀的注意,她本说那话是想吓唬吓唬冯妈,众兵搜查过后她早把打赌这事忘在脑后,然而冯妈这一喊可倒提醒了她,柳文秀立刻喊道:“哎,等等。”
武懂心中咯噔了下,立刻站住,回身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柳文秀笑吟吟走上前道:“武大将军,之前说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武懂立刻装愣道:“什么事?!”,这一说冯妈如冰雨淋头,吓飞了魂魄,柳文秀道:“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们若找到逃犯,我便任你们处置,若你们找不到要依**处诽谤王爷的人。”
武懂听言立刻一瞪冯妈,有埋怨之意,但嘴中却道:“啊,对、对,我倒忘了,冯妈。”
冯妈听他一喊,浑身猛一哆嗦险些吓跪在地,她颤声道:“在……,在。”
“冯妈,是你说王爷府中藏有叛贼,现在你该留下,给王爷一个交代吧。”
冯妈听言差点吓尿在裤中,她又一哆嗦“窟咚”跪倒在王爷面前,她以膝待足,连爬几步,向王爷央求道:“王爷,王爷,是老生不对,不该冤枉王爷您,我该死,该死……”说着“啪、啪”就给了自己两耳光。
王爷没有理会,柳文秀则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别以为自己有人撑腰就可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就算是皇帝,还有他怕的人,更别说你一个为奴的老婆子了。”
冯妈听言连连点头称是,忽然她一愣,心道:什么,皇帝还有他怕的人?!对啊,她顿时眼神一亮,如同换了个人似得,“噌”地下就蹿身而起,吓了众人一跳,还以为她得了魔障,只见冯妈冲着柳文秀就哼声道:“哼哼,丫头,你别得意,我想到了一处,贼人定藏在那儿?!”
柳文秀双眼一惊道:“哪里?!”
冯妈冷声道:“老夫人的屋中。”,这话一处昌王与王洛南不由得叽愣愣打了个冷战。
第三百二十八回 咄咄逼人搜王府
冯妈一瞧昌王、王洛南以及柳文秀脸色更变,心说:我就知你们会玩这手。想罢更是来了劲,立刻问左右的官兵:“你们搜查了整个王府,是不是每间屋子都搜了?!”
她这一问没有人言语,她继续趾高气昂道:“我想未必吧,这王府后院中有间独院,有人肯定会告诉你们此院不能去,里面住的人不好惹是不是?!”
“这……”众官兵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忽然有人怯声道:“却……却实有个院子被个管家拦着,不让我们进,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娘在里面,不能打扰,我们就……”
冯妈听言立刻叫起道:“哈,我就知道,贼犯一定被藏进了这间院中。”
“这……”昌王与王洛南听闻这话,慌了神色,立刻道:“冯妈,你别乱来,那里住的可是皇娘。”
“皇娘。”冯妈听言笑道:“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能私藏逃犯,难道你们想让皇母娘娘她老人家已身犯法吗。”说着就瞪望向了柳文秀,柳文秀眼神一慌,捂住了嘴,冯妈心中更有了底,对武懂道:“武爷,快请随我去抓拿叛贼,晚了让人跑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武懂拿眼瞅了下昌王、王洛南以及柳文秀,见其神色,心中暗喜:冯妈果然有你的。可他为防有变,对着官兵道:“你们随冯妈去搜,我在外面把守,免得贼人从旁处逃跑。”,说着就带着众兵奔向了后院,昌王与王洛南紧忙跟上,来到柳文秀身旁,焦急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柳文秀一摊手,也无奈道:“我也没辙了。”
众人来到了后院,这里果然有间独院,只见独院前徐福正守着门,冯妈见之带人就往里闯,徐福瞧罢赶紧上前阻拦:“这里不能进啊。”
可冯妈来了势,也不知哪儿冒的邪劲,拿手一拨,险些将徐福拨个踉跄,徐福急喊:“你们不能进,娘娘她正在里面礼佛。”
冯妈哪肯听,带着人就往院中闯,然而就在此时院里有人沉声道:“外面是谁在吵闹?!”,话音落去就见从院中走出位白发老妇人,这老妇人头插金簪,身穿凤袍,手捻佛珠,其面色福润,白眉慈目,一副贵态。
昌王见其立刻上前参拜:“皇娘,孩儿来迟,让您受惊了。”
王洛南也拜倒道:“王洛南参见祖奶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也赶忙跪拜,要知道这可是昌王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娘,当年仁宗立太子,因仁宗四个儿子都早折,没人继位,才在宗室中立了赵宗实为太子,继承了皇位,就是后来的宋英宗,英宗的母亲虽不是皇太后,可胜似皇太后,没人敢惹。
而皇母为何会在昌王府中?!原来皇母早就皈依佛门,不好宫廷中奢华生活,因此轮流在几个儿子家中住,恰好这几日刚来到昌王府,却遇到了这事。
又因为其孙女婉儿难产,她便命徐福连夜去请稳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