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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见,你们见此信时我已不在,可娘心事未了,你们的爹死因蹊跷,据我所观,罗万成对他早有二心,他重病时罗万成不让旁人探望,死后的丧事也是他一手操办,虽瞧不出端疑,可他却举止异常,事后又做了寨中军师,是如日中天。
他掌管西王寨,结交绿林的贼匪,违背了祖上遗训,我妇道人家无权插手,今见府中顺喜忠心可嘉,因此托愿于他,等时机成熟,将此密信交于你二人,替你爹查清死因,为父报仇,必要时可开棺查尸。
马金心中虽已大概有数,可看罢此信不由得震惊不已,大骂道:“老贼,我若查明是你害死我爹,我定不轻饶你。”
房文方与冯思远上前也瞧了眼信,不禁说道:“马大哥,既然你娘准你开棺查尸,你就开棺瞧瞧,不就知晓了真假。”
“呜~呀,没错。”冯思远赶忙问马六福道:“老人家,你有铲吗?!”
马六福道:“不必用铲,夫人生前就没让用土埋棺,此坟下本就是个墓室,棺椁就停放在墓室之中,大少爷,我带你们进去。”,说着他领着五人又走佛塔前,进了佛塔,来到佛案前,只见佛案前放着个蒲团,马六福搬来蒲团,就见蒲团下有个拉环,马六福一拉拉环,只听“咔叭”一声响,这块地砖一下陷落,显出个暗道,直通地下。
马六福点燃了油灯,领着大伙下了暗道,一下暗道这地板便自动合上,那蒲团也自动挪回到了原位,看来这蒲团恐怕是由磁石所控,或是有线牵扯,具体有怎样的机簧也不得而知。
几人顺着暗道往下,前方果然是间石墓室,墓室正中停放着两具棺材,众人上前一瞧,马金不禁沉了沉气,对着棺材道:“爹,娘,孩儿对不住了。”,说着便与众人起开了左边的棺材盖,合力掀开棺材盖,往里一瞧,只见一具男尸静静躺在棺中。
众人仔细观瞧,只见这具尸体并没腐坏,只是变得干枯,如晒干的腊肉相仿,而其皮肤却成淡淡的浅紫色,一眼便知这是中毒而死的症状,马金不禁“腾、腾”倒退了两步,怒沉着声喊道:“好啊,罗万成,你好歹毒。”,说着瞪起双眼就要往外冲。
于文修与修心一瞧赶忙拦住他道:“大寨主,别冲动,罗万成正在聚义厅里,那里全是他请来的人,你去了报不了仇,反而会丧了性命。”
众人相劝,马金这才沉下气来,他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于文修道:“大寨主,外面的人正在到处搜查,现在出去肯定是自投罗网,我与老七先出去探看下情况。”
马六福也道:“你们现在就在这墓室中躲避段时间,我想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肯定会庇佑你们。”
说着于文修、修心、马六福出了墓室,于文修与修心对马六福道:“老人家,大寨主就全靠你照顾了。”
马六福道:“你们放心,大少爷在我这不会有事的,你们可要小心,罗万成疑心重,千万别让他瞧出你们有二心。”
“你放心吧。”说着二人便离开了佛堂。
于文修与修心到了佛堂外的院门,并没直接往外走,而是轻轻将院门推开了条缝,偷偷往外观瞧,见外面没有巡兵,于是二人一闪身,钻出了院门就往大路上走,可刚顺着墙转过一道弯,忽然就见一人带着十多名兵丁朝这巡来。
他们一瞧这人,身长八尺,挺胸叠肚,头扎英雄巾,身披英雄氅,腰系虎蟒带,脚蹬薄底靴,他面似银盆,虎眉豹眼,阔鼻海口,海下虬髯,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好不威武。
二人顿时心头一紧,暗道:这不是佟大山吗,他怎么会带人巡到这来,难道自己行踪败露了?!他们心里这样想,不由背脊冒了冷汗,可还得硬着头皮迎他而去。
他俩走到了佟大山身边,赶忙抱拳道:“老五,您也到这巡查来了?!”
佟大山见是他俩,也一抱拳道:“老六、老七,总算找到你了,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于文修赶忙道:“哈哈,我们是在找逃走的那两位官差。”
“是吗?!”佟大山疑惑道:“我可听说你们去找过大寨主,之后大寨主就不见了踪迹,而你们却出现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于文修一时语塞,修心也心虚涨红了脸,幸好夜色深沉,佟大山并没瞧出,他瞧二人没有言语,又道:“你们快点,军师正找你们。”
二人听言心中咯噔了下,暗道这回坏事。
次日清晨,罗万成带着秦天叔秦三公、矮金刚孙逍孙不凡、三枪寻命闻东闻无常、镇北虎佟大山佟霸,还有白面判官于文修、不戒和尚修心,以及数十位大小头领来到大慈院前,秦天叔上前便“砰、砰、砰”砸响了院门,可好半天没有人回应,罗万成道:“这院子不是有人看守吗,怎么没人来开门?!”
秦天叔忙道:“这院子本是老寨主夫人所建,里面是座佛堂,夫人去世后就由她府中的杂工顺喜看管,平时也没啥人来,估计顺喜还在家中睡觉,没有来吧。”
修心听言忙道:“阿弥陀佛,军师,我这就去把顺喜找来。”说着转身就要走,罗万成一摆手道:“不必了。”,修心心是一紧,罢住了脚,罗万成继续道:“五当家的,你去把顺喜找来。”
“是!!!”佟大山转身就走,于文修与修心瞧他离去,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扑通”乱跳而起,而佟大山大步流星就往马府走去,因为顺喜本就是马金府中的人,平时就住在马府中。
佟大山正往前走,忽听前面有人哼着小曲走来,不多时只见一个小老头,手里转着把钥匙,背着只手悠悠哉哉走来,佟大山一瞧这不正是顺喜吗,于是赶紧上前两步道:“顺喜,你去哪啦?!快,军师正找你啦。”
顺喜听言一愣,抬头一瞧是佟大山,赶紧快步上前道:“吆,是五爷,怎么,军师他找我有事吗?!”
“没错,你快点。”
“啊,是。”顺喜急忙忙就往院门跑去。
第三百零九回 搜查大慈院佛塔
这顺喜就是马六福,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原来他一夜都没离开此院,而是守在佛堂之中,清晨一早他出来遛弯,透透气,忽听院外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人还挺多,这若换成旁人,定察觉不了,然而马六福会鸡思晨、犬守夜的功夫,能听到千步之内的动静。
他听有脚步声来,还如此之急,不由中心一紧,赶忙奔到院墙下,垫步拧腰,纵身一跃上了院墙,上了院墙他往一棵伸出墙的树后一隐,再往外瞧,就见罗万成带着秦天叔、孙逍、闻东、佟大山、于文修、修心,还有其他数十位寨偏副寨主正往大慈院来,他不由一惊,倒抽了口凉气,暗道:不好,莫不是于文修与修心出卖了大少爷。
他一咬牙,本想回去通报马金、当房文方与冯思远,让其赶紧逃走,自己与罗万成拼命,可一瞧于文修与修心看起来心神凝重,就知其中有事,他瞧罗万成等人来到院门前拍响了院门,于是施展起轻功飞腾法,沿着墙头往远处奔去,来到无人之处跳下墙头,取出钥匙,背起手来往院门悠然走去,正好遇见找他的佟大山。
马六福来到院门前,罗万成就道:“顺喜,快把这院门打开。”
“好嘞。”马六福赶忙拿钥匙开锁,他走过于文修与修心身边时立眉瞥了他们眼,却见二人直往自己使眼色,他不知何意,却明白其中定有事,马六福打开了院门,罗万成迈步上前,推门就进,其他人也紧跟而入。
马六福收了钥匙,赶忙跟上,进了院中就听罗万成问道:“于文修、修心,你们昨晚去找马金,说是怕他出危险,后来你们竟出现在这里,马金也不见了踪影,据你俩说是你们去找马金,发现门锁被人撬开,就闯进了楼,正瞧见有两人带走马金,你们本想阻止,他们却用暗器打你们,而后破窗逃走,后来你们追着他俩来到此地,却不见了他俩的行踪,马金也失踪了,是不是啊?!”
于文修与修心赶忙答话:“啊,没错,是如此。”
“既然如此,大家给我搜,你们的大寨主已勾结朝廷的鹰爪,背叛了西王寨,这里是他娘所建的佛堂,他很有可能带着那两个鹰爪躲在了这里,你们给我认真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是。”众人四下分开,就去寻找马金、房文方与冯思远,于文修与修心也要走,可罗万成却喊住了他们道:“六爷、七爷,你们留下,随我与秦三公去佛堂瞧瞧。”
这话一出,于文修、修心与马六福心是一惊,可也不敢违背,于是跟随着罗万成与秦天叔来到了佛塔前。
进了佛塔,罗万成道:“这是夫人(指马金的娘)修佛的地方,于文修、修心、秦三公,你们搜查一下,看看马金会不会躲在这佛塔之中。”
罗万成说这话声音虽不大,可却惊动了墓室中的马金与房文方、冯思远,他们三人躲在墓室中藏了一宿,这么大的墓室屁股一转就到了头,而且还有两口棺材,让人十分憋闷,这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逃走,三人更是心急气躁,尤其是马金,他知道了父亲的死因,是又气又恨,气自己为何拜了仇人为师,恨不能立刻手刃仇人,他睡也睡不着,坐也坐不安生,于是来回直打转。
房文方瞧他焦急之容,忙道:“马大哥,你别瞎转了行不行,先坐下来歇会儿,到时还要存点力气逃跑。”
冯思远也道:“呜~呀,房大脑袋说的没错,你急也没用,马六福既然是你的老家人,他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
然而他们正说着话,忽听上面传来了脚步声,他们顿时心喜,以为马六福来接他们出去,于是赶紧往上迎,谁知刚到暗道口就听到罗万成的声音,罗万成说的话听的是真而且真,三人当即如五雷轰了顶,惊的神魂俱散,房文方抖着手道:“完了、完了,老贼居然找到这来了,要是把我们堵在这里,我们不就成了瓮中的王八,任人宰割了。”
冯思远也抓脑袋急道:“呜~呀、糟糕、糟糕、真糟糕,王八还有个壳躲躲,这里就两口棺材,吾们想躲也躲不了啊。”
而马金突然怒灌瞳仁道:“好啊,于文修、还有修心你个秃驴,说什么把我从小看大,没想你们来了个请君入瓮,让我们钻套子给人抓,你们两个白眼狼,杀千刀,大爷我今天命不要了,也要出去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为我爹爹报仇。”,说着就要往外闯。
房文方与冯思远见之大惊:“哎,马大哥你这是干嘛,千万别冲动。”
“呜~呀,马老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金怒道:“现在山都没了,烧什么柴。”
“马老哥,没了山,还有路啦?!”
“什么路?!”
“后路。”
“这哪里有后路?!”
“呜~呀,暂时没找到,等吾们找找就有了,你别急。”二人正劝着马金,忽然就听头顶“咔叭”一声响,从头顶上的暗板“稀里哗啦”掉下一堆物件,三人是一惊,赶忙去瞧,只见地上掉落一堆齿轮簧轴,三人愣了片刻,房文方立刻道:“看来有人破坏了暗门的机簧。”,说着三人静下声来继续听。
只听上面传来了马六福念经颂佛的声音,三人纳闷,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罗万成让秦天叔与于文修、修心四处搜找,于文修与修心是假心假意到处找来翻去,这边瞧瞧,那边望望,时不时就瞅眼佛案前的蒲团,二人每瞅一眼心都往嗓子眼提一寸,暗中骂道:这都怪我们,昨夜罗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