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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就是拿命还你们我都在所不惜。”说着泪珠儿在她眼眶中直打起转来。
“这……”房文方有心不答应,可又怕拒绝了使她伤心,心中左右为难,他深知赵紫嫣如今已没了任何依靠,现在她见到自己与冯思远能帮她就如同见到了一线生机,自己怎好婉绝,可婚姻大事不是玩笑,自己早与江虹雁定了情,这可如何是好?!
房文方这一犹豫,冯思远立刻把脸抽上前来说道:“呜~呀,姑娘,吾小侄儿不同意,你可以考虑吾吗。”
他话刚说完就听“啪”地声脆响,冯思远就被赵紫嫣狠狠扇了一大耳光,原地转了三圈,他捂着嘴叫道:“呜~呀,你可打坏吾了。”
房文方走过他身边就说:“你该,还不快去撬方砖。”
三人又回到供桌前,搬开了供桌,房文方与冯思远重新拾起小片刀,将刀插入那两块方砖的缝隙当中,此刻二人的心是“砰砰”乱跳,心中也没底,白芸生说了官府的人查过,方砖下是厚土实地,这话不知是真是假,有可能官差们真的查过,确实不假,也有可能就是为了陷害开封府官人,本来方砖下有古怪愣说没有。
二人忐忑不安,心中如揣百只蹦兔,似装千只慌鹿,这一下可是生死攸关,弄不好自己小命就交代在赵紫嫣手中,两人是直咽喉咙。
赵紫嫣见他们迟迟不撬,左右瞅了他们一眼道:“怎么?难道你们心虚了不成。”
“没……没有。”二人冲她苦颜一笑,也没法,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已经逼在这份上,不想撬也不行了,于是二人一咬牙,“嗨!!!”大喝了声,使劲一撬,“咔叭”一声便撬开了两块方砖。
两块方砖一撬开,二人搬开砖一瞧当场就傻愣在当场,他们木呆呆对视了眼,一颗心顿时凉到谷底,好似冰雨淋身相仿。
原来这两块方砖下的的确确是实土,赵紫嫣顿时凤眼圆瞪,柳眉倒竖,慢慢抬眼望向二人,“噌啷”一声便抽出了软剑,指向二人,咬着银牙说道:“这回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二人心中惊的“咯噔”了下,两腿一软差点瘫跪在地,房文方是傻了眼,而冯思远额头上也冒了出豆大的汗珠,他跺起脚来就骂道:“呜~呀,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吾说白大爷、刘大爷、沈大爷、吕大爷、邵大爷,你们几个老祖宗,搜查就好好搜查了呗,干嘛非要跟两块破砖过不去,说不定这两块破砖就是翻修佛堂时重新铺的,你们跟它们较什么劲,现在把自己命搭上了,还把吾们的命也搭上了,吾真该找个缝跳进去,一头扎死得了。”
说着他也是一股急劲,冷不防往上一窜就跳上了被挖开的实土地,当他身子往下一落突然就听“窟咚”、“咔喳”一声,冯思远“哎吆!”一声惨叫就栽进了土中,“哗啦”一声尘土四扬,就听得冯思远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渊里传出的一般:“哎吆,呜~呀,摔死冯少剑客吾了,疼死吾了。”
第十七回 误入地道探道观
冯思远急上心头,也不知脑袋里哪根弦搭错了,蹦起就跳上了被撬开土实地,只听得脚下“咵啦”一声,他整个人竟陷入地中。
满天掀起的土尘散去,房文方与赵紫嫣扇着尘土,往下一望,只见原来还是实土的地方被冯思远蹦出了个大坑,房文方立刻冲着坑里大喊:“喂,冯小猴子,你没事吧?!”
只听冯思远在坑洞里哼哼道:“哎吆,吾地娘亲啊,摔怀吾了。”而后冲上面喊道:“吾没事,幸好这把骨头还没散架。”
房文方就冲里喊:“你没事玩什么土遁,快上来。”说着趴在坑口就往里捞,想把冯思远拽上来。
这时只听冯思远冲上面喊道:“呜~呀,土遁你个窝瓜头啊,你先别忙拉吾,快拿火把来,这洞里好像有个地道。”
这时赵紫嫣拿来个火折子,她拿火折子往坑洞里一照,就见冯思远站在一个一丈见方的土坑里,方坑的左面就是一条漆黑狭窄的坑洞。
原来当时白芸生等人在佛堂中被人迷翻之后,一群歹人就通过这条暗道入襄王府行凶,而后急急忙忙又从这条暗道逃走,有人就用木架与泥土草草填平了这个坑洞,用方砖盖严。
之后官府按照白芸生等人的供词派人来搜查佛堂,撬开方砖后只匆匆看了眼下面没有密室与暗道便回去复命,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这也难怪,这案皇帝都已将颜查散、白芸生等人定为了元凶,官府的人审问只是过个堂而已,因此官差们到此查访也就是走走样子。
然而这坑洞是被人草草填埋,因此并不牢固,冯思远往上一跳就踩垮了木架,弄塌了掩土,这才让房文方、冯思远以及赵紫嫣发现这条暗道。
三人借着火光一瞅这坑道暗不见光,深不见底,然而洞口仅有一人之宽,冯思远在坑中就说喊:“呜~呀,这定是贼人挖的暗道,白大叔他们追拿的采花贼估计就是从这逃脱的,吾们得进去查看查看,看能否发现什么。”
房文方与赵紫嫣也点头同意,于是房文方先把小片刀、赵紫嫣的软剑和火折子递给冯思远,而后自己跳下坑来,随后与冯思远扶着赵紫嫣将她托下坑洞。
三人下了坑洞各收好兵刃,冯思远举着火折子头前领路,房文方在后面断后,将赵紫嫣护在了当中,就这样三人钻进了暗道之中。
按理说赵紫嫣独自一个女孩家跟着两个陌生男子进入这暗道之中应该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可她也不知怎的就相信了房文方与冯思远,不说完完全全信任吧但也有八成的信任,因为她从下了坑洞后就觉得跟着他俩定能找到杀害自己家人的真凶。
三人往前摸索,他们发现这坑道虽然弯弯折折,可方向是径直朝前,没有任何岔道。
有说则长,无说则短,他们一直走了一个时辰才隐隐发现前方有淡淡的光亮,赵紫嫣见其大喜,忙道:“快看,到头了。”于是催着冯思远往前走。
而房文方瞧之连忙喊住二人道:“我说你们别这么心急好吗。”
二人听言便站住了脚,回头诧异地望向房文方,好似在问为什么,房文方紧接着说道:“现在已经深夜,就算到了洞口也不会有光亮,这外面定有人把守。”
冯思远与赵紫嫣听言纷纷点头,于是房文方侧身从二人身旁挤过,说道:“冯小猴子你在这保护紫嫣姑娘,我去探看一番。”
赵紫嫣听言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这且不表,单说房文方,他蹑足潜行来到洞口,这洞口处则是个浅坑,他深怕坑外有人把守,探头往外一伸又忙缩回,他这一眼就瞧见洞外插着根火把,而且前方是座庙堂。
他蹲回坑中琢磨起这洞怎么通着庙观,可实在想不明白,于是他又偷偷朝另外四处方向伸脑袋望去,并未发现有人把守,而后钻回洞中朝冯思远与赵紫嫣招了招手,轻声喊道:“没人,出来吧。”
冯思远与赵紫嫣二人这才来到坑洞处,房文方与冯思远先翻身爬上地面,而后往四周观瞧确实没人,这才把赵紫嫣拉出坑来。
上了地面三人一哈腰就急奔到庙堂的墙檐下,隐起身形,赵紫嫣就轻声问言:“这是哪里?!”
冯思远道:“呜~呀,恐怕是贼窝啊。”
赵紫嫣忙就急道:“那我们快点,抓了这些贼为我家人报仇。”说着转身就要冲出屋檐。
冯思远急忙一把拉住她道:“呜~呀,姑奶奶,你可不能乱来,吾们还没摸清这里到底是不是贼窝啦,如果真是,那里面有多少贼,都住在哪间屋吾们还不清楚,因此不能贸然行事。”
赵紫嫣一皱柳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房文方则道:“我们一起来查这庙观。”,于是三人蹑足潜行转到这间庙堂的后窗,冯思远与赵紫嫣在旁把风,房文方点破窗绫纸往里观瞅。
其实点破窗绫纸并非用手指在窗纸上捅个窟窿往里瞧,你想手指捅出的窟窿有多粗,在窗户上很明显,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有人窗外有人吗。
事实上点破窗绫纸只是用针尖在窗纸上戳个小孔,人通过这小孔来偷窥,这样不容易被发现,但看屋中看的不是太清楚。
房文方通过小孔往里瞅,屋内无灯,昏昏暗暗,只能隐约瞧见里面供着三清像,原来这里是个道观,这间庙堂就是三清殿,自然这么晚了三清殿里不会有人。
随后三人又在这院中绕了一圈,发现这是道观的后院,这后院中还有间正房和几间偏房,他们探看了这几间屋,发现里面也没人,他们这就奇怪了,心想这庙观中没人住,那又是谁在坑洞边点的火把。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房文方提意去前院瞧看瞧看,于是三人又转到了前院,一到前院就见一座四御大殿赫然而立,大殿里有隐隐烛光。
三人骤然起劲,赶忙哈腰前行,来到四御殿的偏窗,三人也不顾旁的,同时点破了窗绫纸,往大殿里一瞅,只见大殿正中竟然摆着一桌菜,有二男一女正坐在桌旁饮酒谈乐。
房文方、冯思远与赵紫嫣一瞧这三人就打心眼里就认定他们不是好货,要不然怎么会深更半夜不在家睡觉,反而跑来庙观喝酒,而且庙观中应该都是老道,怎么会有俗家。
三人再仔细打量这二男一女,只见这二男中一个红面方脸,身形壮实,他敞胷露怀,露出一把护心毛,看来是酒喝热了。
另一位则面白肤嫩,看起来个高身瘦,有几分书生气,然而满眼坏笑,直盯着身旁女子怀里瞧。
而那女子描眉画眼,粉妆浓抹,俏面狐眼,还算有几分姿色,但看人都往肉里勾,然而她身穿粉绸衫,半遮半敞,小露肚衣带,怪不得那白面书生眼直盯着她看。
三人见这二男一女就是一皱眉,就瞧他们三人眉来眼去,递酒换盏好不暧昧,房文方三人有心不瞧,可又怕漏错过什么,于是勉强偷看。
一开始这二男一女婬词荡语,手来脚去,说话不堪入耳,不过房文方等人也听出了个大概,这二男一女中红脸的汉子叫吴魁,白面的叫沈何,这妖艳女子叫温怀春,都是本地人,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温怀春还是个寡妇,刚结婚半年多丈夫就病故,而吾魁与沈何是两个无赖,与温怀春均有不轨行为。
房文方三人心里暗骂一群无耻之徒,他们有心跳出去教训他们一番,可又一想今日来是为查案,跟他们犯不着,而且他们做男盗女娼之事仅在他们三人之中,也没坑害旁人,也就不打算再听下去。
可房文方三人刚要离开,忽然就听沈何道了句:“喂,老吴啊,我们要不要去查看查看那地道?!”
吴魁一摆手道:“嗨,管它啦,案子都过了这么久了,不会出事的,来继续喝酒,喝完酒我们还要和怀春妹子同床共枕啦,啊,哈哈哈。”
房文方、冯思远与赵紫嫣一听就是一愣。
第十八回 四御殿中擒三贼
房文方、冯思远与赵紫嫣无意间偷听到二奸夫与**的对话,不禁一惊,心说还真有内情,于是他们继续偷瞧,只听四御殿中沈河说道:“老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我们还是去瞧瞧的好。”
“哎呀,你真扫兴雅。”吴魁不耐烦道:“都说不会有事了,那地洞那头已被土填,而且我们也给官府做了供词,说就是开封府那帮人杀的王府的人,这事皇上都认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还担心什么。”
那温怀春也扭着水蛇腰一屁股坐在了沈何的腿上,而后用指尖在其脸上轻轻划过,媚声说道:“哎吆喂,我说沈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