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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都紫府在难民营里搭建的用来处理公务的大帐也秉承了这种风格,除了个别特别重要的大帐设了守卫外,其余大帐全都由里面的公务人员自行监管。
陈寿所要去的备案营帐虽然算得上是重地,但是那其实是从管理者的角度来说的,里面的那些档案当真不会引起任何小偷小摸者的觊觎,那些个档案册他们偷了还能当饭吃当酒喝不成?现在本来就缺人手,上面起初也派了两个人来轮流守着放档案的营帐,但是几天下来连个往这边靠近的难民都没有,便干脆又把那俩守卫给撤了。要不是如此,陈寿还真未必能下决心去偷瞧。
默默地在黑暗中行走着,四周全是喧哗声,还有不少难民小孩子在疯跑,但是却始终没有一个注意他的,陈寿越来越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新隐形符威力非凡,就算是白天都未必会被发现,又更何况是晚上?
终于,陈寿渐渐接近了玄都紫府用来办公务的营帐群,难民已经很少往这边走,而仅有的几个守卫又一声不吭,是以这边竟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缓缓地呼吸着,又在暗处观察了一会,陈寿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去!
前方有一排简易的栅栏墙挡着,右边数丈之外便是栅栏墙的唯一出入口,左右各有一个守卫。
陈寿并未往入口处走,而是直接到了正前方的栅栏墙之下,屏住呼吸,然后猛然跃起!
“呼”一声轻响,声音未必有一股风大,陈寿已是跳起一丈多高,从那栅栏墙上方翻了过去。
落地,曲腿缓冲,停稳!
彻底站好的一瞬,陈寿还转头向入口处看了一眼,只见那两个守卫连头都没转下,根本毫无所觉。
轻轻吐出一口气浊气,陈寿辩明方向,迅速向着存放档案的大帐走去。
很难相信,他其实已经把此行最难的一关给过了,就是刚才被他跃过的那堵栅栏墙……
一路上躲着人,熟门熟路地到了档案大帐前附近,陈寿直接从后方靠了过去。
当官的也是要吃饭的,陈寿之所以选这个时间来,正是因为里面的官员因为要吃晚饭而不在帐中的可能姓比较大。
在这里他可不敢用振波视野,万一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仔细听了十几息,完全没听到大帐里有动静,陈寿便知里面一定没人,便悄然绕到了大帐前面。
四下打量了一遍,虽然有零星的两三个人,却都没往这边看,陈寿猛一掀大帐的布帘,一猫腰便钻了进去。
帐中果然空无一人!四周全是高高的木架,架子上面摆满了卷宗和档案。
乍一看到这么多档案,陈寿只觉得头都大了,这可从何找起?
又看了两眼,陈寿不由面现喜色,他愣是在那些架子上看到了一个个便签,上面标明了每个架子上放的都是什么!
天助我也!
陈寿迅速上前,一个个架子看过去,“营帐分配”、“粮食供给”、“药物供给”……
直到来到第六个架子前,陈寿眼睛一亮,只见那个架子上的标签上写的一清二楚,“人事调配”!
就是它了!
陈寿正欲开找,却又下意识向第七个架子的标签上看了一眼,看清之后不由低骂了一声“我去”,只因第七个架子上写的也是“人事调配”。原来,人事调配的档案竟在所有档案中占的比重最大,不仅包括了第六个第七个架子,连第八个第九个架上也全是……
这绝对得一顿神找才行……
但是留给陈寿的时间可一点都不充足,这里的公务人员只不过是吃晚饭去了,吃完后自然还会回来。
陈寿不再犹豫,立刻就从第六个架子开始翻找起来。
他毕竟不是来偷来抢的,所以翻找完之后还得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不然的话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有人动过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第七个架子陈寿都翻完了,却还是没找到那慕斌的下落。
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了点感觉,那就是这里的档案归类其实并不科学,不然的话他很容易便能找到规律,哪会找这么久都找不到?
陈寿的额上已经渗出了细汗,却连擦一下都顾不上,继续飞快地找着。
便在这时,帐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而且听那声音明显是跑步而来的,此时已经到了帐前!陈寿绝对是之前注意力太集中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晚才听到那脚步声。这个时候他想出去是完全不可能了,只能急急把手里档案放回架子上,然后将背贴在架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看向了帐蓬口。
“呼!”
布帘掀开,一个人大步入内,喘着粗气就冲向了陈寿的方向!
怎么被发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偶遇大官?
陈寿心“砰、砰”猛跳着,而后就见那人离他越来越近,然后几乎是挨着他停了下来。
陈寿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就见那人飞速地在他身边的架子上翻找着,同时还嘀咕着:“哪去了!平时不用的时候乱往外蹿,用它的时候又找不着了。”
我去!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陈寿已经在心里骂开了,而后就来了更恶心的,那人在旁边的架子上没找到要找的档案,又朝陈寿这边走了过来。
陈寿只能苦着个脸以最小的幅度继续向另一侧移动,既怕太快被那人听到动静,又怕太慢而挡着了那人拿东西。
他正在那挣扎着,忽听那人惊喜地道:“可算找着了!”
而后那人转身便走,一溜烟地出了帐蓬。
这就走了?
这货简直是专门来吓唬我啊!
陈寿都快被吓虚脱了,他毕竟不是管档案的人,擅闯档案大帐被发现后到底会被记多大过他也不知道……
擦了擦额上的汗,陈寿哪还敢再愣着,又飞速翻找起来。
翻着翻着,一本厚厚的档案已是被他提在手里:“《青龙尉临时第十二营》,慕斌啊慕斌,你可一定要在这里……”
心里暗暗念叨着,陈寿根本就没必要往第二页翻,竟在第一页的下端看到了慕斌的名字!
“慕斌,府史候选尉官,率二十人负责西南第十五号营地……”
这毕竟只是因火光兽之灾而建立的临时人员调配档案,个人信息记录的并不详细,不过“府史候选尉官”六字便让陈寿确认下来,这绝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慕斌了。匆匆把和慕斌相关的信息看完,陈寿再不停留,将档案塞回去后便直接钻出了帐蓬。
他实在太怕再一次被堵里面了,是以也没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便钻了出去,结果那一下布帘掀起却刚才落在了远处一人眼中。那人看了又看,只见帘子动了一下,愣是没看到人出来,不由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风。
陈寿做贼心虚,疾步穿过帐蓬群,很快又到了那栅栏墙内,看准四下无人,直接一跃而出。
这一回落地时却没那么稳了,有了些动静,不过远处的守卫也只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并无异常便又转回了头去。
片刻后陈寿总算是回到自己的帐蓬中,一下就把自己摔在了地铺上,死狗一样再也不会动了。
“看样子我还真不是做贼的料,这也太紧张了。还是抢比较好,直接光明正大的上去……”陈寿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一次倒也检验出了新隐形符的威力!
之前闯进帐蓬那人应该是金丹初期的境界,离的那么近愣是没有发现他,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又休息了好一会陈寿才渐渐平静下来,竟是回忆起了这次行动的得失来。他这也是受新隐形符的影响,觉得实践出真知,最能总结经验,所以已然决定,以后经历的大小战斗,修行事件,事后全都要仔细总结。
没有人天生就是当贼的料,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
经验越来越多,慢慢不就成业务熟练的惯犯了……
陈寿可向来不是个正直过头的人,这些看使不光彩的伎俩,必要的时候用一用他心里一点也没压力。
次曰,陈寿一边尽着他医务官的职责,一边思量着怎么才能找个机会去西南十五号营地看看那慕斌。虽说现在的营地已经连绵几十里了,西南十五号营地八成在十里开外,但是若用上浮金叶的话,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
苦无机会,下午的时候,陈寿却因一个女孩的伤而彻底收了心。
那女孩应是某种雀妖所化,才十五六岁身段就已经极好,但是,却在这次的火光兽之灾中不幸被烧伤,左臂和左脸上几乎惨不忍睹。
若这女孩没有受伤,岂不就和几年前的月樱树差不多?
就因为这种想法,陈寿极度可怜那女孩,哪还敢分心,使出了浑身解数为那女孩疗伤。
但他毕竟只是新学丹术,治好烧伤没什么问题,想让那女孩不留疤却是做不到。
等给那女孩处理完伤口,陈寿想安慰那女孩两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了。那女孩正值妙龄,怎么可能不在乎相貌?而且人形状态下的左臂其实就她兽态时的左翅,翅膀伤那么严重,她还能飞吗?
只恨自己本领低微,若在丹术上的实力再强一些,肯定能将那女孩完全治好。
这个时候,陈寿甚至连那素未谋面的火光兽也恨了起来!
此时那女孩似也知陈寿在为她难过,竟是向陈寿认真地道:“谢谢大人,我没事的。”
女孩的声音清清纯纯,又透着一股子坚强意味,陈寿的心都为之颤动了一下,也只得看着那女孩的眼睛道:“嗯,你会好起来的。那你先休息吧,明天或者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为你换药。”
“嗯。”
其后陈寿再干活时就认真好多,暂时也不再打那慕斌的主意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陈寿竟是自己总结出了一种处理烧伤疤痕的办法,觉得铁定可以让疤痕变浅一些。
果然实践才是最好的学习方式,摸透了这种方法后,陈寿便带着药兴匆匆地又去找那女孩。而事实上,陈寿也确实该去为那女孩换药了。
所有的难民都无家可归,那女孩自然也没什么去处,陈寿很容易就找到了她,而那女孩显然也还记得他。
其后陈寿便认真地为那女孩冲洗掉原来的药膏,又为她活血,然后才郑重地用他新总结出来的手法为那女孩敷药。
由于是第一次施展,陈寿的速度自然便有些慢,尤其是在为那女孩的脸敷药的时候。
那可不是简单的用手糊上去抹匀就好了,而是要以右手画符,以妖力催发!
用了好一会功夫才终于敷完,陈寿额上已经见了汗,心中却相当舒畅。
直接抬袖擦掉了额上的汗,他向那女孩微笑道:“好了。”
“谢谢大人。”那女孩无比真诚地道。
陈寿本想告诉她将来疤痕兴许会浅一些,却又怕万一不成功反而让她更伤心,便什么也没说,只道:“嗯,那我走了。”
陈寿才刚起身,忽听身后一个平和的男声响起,明明有些突兀,却反而让人十分安心。
“你敷药的手法是从何处所学?”
陈寿立时转身看去,却见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一身青衣,看起来颇有气度,而且相当和蔼。
陈寿甚至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客气点总是没错的,便点了点头,然后道:“是我自己琢磨的。”
“噢?”那男子明显有些意外。
陈寿直觉上觉得对方比他的境界要高,便又道:“若有谬误,还望前辈指正。”
哪知那青衣男子竟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这手法应是从《纪山医理》和《烧烫伤详解》中得的灵感,然后杂糅在了一起。但是,你那样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