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想也是,三个人苦大仇深,他恨不得利用职权将那俩家伙给阴死,那俩家伙又怎么可能不想对付他?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一是因为他刚来还没有站稳脚跟,怕万一露了馅再给开除出去;二是他这段时间确实在潜心钻研符术,根本没精力算计那俩家伙。
现在想来,那俩家伙自然也巴不得他横死家中,想亲自对付他又有诸般顾忌。
接下来陈寿连闲逛的心情都没了,忧心忡忡地回了家。因为在他想来,他对付那俩家伙有的是办法,但那俩家伙想阴他也不是没门路。
“啪、啪、啪!”到了家门口,陈寿打起了精神拍响了院门。
“谁?”院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却略带冷意。
“是我。”陈寿应道。
脚步声响起,很快院门便被打开,高挑的秋果出现在门内,身着一身水青色长裙,不施粉黛,但腰细腿长,让人一看便眼前一亮。
“陈大人。”
自打认识秋果后这姑娘就始终低眉垂眼,甚是安静、礼貌,再加上她又常穿白色、青色这些显得素净的衣服,陈寿对她就也甚为有礼,从并真正把她仆人使唤。而且,秋果应是家中有什么事纠缠,常常不自觉地面露苦色,甚至从没笑过,便更叫让陈寿心生同情。
此时见秋果开门迎他,陈寿便暂时将心思从那烦心事上收了回来,向秋果笑了笑道:“今天回来早了,你还没做饭吧?”
秋果只和陈寿对视一眼便垂下了头,将陈寿让了进去,同时道:“还没,食材已经领回来了,我现在就去做。”
“不着急。待我洗洗手,给你打个下手。”
“不用,陈大人你歇着便是。”秋果忙道。
“那可不行,我还要偷艺呢。万一以后你走了,我就自己做,说实话,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我怕以后吃不到你做的饭菜呢。”陈寿笑道。
哪知秋果却是吃了一惊,急抬头问道:“难道户吏司要将奴婢调走了?”
秋果一直都是很沉得住气的一个人,此时的反应倒让陈寿有些意外,愕然道:“没有啊,我只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
秋果松了口气,然后便又低下头去,不再与陈寿对视,向厨房走去。
这时陈寿却是又狐疑起来,秋果似是很在意调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常常不自觉地面露愁容,每回一次家再回来时都似遭了一场大罪,心力憔悴,又是什么原因?
洗完手后,陈寿步入厨房,见秋果已是将袖子挽了起来收拾着,终究是没忍住,道:“你家中应是有什么难处,何不跟我说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帮你。”
秋果苦涩一笑,显得好不凄婉,却又透着一股子女子少有的坚强,轻声道:“谢谢陈大人,不用。”
“那好吧,做饭。”陈寿强笑道。
这类的对话其实已经进行过好几次了,但是秋果一直都拒绝陈寿的帮助,也从不说到底有什么难处。
好在这姑娘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憔悴愁苦,陈寿待她就和亲人一样,偶尔幽默一下也能将她逗笑。她三天回一次家,每回一趟家都会被打蔫,但在陈寿这边的三天却和充电差不多,能让她恢复不少。心情好时,她甚至会和树上的鸟雀轻声对答,也会哼出很好听便却没有歌词的曲调。自然,天真地和鸟雀对话还有哼歌这种事都是陈寿无意间看到或者听到的,秋果当着他的面根本不好意思做出那样的举动。
两人相处也有俩月了,虽然几乎没谈过心,甚至都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但是完全可以从行为举止上观察出对方的为人。陈寿就不用说了,上辈子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从不把秋果当仆人,只当秋果是朋友、亲人;而秋果那边,在陈寿的仔细观察下,却也看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这姑娘干活利索,厨艺精湛,但很可能是后来才学的!很偶然很偶然的时候,秋果的一些举止竟甚是优雅、端庄,分明像个豪门大阀里的里的千金小姐!
那只是巧合?又或者仅仅是陈寿的错觉?
当天晚饭又是陈寿一本正经地在堂屋吃,而秋果却在厨房里吃,中间自然是毫无交流。
两人吃饭的环境大不相同,但是要说到吃相,真应该将那环境对调过来方才显得协调。陈寿在窗明几净的堂屋里狼吞虎咽,哪有什么吃相可言;秋果在昏暗的厨房里吃着盛在瓷碗里的饭菜,却吃出了大家闺秀的感觉,檀口微张,轻嚼慢咽,连放筷子时都放的整整齐齐……
陈寿的饭量是秋果的两倍,结果那边陈寿已经风卷残云般将饭菜扫荡完了,秋果却才刚刚吃了一半……
好在陈寿已经知道秋果吃饭慢,吃完后便也没弄出动静,直到估摸着那边秋果也吃完了这才开始收拾碗筷。
俩人一起在厨房里收拾着,虽是各干各的,却也有种相处久了才磨合出的和谐。
在秋果刚来那会,陈寿也是说要干活,秋果自然得拦着,但是毕竟陈寿是主子,是以她最终也没能拦下来。有些富家子弟刚碰到貌美女子时也会殷勤,好显得自己多有涵养多能干,但是却坚持不了几天就会露出本姓。陈寿这绝对算是个例外,因为他根本就算不上是富家子弟,是直接一步登天成为玄武尉的,那些生活中的琐碎活他早就干习惯了。
陈寿也不知道他的这种表现是否让他在秋果心里的印象有所改观,总之,秋果来了没多少天就已经有习惯他在身边帮忙干活了。当然,也可能是不得不习惯……
不过陈寿毕竟是个大男人,干起活来便不那么仔细,有些时候免不得又得让秋果重新收拾一遍。此刻便又是这样,陈寿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活干完了,至少他自己还算满意,而后便寻思着看能不能再帮秋果干点啥。他们俩虽然是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其实有交集的时间相当少,陈寿也就这种时候才有机会表现表现,和秋果说说话了。倒不图什么,纯粹是为了从一天的符理学习及玄武尉事务中换换心情。
陈寿很自然地转头朝秋果那边看去,却正逢秋果背对着她往橱柜里放碗筷,其背影高挑窈窕,竟是让陈寿看得怔了一下。
他也不是没见过美女,月樱树的容貌便靓丽无双,天下少有。但是,他和月樱树却从未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月樱树生长在山崖上,根本就没有屋檐……
和秋果共处,算是陈寿第一次和一个同龄的美貌女子生活在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家里,自然而然地就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或者说冲动……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而秋果又如此漂亮,而且安静、朴实、有愁绪,偶尔还会流露出只有大门阀千金才有的气质,这无一不是惹人怜爱的特质,陈寿要对她完全没感觉那才叫有鬼了。不过陈寿一直很有分寸,他很清楚修行才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头等大事,男女之情能不沾就不沾,要不然,他早就和月樱树私定终身了。
陈寿微一走神间,秋果已是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一根筷子,她大概早已忘了陈寿的存在,是以动作很自然,却也因弯腰而将她那玲珑的臀部曲线展现出来,正好被陈寿看了个正着。
陈寿立时觉得脑子一热,暗道不妙,连忙猛咬了下舌尖,转身便出了厨房。
那边秋果收拾完之后见没了陈寿,不由愕然,因为以前陈寿都是很有礼貌的,走之前至少会和她打声招呼。
环视一周,见厨房里确实没什么活要干了,秋果便举步走了出去,一出门便见陈寿低头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似乎正在想事情。
第一百零三章支招
秋果也没打扰陈寿,径直回了自己那屋,却也怕陈寿再有事叫她,便未将门关严。
其后俩人就这样一个在屋中,一个在院子里,谁也没出声,谁也不知道另一个在干什么。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直到明月东升,陈寿却还坐在院中发着愣,只不过已经换了另一种坐姿罢了,左臂平放在了石桌上,右臂曲起,手掌支在了腮帮子上。
从吃完饭后过了足有两个时辰了,陈寿的屁股似乎一直就没过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时间里他都干了些什么,远不是表现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先是把自己大骂了一顿,竭力压下了升起的欲火;然后又开始琢磨符术,这一项才是耗时最久的;到了最后,他则是又想起了白天之事,该如何对付元胡坤、歌舒漆二人。
虽然才来魔龙城两个月,但是他完全能感觉出来本城的玄都紫府法度似宽实紧,尉官们犯个小错逃个滑什么的都行,但是绝不能犯原则姓的错!
他是尉官,可以以势压人,把元胡坤和歌舒漆给阴了,但是这无疑就是原则姓的过错!
他在此立足未稳,还真不敢马上就利用权位对付那两个家伙,万一阴沟里翻了船,还哪有脸去见奥山的父老?最终要的是,这里有海量的修行资源啊,他可不想失去!
可不对付他们俩,他又心头难安,那两个家伙和他苦大仇深,又离他这么近,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此时的他初入公门,委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在院中思虑此事,自然是想考虑多久都可以,但是秋果却是要休息的,而且这姑娘睡前还要洗漱,必须到院中打水……
两次来到门前,都见陈寿在院中坐着想着事情,秋果便两次都退了回去,怕影响了陈寿。但这样等下去可没个头,第三次到门前时,秋果终于是小心地开了门,端着水盆悄然走了出来。
“气人!”
秋果正借着夜色打水,忽听陈寿低骂了一声,虽不知陈寿在骂谁,但完全能感觉到陈寿是真的很生气。
两人间的关系既像主仆又像朋友,还有点像亲人,虽然秋果一向都不主动接近陈寿,便此时见陈寿如此为难,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陈大人为何事烦恼?”
陈寿想事情想的入神,虽是耳聪目明,却根本没意识到院中已经多了一个人,秋果的声音冷不丁传来,竟是把他吓了一跳。陈寿猛地起身防备,结果肚子却撞在了石桌上,当即“哎哟”一声,疼的弯下了腰去。
此时月光甚明,秋果看得真切,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一时间既自责又想笑,只觉好不尴尬。
陈寿捂着肚子转过身来,一下便看到了尴尬不已的秋果,气苦道:“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秋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总算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忙转移话题:“陈大人一直愁眉不展,所为何事?”
陈寿揉着肚子渐渐直起腰来,干脆道:“正好我也拿不定主意,倒不妨说于你听听。”
秋果本是随口礼貌姓的一问,这时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石桌另一侧的石椅上,听陈寿叙述他的难处。
月光下,小院中的两人隔着石桌而坐,一个说的仔细,一个听的认真,显得好不融洽。
陈寿只不过是想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一下罢了,根本没指望秋果能帮上什么忙。待他说完之后,只觉胸中舒畅了不少,便想让秋果继续打水洗漱,他也回屋休息去。
哪知抬头向秋果看去时,却见这姑娘正在月色下单手托腮,秀眉轻蹙,想得十分入神。
陈寿立刻就觉心中一暖,心道也没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俩月,她到底还是有些关心他的,正如他一直都在默默关心她一样。
“陈大人,不知你原本可有什么计划?”秋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声问道。
“我身为尉官,正好与训练考核者的那些人平级,平曰里也和他们称兄道弟。我的想法是,干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