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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的将双手紧紧抱在一起,似是衣单不耐风寒。
嫘祖看见,放下手中活计,冲黄帝微微一笑道:“此处山风清冷,当心着凉。”
便进了自己“闺房”。不多时,她从闺房出来,手里奉一件丝衣来到黄帝跟前,展开予黄帝披在身上。
黄帝顿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浑身暖和了许多,他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这丝衣,觉得非常光滑润手,轻巧保暖,却不知是何物做成?
他向嫘祖说道:“我部族人及将士,原本是树皮叶子蔽体,冬不能御寒,夏不可护肤,实在简陋之余;自从开始穿着衣裳至今,也俱是粗纱糙布所制,穿在身上很是硌体,实不自在。仙姑请看……”
说着,便将衣袖露了出来让嫘祖观瞧。
嫘祖笑道:“不用再看。请国君恕民女实言,自那日国君率众到来,民女见你们身着糙衣,十分朴素和单薄,此时气候冷暖不均,唯恐冻着众人,于是,民女便与众姐妹们商议,为贵客们每人做件丝衣,以蔽体遮风之需。实不相瞒,只因男女有别,不易明目张胆丈量诸位身材,只好暗中偷偷目测尺码,闲暇之时,民女便为国君做了这件丝衣,今日刚好缀上了丝带和扣子,且不知合不合身?”
“合身,合身,很好,很好。”黄帝连连道谢,并辗转几步作为展示,接着他却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有吗?其他人的丝衣何在?”
嫘祖道:“国君且莫着急,众人尺码我已分给了各位姐妹,最晚再过一日半晌,姐妹们就会为众人赶制做成,到时全部奉上不迟。”
黄帝闻听心中大悦,他拱手谢道:“务请仙姑替我多多谢过众位姐妹。”
嫘祖道:“国君不必客气,众贵客远道而来,唯恐有怠慢和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国君及时提醒,望众位贵客多多谅解才是。”
黄帝摇头说道:“仙姑哪里话?我看仙姑与众家姐妹有时整日整夜忙忙碌碌,耕耘田作,缫丝织锦,也这般辛苦,而我等到此多日,不知如何劳作,纯属游手好闲,却每日三餐,真是过意不去。”
嫘祖与黄帝谈话间,已经又织成了一件丝布,她一边将丝布折叠起来一边说道:“国君不知这方乡俗,此方百姓非常好客、诚实。国君来此之事,姐妹们全都保密,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我这小小的寒洞会被挤得崩塌,男女老幼会络绎不绝到访,各种食物果品也会堆积成山,这种热情竟无词形容。你们诸位全部是世间栋梁,尽管在这里安心思考,筹谋天下大事,探究安帮治国之理。其它事情用不着国君劳神。”
黄帝再次拱手谢道:“多谢仙姑体谅。”
嫘祖搭理好丝线,刚又织了两三梭,她闻听此言,便忙向黄帝释道:“请国君以后可千万别再叫民女什么‘仙姑’了,仙姑之称实不敢当,民女名叫王凤,以后就叫我凤儿即可。”
黄帝似是自言问道:“凤儿?难怪我等上山前,曾有位长者称呼‘凤姑’,原来如此。你叫王凤?”
嫘祖点头道:“正是民女俗称名号。”
“那好,以后众人皆随众口,统称‘凤姑’是也。”
黄帝觉得夜已更深,却见嫘祖又引丝上线,准备再织,丝毫没有歇息之意。
他便劝道:“此刻夜已更深,何必这般辛苦?切勿损了自己身体,不如早些安歇,一个人一生活计诸多,如何计较一时一刻?更何况这丝布多少无关紧要,明日再织亦耽误不了做衣穿着。”
嫘祖道:“天下无衣者颇多,这缫丝纺织越快越好、丝绸织得越多越好。国君请细细观看那丝蚕,一生呕吐锦丝,昼夜不息,至死方尽。人若与丝蚕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凤姑心怀天下,喻意深刻,你有这等非凡言举,实在难得,即便是我与众位群臣所做所思亦不及也,在下不得不肃然起敬。”
黄帝真诚说喻,反倒使嫘祖脸上泛起了微红,浮现出谦羞之色,眼帘下垂,也不言语了。
黄帝见状,忙转话题问道:“刚才你说到丝蚕,我等原来不知蚕为何物,请问,它是从何处得来?又为何口吐锦丝?”
黄帝问话,顿使嫘祖敛容正色,半晌才渐渐恢复。
她道:“国君相问,民女理当实言相告。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她停下手中活计,哀叹一声讲道:“请国君听了,且莫惊恐。民女与这桑、蚕皆不是凡间人物。这桑和蚕本是女娲娘娘仙居里桑园之物,当年女娲娘娘打建天宫之时,差选了太岁兄弟二人为主造官,眼看各宫殿均已将近竣工,唯有凌霄宝殿缺少一根大梁。
太岁兄弟找遍了天庭各个角落,均无寻到上等良材,兄弟二人唯恐延误了工期,吃罪不起,可又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向女娲娘娘求助,他们向娘娘禀报了实情,娘娘听了,便领二人去了天蚕桑园,当兄弟二人进了园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吃惊不小,原来这园中俱是参宇大树,少则千年有余,多则亿万年之久;
二人挑来选去,却偏偏看中了那棵灵桑,经女娲娘娘应允,又将树上那些天蚕收了之后,二人便把它伐了去,再经过修饰,这根桑木便做了凌霄宝殿的贯殿横梁。
可是未曾想到,这横梁体内却依然潜孕着一粒蚕卵,时过多年,它便自行衍生为成虫,为了活命,它便渐渐开始餐蚀桑梁……”
“请问,凤姑又怎知这些?”黄帝插话问道。
嫘祖又继续道:“实不相瞒,民女的前世,原本是凌霄殿上一只玉凤,每日化帛画栖息在那根桑梁之上。本来相安无事,白天栖居为画,夜晚化身觅食或四处翔玩。
然而,时过许久,每到晚间便听见桑梁体内有‘嚓嚓’蛀木之音。
我便顺声寻找,果然发现了那只幼蚕,于是我化身劝道:‘你若再餐食这根梁木,一旦被察觉,不但你我皆无栖居之所,恐怕你连性命难保。’
自那以后,它虽有些收敛,但每每时常偷食。
结果,横梁被蛀蚀的痕迹,最终还是被察觉到了,在修缮凌霄殿时被撤换了下来,还好,这只幼蚕没被发现,保住了它一条性命。可是我与这蚕连同那根桑梁,不知为何一起被扔下界来,贬为了凡间人物。”
黄帝问道:“你俩后来怎样了?”
嫘祖道:“民女投身在西陵部落,那里有个雷公之山,居雷氏人家。
几年以后,我在雷公山上四处寻找那根桑梁和那只蚕虫,终于有一日,它们果然被我找到了,再见到那根桑梁时,它已经生根长皮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那虫儿依然以食桑叶度饥,它却结了无数个窝茧悬挂在枝杈上。
它看见了我到来,竟一时起兴,居然化身成一位妙龄少女,并将这蚕丝双手奉上。
她道:‘我在此等待多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此丝茧可用来织做衣被,现将这桑茧交予凤姐,那茧内俱是蚕蛹,凤姐可将植桑养蚕之法,抽丝绢帛之术,统统授予天下百姓,以造福苍生。’
于是,我便问道:‘你何不自己来做?’
她道:‘我已奉天帝之命,去九宫任职,就此别过。’道罢,她果然向天宫升去。”
黄帝问道:“这蚕虫如何变得女儿之身?玉帝怎又召她去了九宫?”
嫘祖道:“具体详情不太清楚,不过,后来倒听到过一些传言:那虫儿被贬下界来,投身于一个富人之家,化身为女儿之身,俗名:菀窳。她成人后却十分孝敬父母,所以人们俱称她为孝女。
后来发生的事甚是蹊跷,正当她待嫁时,其父却被一伙强盗掳了去。
这位孝女菀窳,因不知道父亲生死,悲痛万分,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夜哭得死去活来。
其母见此情形非常心疼,即担心其夫生死,又忧虑女儿身体,一时间束手无策,全无主张。”
听到这里,黄帝为嫘祖斟来一杯清水,请她喝了润喉,黄帝微微一笑赞道:“此称为孝女,真乃不辱其名,世间之人应当以此为榜样。”
嫘祖道:“国君莫先夸奖,接下来的事情更是百般稀奇。”
黄帝说道:“先请凤姑喝点水,再慢慢讲来。”
且说,嫘祖喝了口清水,继续讲起了这位孝女的故事来:有一天,孝女母亲想出一计,于是她便召集全村人到她家中坐客,她向全村人说明情况后,便指着自己女儿对众人发誓道:“谁若能救得她父亲回来,我立刻把这个女儿嫁给他为妻。”
这位菀窳姑娘长得貌美如花,堪比天仙一般,人见人爱,有哪个不想娶回家中?
众人闻听此誓,无不绞尽脑汁设法营救。
可是,几天过去了,竟无一人敢答应去救人,因为大家知道,那伙强盗十分厉害,本事了得,还没救出她父,自己却先丢了性命,所以一直没人敢去应召。
谁知孝女父亲养着一匹马,救父已成了孝女的心事,这日,她路过马圈时,见这马正在吃草,她便指着这马说道:“你若救得我父亲回家,我就嫁给你为妻。”
哪知这马闻听了这一句话,立刻惊跳起来,随即争脱了缰绳,蹦出了围栏,奔驰而去。
谷溪注:这几天有事,今天就差点误了更新的时间,急忙赶回来,还好才下午两点。好玄,真怕误更了。
第三十二回,嫘祖赠衣道原委(二)
且说,大家以为这马本是一个畜牲,定是野性发作,不知缘故,便任它去了,也不以为然。
可是,又过了两日,孝女的父亲忽然骑着这匹马回来了,孝女和她母亲见了,全都非常惊喜,她便向父亲寻问如何得救了。
于是她父亲向众人讲述道:
他是当地一个出了名财主,那天却被一伙山贼绑了去,被带到了一座山里。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伙山贼会对他怎样,也不理会他,只是一味的好吃好喝招待,这倒使他心里更加没底,整天忐忑不安。
又过了两天,山贼头目(山大王)终于找他谈话了。
山贼头目向他说明了把他“请来”的真实意图,原来他们见他有钱有财,又有智有谋,识文断字,便想叫他入伙,同他们一起打家劫舍。
但他是个有家有舍的人,不愁吃花,怎肯冒这风险出生入死?
可是,他如若不肯依从,恐怕他性命不保。
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应下,以作缓和之计,等待机会再想方设法逃走。
哪知这伙强盗却非常狡猾,他们早就猜测到了他是假心假意答应。
于是,这伙山贼们对他百般监视,处处提防,又将他带到一座深山之中。
那里四面俱是悬崖峭壁,岐石乱峰,只有一处有平坦道路,可行车马,却有众匪把守,插翅难以飞过。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自己这次会被困死在这里?他焦急万分,绝望之中想在乱峰间寻觅一丝生机,盼望找到一条隙间小径,可以逃得出去。
谁知,正当他寻找张望之时,忽见乱峰之巅,隐隐约约见有一只野兽在上面行走,稍后它便向山下走来,渐渐朝他跑来。
远处时他却发现,它原来是一匹野马,当时他就暗想:我若骑上这匹骏马,来个突然袭击,兴许我会逃脱。
可万万未曾料到的是,当这匹马渐渐走到他跟前时,仔细一看,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
原来它居然是咱家这匹宝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得这山中,更不清楚它又是怎样找到的他?
此刻哪有工夫乱猜,更无心思乱想,不容分说,他飞身上马,这马便驮着他向乱峰奔驰而去。
他着实没有看清它是怎么上得险峰。他骑在马背上偷眼望去,却见居高临下,竟是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