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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击之术,据说六人联手便是全盛之时的剑圣盖聂也略有不如!”
伏念缓声问道:“所以……”
“不错!”张良微微点头说道:“我会选六剑奴!”
伏念继而问道:“哪一个?”
张良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答道:“全部!”
……
“你欲以一人之力挑战六剑奴?”扶苏眉头微皱说道:“子房可要想清楚,六剑奴练有极为高深的合击之术,又有六件神兵在手,联手之下几乎无人能敌,子房你虽是儒家三当家,但却并不以修为剑法闻名于世,如何是六剑奴的对手?”
张良微微摇头说道:“公子的好意张良心领,但这是张良的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应允!”
“是这样么……”看着张良坚定的眼神,扶苏点了点头,对六剑奴说道:“既然子房有此信心,你们便与他一战,但需谨记此战以和为贵,双方皆需点到即止,万不可心存杀意,失手伤人!”
“遵命!”得到扶苏之命的六剑奴身形一闪,六道身影便将张良围在当中,真刚立于张良正前方,转魂、灭魄二女分立于张良左右前侧以为策应,断水、乱神则立于张良的左右后侧,默默寻找着合适的出手机会,再加上张良正后方手持一双短剑,气息隐匿至极致的魍魉,六剑奴最擅长的合计阵法,瞬间展现于此!
“在下以一敌六已是不利,想来众位应该不会在意由在下先攻吧!”张良面带微笑,左手缓缓将手中佩剑举至眼前,右手伸出握住剑柄,随着一缕寒光乍现,张良手中长剑缓缓出鞘,但长剑在手的张良却并不急于发起攻势,而是将长剑在身侧一横,轻声说道:“剑名凌虚,请指教!”
“凌虚!”听闻此名,从始至终淡然处之的楚南公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坐在楚南公身旁的公孙玲珑不禁问道:“南公知道此剑?”
楚南公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似是十分怀念的神色,缓声说道:“昔日楚国相剑大师风胡子做剑谱评论天下名剑,曾评此剑曰: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果然是名器之选,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虽为后周之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则不得其真主,曰:空谷临风,逸世凌虚!”
“这评价可当真不低呀!”公孙玲珑一声惊叹,而后连忙问道:“却不知这柄凌虚,在剑谱排行第几?”
“排名第十!”楚南公手抚白须,缓声说道:“但剑谱的排名并不单以名剑的威力而论,而是综合了名剑威力、剑主实力、知名程度等等综合而成,最好的例子便是胜七手中的重剑巨阙,此剑与承影、纯钧、鱼肠、泰阿、湛泸、龙渊、工布并称为‘八荒名剑’,乃是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得意之作,单以威力而论并不逊色于剑谱前十的任何一柄名剑,却因此剑重逾万斤,极难挥舞,常年无人能够使用,因此排名跌落至万名之外,直至近年胜七持此剑闯出莫大威名,这才令此剑排名急速飙升,如今位列剑谱排名第十一位,仅次于张良手中的凌虚!”
“原来如此……”公孙玲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而问道:“我观南公面上似有怀念之色,莫不是与此剑曾经的主人乃是旧识?”
“老夫今日第一次见到这柄凌虚剑,自然不会与他曾经的主人有所交集!”“老夫怀念的乃是一位老友,便是昔日便观天下名剑以做剑谱的相剑大师,风胡子呀!”
就在此时,身处于六剑奴合围之中的张良忽而动了,只见他将手中长剑对着空中一抛,长剑当空旋转几乎射中横梁,这一瞬间六剑奴的面色却是同时一变,片刻之后张良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长剑,竟是直接收剑入鞘,而后对陷入沉默的六剑奴笑道:“不知六位是否还要再战么?”
“不用了!”六剑奴之首的真刚微微摇头,他深深的看了张良一眼,而后说道:“此战,六剑奴认输!”
真刚此言一出,一时间儒家与帝国双方尽皆目瞪口呆,他们根本想不出为何明明占尽优势的六剑奴,却会在一剑未出的情况下便断然认输,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执掌罗网大权的中车府令赵高竟然并未出言呵斥,而是以沉默的方式默认了他们的认输,唯有李斯、伏念、颜路三人心中若有所思,隐约猜到那令六剑奴主动认输,赵高沉默以对的因由,恐怕就在张良方才抛剑的动作之上!
就在众人思索六剑奴因何认输之时,张良却是摇头笑道:“我并未出一招,你们也未出一剑,若说此战是你们输了,不但在场众人无法认同,便是我自己也难以接受,既然六位愿意就此罢手,不如此战便以平手告终,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张良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公子扶苏,扶苏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子房所言不无道理,此战便以平手告终,不伤和气,不见血光,如此甚好!”
“多谢公子!”张良微笑行礼,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手中长剑凌虚横放在两膝之上,他的右手轻轻拈着剑柄上的剑穗沉默不语。
……
前日夜晚,神蛊温皇即将离开小圣贤庄,前往墨家隐居之地救援之时,却在小圣贤庄大门之外巧遇张良,张良见状当即问道:“前辈这是要离开了吗?”
神蛊温皇闻言笑道:“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日的离别是为他日更好的相见,怎么?莫非子房舍不得温皇离开吗?”
张良拱手说道:“儒家尚未一尽地主之谊,前辈便要匆匆离去,如此岂不显得儒家太过怠慢,还请前辈多在小圣贤庄盘桓几日,张良仍有许多问题,想要向前辈请教!”
“哈,儒家好客,果然名不虚传,但温皇今日尚有要事,便是子房如此挽留,我也只能让你失望了!”神蛊温皇轻声一笑,迈步与张良擦肩而过,同时将一物顺手塞给张良。
看着手中之物,张良不禁皱眉问道:“这是……”
神蛊温皇羽扇轻摇,微笑答道:“我曾经的佩剑,无双的剑穗!”
张良不解的问道:“为何将此物赠我?”
“如果你能够想到我为何将此物于你,便是我赠你的一份大礼!”神蛊温皇摇头笑道:“但如果你想不通,就当做一个普通的纪念好了!”
……
“前辈所赠,果真是一份大礼呀!”张良心中暗道:“六剑奴出身还珠楼,对于还珠楼主随身佩剑的剑穗不可能不认识,而我以温皇剑穗系于凌虚之上,借由抛剑之举令六剑奴注意到剑穗的存在,六剑奴摸不清我与温皇有何交易,于是干脆主动认输,未免布局出现偏差,我也不好赢下这第一战,因此平局……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1439章 巨阙锋芒利 含光坐忘经
第一战出人意料以平局告终,坐在扶苏右手侧的李斯面色不变,嘴唇微动,片刻之后黑剑士胜七缓缓起身,一把将插在地上的重剑巨阙提起,剑锋直指儒家阵营高声说道:“儒家的,哪个敢与我一战!”
声如霹雳,震若雷霆,竟是令大地都为之一颤,儒家众人心中俱为胜七的威势震惊不已,就在这时儒家二当家颜路却是面色淡然缓缓起身,出列对扶苏行礼说道:“儒家第二战便由我出战吧!”
扶苏见状微微点头说道:“第二场,儒家二当家颜路对阵农家黑剑士胜七!”
看着左手背负身后,右手身侧虚握,但手中却无一物的颜路,胜七皱眉说道:“你的剑呢?”
“已在手中!”颜路淡然一笑,虚握的右手微微转动,只见一缕若隐若现的光华自颜路手中流转,众人定睛仔细观看,这才恍然发现,颜路的手中竟是握着一柄透明之剑!
“嗯?”公孙玲珑不禁轻呼一声:“那是什么剑?”
“不会错!”李斯沉声说道:“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那是昔日卫国剑客孔周所藏三剑之一,古剑含光!”
楚南公抚须说道:“含光,相传乃商天子命人铸造的三柄奇剑之一,武王伐纣灭商之后,这三柄奇剑几经辗转而被卫国剑客孔周收藏,因此也有‘殷三剑’与‘孔周三剑’之称,这柄含光剑位列风胡子剑谱第十六位,但却是剑谱之中唯一一柄没有胜迹却能排于高位的名剑!”
“没有胜迹?”公孙玲珑不禁问道:“我记得南公说过,剑谱排名乃是综合名剑威力、剑主实力、知名程度等综合因素而成,便如巨阙威力巨大却因无人能用曾经跌落至万名之外,这柄含光虽然已有主人,但从无胜迹的此剑又为何能够排在十六这等高位之上?”
楚南公呵呵一笑,饱含深意的说道:“因为此剑虽然没有胜迹,但却也没有败绩呀!”
楚南公话音方落,胜七便陡然发出一声大喝,身形爆闪冲至颜路面前,手中巨阙携万钧之力猛的一撩,剑气余威宛若狂风震荡不休,若非小圣贤庄之内有法阵运转,令整座小圣贤庄宛若一件法宝一般坚不可摧,否则单凭剑势形成的震荡,就足以将整座小圣贤庄掀上天去!
胜七这一剑势大力沉,配合巨阙万斤之威,便是百炼精钢在此剑面前也只有被瞬间斩断的下场,一时间儒家弟子尽皆变色,心中为颜路万分担忧,但面对此招的颜路却是淡定自若,就在巨阙即将临身的瞬间,颜路脚下轻轻一跳,整个人便如没有重量的棉絮一般飘散空中,当胜七剑至高处,剑势已尽之时,他又缓缓飘落至巨阙剑锋之上,一举一动潇洒飘逸,宛若仙人起舞,令人不禁沉醉其中!
胜七见状眉头一皱,瞬间化上撩之势为下劈之招,速度之快确实不负顶尖剑客的水准,令人完全看不出他手中那柄巨剑竟有万斤之重,观战的众人心中暗自吃惊,心知胜七已是达到举重若轻的程度,万斤巨剑在他手中便与鸿毛无异,但与此同时众人心中却又不禁期待,一直淡然自若的颜路会以何等手段欲以还击!
眨眼间胜七连出一千七百余剑,剑风气浪四散奔腾,但颜路却如风中飘絮随风而动,却又屡屡看似险而又险,实则胸有成竹的避过胜七手中巨阙的杀招,一千七百剑后胜七一口气力终显衰竭,就在他开口换气的瞬间,颜路身形一转,手中寒光薄厚难清的剑锋轻轻滑过胜七的胸口,霎时间一道伤口出现在胜七胸膛之上,但在鲜血喷涌出来之前,胜七便已运转法力将伤口闭合,而后再次挥剑攻向颜路。
“嗯?”一直认真观战的公孙玲珑又一次看到颜路那宛若柳絮随风的身法之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惊讶之意惊讶道:“他的身法好生怪异!”
仿佛早已预料到公孙玲珑会有如此疑问一般,楚南公第一时间解释道:“那是儒家极为高深的心法之一,名曰《坐忘心法》!”
“《坐忘心法》?”公孙玲珑皱眉思索,片刻之后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因为这是一套自从创出之后,从来没有人能练成的心法!”楚南公沉声说道:“坐忘心法讲究收敛形体,隐藏智慧,离形去知,遁迹于芸芸众生之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攻防仿佛一团棉絮,令再强的攻击也无处着力,但修炼此功法之人不得存有丝毫争胜之心,否则便会与功法本意相违背,轻则无法发挥功法威力,重则功法反噬功力全失!”
“不能有丝毫争胜之心?”公孙玲珑惊讶道:“这种心法也有人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