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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二十年,秦派王翦、辛胜攻燕,燕、代两国发兵抵抗,被秦军败于易水以西,燕王喜惊慌失措,要求燕太子丹不惜一切代价与秦国议和。
……
秦都咸阳,王宫大殿。
秦王嬴政高居王座,一袭白衣的剑圣盖聂与一位同样白衣的俊朗青年分立左右两旁,下方文武百官左右而立,肃穆庄严,目光死死盯在中间缓缓上殿的两人,因为文武百官都很清楚,今天朝会的主角就是这二人,秦国来的议和使节!
当前一人眉星剑目,俊朗不凡,嘴角一抹不羁的笑容时隐时现,显然此人平时定是玩世不恭,眉宇间却是无比的庄重沉着,表明此人此刻心中的压力与坚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使臣荆轲!
荆轲身后,一位少年亦步亦趋缓缓跟随,少年虽然外表不过十三四岁,但眉宇之间却有着许多成年人所没有的刚毅与决然,文武百官见之不禁赞叹,这当真是一位英勇不凡的少年英侠,正是那年龄虽少,却已担任燕国副使的秦舞阳。
两人来到玉阶之前同时跪下,口称:“燕国使臣,拜见秦王!”
嬴政见状不动声色问道:“下跪者何人!”
荆轲与秦舞阳沉声说道:“燕国使节荆轲,副使秦舞阳,携樊於期首级及督亢地图,前来议和!”
“哦?”嬴政瞥了一眼那被秦舞阳挂在腰间的首级,又看向那巨大卷轴模样的地图,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轻描淡写的说道:“樊於期的首级不看也罢,将督亢地图呈上来吧!”
内侍闻言就要去接秦舞阳手中捧着的地图,但秦舞阳也不知是否过于紧张,此刻竟是死活也不撒手,眼见于此荆轲连忙说道:“启禀秦王,此地图乃为燕文所绘,为免秦王看不懂,还是由小使为您讲解一二吧!”
嬴政双目微眯,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是点头说道:“准奏!”
眼见嬴政恩准,荆轲回身自秦舞阳手中接过地图,快步沿着玉阶走到嬴政桌案之前,跪下之时他的目光不禁扫到那一直站在嬴政身旁的盖聂身上,两人目光产生瞬间的交汇,却是已有千言万语在此时传递,盖聂淡然的眼中竟是闪过一抹不忍,而荆轲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坚定与决绝。
收回目光的荆轲跪在桌案之前,将手中地图缓缓展开,并一点一点为嬴政进行讲解,其详细程度绝非寻常使节所能做到,就仿佛其曾经亲自走遍过这地图上的各处地点一般,加上一些生动的描述,令嬴政一时也听得有些入迷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地图卷轴终于来到末尾,只见一道寒芒乍现,一柄隐现火红之色的断剑自卷轴之中飞出,荆轲毫不犹豫伸手握住剑柄,一个突刺向着近在咫尺的嬴政刺去,面对荆轲这突然的攻击,嬴政左后方站立的盖聂眼中闪过一丝异芒,本应能够及时出手的他却好似愣住了,并未出手拦截。
而嬴政本人更是好似没能反应过来一般,竟是眼睁睁的看着荆轲手中断剑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胸口,可以想象就在片刻之后,荆轲便将完成在秦国朝堂之上,刺杀秦国王者的伟业!
但就在柄燃烧着烈焰的断剑即将没入嬴政胸口的瞬间,一杆银枪忽而从旁杀出,枪尖不偏不倚点在断剑的剑脊之上,受此外力影响荆轲的绝杀之招立时偏移,擦着嬴政的身体滑落一旁,而这时荆轲才看清楚,那杆突然刺出的银枪,竟是握在嬴政身后另一侧的那位白衣青年手中!
一击不中,荆轲立刻撤身后退,而嬴政却挥手阻止了那位白衣青年的追击,自王座缓缓起身的嬴政一指荆轲说道:“竟敢刺杀于朕,当真胆识过人!”
心知自己已经深陷囫囵,九死一生在所难免,但荆轲却是洒然笑道:“哈,倒是多谢秦王陛下的夸奖,荆轲愧不敢当呀!”
“入朕麾下,为朕效命,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嬴政伸手一指那已经吓呆了的秦舞阳,冷然道:“他就是你的下场!”
无需嬴政下令,宫殿之中的刀斧手便要一拥而上将秦舞阳乱刀分尸,却见秦舞阳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长剑,挥手之间便将近身的刀斧手尽皆斩杀,但当他准备飞上玉阶去助荆轲一臂之力的时候,那方才想要从秦舞阳手中接过土地的内侍却闪身挡在秦舞阳面前,行动之间可见极为高深的身法,便听这内侍轻笑道:“阁下还是不要去打扰陛下的雅兴,就让赵高与阁下比试一下吧!”
这一刻,无论是嬴政还是荆轲,都没有看向秦舞阳和赵高一眼,因为嬴政在等待荆轲的答案,而荆轲则在不断恢复自身的状态,并且寻找最佳的时机,荆轲心中很清楚,自己只剩下一次机会,下一次出手无论能否杀死嬴政,自己都是必死无疑!
既然敢于接下刺杀嬴政的重任,荆轲从一开始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打算,因为只有自己将自己的生路断绝,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刺杀的成功,不过此时的荆轲忽然发现,刺杀嬴政最大的阻碍已经不是自己的求生之心,而是嬴政身旁那位手持银枪的白衣青年,通过方才一瞬间的交手,荆轲已经可以万分确定,那位俊朗的白衣青年,乃是比自己老友盖聂都更加强大的高手!
在这种高手的保护之下,荆轲自知想要刺杀嬴政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他既然来到这咸阳宫中,就必须把握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否则无论是燕国还是信任他的燕太子丹,都必将遭受到嬴政毁灭性的打击,于是在这种难以想象的心理压力之下,荆轲……竟然顿悟了!
“五步……绝杀!”玄而又玄,无法言喻,荆轲进入到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当中,五步绝杀之招瞬间施展而出,这一刻时间仿佛不再流逝,空间也变的没有距离,有的仅是荆轲这融合了自身全部精气神,从而推至无上之境的必杀一剑,穿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一点一点向着嬴政的胸膛刺去!
第1404章 银枪寒绝杀成空 欲赴死父女
第1404章银枪寒绝杀成空欲赴死父女诀别
绝杀之剑,誓不空回,荆轲以玄妙状态推至极致的五步绝杀早已脱离五步的范围,形成一个类似于绝对领域一般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之内一切的一切,甚至于包括时间的流逝与空间的距离,都将会为荆轲手中之剑让步!
霎时间朝堂下站立的文武百官与护卫朝堂的刀斧手,无不觉得时间仿佛陷入停滞,任凭他们呲目欲裂,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轲的剑一点一点接近嬴政的胸膛,便是那站立在嬴政身旁的盖聂,也觉得自身行动极为受限,就仿佛陷入一个无形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但就在荆轲手中的残虹即将刺中嬴政的瞬间,仿佛历史重演一般,又是那一杆银枪在最后关头临危救驾,险而又险的挡在了残虹的面前,就仿佛一道隔绝天地的天堑一般,虽然看似纤细,却死死挡住残虹滔天烈焰与无尽的杀机,令银枪之后的咫尺之地,变为荆轲此生都无法跨越的永世天涯!
“昂!”忽听一声龙吟自银枪之上骤然响起,一股滔天巨力瞬间席卷而回,半空的荆轲毫无防备,直接被这巨力打飞到宫殿的墙壁之上,而后竟是生生将这厚实的墙壁砸穿,整个人掉到宫殿之外,生死不知!
“子龙,住手!”眼见荆轲倒飞而出,白衣青年便要追击出去给他致命一击,却被嬴政一声呼喊所阻止,只见嬴政转头对身后另一边的盖聂说道:“好一个大胆的燕国刺客,竟敢于行刺于朕,但他有如此胆识实属难得,便由盖聂先生送他上路吧,想来能够死在剑圣手下,也是他的福分了!”
“……盖聂……遵命!”盖聂沉默片刻接下命令,在嬴政玩味的目光之中,盖聂自墙壁之上的缺口飞身而出,落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荆轲面前,看着眼前之人,盖聂脚步不由得一滞,一股回忆缓缓浮现眼前。
那是盖聂刚刚击败卫庄继承鬼谷子之位不久,觉得心中烦闷的盖聂决定周游列国散一散心,当时天下虽然乱世已现,可对于盖聂这等高手而言,这点乱象也不过就是路上的一点调剂,直到他路经燕国,与号称‘醉仙’的荆轲相遇,性情冷静的盖聂却是与活泼豪爽的荆轲一见如故,这本如冰与火的二人相交不多,却互相引为知己,盖聂也因此停止了游历的脚步,在燕国一住就是三个月,直到嬴政召集秦国武者选拔近卫的消息传到燕国,他这才辞别荆轲,踏上入秦之路。
不曾想一别数年,再见亦是诀别,正是因为两人往日交情,所以盖聂明明有能力阻止荆轲的刺杀,但手中的长剑却始终不曾出鞘,而此刻的荆轲先是强行使用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极限之招,又被那白衣青年银枪反震之力重创,内外双重的创伤令荆轲浑身经脉俱断,一身修为化为流水,此刻仅凭着那最后一口气强撑着,只待这一口气散去,荆轲也就魂归九泉了。
忽而荆轲强忍体内撕裂般的痛楚,以最后那一丝法力传音入密,将一段话语送入盖聂耳中,在看到盖聂面色庄重的缓缓阖首之时,荆轲嘴角最终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带着刺秦失败有负重托的不甘,就此……撒手人寰!
……
秦王二十年,燕太子丹制定刺秦之计,以墨家弟子荆轲为刺客,携燕国大将樊於期的首级及督亢地图入咸阳,地图之中暗藏屠龙之剑残虹,欲在献图之时刺杀秦王嬴政,荆轲独门绝技五步绝杀号称‘五步之内,百人不当’,天下无人可以逃得性命,但不知何故荆轲刺秦失败,秦国官方说法是剑圣盖聂挡下了荆轲绝杀之招并将之斩杀,但有识之士皆有疑虑,不敢尽信。
后嬴政命人将荆轲所用断剑残虹重铸,以五金之精为其接续剑刃,消其煞气,增其威力,为其取名曰渊虹,并将其赐予盖聂,以慰其功。
……
秦都咸阳,王宫寝殿。
红烛明亮,龙凤呈祥,一位身着妃子服饰的女子坐在床榻旁边,柔美的面容尽是坚毅,明亮的双目难掩那一抹悲痛,本应趁着纳妃之喜而享受良辰的秦王嬴政,此刻却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那一轮圆月沉思许久。
看着那一道面容俊秀犹如青年,却是令东方六国闻风丧胆的霸道身影,女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对他说道:“我……我已经怀了孩子……”
听闻新婚之人竟然已有身孕,本应勃然大怒的嬴政竟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好似早已知晓般说道:“朕知道……那是荆轲的孩子!”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女子心神巨震,惊疑之语脱口而出:“陛下既然知晓,为何……”
“荆轲借献图之名刺杀于朕,失败之后燕王嘉定会想方设法与荆轲撇开关系,以免遭受朕的怒火,谋划这场刺杀的燕太子丹,与身为荆轲妻子的你,都会成为那位昏庸的燕王下手的对象!”嬴政停顿片刻,好似在给女子接受他话中信息的时间,而后继续说道:“荆轲虽然试图刺杀于朕,但朕却十分佩服荆轲的勇敢,朕以纳妃之名将已经怀了荆轲骨肉的你接入宫中,就是希望你能够替荆轲留下一个后代!”
女子却是怒声说道:“若是秦王陛下只为保下我夫君的血脉,只需将我们安置在一处院落即可,何必将我纳入宫中,如此岂非坏我名节!”
“但这天下,又有哪里,比朕这咸阳宫更加安全!”嬴政骤然回身,锐利的视线令女子瞬间一呆,而后嬴政饱含深意的说道:“你腹中孩子的性命,朕看的比你更重,朕绝不会允许他有丝毫闪失,你明白吗!”
“可……可是……”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