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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我们什么时候走?”二红开口问道。
“胖子呢?”宁尘看了看四周道。
“死胖子说,要跟他爹一直走的。”二红毫不在意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宁尘开口说道,然后直接跟在了大长老欧阳棋的后面,一路向南高速而去。
跟随者最后一批紫霞观弟子,走出西虹城,望着这所孤零零的城池越来越远,宁尘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不舍,或是留恋之类的感触,毕竟风紫湖与灵鸠域如今已经完全是宁尘的了,早晚还会回来。
只是当宁尘目视前方,望着临安城的方向,脸上却已经是感慨万千了。
离开数年,宁尘已不再是那个小书生,而是声名赫赫的二姨,紫霞观第一大天骄,变化可不是一丁半点,而是天翻地覆。
“也不知道临安城变没变?”宁尘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句。
从吟北郡到临安城,路途并不近,就算是宁尘等人修为高深,也最起码要行进十天的时间。
一路驰骋,翻山越岭,经过数天风尘仆仆的行进。欧阳棋带着宁尘一行人,终于一点点朝着临安城靠近。
随着宁尘一行人再一次进入到一片险峻的山峦之中,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莹莹鸟鸣不断传入到了宁尘的耳中。
错愕了好一会儿。宁尘神色才忽然一动,恍然大悟,这里不正是临安城北的云岚山么?临安城已经不远了。
有了如此的发现,宁尘心中不禁感叹,山水如画千万载。年复一年不故人。
一山一水,千万年不成改变,但岁月匆匆,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欧阳长老,你们先行一步吧,我想去看望一个老朋友,稍后与你们汇合。”宁尘忽然来到了欧阳棋大长老身旁,礼貌道。
欧阳棋微微转过头,望了望宁尘,没有多言什么。随之点了点头,毕竟宁尘如今已乃筑基期修士,就算在临安城,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敌手,无需有过多的担心。
“好吧,还望二姨师弟小心行事。”欧阳棋开口道,只是“师弟”两个字怎么说,怎么感觉别扭,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东方鹤的徒弟呢。就是辈儿大。
“放心,我去去就回。”宁尘恭敬对欧阳棋说了一句,又向二红与李香交代了几句,让她们紧跟着大长老。别到处走,然后宁尘便自顾自的脱离了大队伍,一路沿着一条崎岖的山林小路,朝着清心寺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年,宁尘最为困苦的时候,就是在这清心寺中度过。当初若不是枯觉大师的收留,宁尘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没有使用任何的法术,完完全全靠着不行,宁尘翻阅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点点朝着前方而去。
沿途,虽然碰上了凶猛的野兽,但当这野兽嗅到宁尘身上的气息之时,却发出惊恐的嚎叫声,然后掉头就逃。
对此,宁尘没有丝毫的在意。
来到清心寺前,这里比几年前已经更加破败,除了正堂之外,仅剩下的几间屋舍,也已经倒塌,斑驳的残垣之上,长满青苔。
这里就仿佛是宁尘的过去,处处都充满着绝望。
“也许我可以将这里修缮一下的。”宁尘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直接迈步踏入到了正堂之中,只见枯觉大师依旧盘膝坐在当中,形同枯槁,一动不动,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当年宁尘送给他的画卷,就那样悬挂在前方,数年过去,边缘已经开始发黄。
“晚辈宁尘,拜见枯觉大师。”站在正堂门口,宁尘随之抱拳,对枯觉大师深深一拜。
“宁施主气息浑厚,心智坚实,谈吐自信有力,显然已非凡夫。”枯觉没有张开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语气平和,声音更是浑厚自然。
“大师过奖了,只是晚辈有了些修为罢了,今日刚巧返回临安城,特来拜会。”宁尘上前一步,接着抱拳道,对枯觉大师发自内心的敬畏。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宁尘心中非常知晓,枯觉大师禅力到底有多么深厚,若不是枯觉大师指点,宁尘的大乘佛经又怎会拥有如此境界。
“宁施主如今已然是人中龙凤,还能记得老衲,难得、难得。”枯觉大师终于缓缓张开双眼,轻声道。
相较于那形同枯槁的肉身,枯觉的双目却是明亮非凡,清澈无比,好似刚刚出生的婴儿,不沾染丝毫污浊。
随后,宁尘也没有说什么,就跟以往一样,盘膝坐在了枯觉大师面前的石头上,并燃气一团篝火,煮上两杯清茶。
不过,这茶叶已经换成了极其名贵的绿珀灵茶,只是放上两片,整座残破的寺庙便已是茶香弥漫,就连房梁上叽叽喳喳的鸟儿,都仿佛被茶香陶醉,一副舒爽模样。
“大师,请用。”宁尘小心翼翼拿起一杯清茶,放到枯觉手中,恭敬道,看起来就跟以前一样,每每与枯觉谈经论道,宁尘都会主动与枯觉大师对饮几杯清茶。
枯觉抬眼望了望坐在面前的宁尘,没有多言其他,抬起如同枯木的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小口。
“大师感觉这茶如何?”宁尘满怀期待道,要知道,之前宁尘与枯觉大师喝的就是最为廉价的草茶,漫山遍野都是,而这绿珀灵茶,则是宁尘在灵鸠域中发现的千年宝茶,一小片儿就价值几十枚灵石。
“辣。”枯觉轻品一下,发出一声轻音。
第两百五十九章 故人相逢
“辣?”宁尘听到这个字,一脸的诧异,自己喝了一口,顿时醇香扑鼻,茶香弥漫全身,让人不禁舒爽无比,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辣的感觉啊。
“不知大师这辣从何说起?”宁尘问道。
“以前我跟施主品茶论道,那虽然是极其廉价的草茶,但清淡之中,却多了几分优雅,而今,这绿珀灵茶谁价值千金,香醇无比,但在这香醇的伸出,却让我感受了一丝辣意,这茶什么人去煮,也许就会有什么样的味道。”枯觉缓缓放下茶杯,望着宁尘,意味深长道。
宁尘悟性极高,只是目光微微动了动,顿时就明白了枯觉这话中含义,没有错,几年前,宁尘还是一个羸弱的书生,确如这草茶一般,廉价、平淡,但却也多了几分优雅。
如今的宁尘,已经贵为紫霞观第一天骄,身份高贵,如同这绿珀灵茶一般,但宁尘的心中,却少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暴戾,想一想,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宁尘,在吟北遗迹之中究竟杀了多少人?
这辣,也是情理之中。
“枯觉大师的意思晚辈已经了然,晚辈知道,我的身上已经有了些许的戾气,不再是昔日那个小少年,大师也请放心,晚辈对名利没有那么多的执着,待晚辈将心中的羁绊化解,将家事解决,晚辈将彻底离开临安城,返回妖灵宗,潜心修道,终生隐居。”宁尘望着枯觉大师,语气无比真诚道。
“宁施主能够明白老衲的话,这甚为难得,老衲也送给施主一句话,人可变,初心不可变,否则你不再是你,你的道不再是道。”枯觉大师再一次拿起茶杯,将其一饮而尽。
“晚辈铭记大师教诲。”宁尘无比恭敬道,犹如当年那个虚心的小书生。
就这样。足足一夜的时间过去,宁尘与枯觉大师也足足谈论了一夜,同样宁尘也感觉自己略有些暴躁的内心,再一次获得平和。这种感觉极其之好。
翌日一早,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整片云岚山雾蒙蒙的,雨滴划过天空,仿佛是在洗刷着整个世界。
拜别枯觉大师。宁尘便缓步离开了清心寺,沿着数年前来时的小路,径直朝着临安城的方向而去。
沿途,宁尘对枯觉大师的话,不断揣摩,只感觉自己的心境豁然开朗,心情更是一片大好。
如此心境的平和,并非何种修为、多少灵石能够换取来的。
以前需要数天的路程,在如今宁尘的脚下,不足一个时辰。
来到临安城的北门。雨势略微大了一些,虽然宁尘可灵气护体,雨滴不沾身,但宁尘还是撑起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油纸伞,收敛气息,迈步进入到了城中,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低调,丝毫没有宁桂返回时,千名弟子迎接的壮观场面。
缓步行进在细雨绵绵的临安街道之上,宁尘心中可谓感慨万千。当年的宁尘,就是从这条路上离开临安城的,现在重新走一遍,往日的一幕幕不禁在脑海中回荡。
那是的无助、孤寂与迷茫。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别有一番感触。
街道还是以前的街道,商铺还是那些商铺,只是那些店铺的伙计,脸上却多了几丝褶皱,也许这就是岁月吧。
一切未变。一切却又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一切既熟悉,又让人有一种陌生之感,仿佛整个人与四周的环境剥离了开来。
不知不觉,一路漫无目的前行的宁尘,竟然来到了山青道院的正门前,望着一街之隔的青山道院,一名名求道的小弟子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宁尘神色微微一滞,这里不正是宁尘在临安城挣扎修行的道院吗?
曾几何时,宁尘也是那小小弟子中的一员。
在看看身旁,之前自己经常坐着的长椅还在,不急着去紫霞观的宁尘,索性直接坐在了湿漉漉的长椅上,油纸伞也直接扔在了一旁,单手扶住下巴,呆呆的望着山青道院,任凭雨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的宁尘,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是内心已经没有了无助与孤寂,雨滴拍打在宁尘的脸上不再冰冷,反倒让宁尘觉得无比清凉,很舒服,也很惬意。
就在宁尘沉浸在这份惬意中的时候,忽然一声烈马的场面由远及近传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亮金漆马车由远及近,呼啸而来,两匹高头大马,纯白如雪,车夫身披铠甲,腰挎钢刀。
看到这金漆马车,宁尘神色一动,这马车正是九公主的!
不过,让宁尘没有想到的是,数年过去,九公主依旧会在这个时间,路过这里。
与此同时,坐在马车之中的九公主,此时此刻,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绝美的相貌脸上,比起之前,则多了几分成熟之气。
嗯?
就在马车刚刚路过山青道院之时,九公主的美目骤变,只见路边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下雨天,大家赶路还来不及呢,又有谁会闲着没事坐在这里淋雨?
而那白袍……
当九公主仔细望向宁尘之时,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变,虽然这些年过去,宁尘足足长高了一个脑袋,但是那眉眼,那习惯性扶着下巴的动作,却丝毫未变!
“宁尘……快停车!”九公主忽然大叫一声。
随着金漆马车缓缓停下,九公主打着雨伞连忙从马上上走了下来,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感触。
“宁尘,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来到宁尘身旁,仔细打量一番,终于开口道,脸上有惊喜,也有那么一丝酸楚。
虽然宁尘穿着蛟袍,但从外观看上去,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素袍,看不出丝毫的华贵,加之雨水的拍打,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乍一看真的无比狼狈。
“嗯。”宁尘看到九公主款款走来,心中不禁生出亲切之感,淡淡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九公主依旧如同一个大姐姐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第两百六十章 金銮酒楼
被九公主这么一问,宁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几年时间,宁尘经历太多,一句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略微停顿一下,宁尘只能讪讪一笑道:“就是去北面转了转,刚刚才回来。”
见宁尘如此模样,九公主也不便多问,看宁尘的样子,应该是混得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