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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师命。”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管事实上会怎么做,起码张阳阳奉的态度一向是令人满意的。
老兽医嘱咐完撤去大阵就往外走了,张阳自然是跟在后面送他们。一出房门见满院子是人,都在等张阳醒过来呢。张阳这一脑门子汗,以为屋里人就不少了呢,没想到屋外还这么多人。怎么看我笑话,有人给钱么?
“鹿儿,你干什么去呀?”张阳以为鹿儿是跟他一样出来送人的呢,没想到她也跟着人家走。
“我去医馆,以后我就在医馆学炼药了。”鹿儿说话不抬头,目不斜视的。她不敢看追风,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炼药不过一个方子,在家不能炼么?家里有药园,有的是药草供你炼。给你个院子,弄个药炉费什么事?”张阳不想让鹿儿走,鹿儿一走追风就没人陪了,他看得出来追风很在意鹿儿。
第590章 买布
“多谢公子,平康不是鹿儿的家。”鹿儿说罢就走了,走的那么干脆都没给张阳个说话的机会,但最伤心的人绝不是张阳而是追风。
爱情就是个沼泽地,掉进去的人都像是被泥裹住了一样。无论你从前是怎样的聪明都会变得很笨,无论你从前是怎样的洒脱都会变得较真。
鹿儿随意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匕首扎进追风的心里。追风心里反反复复的就回放着她的这句话。‘平康不是鹿儿的家,离开平康就因为她不是平康的主人。她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就是在说平康不是我的家,我不过是平康的奴才。’
追风很气也很无奈,鹿儿说的没错他就是平康的奴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追风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相交之初追风就曾明言在先,自己是个没有自由之身的人,是鹿儿自己说不嫌弃的,可如今她又嫌弃了。
他们只走出了百花宫宫门,然后就都不见了,他们才不会一步一步走回医馆呢。张阳回身一看这满院子的人都不知道该给谁见礼了,也没人挑他的礼,都没什么规矩的把他包围了起来。一时间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是人,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张阳一下子就懵了,好人也得被闹出病来,何况他睡了五天五夜的人?
钟离城主要摆宴庆贺,张阳谎称头晕目炫不肯赴席。张振羽也说他本无大碍,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钟离城主也没多少诚意,见他父子如此谦虚他乐得省下一顿大餐。围了一会儿见张阳确实身子有点虚弱疲于应酬,大家纷纷散去了。
百花宫只留下了追风、问墨、凌波、钟离兄妹和张阳,他们没有进内室,就在外间的花厅坐下闲聊起来。张阳知道自己睡了五天之久,便打听这几天有什么大事没有。他记得他是过来跟欧阳家谈奇山之事的,他想知道这件事有没有进展。
张阳昏睡之后,欧阳德石一次都没来过帝宫,钟离城主也没有再次传召他,这件事可以说是零进展。
“大事没有,有桩小事。”问墨淡淡的神情,语速很慢。“有人想谋杀你,你有兴趣听吗?”
“说来听听呗。”张阳轻松得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看问墨这个穷拽样就知道危机早没了,不然的话有人杀你,你还能有机会知道吗?
问墨就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有人冒充仙医给他治病的始末:“我赏了他一锭青金让他回去了。”
“你干嘛不杀了他啊?”钟离琼英越听越气,这哪是害张阳那么简单啊?这百花宫里毒雾弥漫的话,凡是在屋的人都跑不了,这几天钟离琼玉就寸步未离,这要不是被问墨发现了,他们这对小夫妻可真是同生共死了。
“又不是冲我来的,我干什么杀人?”问墨才不在乎钟离琼英恼不恼、怒不怒呢,太子爷很了不起么?
“你?”钟离琼英怎么着也是太子爷,虽然平易近人但你不能故意顶撞他呀,问墨这个态度让钟离琼英怎么能没脾气?钟离琼英气的站起来指着他,又不知道骂他什么好,只好怒目而视。
“琼英”张阳赶紧拉他坐下,惹怒了问墨也不是小事,那是个爷,惹不起的爷。
“他这么气人呢?”钟离琼英也没别的办法,就气的冲张阳抱怨,张阳倒不往心里去,他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追风!”张阳一激动叫追风的声音大了点,追风心里正憋屈呢,他突然喊一嗓子,追风规规矩矩的低头一礼:“请少主人吩咐。”
“去,赶紧吩咐下去把华夏城所有的白丝、白绸、白布、白绢,白色的东西都给我买下来,统统买下来,任何一家商铺不许有一寸布条的存货。”张阳满眼玩味,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哪里顾得上考虑追风是什么感受。
“是!”追风心里很凉很凉,张阳很少这么吩咐他做事的,偏偏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连张阳都拿他当下人了,然后自己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不当你是下人,当你是什么?你本来就是下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追风转身刚走两步,张阳又喊一声:“回来。”追风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无语。
“告诉下人们买东西的时候注意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张阳话还没说完,追风便打断了他。
“知道,买东西便是买东西,不会多嘴的。”
“就你多嘴。”张阳笑着瞪了他一眼,话都不让人说完,不多嘴能行吗?必须多嘴。“告诉他们一边买布一边闲聊,就说阳公子要死了,这回肯定是无药可救了,请遍御医都无济于事还满城的买白布,这一定是准备后事用的。”
追风真有点愣了,说这个干什么?这大病初愈的时候不嫌丧气啊?不过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素质,他还是没问,只是应了一声。
张阳拿出一个钱袋子扔给追风:“去吧,不够再管我要。”
追风一腔怨气满腹狐疑的走了,张阳笑嘻嘻的点着问墨说:“你真狠。”
“你真损。”问墨毫不示弱的斜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呀?”钟离琼玉好像掉进了闷葫芦,不知道他们玩什么哑迷呢,她眨巴着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上去特别可爱。
“哈哈哈”问墨、张阳、凌波都看着钟离琼玉,一起说了个:“你真傻。”
钟离琼英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不过看张阳那个高兴的样子,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买布还散布谣言,是故意演戏给泰泽宫的人看的,对不对?”
“演戏的人是他们,咱们是看戏的。”张阳可不喜欢戏子这个身份,导演还行。张阳走到桌前拿出一卷空白的竹简铺到桌子上,他坐下提笔开始写,大家都站到他身后看着。
“你不休息休息呀?你刚醒过来就写这玩意儿?”钟离琼玉真是有点心疼张阳了。
第591章 檄文
谁也没想到张阳这刚刚苏醒的人竟然提笔写上字了,都很感兴趣他写了些什么。凑上去一看原来他在写檄(音习)文,就奇山一事声讨泰泽国。以前只听说他练功有瘾,没想到他还这么勤政。
“青鸾,悄悄把我爹请来,就说我心绞痛。”张阳写完了,竹简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晾着。
“猿啼鹤唳,哀声遍野。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虎豹不及其凶,狼虫不及其狠,蛇蝎不及其毒。”钟离琼玉挑中间几段读了起来,读罢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许多,真有荡气回肠之感。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纠缠着张阳教她读书嘛,这样张阳就没时间练功了。“你教我这些,好吗?”
“好,你先跟凌波学着。”张阳答应的痛快,弯拐的也痛快,直接把钟离琼玉送到凌波那儿去了。
“我不会。”凌波也很痛快,她知道钟离琼玉是什么意思,她也希望给张阳找点事把他的时间都占上,她和钟离琼玉管保能缠得张阳一毛钱工夫都不剩,想练功?门都没有。
问题是张阳得给她们机会缠,张阳可不是掉女人堆里就出不来的人。
“你不会问我呀。”张阳短短的一句话亲疏立现,凌波可以问他,钟离琼玉就不能跟着他学。
钟离琼玉黑着一张小脸,气得说不出话。好歹人家也守护他五昼夜了,这个没良心劲的。
钟离琼英一把拉过妹妹:“你们夫妻地久天长,何必急于一时?他人都是你的了,想学什么不方便?”
凌波知道钟离琼英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她听了也觉得挺扎心的,可也没办法,只能是听着呗。吵也没意义,也吵不出理来。
张阳心里一声叹息,他也没办法维护凌波,人家说的也没错。他只能是沉默,他实在不想继续这样的日子了。他要想办法跟钟离琼玉解除这个婚约,他想光明正大的跟凌波在一起。可钟离琼玉也不仅仅一纸婚约,还有真真切切的浓情,张阳不是不想舍,也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愿意伤害钟离琼玉。
追风调出一百银甲兵,两百铁甲兵,四十辆马车到华夏城各个布店、衣帽店开始进行白色大搜索活动。搞得城里人心惶惶的,没见过这么买东西的,只见好几十人进了布纺就流水线一样往车上搬白布。他们一离开,马上有许多喜欢八卦的市民好心的涌入店中,开始各种打听。
“他们是什么人啊?”
“给钱了吗?他们是买还是抢啊?”
“是不是缴赃啊?你这布来路不正吧?”
……
“哦,原来是平康王府啊。”
“天哪,真是大手笔。”
“阳公子?不能吧?才十二岁呀,可惜了。”
……
各种论调潮水一般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华夏城,舆论像潮水一样泛滥也像潮水一样不由人控制。
“平康府买这么多白布干嘛?死多少人啊?”
“谁知道了,你听说过追风护卫没?还有那个要死的阳公子,他们俩成天光穿白衣服。”
“当然听说过,追风护卫人称白衣卫,谁不知道他爱穿白衣服?”
“成天穿个孝衫还能有好?他主子也是瞎,换我早打死他了。”
这两个不知死的,就不知道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吗?追风人虽然在店铺里,但他的六识是何等敏锐?他们就在街对面,追风如何听不到?
追风从店铺里一出来,他们就闭上嘴了。他们心里还是知道谨慎的,只可惜晚了。追风今天心情不太好,他们算是倒霉催的吧。
追风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他们退的紧紧贴到墙面上。不知道追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听到了?
“我这身白衫还干净吗?”追风面如秋霜,语速很慢也很冷。
“干净,干净。”
“特别特别干净。”
这两个人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打哆嗦。
“你们的嘴巴好像不怎么干净。”
‘扑通’一声跪下两个人,他们吓得话也不敢说了。
“起来。”追风的声音都阴森森的,他们哪里敢起来?
追风抬手拎起一个,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一拧‘喀嚓’一声那人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照他头顶一拍,那人的脖子就缩得看不见了。
另一个吓得四肢冰凉,这怎么说杀人就杀人?杀人不犯法了吗?再说他们也没干什么呀,就唠两句闲嗑,还犯死罪呀?他身上流着冷汗,眼里流着热泪,话也不会说了,就一个劲的磕头。
“你想打死我?”追风不只听得到他们说了什么,也听得出哪句话是谁说的。“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来,我看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不敢不敢,我,我,我没,我,饶命啊。”那人‘啪啪’的磕头,两下就磕得鲜血直流。
“不敢做的事最好是别说,我最恨说了不算,口是心非的人。”追风把他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