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就是利与情的抉择,我还是跟我爹商量一下吧。”张阳起身奔内殿去了,追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太重情了,情字到他这儿能压倒一切。跟大宁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无论是战是谈都摆明了利益大大的,战的利益会更大一些。这个时候罢手,把兰公主送回去岂不是到手的鸭子放飞了吗?
张振羽听了张阳的想法以后,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他本不在乎经济利益,他感觉跟别人要钱就像讹人似的。有事说事的,提钱干什么?又要城池又要赔款的,多不好意思。张振羽的观点就是杀人偿命,或者赔个礼也行,你只要承认你错了,你不欺负我我就放过你。为了矫正他这个错误思想,张阳经常跟他争论得热火朝天的。
张阳打定了主意,回到寝宫见郑明明和素兰隔桌而坐,虽不亲热好歹的没有吵闹。张阳一进屋,他们双双施礼躬拜。张阳只笑笑伸手虚扶一下。
“你们还想不想做太子爷和太子妃啊?”张阳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他们俩木呆呆的看着张阳。
第435章 笑话
谁不怀念皇宫大内的自在逍遥?可时光如水,一去不回头,今时不同往日。郑明明还如何回去做太子爷?叛国的太子,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个。齐素兰又怎能回去做太子妃?焚宫的太子妃,也堪称天上难找人间难寻。
张阳看着郑明明,没有一点玩笑的味道,很严肃的跟他说:“真的对不起,不管你们还要不要在一起,你皇叔和大宁国的四个护卫,我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他们死有余辜。”郑明明恨死他们了,不然也不能把他们送到平康府来,不是他们郑明明何至沦落到这个地步?郑喜亮心里有三分叔侄的情,怎么能干出杀害齐家满门人的事来?这让郑明明还怎么面对素兰?夫妻间还如何相处?
“兰姐,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郑喜亮做下的,跟姐夫无关,他把凶手都抓起来了,你也该原谅他了吧?”张阳看向素兰,素兰轻轻的点了点头,郑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她也能体谅郑明明。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他们还能有什么打算?平康府和大宁国肯定都不能留了,天涯海角走出去再说呗。随便找个环境不错、气候不错、不太繁华也不太荒凉的地方,能定居下来最好,不能就像游牧民族一样满世界的飘荡。
听了他们的想法之后张阳说了自己的想法。只要直面面对,哪有过不去的事?逃避是问题的延续而不是终结,他们最好还是回到大宁宫里过以前那样的日子,当然这需要一点曲折。
“幸福要靠自己争,有时候为了幸福还要用些手段。”张阳无奈的笑了,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不得已而用,可不得已就能成为不择手段的正当理由吗?为达目的,该用的不该用的手段五花八门,说到底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只要目的达到谁去在意手段是否光明?甚至无论光明与否都会成为后来人学习的模板。
经过一番畅谈,郑明明又坐上他的车马大轿押着伍竹去了大宁宫。郑喜坤听说追风在半路上把大宁的三名护卫掠走了,气得火冒三丈。好在儿子没受伤,这让他心安不少。
张阳则连夜审问郑喜亮和大宁的四名护卫,问墨拿出一根小红线轻轻一吹,那红线像条小飞虫似的飘到秦泽岐身上,渐渐隐入身体中不见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秦泽岐跪地哀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想说什么呀?”问墨什么也没问啊。
“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招我全招。”秦泽岐倒来个痛快的,问墨把他带到张阳面前。张阳赏了他个坐位,还赐他一卷竹简,一支毛笔。
“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听明白了吗?”张阳感情是缺个代笔的秘书,秦泽岐头点的跟啄米的鸡似的,赶紧的提起笔来乖乖的开始写。
次日华夏帝宫钟离城主召大家上殿朝议,张振羽身后跟着问墨,殿门卫士看了一眼很奇怪怎么不是追风护卫,可也没敢多问。钟离琼玉则大大方方的在殿角下坐了,好像坐过一回就可以随便坐了,张阳也直直溜溜的站在她的身后。
“今天为什么事召大家来不用多说了吧?我希望你们各让一步都别为难对方,几百年的交情不要因为一件小事闹得不好相见。”钟离城主只希望早点化解他们两家的恩怨,都相安无事的比什么都好。“你们都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当面说说。”
“城主,昨天追风公然掠走我大宁三名护卫,总得有个说法吧?”郑喜坤旧账先不提,他一肚子的气来算新账了。
钟离城主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这个追风太不懂事了,再三再四的强调不要有过激的举动,这样不是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说不清了吗?矛盾越闹越大,非得刀兵相见才称心么?
“可有此事?”钟离城主沉着脸问张振羽。
“回城主的话,确有此事。”张阳回话比他爹方便,他本来就站着的,一回身就回话了,他爹还没站起来呢他话都说完了。“追风身为平康总护卫,缉凶是他职责所在。他只是抓了三名凶犯,其他的人一下没动,大宁太子郑明明和平康护卫伍竹,追风都不曾触及。”
听张阳的意思,大宁还应该感激追风呢,没抓他们太子,没强行接伍竹回府。郑喜坤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有什么办法?心里只能是暗骂郑明明,傻儿子呀,这个笨,怎么能带他们仨出来呢?让人家抓去了都说不出理来。
“杀人的只是许文彦一人,与别人无关。”郑喜坤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确那天只有许文彦一人去杀人,其余的三人负责抓伍竹。
“他们强掠平康护卫也是死罪。”张阳也学会了张嘴就定个死罪,不知道这条法律在哪写着呢,不过要是较起真来,他可以现写一本《平康法典》。
“好,此事暂不追究。伍竹人兽通婚当定死罪吧?”郑喜坤先不提大宁国的人有什么罪,先把伍竹的罪定下,这样好谈,你们死罪的我都赦免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放我们的人?
“《华夏律》上并没有这条,只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有人兽通婚砍头啊。”张阳深谙律法,可别人没有一个知道《华夏律》上都写什么了的。
“你敢说人兽通婚没罪么?”郑喜坤指着张阳,好像要跟张阳打什么赌似的。
“的确没罪。”张阳知道人兽通婚无辜处置了好多,他说人兽通婚没罪等于在说各郡首脑以及钟离城主都判错了案。“《华夏律》只有一条涉及人兽通婚,凡人与****/媾(音构)禁。禁就是不许,不提倡的意思,并没有说这就是罪过。而且说的是凡人与兽,兽是指野兽或低修为的妖兽,不包括能化人形的灵兽。”
“你强词夺理。”郑喜坤才不信他说的鬼话,这怎么可能?人兽通婚竟然没罪?天大的笑话!
第436章 朝议
张阳低头看了钟离琼玉一眼,钟离琼玉抬手向前一指,一个内侍捧着厚厚的一本兽皮书走了上来。虽然这书许久不曾有人动过,上面倒也干净,貌似刚擦过。金光耀眼的三个大字‘华夏律’闪闪发光。
张阳把兽皮书翻到某一页,就那么交给内侍。内侍也就那么交给郑喜坤看,郑喜坤哪有耐心看这东西,在法庭上现看法律条文好像有点晚了。
“上面写的明白,凡人即未曾修行之人,兽即山中之兽,林中之鸟,水中之鱼,草中之虫。齐素琴虽是凡人,伍竹却非山中之兽。”张阳对这些条文是吃的相当的透,郑喜坤却是一窍不通。
“你胡说,灵兽也是兽,谁能说灵兽不是兽族?”
“就算是兽族,也没有罪啊,就是个不提倡而已。”张阳的确是狡辩了,禁可不只是不提倡的意思,还有禁止,不允许的意思,这里绝不是这么两个意思,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就是囚禁的意思,格罗斯琳娜被囚千年也算是有法可依了。
凡人也并不是张阳所说的未曾修行之人,他这是给他自己留后路,在向别人灌输他编造的观念。凡的意思是所有的,全部的,凡人就是所有的人都必须遵守这条律令。兽,也不是指野兽抑或妖兽,而是兽族的意思。按《华夏律》在华夏三都六郡范围内人兽结合是要受到囚禁的处罚的。
除了张阳谁会字斟句酌的研究法律条文?不会有人闲成这样的,因为没人重视这个,谁也不在意这个。有罪没罪都是主人定的,谁权大谁说了算,这早已是铁打的定律。可现在钟离城主让他们两家‘和谈’,他不好发话强压哪一家,这谈自然要以律法为依据,律法没人懂,自然就是谁能说出来的话能让众人心服谁就有理。
郑喜坤万万想不到张阳竟然对律法了如指掌,张阳以《华夏律》为依据说出来的话有凭有据,让他无从反驳。郑喜坤想不到先查查《华夏律》,更想不到人兽通婚竟然还用得着辩论一下有罪没罪。人兽通婚有悖人伦,是天地不容人所共诛的大罪,怎么到张阳这儿就愣是没罪了呢?
气塞胸膛的郑喜坤脸色重如猪肝,张阳明明是拿着不是当理说,自己明明一身的理怎么就说不过他?
“人兽结合必遭天遣,你难道不知道吗?”郑喜坤也不知道这句话在哪写着呢,反正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哦?既然是必遭天遣,那就由天去惩罚他们好了。你有什么理由插手呢?你越俎代庖恐怕会触怒上天的。”
“啪”郑喜坤拍案而起,指着张阳大吼:“你无礼!”
“哪句说的无理?”张阳态度一直都很平和,这平和倒比激烈更气人。
“我,我替天行道。”郑喜坤总算找着个能帮自己说句话的成语。
“你有什么资格替天行道啊?是天让你这么做的吗?天给你发诏令了还是派天使跟你说的?”
“你?”郑喜坤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了,钟离琼玉坐在张阳前面,钟离城主坐在张阳后面,他怎么敢朝那个方向出手?
“天要惩罚伍竹打个雷就劈死他了,还用你费这么大事吗?”
郑喜坤气得头都疼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他是说不过张阳的。那就不要再和他说下去了,除了惹自己生气和让别人笑话以外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任凭你嘴有多巧,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都没有用,我就认准一条你必须放我皇弟和四名护卫回来,否则不光伍竹是死定了,我大宁一天不灭国你们就别想消停。
“哼,说别的没用,就说你们放不放我皇弟和大宁护卫?”郑喜坤直奔主线了,谈事嘛直接谈核心,快速解决问题,边线都不重要,大事谈妥了,小事都过得去。
“放与不放都在于你啊,上次说过了不可轻放。”张阳说罢回头看向钟离城主:“兰公主现在殿外候着。”
城主一个眼神,边上的内侍急忙喊话:“请兰公主上殿!”
素兰头上白布扎成的大花特别显眼,一身孝衫平添俏丽。郑喜坤的眼睛则更关注素兰的肚子,见她小腹微隆多少放下三分心来。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都是大宁国的第一个帝孙,大人怎么闹,郑喜坤都是喜欢孙子的。就算素兰跟大宁没关系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尤其是个男孩儿的话,郑喜坤一定要接回大宁的。这是郑家的骨肉,说什么也不能允许他飘零在外。
素兰缓缓的走上大殿,优雅的冲城主一福,然后又向张振羽见了一礼,最后朝钟离琼玉和张阳低头致敬。跟没看见郑喜坤一样,理也没理。郑喜坤也不挑她的礼,看她这一身孝服,一瞬间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