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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说的没道理吗?”张阳笑的很开心,天真又无赖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那”凌波又红了脸,她诚心逗张阳,话又说不出口。
张阳看她面升红云连脖子都红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实在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迷魂药,她怎么了这是?
“姑娘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好了。
“那我就直说了。”凌波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那你杀了格兰乌德,是不是也得赔我一个丈夫?”
第337章 论月
凌波下狠心撩拨张阳一下,看看他铁嘴钢牙的说什么为自己苦守,到底是真还是假。美色当前,又对他一向有情有意,巧荷对他有恩,他对巧荷有愧。远者他杀了巧荷的丈夫,巧荷在断云峰上救过他,又为他娘四处奔波寻药。近者萤沼水洞里他轻薄过巧荷,瞒天瞒地瞒得过当事人吗?巧荷为素琴的药取了自己亲人的骨,又三天五日的给他娘送药,巧荷是冲谁做这些事,他能装不知道吗?
张阳不像是听到一句话,倒像被扔进了八卦炉中。他浑身燥热面红过耳,怎么也想不到巧荷如此直接的当面说出这种话来。他不能义正辞严如冰若霜的拒绝巧荷,那样太伤巧荷。他也不想装什么假正经的君子,掩藏自己的欲/望指责别人追求幸福的勇敢。他又不能答应巧荷,他心里没给别人留地方。他只有婉拒这一条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他就低头不语,心急如焚,心里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笨。
“你要不说话我也当你默许了。”凌波完全不觉得羞臊了,她甚至很想笑,不知是得意还是什么,反正几乎要忍不住了,就是特别想笑。
“别”张阳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内/衣都粘到了皮肤上很不舒服。“巧荷姑娘,我实在不能应。”
“我知道你心里不就是放不下那个,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叫凌波”
“哦,她要是有回来的一天,我愿意跟她共处还不行吗?”巧荷跟凌波共处绝对是最和谐的,笑同笑,哭同哭,零差别的。
“这”张阳第一次知道自己汗腺这么发达,他抬手擦擦头上的汗。“巧荷姑娘,这不是强求的事,淑女自有才郎配,各有各的姻缘,我相信你会有你的幸福的。”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凌波问出这一句话简直是在为难自己,张阳怎么回答都让她自己难过,张阳若说一点也不喜欢巧荷,凌波心里肯定会失落;张阳若说他喜欢巧荷,凌波心里还会失落。
“我”张阳真是如坐针毡,他直搓手,手心里全是汗。“实不相瞒我对姑娘确有三分爱慕。怎奈蓝田已种生烟玉,不敢欺心骗相知。”
凌波很满意他的答案,她轻轻走过去拿块丝绢想帮他擦擦脸上的汗,张阳吓的直往后躲。
“呵呵呵”凌波把丝绢塞到他手里,转身回去坐了,看他那个拘谨的样儿,跟在萤沼水洞时的无赖判若两人。“看你吓的,若是凌波也愿意和我共处,你总不会再推辞了吧?”
“姑娘”张阳一下站了起来,这巧荷今天怎么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就死缠烂打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手了呢?“张阳真心只一颗,实难托二人之手。姑娘的大恩,张阳深铭肺腑没齿不敢相忘,结草衔环必定报答,纵使肝胆涂地绝无二话。”张阳紧张也有点不耐烦了,你要钱要物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总不能因恩卖身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提,这件事万无可能的了。
“哈哈哈”凌波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她就差烧香向天祝祷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现在就是让凌波抹脖子死去,她都得笑,实在没有比这个答案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凌波笑得张阳先是羞郝,后是窘迫,最后看凌波笑起来没完,他开始心慌了。‘巧荷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绝情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被人这般拒绝想是有点受刺激了吧。’张阳看她笑出了眼泪,更怀疑她是以笑遮羞,心里暗自伤心了。张阳想安慰她一下,又不知该怎么说,既怕惹她更伤心,又怕惹她动春心。
“傻瓜”凌波笑的肠子疼,张阳看着她头直懵。这怎么忽喜忽嗔?莫不是疯了?
“你可认得我么?”凌波娇笑宜人,玉指如葱指着自己笑问张阳。
“巧荷姑娘,你没事吧?”张阳真是有点担心了,他满腹狐疑,疑的是巧荷是不是受刺激过度有点精神失常了。
“傻样儿,我就看你有事。”凌波看穿了张阳的心思,想不到他那般机灵的人也有这么憨傻的时候。“告诉你吧,我就是你苦等苦盼的月中人。”凌波袅袅婷婷的站了起来,微扬的下巴透着得意洋洋的骄傲,玉颈生香肤如凝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最动人处便是那酥/胸高耸,侧面望去曲线玲珑。莫说自称月中人,便是真嫦娥也羞见此等美婵娟。
张阳真是越说他傻,他越是傻了,痴呆呆傻愣愣的盯着凌波看了半天。‘她说她就是我的月中人?我都跟她说这么明白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心中只有凌波,绝容不下旁人,她哪来这么大的信心?何苦非在我身上用痴情?我就为了断她的念想才向她一吐肺腑,跟她说了这么多竟然适得其反。’
张阳不知道其实很多小三之所以死心塌地,还真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对正妻如何的冷漠,相反的小三爱上那个男人的原因恰恰是因为那个男人对老婆好,一个爱老婆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当那个小三觉得他是一个难得的真心疼老婆的男人的时候,也就沦陷在他的爱情漩涡里了。很多寂寞的成功男士在没得到小三的时候,都是讲着自己在外打拼冷落了家里的娇/妻,心里如何的觉得对不起妻子。即使有以诉说自己婚姻生活如何不幸来拉拢小三的,也是说自己对老婆如何痴情,红粉负了痴情男,才落得孤身在外知己难求……
“巧荷姑娘”张阳想好了,一定要斩断她的妄想之心,他深深一揖:“请恕张阳一心难二用,我今生只待凌波,绝不做负情之事。姑娘深情,张阳万不敢领。”
“你?”凌波真想一巴掌拍碎他的笨脑壳,这怎么比梁山伯还呆?“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水中月便是天上月么?”
“姑娘就不知水中有月捞不得么?”
第338章 了然
张阳就像一根筋钻进了死胡同,掉到迷魂阵里出不来了。凌波懒得和他多说了,气的一跺脚就走了。他爱明白不明白吧,让他冷静一会儿就想明白了。
‘水中月是天边月,眼前人乃心上人’这是凌波最喜欢的一副对联,是张阳教她的第一个对联,如果张阳连这都想不起来的话,那他喜欢的凌波也与自己无关了。他只是喜欢凌波这两个字罢了,只是喜欢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只是喜欢上了自己为别人付出的快感,只是喜欢自己的执着。
凌波走了张阳如释重负,他长出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倒杯茶,发现巧荷的丝绢手帕在桌子上。他拿起丝绢见巧荷已走远,便没有叫她。他轻轻握着丝绢,手心里一阵柔软丝滑,好高档的手帕。
张阳喝了半盏茶定定神,抬手擦擦汗,汗也消了许多。他揉搓着手帕,忽然想起这是巧荷姑娘之物,理应好好保管,揉的皱了怎么还人家呀?赶紧的抻开丝绢,好好的展平。只见这雪白的手帕上竟然还绣着白色的兰花,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白底白花白素绢,似曾在哪里见过。
“啊?”张阳紧紧的攥住这块手帕,这不就是包着白玉兰花发簪的那块绣花手绢吗?“凌波!”张阳抬腿就往外跑,出门一转弯就和问墨撞了个满怀。
问墨是铜身躯撞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阳可是血肉之躯。不过他也顾不得磕一下碰一下这点小小的痛感了,他急着找巧荷问个明白。到底她就是凌波还是她知道凌波在哪里,这一定要问个清楚,他呲牙咧嘴的捂着撞疼了的胸口就往前跑。
“回来”问墨一下把张阳扯的转了个圈“谁教你撞了人都不道歉的?”
“我有急事。”张阳哪有心思理会问墨?他拂了他的手一下,问墨死死的抓着,他没有拂开。“放开我,我真的着急。”
“急啥呀?你上哪去?”问墨好久没见着张阳了,他刚从秘阵里出来就急三火四的,有啥着急的呢?
“我找巧荷问问她知不知道追风的妹妹在哪。”
“她不就是追风的妹妹吗?你不知道啊?”
“啊?”张阳彻底懵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都知道啊。”问墨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在萤沼水洞张阳被格罗斯琳娜关到秘阵里时,凌波曾变回本相,也曾叫过追风‘二哥’,还用过桃花扇,只可惜这一切张阳都不知道。
张阳和问墨到屋里细谈了一番,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追风果然早就知道巧荷和凌波是同一个人,他们兄妹早就相认了,只是都瞒着他,谁也没告诉他。
张阳想起大宁宫醉酒之夜,追风曾亲口告诉他巧荷就是凌波,当时他还坚决的跟追风犟。现在看来追风说的是对的,巧荷果然就是凌波,那么凌波的血为什么和追风的血不相溶呢?难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凌波不与我相认或许是女孩子家的一点小心思,她调皮也罢,对我不放心也罢,我都能理解。追风哥哥也忍心瞒我?我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比谁不清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至少二百多个夜晚是静坐到天明的。他陪我数寒更、待漏尽,望几回凄星冷月,受多少寂雨孤风。’张阳静静的坐着,心事像流水一样不停的流淌着,问墨看他傻病又犯了,知道他也没心思谈讲些什么了,便悄悄的走开了。
张阳信手拿起一卷竹简展开,上面字字行行都是相思意。‘凄凄晚来风,一丝一缕忧,潇潇秋夜雨,一点一滴愁。’这还是在大宁宫里写下的。他知道凌波喜欢这些,便尽可能的都记录下来,留着重逢时给她看。
“弯弯天边月,一钩一片忧,飒飒窗前风,一缕一阵愁。”山花跟念经似的,边走边念叨,朝云只是微微的笑着也不说她,看着她走路上下直蹿跶,朝云心中也多一丝的快乐。
张阳正看着竹简忽听山花吟着诗走进院子,他收起竹简推开窗,朝云见张阳在屋里,开心的往前跑。
“公子回来了。”山花也蹦蹦跶跶的跑了过来。
“你们进来。”张阳把窗户关上,坐桌子边上等着她们。她们进来先后给张阳见了个礼。
“山花,你刚才吟的诗是谁教你的呀?”张阳很奇怪谁写的诗竟和自己醉中写的那般相合。
“是巧荷姑娘做的诗,鹿儿教给我的。”山花不识字,这些只能是口口相传,她特别喜欢,也背得很准。
“哦”张阳的竹简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巧荷是常翻常看的,更何况以前张阳也教过她一部分声韵的知识。想是她看到了上面的一首,就和出了下面的一首。“府前街还热闹吗?”
“今天有大集,当然热闹啊。”山花特别的开心,跟朝云出去想要什么她都给买。大集上卖货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熙熙攘攘的人流比在家里可好玩多了。
张阳向外望望也就是午时将过,还算是中午吧。他知道了巧荷就是凌波,心中放下一块巨石。万千疑问都挡不住一腔欢喜,再说追风不在,巧荷也带着鹿儿走了,他有多少问题也找不着人问。不如暂撇开闲愁闷,出去游散一会儿多好。
“热闹你们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公子再带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