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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声突如其来的破风声再次划破了广场上的宁静,望着那疾射而来的白光,柳尘眼角微眯,刚刚还在轻吻自己拳背的夜鸦瞬间消失,卷起了一阵狂风,将那围拢在柳尘身边的人们震出去好远,白光在半空爆炸,绽放出一阵绚丽的火花。
那黑影再次出现在柳尘的眼前,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被仍在了地上,夜鸦单膝跪地之后,夜鸦将手里多出来的一架强弩递到了柳尘的面前。
“幽州的神机营!”夜鸦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听上去沙哑而又阴冷,“回禀王爷,刺客已经被斩杀,帝都范围内,再没有任何威胁!”
“好强!”阁楼上,吴秋雨眼中折射出一道精光,目光炯炯的盯着跪伏在柳尘身前的夜鸦,感受到刀宗宗主的目光,夜鸦稍稍侧过头来,冷冷的朝着那阁楼轻瞥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如同来自九幽炼狱的光,让刀宗宗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是柳弋,柳弋已经死了!”四皇子显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几个呼吸的功夫,躲藏在人群中伺机暗杀柳尘的国教高手,已被隐武卫全部清出,击杀当场,腥臭的血肉零散在人群周围,柳尘的身边,逐渐空出了一方十多丈的空地。
淡淡的看了四皇子一眼,柳尘转而冲着夜鸦问道:“他要诛我九族,还要凌迟我,怎么办?”
“赫赫!”侍立于柳尘身边的夜鸦阴恻恻的笑了几声,接着微微躬身拱手道:“王爷,老奴现在便将他千刀万剐。”
“这个可以有!”柳尘微微一笑,轻轻拍打着徐玉爻的后背,此刻的徐玉爻一脸失魂落魄,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要杀我,我是皇子,我是大夏的皇子,你们不能杀我,父皇,救我,父皇……啊!”四皇子连滚带爬的朝着皇室的雅阁跑去,其中不断的摔倒,想要找个人扶一下,但他所过之处,人群自主的分开,沧澜郡王回归的消息人们难以接受,但是这阴森可怖的黑衣人杀意毕露,谁也不想被四皇子连累,天晓得这杀人不眨眼的黑衣魔鬼会不会波及无辜。
“我是皇子,你不能杀我,柳尘,你不能杀我!”夜鸦撕扯着公孙平的头发,将他拧小鸡一样拧到了柳尘的身前,随意抛在地上,绝望的公孙平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只见他痛哭流涕的跪爬到柳尘的脚下,死死的抱住柳尘的靴子,不断的磕头求饶,以往那不可一世的皇族骄傲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你是皇子?”
“对,我是皇子,你不能杀我,饶我一命吧,柳尘,将来我当了皇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对了,蔷薇就在阁楼里面,你是她未婚夫啊,你是我妹夫啊,你不能杀我的,饶命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皇子?”柳尘轻咳一声,脸上终于爬上了一丝红晕,“谁知道他是皇子,告诉我!”
人群沉默,离得近一点的人们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阁楼上的贵人们,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隐武卫,充满了忌惮。
“父皇,救我!”
“陛下,他是您的皇子么?”柳尘收回了半空盘旋的秋水剑,那伊人剑仿佛不太开心,不断的用剑身轻拍着柳尘的肩膀,直到秋水剑发出一声轻吟,那伊人剑才震颤了几下安静下来,靠在柳尘的肩上便不动了。
将秋水剑搭在四皇子的脖子上,柳尘再次望向了皇室的阁楼,“陛下,他是您的皇子么?”
无数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的盯住了皇室的阁楼,半晌,一声萧索的叹息传入了众人的耳际,“爱卿,你认错人了!”
“哈哈!”柳尘仰天大笑,在众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四皇子的头颅被夜鸦从脖子上生生扯了下来,一直到死,四皇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敬爱的父皇,会拒绝和自己相认,脑袋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除了柳尘的大笑,广场上,只剩下一阵阵参差不齐的喘息声。
等到柳尘收住了笑声,他又再次咳出几口鲜血,抬头一看,徐玉爻那梨花带雨的俏脸正满是关切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他便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侯爷!”听着怀中传来的啜泣,柳尘抬起头看着徐琨的雅间,提声大喊道:“我要娶玉爻做沧澜郡王妃,虽然是侧妃,但我发誓一定一视同仁!对此,您可愿意?”
“我若不愿意,你待如何?”窗边出现了徐琨的身影,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人们惊讶的抬起头来,柳尘此刻的强势,大家有目共睹,连皇帝都屈服了,这冠军侯还敢拒绝?
“您不愿意,我便抢!”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柳尘怀里的徐玉爻也是哭声一滞,转脸望着自己的父亲,那泪眼朦胧的模样,早已刺痛了徐琨的眼睛。
第三十五章:宣威将军何罪之有
柳植站在徐琨身后,满脸复杂的望着自己的老朋友,曾几何时,徐琨是他一生都在追赶的目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褪去了青涩,眼角爬上了皱纹,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冠军侯,脊背逐渐佝偻,变得不再挺拔。
岁月如梭,让人来不及流连,少年白首,几多唏嘘,几多愁。
岁月如酒,让人忘却了归路,将军华发,几番生死,几番梦。
“既然你都要抢,本督同不同意,于你有什么区别么?”徐琨伸手抓住窗棱,精致的雕花木栏在他那铁钳似的手掌中开始吱呀作响,良久,他再次抬头,仿佛那一瞬间,就衰老了十多岁:“只希望你,好好待她!”
“爹!”说完,徐琨轻轻的点头,冲着徐玉爻露出了一丝慈爱的暖笑,徐玉爻悲呼着,又一次泣不成声。
说话间,柳遮云出现在了柳尘的身边,等到徐琨说完,他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长剑,长剑被他高高的举起,耀眼的阳光下,剑身不断的散发出一阵晶莹的白芒,“十二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一块天外神铁,取回神铁之后,历经九九八十一天的磨砺,炉中出剑两把,曰‘烟笼寒水,月笼沙’,今天,侯爷愿意将爱女下嫁柳家,作为长辈,我现在将这把‘烟笼寒水’赠与令爱,示意我沧州柳家的诚意!”
“烟笼寒水!”
“神兵啊!”
“对啊,你们知道么,这烟笼寒水月笼沙可是仅次于十大神兵的利器,乃是无数剑修的梦想啊!”
“还有,这月笼沙在蔷薇帝姬手中,难不成这柳尘,哦,沧澜郡王此番回来就是要迎娶帝姬的?”
“我看不像,柳尘待在帝都这么久,几乎和帝姬没有什么来往,这下,悬了!”
“可是沧澜郡王和帝姬是有婚约在身的啊!”
“呵呵,你觉得现在就凭一纸婚书就像栓得住如此强势的沧澜郡王?”
帝都人民实在可爱,先前还在不断赞美着圣子和帝姬的爱情,到了柳尘亮明身份,所有人都调转枪头,觉得只有伟大的沧澜郡王才能配得上帝国的明珠,圣子什么的还是回到楼兰去传道吧。
徐玉爻望着柳遮云递过来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艳羡,脸色变幻了几许,她又回头看了柳尘一眼轻道:“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长者赐,不可辞。三叔给你的,你就收下吧,难不成你想要我的秋水剑?”柳尘轻笑一声,随即开个玩笑想让徐玉爻稍微轻松一点。
听着柳尘的打趣,徐玉爻俏脸一红,而后转身朝着柳遮云行了个晚辈礼,那道谢的声音小的可怜,若不是离得近的几人都是大修行者,估计连徐玉爻自己也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看到她耳根都通红一片,柳遮云淡淡点头,将长剑放在了她的手里。
剑身上传来的一丝冰凉,让徐玉爻忘却了哭泣,难以言表的喜悦和羞涩,充斥了她的心房,良久,她转身躲在柳尘的身后,就像一个小媳妇般不敢再露出头来。
“最后,我再问一句陛下,问一句九圣宫的国教祭司!”与柳遮云对视一眼,柳尘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又高声问道:“我父亲,宣威将军,何罪之有!”
“宣威将军!”
“还是来了啊,这沧澜郡王一出现,我就知道十多年前的旧事得翻出来!”
“能不翻么,连遮云先生都确认他的身份了,宣威将军是他爹,哪个儿子不给爹翻案的?”
“这下,皇室和国教难过了!”
“你们说,这小王爷是怎么在十年前活下来的,啧啧,这个世界,秘密太多了!”
人群交头接耳,就连置身之外的贵族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沧澜郡王的强势回归,已经动摇了九州原本的格局,先前人们或许不会把这炼气巅峰的小王爷放在眼里,可是现在,那惊天一击犹在眼前,加上那神出鬼没的隐武卫,还有柳家的支持,基本上,短时间内是没人能对柳尘形成威胁了,再过些年,柳尘修为上来,谁还敢不承认他,要知道,自古以来的几个沧澜郡王,那修行速度简直快得令人发指,也无一不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强者,就凭这样一个沧澜郡王的名头,此间的柳尘,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外族的使臣贵人们已经感觉到人族即将发生巨变,无数颗弹丸在空气中碎裂,沧澜郡王回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瞬间就传遍了东陆各地。
“宣威将军,何罪之有?”
柳尘再次拔高了音量,他双目通红,情绪越来越激动,好几次,他都强压住命令夜鸦袭击皇帝的冲动,在这个时候,他提到了柳擎,心中已经没有了冷静下来的可能。
“宣威将军,何罪之有?”
第三问,柳尘的声音都开始有些沙哑,身边的隐武卫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杀意,一时间,十多个黑衣人的气息瞬间外放,惊得广场上的人们再次退出好远,气氛凝结到了冰点,大战,一触即发!
“报!”急促的马蹄打破了广场上的压抑气氛,一骑浑身浴血的甲士,打马来到广场,等到力竭摔倒在地之后,那甲士高举着手中的角旗冲皇室的包房高喊道:“陛下,明德门失守,玄甲军攻入了长安!”
“什么!!”
“怎么回事,玄甲军?哪里的玄甲军?”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让场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惶恐,明德门被破,这是什么概念,那是帝都南面的大门,难道帝都要失守了?一万年了,这是意味着人族的气数尽了么?哪里来的玄甲军?妖族?蛮族?神族?难道……
“报!”又一个打马甲士狼狈不堪的来到了广场,他的背后甚至还插着几根染血的箭矢,“陛下,春明门失守,风雷铁骑攻入了长安!”
“报!陛下,金光门失守,狼兵杀入了城内!”
“八百里急报!陛下,僧军阻断了渭河水道,中州水师被困于沧澜江口,损失惨重!”
“陛下,云州军突然进兵中州,长安以南三十七城全部沦陷!”
军报一个比一个震撼,长安的人们惊恐的发现,他们几乎是无路可逃了,远处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让所有人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难道所有诸侯都反了么,这,这怎么可能。
“圣祖在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人们哭泣着,奔跑着,广场上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越州狼军,前来拱卫沧澜郡王,沧澜郡王永垂不朽!”最先冲杀到朱雀大街的是越州来的狼兵,领头的大汉身长九尺,面若煞神,一群匆忙赶来,试图反抗的羽林军在那如狼似虎的狼军面前竟不堪一击。
那黑脸大汉挥舞着一柄青龙偃月刀,所到之处,没有留下一具完好的尸身,堪堪走过不到百米的长街,那大汉的身上,早已如同血洗,等到那羽林军的主帅飞身杀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