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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怀志。他被尤梦盈暗中派太行双雄盯梢,在城中兜了一大圈,方摆脱二人,来到剑林报信。但又不便现身一见,只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王怀志穿过树林,翻过围墙,一路出了归元剑派。那知孟飞轻功也不弱,竟是紧追不舍。王怀志正感头痛,忽见有人躲在一旁朝自己招手,于是奔过去一看,却原来是唐宓。
唐宓道:“你跟我来,他抓不到咱们的。”王怀志也不多话,跟着唐宓向剑林旁一座丘陵奔去。两人来到一条岔路口,唐宓道:“你把弓箭丢在右边的岔道,咱们从左边岔道走。”王怀志摇头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说着将弓箭丢在左面岔道,却依然往左面岔道奔去。
“好一招虚则实之。”唐宓暗自佩服,跟着王怀志一路上了丘陵。果不其然,孟飞追到岔路口,先是往左面走了几步,想想觉得不妥,于是又往右面的岔道追去。
两人摆脱了孟飞,漫步在山间小道上。王怀志随口问道:“你怎会在此?”唐宓如实道:“我原本是想去看江永清的,却又怕人家不领情。所以犹豫不决,没有进去。他现在怎么样?你可有看到?”
王怀志摇头道:“你倒是很关心我三弟,只可惜我也没看见他。”唐宓略感失落道:“他身上的毒如果不及时解除,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王怀志淡淡道:“三弟吉人自有天象,相信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两人随即一阵默然。
便在这时,忽听山腰上传来欢声笑语道:“花家妹子,你看这朵花与你多般配啊!插在发髻上一定很漂亮。”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嬉笑道:“真的会好看吗?”
王怀志举目望去,却见是秦风和花弄影在谈笑。只见秦风由怀里掏出把小玉梳,递给花弄影道:“这是南诏国进贡的象牙梳,很名贵的,小生把它送给妹子,不知意下如何?”花弄影好奇地把玩着玉梳,询问道:“这真是象牙做的么?怎么感觉很普通啊!”
秦风忙道:“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家父用好几样宝贝,从一名皇亲国戚处换来送给我母亲的。母亲临终前曾吩咐小生,将来谁做了秦家的媳妇,就把这梳子送给她。今日我慎重地把它送给姑娘,以表心意。”秦风趁机捉住花弄影的手,含情默默地望着她,一副非你不娶的样子。
花弄影眨了眨眼睛,突然一甩辫子打在秦风脸上,跟着腼腆地抽回小手,面带羞涩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将梳子塞还秦风,又背起小竹篓,蹦蹦跳跳地准备离去。
秦风忙抢身相拦道:“好妹子,我对你深情一片,唯天可表。你忍心拒绝吗?妹子就好比那娇艳的花朵,若无我这辛勤的蜜蜂采摘,如何能酝酿出甜美的蜂蜜?”
花弄影小脸绯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于是埋首问道:“那……那你喜欢人家哪里呢?”秦风一甩逍遥巾,得意地道:“正所谓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妹子天真可爱,美丽大方,无处不令小生倾倒。自从上次匆匆一别,小生身陷囹圄,唯独对妹子却念念难忘。”
花弄影捋着辫子,羞涩地道:“我……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秦风将双手轻轻按在花弄影香肩上,爱抚道:“妹子是小生见过的,最最漂亮,最最可爱的女孩。”花弄影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咧嘴笑道:“那你可不可以让我骑大马?”随即又可怜兮兮地道:“永清哥就从没答应过人家,所以他喜欢婷姐姐不喜欢我。”
“这个嘛……”秦风一脸尴尬,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花花公子。这些甜言蜜语你对我跟凌姑娘都说过了,怎么不换些新鲜的?”秦风寻声望去,却见唐宓一脸嘲弄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王怀志,不由暗恨道:“这下糟了,莫非到手的鸭子,要被这两个家伙搅黄了?”他心里骂归骂,可脸上却堆笑道:“原来是王大侠和唐女侠,失敬,失敬。”
唐宓一脸诡笑地转到秦风身后,瞧着他的后脑勺道:“哟呵!敢情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早知如此,不如让蜜蜂多蜇你几下,也好长点记性。”她瞥眼看见秦风手中的玉梳,于是故作惊讶道:“咿!这不是街上花一吊钱便能买到的琉璃梳么,怎么还没送出去啊?是不是又想骗那家姑娘,说这是南诏国特产的象牙梳呀?”
秦风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和脖颈,面露尴尬地道:“嘿嘿!唐女侠真会说笑。小生一向恪守本分,从不弄虚作假。”花弄影听出端倪,于是踩着秦风的脚大叫道:“哦!原来你是个感情骗子,先前所言全是唬弄人的。”秦风痛得直跳脚道:“阿唷!女儿家该温柔体贴,怎可随便动粗。啊呀呀!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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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福祸相依第七节
更新时间2011…5…720:00:13字数:3697
王怀志冷冷道:“在牢中时,我姑且信你所言,所以才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不思悔改,还在这里骗取姑娘家的情感,简直是无耻之极。”他一怒之下,举掌便打。秦风急忙以手掩面,大呼道:“王兄手下留情,小生不会武功啊!”王怀志也不想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于是伸脚一钩,将秦风挂倒在地。
“哦哟哟!”秦风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他捂着屁股大叫道:“王兄,你出手也未免太重了吧?”王怀志冷喝道:“哼!对付你这等无耻淫贼,如不小惩大诫,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糗事。再说,你害我三弟背上淫贼的骂名,又嗦摆他去青楼那种地方。我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唐宓不屑道:“杀他岂不是脏了手。”花弄影拍手称快道:“王大哥,不如把他鼻子揍歪,看他以后还怎么骗女孩子。”
秦风到也够斯文,一骨碌爬起后,竟是慢条斯理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随后扶正逍遥巾道:“王兄,你救过小生性命,打我也就认了。但你骂小生是淫贼,却大错特错。”王怀志好奇道:“你不是淫贼又是什么?”
秦风整了整衣衫和发型,一甩逍遥巾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小生虽然好色,但对爱慕的女孩却有三不三凭原则。即:一不下药,二不用强,三不要挟。全凭风度、才华和这张利嘴。小生与女子交往,完全本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原则。讲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怎么能说小生是淫贼呢?”
王怀志见秦风说得头头是道,还真不知该如何去辩驳。花弄影一抹鼻子,冲上去掐住秦风的面颊道:“那就把你这张脸撕烂,看你还怎么骗女孩子。”秦风苦笑道:“花妹子,须知千金难买愿意,你可不能这样对小生呐!”
“咿!风哥,原来你在这里,可叫玉环好找。”只见凌玉环由山下跑来,竟是一脸欣喜。秦风就像是遇到救星般,急忙迎上去握住凌玉环的手,柔情似水地道:“好玉环,你总算来了。自从与你走散,可叫我好找。”
凌玉环满脸羞红,埋首秦风胸前,嗲声嗲气地道:“你好坏,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花弄影见状,上前拉住凌玉环道:“我说这位姐姐,姓秦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凌玉环嫣然笑道:“这位妹妹所言差矣,其实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转而又朝王怀志施礼道:“原来恩公和唐姑娘也在,玉环这厢有礼了。”
秦风见王怀志阴沉着脸,还真怕他发作,于是对凌玉环道:“环妹,咱们走吧!这里有些人太粗俗,实在有辱斯文。”王怀志立刻阻拦道:“凌姑娘,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凌玉环不以为然道:“恩公,你的好意玉环心领了。我知道风哥为人风流倜傥,就像清风一阵,忽而来之,忽而去之。奈何圣人尚且不计小恶,又何况是凡夫俗子呢!只要风哥真心待我,玉环便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凌玉环转而深情地瞧着秦风,柔声问道:“风哥,我说的对吗?”
秦风紧紧握着凌玉环的小手,不住颔首道:“天下女子如云,唯环妹可为知己。走吧!我带你快活去。”凌玉环莞尔一笑,又朝王怀志三人抱拳道:“三位后会有期。”
花弄影急忙道:“这位姐姐真傻,明知索托非人,却偏偏还要执着。”唐宓喃喃道:“痴心女子负心汉,自古新人笑旧人。”王怀志感慨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愿凌姑娘能够感动秦风,使其改过自新吧!”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坏蛋?”花弄影舞动裙角,心有不甘地道。王怀志见花弄影憨态可爱,于是问道:“妹子怎会来此的?”花弄影道:“我来采些萝菔、黄芩和蔓菁,好回去给大师和我哥熬药啊!”
唐宓犹豫了片刻,忽然问道:“江永清如何了?”花弄影并不太喜欢唐宓,于是朝他做了个鬼脸,忿忿不平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害人精给弄的,死不了也活不长了。”唐宓本想发作,但又自知理亏,也只得咽了口气。
王怀志拍了拍花弄影的背篓,笑道:“你真是个好姑娘,三弟和大师有花妹妹照顾,我也就放心了。只是现在外面不太平,若是让人知道你和三弟的关系,说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今后最好别单独出来采药,知道吗?”
花弄影见王怀志如此关心自己,心头一阵喜欢,于是抿嘴笑道:“王大哥你真好,我什么都听你的。”王怀志尴尬地一笑,回避道:“两位姑娘好自珍重。王某尚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看着王怀志渐渐消失的身影,花弄影心头忽然有种莫名惆怅,竟呆呆地出了半晌神。
王怀志下山后本欲回天龙帮,但忽然想到和北原苍茫还有约,于是进城找了家酒庄,一进门便见一名清瘦的掌柜,正在柜台上打着算珠。王怀志二话不说,来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你这里可有好酒出售?”
掌柜的见问,抬头眨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笑眯眯地道:“这位客官好眼力,咱们店里的美酒,那可是全京城里最齐备的,而且价格还便宜。比如汝南的‘杜康’;太原的‘汾酒’和‘竹叶青’;荆湘的‘稻花香’;南唐的‘姑苏红’;巴蜀的‘五粮琼’,甚至连西域特产果子酒‘醉美人’也有。五年十年二十年,就连三五十年的佳酿都一应俱全。小的一瞧客官就知道是贵人,不妨各来上几坛二十年陈酿如何?”
王怀志笑道:“我说掌柜的,合着天下的美酒都是你家酿造的,怎么要啥有啥,跟如数家珍似的?”那掌柜的忙赔笑道:“客官言重了,只是小店与各地酒商皆有联络,所以各种年份的名酒齐备,说来也不稀奇。”王怀志淡然道:“杜康喝的多了,竹叶青也已经尝过,到不如来点外地美酒。我看就沽十斤十年的‘五粮琼’吧!”
掌柜忙叫道:“好嘞!十斤十年巴蜀‘五粮琼’。李四,快给客官打酒去。”一名酒保应声转入后堂,不多时便拎着坛酒出来。王怀志见是十斤的酒坛子,也不揭开封泥检查,便问道:“掌柜的,多少银子?”那掌柜的含笑道:“客官果然爽快,那小的也不抬价,您看五十两银子如何?”
“五十两?我说掌柜的,你卖的是参汤还是酒?”王怀志眉头一皱,当即问道。那掌柜的摇手道:“不贵,不贵。正宗的十年陈酿‘五粮琼’,远道巴蜀运来,您要是到别的酒庄去,少说也得二十五两纹银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