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海旺那一日宴会上公然侮辱国旭,两人情分早已断绝,国旭听到田海旺身亡的消息,却也是惊讶大过伤感。但如今刑部密探人人带伤,一人横尸当场,若不是自己相救,祖大寿必也死于文辛雨刀下,不由生出了恚怒,寒声道:“文辛雨,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文辛雨满不在乎道:“我和陈谦卫几次给他们活路,他们却一心要来找死,如何能怨我?”
陈谦卫听了文辛雨语气,知道要糟,他实不愿两人闹僵,慌忙道:“国旭,我们杀田海旺是源于京城的一场政变。其中波折颇多,改日再向你解释。今日我们只是想逃离,并非要赶尽杀绝,否则我怎会旁观文辛雨出手?”
刑部密探中有人高叫道:“胡说八道你分明与我们一样,都是保护圣上,却非要杀了田海旺统领,这不是为了私怨,又是什么?你这番话,倒好像是为顾全大义才杀人,当真是无耻之尤”
国旭听陈谦卫语气,已经猜到他是为对付阴魔才杀田海旺,扬声道:“好了田海旺之死,再也休提。”
刑部密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国旭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国旭与陈谦卫交情深厚,却不知陈谦卫与文辛雨是自小相识,有人道:“国统领,陈谦卫也算是自己人,让他走也无妨,但是文辛雨绝不可放过”
国旭素立,一言不发,似乎心中犹豫,众人远远仰望,谁也没再多说。
半晌,国旭终于沉声道:“文辛雨,刑部密探中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今日之事我不再提,但日后你若再杀一个刑部密探,我必与你决一死战。若是能杀你,你当日援手之德,我会自尽以谢。”
陈谦卫心中一跳,远远地瞧不出国旭与宫长王琦的表情,但宫长王琦似乎用力拉了一下国旭的手,看来也很是紧张。
文辛雨收回单刀,神色渐渐平复,笑道:“我们若真是斗了起来,这里还有个和事佬呢”说着指了指陈谦卫。刑部密探见国旭当真要放走两人,都大吃一惊,不少人还想出言劝阻。
国旭扬声道:“刑部密探听令”
这话一出口,似乎又回到了往昔国旭说一不二的日子。众人几乎毫无犹疑,都是身子一挺,齐刷刷答道:“在”
国旭冷冷道:“所有人返回别院,休整养伤如今我不能回去,一切事务,由祖大寿打理。”他知道祖大寿本事不错,对他也很是放心。众人互相望了眼,均点了点头,纵然心有不满,也都答道:“得令”一行人扶起伤者,包扎伤口,迅速离去了。
国旭看着众人脚步虽然蹒跚,但是行进速度确实不慢,不由点了点头。目光转过,与陈谦卫对视一眼,两人都未说话,却似乎已交流了千言万语。陈谦卫忍不住道:“国旭,我们来看看你?”
国旭迟疑了片刻,扭头望了一眼宫长王琦,这才答道:“好吧,你们上来。”
文辛雨虽然不愿见国旭,但陈谦卫去了,自己也没道理留在原处。何况两方激斗,料得御林军很快也要追过来,便也点点头。
陈谦卫从树上拔下国旭的剑,与文辛雨并肩而上。山路崎岖,但在两人眼中,却是康庄大道一般。国旭站在极高处,两人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便上去了。
走到身前,陈谦卫这才发现,国旭居然是靠在山石上。地上摆着两根拐杖。国旭看出陈谦卫的讶异,淡淡道:“那一日在师父草庐前,我真气消耗太过,旧伤复发,如今还不能行走。”
陈谦卫叹了口气,道:“到你住的地方去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国旭顿了顿,道:“也好。此后山路难行,文辛雨,劳烦你搀扶一下内子。”
文辛雨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有陈……”忽见陈谦卫连使眼色,大为奇怪,便道:“好吧,若真是太难行走,我便背着她。”心中却想到:“真他祖母的古怪。陈谦卫与你、与宫长王琦都熟悉得多,搀扶背人,这些事情要老子来干,那是什么意思?”
陈谦卫心思细腻,自然已经想到当日宫长王琦的举动,意在挑拨自己和国旭的关系。尽管自己心中坦荡,但和国旭还是生了嫌隙,不由暗自叹息:“我想的事情固然多,国旭的心只有比我更复杂。涉及男女之情,我还是谨慎为上。”便道:“文辛雨,你小心一点,宫长王琦现在肚里还有人,你要是把人家摔坏了,国旭肯定跟你拼命。”这话看来是玩笑,其实是暗示国旭与宫长王琦的关系,希望打消他的疑忌。
宫长王琦脸色顿时绯红,国旭神色不变,以双拐撑起了身子,当先领路,行了去。陈谦卫紧随其后。文辛雨见国旭专挑小路窄路,极为陡峭,还不时有拦路巨石,深一脚浅一脚,寻常人极难行走,便负起了宫长王琦。
四人排成一列,向前走了去。国旭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往往一日也说不了一句话。陈谦卫想着如何打消国旭顾虑,也无心多言。这却是苦了文辛雨。说到女色,文辛雨确实看的比陈谦卫要淡,但是宫长王琦这等绝色佳人当前,他不比陈谦卫重视国旭想法,自然大为心动。行在山林间,他与国旭拉得远了,香泽微闻,手臂钩着宫长王琦如玉双腿,不由自主,呼吸急促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秘援手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秘援手
宫长王琦最擅长的便是魅惑之术,眼看文辛雨动心,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不时“咯咯”轻笑,撩拨得文辛雨手足无措。宫长王琦倒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只是一个武功高强、呼风唤雨的江湖豪客,在自己面前面红耳赤,慌乱着急,叫她打心底里开心。
这一段路虽然艰难,但在陈谦卫脚下,却是如履平地。国旭虽然是以双拐行走,但他行走多日,倒也习惯了。唯一辛苦的,只有文辛雨。终于到达国旭草屋前时,文辛雨已经是浑身大汗了。好在先前有一场剧斗,文辛雨衣衫本已湿了,否则日后必定成为笑柄,被陈谦卫嘲笑多年。
国旭进屋坐下,文辛雨也慌不迭地放下了宫长王琦。陈谦卫见这草屋隐在树林间,须得走好几里崎岖山路才能到,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由微微颌首。
国旭淡淡问道:“你之前提到的政变,是怎么一回事?是阴魔?”
陈谦卫将此事完整说了一遍,国旭与宫长王琦静静听着。前一日的大战极是惊心动魄。陈谦卫口才也是不错,宫长王琦听得津津有味,国旭也是入了神。陈谦卫说到秦王深夜逼宫,宫长王琦连呼意外,陈谦卫说到阴魔评价火枪队的话语,宫长王琦很是好奇,陈谦卫说到重创樊彰、余杰望,杀田海旺的时候,宫长王琦忍不住几次惊呼,陈谦卫说到最终魏忠贤代替皇上参加祭天大典的时候,宫长王琦又叽叽喳喳问了许多。国旭始终未发一言,只等陈谦卫把话说完,才问道:“你当真杀了田海旺?没有留情吗?”
陈谦卫苦笑道:“终究瞒不过你。我那一剑刺歪了。”
宫长王琦惊道:“你没刺中他要害?”
国旭知道,以陈谦卫的剑术,出手连毫厘也不会相差。这一剑刺歪,当然是刻意救人的了,当下道:“我看你说话时候语气还算平静,先前他们说你杀了田海旺,你也是一脸坦荡,没有内疚后悔。不像你的性子,这才有此一问。”
陈谦卫笑了笑,又叹气道:“我救他也不知是对是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几次做事都很绝情,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放他一马。”
国旭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太过重情,有这举动也是正常。我想,田海旺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昨天放过了他,日后,他必也会有所回报。”
陈谦卫点点头,勉强笑道:“但愿吧。”
文辛雨对这些话全无兴趣,终于等陈谦卫说完,便插口道:“国旭,你也算见多识广了,我想问问你,可认识这些招数吗?”说着便起身,演示了几招。陈谦卫一眼看出,那正是古墓下,阴魔使用的一些高妙套路。
国旭看着文辛雨用完,追思片刻,摇头道:“招式还不错,但算不上神奇。使用这招的人,想必不算是一流好手。这些招数都是散手,没什么套路,我看不出这是什么门派的。”
文辛雨大笑道:“国旭,你这可看走眼了。刚才那一招,有些像青城派的‘白鹤亮翅’,但又似是而非,有人就是用这样的一招,在我、陈谦卫、乐晓晨合攻下,击倒了王雯琴。”
国旭不禁动容道:“这人是谁?”
陈谦卫接口道:“阴魔”
国旭眼中似乎猛然闪过一丝明澈,随即又平复下来:“原来是他。”
文辛雨道:“阴魔的武功不仅不成套路,而且都是与一些江湖门派的招数有些相似,倒似乎是阴魔偷学来了这些武功。可是阴魔每一招使出,招式虽然平平无奇,但却用在了最恰当的地方,威力无穷。他祖母的,老子现在想想,起码有十几种方法破掉他的掌法,可临敌时候,我就无从下手。”
国旭心事重重,闻言点点头,也不说话。陈谦卫忍不住问道:“国旭,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国旭淡淡道:“没什么。妄加猜测,不用多提。”
陈谦卫道:“国旭,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
国旭只是摇头不允:“我胡乱猜测,没什么要说。”
文辛雨突然插口道:“一个人从头到脚,最难变化的,不是相貌,不是身高,是武功。你们两个听说都在阴魔的天竺古瑜伽术下吃了大亏,但他与我们四个相斗的时候,却从来没使过瑜伽之术,难道说,阴魔的看家本事,根本就他娘的不是来自西域?”
陈谦卫点头道:“极有可能。虽然当天他用的招式很杂乱,似乎是故意不用本门武功,隐藏身份。但其实,阴魔每一招用出来,都是掌握了招式的精髓,什么时候用,怎么用,怎么改变细节,都是神乎其神。这绝对不是什么随手化出的掌法,一定是钻研多年的成果,便如同我的天意剑诀一般。相比密宗的大手印、泥黎耶内功、瑜伽术,这钻研到极致的中土武功显然更厉害一些。我敢肯定,阴魔在中土武功上花的功夫远远多于西域武术。”
文辛雨连连点头道:“差不多。阴魔用那些狗屁的西域武功,就是为了要我们猜不出他的身份。可惜,我们还是猜出来了。他娘的,老子还真就没怕过他。”
国旭脱口而出:“你们知道他是谁了?”
文辛雨“嗯”了一声,道:“八九不离十。我们看,阴魔一定就是贾伟和。不论怎么看,都只有贾伟和符合阴魔的特征。”
国旭似乎舒了一口气,又好像有些失望,淡淡道:“原来是他。”
陈谦卫看出国旭眼神里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心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阴魔才会锲而不舍地追杀他。”但陈谦卫也知道,国旭不愿说的事,怎么劝也难让他开口,于是也不再多问,站起身来:“国旭,我也不多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伤,康复以后,我们一起对付阴魔。乐晓晨经验太浅,虽有一身内力,但真正合力对敌的时候,作用未必大于你。往后的天下大势,全看你身体恢复的速度了。”
国旭微微一笑:“必不负所托。”文辛雨抱拳一揖,与陈谦卫走出了草屋。
云南,五毒教外。
乐晓晨眼看那柄亮闪闪的长剑迅速递到了胸前,自己的双臂却都无力回援,剑上反射日光,叫他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忽然,一支袖箭直飞过来,在剑上撞了一下。王成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