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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假,你还能猜到阴魔身份?”
第五十四章夫妻重逢
陈谦卫点头道:“阴魔,必定就是曾经的魔教教主贾伟和。”文辛雨眨了眨眼道:“贾伟和不是和谷烈同归于尽了吗?”
陈谦卫摇头道:“贾伟和战胜了谷烈,却从此销声匿迹。当时所有到场的武林人士也都惨死。按理说,贾伟和击败谷烈,声望之隆应该天下无匹,怎会反倒逃避?”
文辛雨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陈谦卫沉声道:“我当年和贾伟和有过交手,他武功只是泛泛,在谷烈手上过一招都难。看来他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法门,甚至是偷袭、下毒、群攻之类才能杀死谷烈。因此到场之人一个他都不会放过。魔教素行不良,谷烈又死于他们之手,阴魔若是贾伟和,那么遮住面孔再正常不过。阴魔武功厉害,可是却不能动手,似乎是练什么奇门武功的缘故,这也符合贾伟和。而魔教十护法桀骜不驯,竟对这阴魔言听计从,若非阴魔曾是魔教教主,如何办到?”
王雯琴伸伸腰肢,道:“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忽然一锭银子从外头飞进来,正落在桌子上。
几人回过头去,门口站了几条大汉,当先一人道:“这酒楼被包下了,拿了银子,就走吧。”陈谦卫扫视一眼,果然人人桌上都摆了锭银子,不由忖道:“这人暗器的功夫还可以。”
王雯琴撅起了嘴,不愿离去,但文辛雨、陈谦卫都清楚,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随处树敌。这几人来头不明,办事虽然霸道了些,但总算给了补偿,当下都站起身来。
但听得“嗖”声响,一股极强吸力发出,将桌上那锭银子吸走了。陈谦卫一惊,只见所有的银锭竟都在那诡异吸力的牵引下,飞到窗外去了。旁人瞧不出原因,但陈谦卫、文辛雨二人一眼便看出,这是极高明的内功。两人对望一眼,文辛雨低声道:“似乎是角落里那个人。”陈谦卫看了眼那人,身着白衣,背对着自己,不见面容。
门口的大汉怒喝道:“哪个畜生在作怪?不要命了?不知道咱们是东厂魏公公的人?”酒楼原本有不少人,见银子飞了,自然不会离开。但是一听到“东厂”,都大骇失色,纷纷跑出酒楼。一时间,偌大酒楼里只剩陈谦卫一桌,以及那神秘的白衣人。
陈谦卫压低喉咙道:“看来就是那白衣人干的。此人不知是敌是友,武功厉害至极,小心为上。”王雯琴则道:“似乎我看那人,总有些亲切的感觉。说不定我们认识。”
东厂几人看陈谦卫一行原本已站起,若无意外应该早就离去了,如今虽然安坐,料来也只是贪财。几人一想,还是角落里的白衣人最可疑。当先一人便骂道:“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子,是你动了老子的银子?”
那人站起了身子,回头淡淡道:“是我。”这一出声,陈谦卫、王雯琴都认出了人来,乐晓晨!
东厂那人见乐晓晨白衣不染片尘,面白如玉,腰悬玉佩,分明是贵公子打扮,怕是哪家高官的儿子,语气也少了几分霸气:“我是东厂魏广微魏公公手下,敢问阁下的来路?”
乐晓晨冷冷道:“我有些事情要在这里解决,你们都走吧,我不想出手。”几人还想说话,乐晓晨拿起酒杯,轻轻一捻,酒杯化成粉末,飘扬而下。
那人面如土色,急匆匆退去,边走还边说道:“你别狂,刑部密探统领田大人都追随了东厂,谁敢和东厂为敌,就是……啊哟!我的牙!”陈谦卫看去,乐晓晨正拈起一颗花生米,缓缓放入口中。
王雯琴见了乐晓晨,原本喜不自胜,但现在却犹豫片刻,不敢上前。陈谦卫笑道:“乐兄,王雯琴未死,你我误会也不该再有。来,我敬你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端起了酒杯。
乐晓晨头也不抬,淡淡道:“王雯琴,你过来。”王雯琴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之后又犹疑了起来。那一日粗暴的乐晓晨,叫王雯琴好生失望,如今若走过去,谁知道日后有何变故?可若是留在这边,只怕乐晓晨多心。
陈谦卫看出尴尬,笑道:“王姑娘,你到乐兄弟那边去。我们有事要办,凶险得很。”文辛雨迟疑道:“咱们人手不够,不如让乐晓晨加入……”乐晓晨冷冷道:“阴魔我会对付。我们各有各的计划,不用互相打扰。”
陈谦卫缓缓笑道:“你们两个历尽劫波,总算是修成正果。不如就这两天把婚事办了,如何?”王雯琴羞得满脸通红,乐晓晨却道:“我自有打算。”
陈谦卫摇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是我和王雯琴之间绝无私弊,日月可鉴。如今阴魔势大,更在京城内点燃火药,炸死炸伤百姓近两万,此恶不除,天下将永无宁日。乐晓晨,你们先办了婚事,他日我们共同对付阴魔。”
乐晓晨面冷心热,听陈谦卫好言相劝,一时倒也不好拒绝,想想道:“如此也罢。”挥挥手,算是尽释前嫌。四人一同,向京城外走去。
陈谦卫见了王雯琴、乐晓晨,往日积郁一吐为快,心中大畅,顺手从酒楼中带了两大坛酒,预备在城外旷野喝个痛快。
四人脚下迅速,京城虽大,但眨眼已出了城去。朝阳明辉,叫人望来心中愉悦。
乐晓晨重见王雯琴,表情虽然淡定,心中却喜乐无限,道:“好一片景致!想不到京城外也有这等美景。”
陈谦卫笑道:“依我看,你们应尽早办了婚事。说实话,国旭在养伤,能抗衡阴魔的只有我和文辛雨。若再加上你们夫妇之力,胜算便大得多了。”王雯琴听到“夫妇”二字时,脸上忍不住又是一红。
乐晓晨道:“阴魔我也有所耳闻,但毕竟没听说他做过什么恶事……”
文辛雨摆手道:“我潜入阴魔身边,别的不说,就而今京城的这场惊天爆炸,就与阴魔有关。”乐晓晨闻言,眉头一皱,再没说话。
第五十五章乐极生悲
王雯琴一直低眉不语,此刻忽然道:“陈大哥说的话有道理……晨哥哥,要不我们……”乐晓晨莞尔道:“怎么,急着嫁了?”
陈谦卫、文辛雨哈哈大笑,王雯琴又羞又恼,嗔道:“胡说什么?”心中却甚是开心。乐晓晨肯开玩笑,那就是和她再无嫌隙了。
乐晓晨沉吟道:“我通知一下师父师叔,以及无色庵的几位师太。婚宴不可太过冷清。”陈谦卫心中暗笑道:“你们两个出来行走江湖日子都短,哪有什么朋友。就算有人冲着武当高足的名头来赴宴,也凑不了几人。”
文辛雨道:“他们二人筹办婚事,你我做些什么呢?”
陈谦卫想了想,道:“没办法了,静观其变吧。太子已死,东厂没了后患,当然要着手对付大敌东林党。你回阴魔身边打探消息,我每天去官舍看看,别让阴魔派人暗杀了东林党的高官。”
乐晓晨道:“如此说定。十日后,还望两位赏脸,参加我与琴妹的婚宴。”两人笑着应了,各自离去。
乐晓晨揽着王雯琴,坐在山头上。四周尽是野草山石,两人自觉处于尘世外天地,自由自在。忽听一人朗笑道:“好一对神仙夫妻,当真叫人羡慕。”
乐晓晨听了那声音,心头一震,翻身坐起。只见阴魔、田海旺、樊彰不知何时已到了,负手而立,气度渊凝。王雯琴在旁,乐晓晨反倒少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阴魔笑笑道:“两位,在下今日来并无恶意。先前几多冒犯,在下实在抱歉,今日来是为了祝愿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乐晓晨淡淡道:“多谢。”阴魔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道:“尊夫人曾在京城开了家酒楼,如今停业已久。这笔银子,算是作为重新开张之用。”
乐晓晨见都是一百两的银票,摸来足有十几张,重新盖一间酒楼只怕都够了,当下轻轻将银票放在地上,道:“无功不受禄,尊驾好意,在下感谢不尽。”
阴魔朗笑道:“乐兄何必如此客气?在下先前无意冒犯,莫非兄台还记恨于心?听说乐兄是武当高足,江湖中人脉极广,不知婚宴地点可曾定下?”
乐晓晨武功虽高,但行走江湖时日毕竟稍短,阴魔客客气气待他,他也不好言辞激烈,当下拱手道:“承蒙关心,还未定下。”
阴魔道:“兄台婚宴,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朝中一品大官缪昌期缪大人与在下也有些交情,如今闲赋在家。他府邸广大,家财万贯,要想办一场婚事,当然绰绰有余。在下虽不算是英雄好汉,但说话也是算数。这场婚宴,若办得让兄台稍有不满,缪大人给你磕头赔罪。”
乐晓晨淡淡道:“尊驾如此大礼,在下受之,如何心安?缪大人磕头云云,更不敢当。”
阴魔大笑道:“缪大人,人称东林文胆,敢当文武百官之面直谏圣上。数年前,他当千军万马前顶撞前任东厂厂公魏佳书,不辱东林党威名。这等清正之人,只怕不会辱没了兄台吧。”
乐晓晨确实久闻缪昌期大名,对他甚是佩服。江湖中人,对官府大多不屑一顾,甚至不少人也瞧不起东林党,但缪昌期的名头,却是整个江湖都不敢轻慢。若是婚礼在缪府置办,不仅自己高兴,武当也是颜面有光。阴魔看他有所松动,当下道:“我安排你与缪大人见一面,之后再作定夺,如何?”
乐晓晨再不推脱,点了点头。
十日后。
江湖中人,都收到了乐晓晨的喜帖。原本武当派就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派,宴会又设在缪昌期的府上,谁会不来?这一日,缪府当真是高朋满座。
陈谦卫、文辛雨等都来贺喜,东林党人士也到了不少。乐晓晨虽是因为阴魔的缘故才在缪府设宴,但阴魔担心尴尬,并未叫人前来。
拜天地的吉时到了。乐晓晨、王雯琴换了新衣,礼堂上悬灯结彩,赞礼声、唢呐声不断响起,热闹非凡,喜庆非凡。
丝竹声响起,几名武当派的弟子陪着乐晓晨走出。那厢,无色庵的几名俗家女弟子陪着王雯琴出了来。赞礼生高声道:“一拜天地!”两人并肩走上红毯,乐晓晨先跪下,然后扶着王雯琴盈盈拜倒。忽然王雯琴脚一软,竟跌倒在地。
乐晓晨觉出异样,手上加力,将王雯琴托住。但王雯琴竟然已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乐晓晨大骇,高呼道:“无色庵的前辈,通医术者请过来片刻!”
王雯琴之师心静师太闻言慌忙赶上。稍一把脉,脸色顿时大变,惊疑不定,问道:“琴儿体内的蛇毒还没驱出?”
心静取出了银针、草药,不断施用,但王雯琴始终昏迷不醒。乐晓晨有些慌乱,问道:“究竟如何?”心静连连摇头:“我本以为她已经解除了蛇毒。但而今看来,不但蛇毒未除,反而更加深了。”乐晓晨骇然道:“前辈的意思是……”
心静眼眶有些发红:“恐怕和以往一般,没得救。”乐晓晨眉头皱皱,一掌拍到王雯琴背后。纯阳功催动,片刻功夫后,王雯琴“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心静摇了摇头,低声道:“没用的。她苏醒与针药、真气等都无关,只是毒根深种,毒气重新回到脏腑,没有发作了而已。你越用真气压制,毒性便越深,下次发作便越厉害。唉……”
新娘昏倒,前堂一时间大乱。陈谦卫此刻正在后院,倒不知变故。后院甚广,陈谦卫行走匆匆,见了家丁便询问一个小男孩的住处,显是在找人。
屋门突然打开,一个小男孩探头出来,问道:“叔叔,你在找我吗?”
陈谦卫回过头去,正是那一日咬了魏忠贤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