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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陈谦卫却是杀伐果断,快意恩仇。只要不平事,他都会出手管上一管,而且对待凶徒,那是下手毫不留情。对陈帮中的人,陈谦卫更是没话说,受人欺侮,陈谦卫便一定为他出头,若是做了事,那么一定有大笔金银。往年我们跟谷烈去剿灭倭寇,辛苦一场,身上添了许多伤,但得回来的银子却全部被谷烈分给了穷苦百姓。但是陈谦卫带咱们去灭倭寇,不管能拿回来多少战利品,他都大把金银撒出去。这个陈帮掌控黑白两道,银子就跟黄河的水一般,挡都挡不住,只要入了陈帮,那就一定是发了财”
张老三皱眉道:“人才凋零,高手只剩陈谦卫一个,当然也由得他称霸。只是陈谦卫武功毕竟比不上谷烈那般,怎么能压服天下?”
老王连连摆手,道:“陈谦卫怎么练功的,咱们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陈谦卫的武功,绝不会低过谷烈。我跟你说个事吧。少林寺的空焚和尚,你知道吧?”
张老…头道:“谁不知道他?练了一手龙爪擒拿手,武功不错,但脾气实在太暴躁,出来行走江湖,三天能打三十场架。他武功高,又是少林弟子,谁也惹不起,在他手上吃了亏,连请兄弟帮忙找回场子都不敢。”
老王点头道:“五年前,这个空焚和尚又在酒楼跟陈帮的一个舵主因琐事吵起来。两人动武,那舵主敌不过他,便认输要走。谁知道空焚和尚非要舵主磕头赔罪,你说过分不过分。”
张老三皱眉道:“这也太过了。比武时候,既然别人认输,就不该追着不放。这个空焚气焰实在太嚣张了”
老王叹道:“你说的是。那舵主当然不肯低头,两人又打起来。空焚拿住了那个舵主,竟然按着他的后颈和腰,硬生生逼他磕了一个头。结果空焚下手不慎,捏断了那位舵主的腰椎,让他这辈子都下肢瘫痪,无法动弹了。”
张老三听得大怒,重重一拍桌子,道:“这个空焚真是岂有此理”
老王道:“这件事在江湖上传开,陈帮里,这位舵主的朋友也曾上少林去讨公道。可是少林寺护短,只说空焚误伤他人,已经重打一百棍,受过了惩戒。大家不忿,一定要见方丈,却被轰出了少室山。”
张老三连连摇头,叹道:“这事情也是没办法。少林寺一向护短。想我出关之前,空焚就已经因为脾气火爆,动手没轻没重,伤了不少人,每次都是打几棍子就了事。哼,武学高手,有内功护身,一百棍算得了什么?”
老王点头道:“是啊。大家也以为,这事情只能这么算了,都唉声叹气。可是陈谦卫知道这事情后,立即召集陈帮中所有高手,还在江湖上遍洒名帖,竟然要围攻少林寺。当时江湖上不少人都不满少林寺护短行径,与空焚有仇的更是数之不尽,加上陈谦卫的面子,一时间足有五千人出发,把少室山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件事我也去了,当真痛快”
张老三惊道:“围攻少林寺?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老王道:“那是当然。少林寺的空闻方丈出来和陈谦卫交涉,陈谦卫的要求也简单,交出空焚,断他双腿。空闻方丈自然不肯,说是肯出钱,足够那残废舵主一辈子丰衣足食。”
张老三哼道:“岂有此理?少林寺香火旺盛,从不缺银子。花点钱,就想买个平安,未免太天真了。再多银子,能让人重新站起来吗?”
老王微微一笑,道:“谁都没想到,陈谦卫居然同意了。他还跟空闻算了该付多少钱。”
张老三讶道:“陈谦卫怎能如此懦弱?一点银子,就把自己弟兄给卖了?”
老王笑道:“你听我说完。陈谦卫与空闻方丈算账,说那舵主今年三十岁,当还有七十年寿命。一年需要十个从宫中退下来的太医给他治病,少说也要三万两银子。还有,西域有人专门训练女仆,服侍人极是周到,陈谦卫一开口就要请三十个,一年少说花上十万两。还有那舵主有仇家,需要雇两百个武林好手保护,这便是二十万两的开销。加上那舵主每日衣物饮食,都要珍贵绸缎,山珍海味,一年也要七八万两。如此一算,七十年,便是两千八百万两的银子。”
张老三哈哈大笑道:“敢情是戏耍人的。这陈谦卫也真是有趣。”
老王道:“不仅有趣,也有本事。少林寺就是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陈谦卫狮子大张口,说了这许多话,却不是玩玩的。当时双方火气都不小,陈帮就有人想要攻山,但陈谦卫却说不想伤及无辜,让大家休息一晚上。”
张老三奇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家伙到了少室山,就应该凭着一股锐气攻破少林,拖得越久,就越不利,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老王点头道:“当时大家也这么想。但陈谦卫说只等一晚,大家便不用流血拼命,还能拿一笔银子花花。我们将信将疑,但也都听了陈谦卫的话。”
张老三道:“第二天呢?第二天怎么样?”
老王道:“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被人吵醒了,却看见空焚已经被点穴道,绑在了木桩子上。我们都说奇怪,却看到陈谦卫把那舵主推了出来,让他亲手斩断空焚两条腿。那舵主手上没力气,陈谦卫还把随手携带的一把透明宝剑,据说叫天意剑,借给了他。空焚和尚被砍断腿后,陈谦卫废了他武功,为他止血,还把他剥光衣服,绑在少室山下的镇子里,丢尽了少林寺的脸。过了大约五六天,陈谦卫把空焚送回少林寺,还带回来了一大笔银子,分给众家兄弟。咱们人人都有,便是像我这等无名小卒,也得了好几十两银子。那舵主一人,竟然分到了几千两的银子。”
张老三皱眉道:“老王,你从不吹牛,怎么今天转了性子?你们一去就是五千人,陈谦卫从哪来这么多银子?空焚被绑在少室山下,少林寺岂会不把他救回去?”
老王道:“这件事的真相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陈谦卫偷上少林寺,凭着绝代武功,偷袭暗算,先后把少林寺内空字辈的高手全部打伤。然后他抓回了空焚,还从藏经阁带走了十几本武学秘籍。陈谦卫把空焚绑在山下,就是等少林寺的和尚筹集银两,赎回那本易筋经。”
张老三骇然道:“你的意思是,陈谦卫一个人就挑了少林寺?”
老王点头道:“就是这样。你别不相信,这件事全武林没一个人不知道的,你随便找人问问就成。之后几年,少林寺就成了陈帮的财神,按着陈谦卫的意思,大笔银子送进,赎回那些七十二绝技的秘籍。少林寺不但香火钱全赔了,甚至连山下的田地都卖掉不少,哈哈”
张老三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这个陈谦卫,真是了不起这件事做得好,不仅讨回公道,还灭了少林寺威风。陈帮的名头,更是响遍武林了。这样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不可不见。老王,你既然是陈帮的人,就给我引见一下吧。只要能见他一面,那真是不枉此生了。”
老王苦笑片刻,道:“陈帮已经散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宁远之变(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宁远之变(上)
张老三大惊道:“散了?陈谦卫这么厉害的武功,怎么会保不住陈帮?难道也像谷烈那样,比武不敌?”
老王摆手道:“陈谦卫手上有绝世宝剑,武功更是厉害,能发出三尺剑芒,就算谷烈复生,我看也不是他对手。陈帮的解散,是因为陈谦卫失踪了。这陈帮虽然声势浩大,但大家只服陈谦卫一人,陈谦卫突然消失不见,这帮派也就四分五裂,不复存在了。”
张老三疑道:“失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老王摇头道:“谁也不知道,但我能猜到一点点。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和几个兄弟在镇江,那里新开张了间酒馆,我和几个兄弟图新鲜,就去坐坐。”
张老三道:“这和陈谦卫失踪有什么关联?”
老王道:“你且听我说。我们去了那里,却看见开酒馆的竟然是个年轻女人,还用纱巾蒙住了脸。你想,女人开酒馆,不就是想凭美色来赚男人的银子吗?可偏偏这个女人还蒙着脸,便有三江派的人上去搭讪,想要接下纱巾。”
“可是那个女人辣得很,抵死不肯,还要赶走三江派那几个人。走江湖的,脾气都火爆,加上喝了酒,更是倔强,一定要掀去面纱。我看得出,那个女人不像是会武功的,但偏偏招式非常妙,出手的人武功绝不会低于你我,却被那个女人轻松绊了一跤。三江派那几个人都来火了,一起出手,那女人虽然会几招花拳绣腿,但怎么敌得过这许多粗壮男子,几下便被按住了。有个人想要去掀面纱,我当时就感觉眼睛发花,所有人就都躺下了。四下一望,我看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中等身材的青衣汉子,再一瞧脸,好像是陈谦卫,吓得不敢说话了。那几个三江派的人不知高低,起来还要对女人动粗,就看见陈谦卫走上前去,问那些人认不认识他。三江派的人大概真没见过陈谦卫,没理睬,就看见陈谦卫说,‘大约是屋子里太暗了,你们看不清楚,那我就给你们照照吧。’说了就徒手一挥,我感觉整个酒楼里如同有闪电一样闪亮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那几个人的兵器已经断成好几截了。陈谦卫还说,‘这是剑芒,我叫陈谦卫,你们记得了吗?’三江派那些人吓得魂不附体,当然也就溜了。”
张老三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然后呢?”
老王续道:“然后陈谦卫就住在镇江了。他不仅收服大小帮派,也在镇江做正当生意。每天早上,只要陈谦卫人在镇江,就一定会去酒楼喝一碗茶。晚上只要闲下没事,陈谦卫就一个人去酒楼,点一坛子酒,一个人慢慢喝。本来这也正常,可是陈帮越来越壮大,陈谦卫名头越来越响亮,这一碗茶,一坛酒,就越来越让人感觉不平常。”
张老三笑道:“那还用说?陈谦卫一定是爱上那蒙面的女人了。想必那女人一定漂亮得紧。”
老王道:“那女人从来不摘下纱巾,没人知道她漂不漂亮。反正她在江湖里是出了名了。有人说她漂亮到极点,也有人说她其实很丑。但真相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清楚。那天在酒楼,陈谦卫惩戒三江派的人,曾经刮起一阵风,把那个女人的面纱吹开了一部分。当时只有坐在我的地方才能看见她的脸。那个女人长得的确漂亮,眉清目秀,但偏偏脸上有几个又黑又深的大疤痕,刀疤不像刀疤,胎记不像胎记,真是丑的极了。”
张老三愕然道:“陈谦卫爱上这么丑一个女人了?”
老王道:“爱没爱,我是不知道了。我只记得,三年前,陈谦卫说要出远门一次,有重要事情要办,他前脚一走,那女人的酒楼也就关门了。从此陈谦卫失踪,那女人也下落不明。你说,是不是这两个人一起隐居去了?”
张老三大皱眉头,道:“这个还真说不好。可是依我看,陈谦卫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娶了个这么丑的女人,带着她偷偷溜了,这种可能性最大。”
张老三和老王都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丑女,便是无色庵的俗家女弟子,王雯琴。
如今王雯琴没有隐居,她一个人坐在无色庵的一间禅房里。别人都说陈谦卫和她在一起,只有她自己知道,陈谦卫再没来找过自己。
七年之约,三个月便要满了,但陈谦卫就这么离开了。
还记得,那一日,陈谦卫来到酒楼,道:“我有件事要出去办,回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七年约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