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小邪在每一次雷击的时候,就颤抖的越发的厉害。
只是,那股黑气终于被紫气完全笼罩,快速的被压制下去,最后紫黑二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飞飞忽然道:“听说数日前,云小邪是在石台城被噬魂前辈所伤,看来煞气就是噬魂前辈打进他的体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死。如今这件事是你们鬼宗与蜀山派的恩怨,与我合欢派并无干系,我就先走一步了。”
石少贝冷冷一笑,脸上的娇媚神色完全的消失了,淡然的道:“撇的倒是一清二楚,别忘了,我们都是幽冥圣母与开天魔神的弟子,如果我们鬼宗与蜀山派斗起来,魔教的古魔门、凝血堂与合欢派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一阵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的风雨湿气,地面上的尘土与那堆早已经燃尽的灰烬被微微的吹扬起来,然后又落在更里面的角落。
比起外面的风雨,此刻小庙内的气氛似乎更加的冰冷。
只是除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少年,谁还能感觉的到呢?
这一场大雨下了好久,外面电闪雷鸣,庙内也渐渐有了积水。
白飞飞还是走了,她不是一个高尚的女人,绝不会趟这种浑水。
作壁上观本就是魔教各派的常用手段,鬼宗与蜀山派斗的你死我活,她们合欢派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岂能真的帮石少贝?
“咔……”
外面的风雨世界又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角落中的云小邪又是发出了一声痛苦惊恐的嘶叫。
石少贝走到了他的身前,那百余条细小的黑色辫子缓缓的晃动着,犹如活了一般。
她皱了皱眉,轻轻的伸出那白皙温润的小脚丫踢了踢云小邪,道:“傻子,你叫够没有!”
云小邪忽然惊恐的抱住了石少贝的**,仿佛陷入了某种的痛苦疯狂之中,紧闭着双眸,那双手是那般的用力的抱着,仿佛要将整个身心都融入其中。
“杀……杀……我要杀了你……”
疯狂之中的云小邪口中惊恐的叫着,身子颤抖的不像样子。
石少贝感受着小腿传来的那个颤抖男子的温暖,她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一种从未有过的母性情怀涌上心头。
好几次,她都想以体内灵力震开抱着自己小腿的云小邪,但几次看到云小邪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她都于心不忍。
最后,她竟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在云小邪的脑袋上拍了拍。
柔声道:“别怕,只是雷……”
第101章 石少贝
风雨中的那间破旧小庙,随着夜幕低垂渐渐显得有点模糊不清。
那个满是废弃稻草的阴暗角落,云小邪蜷缩在石少贝的怀中,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口中那疯狂的低语也渐渐轻了下去。
石少贝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轻轻的抱着云小邪,伸手在云小邪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柔声道:“别怕,别怕……”
人之初,性本善。
石少贝是正道修真者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妖女,但她岂不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或许是石少贝所修炼的幽冥鬼术与云小邪怀中的无名短棍上的法宝幽冥鉴乃是同源,云小邪很喜欢这种气息与味道。就像依偎在钱十三妹怀中那般的安心。渐渐的从恶魔般的痛苦中安静下来,脑袋深深的埋在石少贝的胸怀之中,吸允着来自这具身体的温柔与异香,宛如一个婴儿静静睡去。
入夜后,那一场风雨才停了下来。
夜更浓,风更冷。
云小邪似乎感觉到了有些寒冷,本能的又往石少贝的怀中挤了挤。
石少贝低头看了一眼,见这个被自己白天揍的鼻青眼肿的少年,眼中忽然柔光一现,噗嗤笑了出来。
正道与邪魔的数千年的恩怨。在这么一个安静的有些冰冷的夜晚,在这个肮脏破旧的山间小庙,似乎都不再那般的重要。
翌日,清晨。
石少贝幽幽的转醒,怀中躺着的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
她眉头一皱,起身想要寻找,不过她很快就停下了脚步。
只见云小邪正在旁边不远处,对着那倒下不知多少年的山神泥像撒尿,还不时的发出呵呵呵的傻笑。
兹兹的水声在清晨的小庙中极为的刺耳。
她哭笑不得,这个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云沧海的儿子,完全是一个痴痴呆呆的疯子。
她一个女人,自然不会去偷看一个男人脱裤子撒尿,不由得微微转过头去。耳中听着那唰唰水流声与呵呵傻笑声,脸色竟忽的一红。
没多久,云小邪身子抖了一下,提上裤子,然后大步的往外走去。
石少贝追了上去,叫道:“傻子,你去哪?”
“坏女人!”
石少贝跟在他的身后,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
“坏女人,我叫阿呆!”
云小邪头也不回的叫了一声,然后认准方向,朝着西北而去。
前几日经过徐天地金针刺**疏通经络,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记起所有的事情,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咆哮。
去西北方……
去天山……
纵然在他失去所有记忆此刻,这个声音依旧是在他潜意识里一遍一遍的流转,从没有散去。
“臭阿呆,昨晚刚吃了本姑娘的豆腐,今天一转脸就不认识本姑娘了,可恶!正道都是伪君子!”
石少贝心中暗暗怒骂了几声,却还是跟了上去。
如今蜀山派不少弟子都在寻云小邪,而他又变的痴痴傻傻,没人跟着,只怕走不出百里就要一命呜呼。
泥泞的荒野小路,空气中弥漫着土地的芬芳。
开始云小邪傻乎乎的在前面走着,不和石少贝说一句话,渐渐的,他的玩闹之心又活泛了起来,不时的扯着石少贝的那诡异如蛇的头发,石少贝几次呵斥都不管用,好几缕头发都被云小邪撤掉了,心中那叫一个恼怒。
白天的云小邪是一个傻子,晚上变成了一个婴儿。
依旧是在荒野古道上,距离那间废弃的山神小庙已经百多里,一片低矮的山岗下。
一条并不宽阔的小溪从上岗下缓缓流淌而过,在小溪旁一块颇为干净的大石上,云小邪吃完石少贝烧烤的鱼儿,静静的钻进了石少贝的怀中沉睡过去。
石少贝心中那叫一个怒。
白天这傻子对自己横眉怒目,晚上又死不要脸的往自己的怀中挤,将脑袋埋在自己的**之间,大占自己的便宜,简直可恶至极!
如此一天一天的过去,到了六月二十七日,距离天山斗法只有十天的时候,这二人来到来到了天山东南部五百里外的巨石城,再往西走就是天下脚下的第一大城凌霄城。
巨石城,人口众多,已经与中原不同,这里有时一两个月都很难下一次雨,空气干燥,不时还有从西北蛮荒之地吹来的沙尘暴,民众生活的都很苦。
巨石城的城墙很高,据说乃是千年前所建,如今千年岁月一闪而逝,巨石城的城墙也在风吹日晒之下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原本只有十万人口的巨石城,由于心魔幻战日期将近,此刻竟多了许许多多的修真者,有正道的,也有魔教的。
云小邪进了城,看到有人卖冰糖葫芦,抢了两串撒腿就跑,石少贝在后面摇着头,并没有像钱十三妹那边给他擦屁股,而是对着想要去追云小邪的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商贩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将其踹翻在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前阵子听说巨石城有不少蜀山弟子云集,街头上更是不时的更看到正道弟子背着仙剑法宝走过,石少贝毕竟的魔教中人,很快就被正道弟子认出来了。
想来也是,别人不好认,石少贝确实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身血红衣衫,光着脚丫,梳着百余根细小的黑色辫子。
这种装扮,别人想不认出来都难。
好在正魔幻战迫在眉睫,正魔双方是师门长辈都在竭力克制门内弟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对方起冲突,以免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酿成大祸。
不然的话,早就有无数正道侠客们举着法宝朝着这个魔教妖女打去了。
石少贝也感觉出这里的气氛不对,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云小邪,她皱了皱眉头。
十日前与白飞飞联手抢出这个家伙实乃是失策。
这十日来,自己简直变成了这傻小子的贴身小丫鬟,每天吃喝不能对付,一旦喂不饱这臭小子,就会大吵大闹。
晚上这臭小子还死乞白赖的钻进自己的怀中呼呼大睡,大吃自己的豆腐。
当然,两人的关系现在改善了许多。虽然云小邪还是叫她坏女人,但对她的依赖也已经颇重了。
客栈,早已人满为患,纵然此地距离天山还有五六百里,但往来的修真者也是极多的,好不容易石少贝才找了一家客栈,腾出了一间客房。
她不在意男女共处一室招来闲话,如果云小邪不和谁一起肯定是大吵大闹。
在荒野中连续走了近十天,身子早已经疲累不堪,风尘仆仆,有点狼狈。
客房颇大,没有中原江南的儒雅情调,多了几份蛮荒塞外的粗犷,甚至可以说是粗糙。
一张楠木大床,白色的轻纱蚊帐从四边垂下。床的旁边有一个屏风,上面没有山水鸟兽,只是一个半透明的轻纱屏风。
在屏风的后面有一个颇大的浴桶,足足有半人高。
靠近房门处还有一张桌子和三个凳子。
“真舒服!”
躺卧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石少贝翻了一个身,满足的叫了一声。
云小邪傻笑的也准备**,石少贝一脚踢过去,将云小邪踹到了一边。
她没好气的道:“你身上脏死了,别上来!”
云小邪傻傻的站着,看着自己的身子,面露迷茫之色。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坏女人可以**美美的睡大觉,自己却不行?
“坏女人!我要上……”
云小邪哪里会安分守己,顿时又往床上爬去。
石少贝从床上翻了下来,叫道:“得得得,我上辈子欠你的行了吧,算我倒霉,怎么异想天开把你这个傻子给掳出来。我让小二送点热水上来给你洗洗。等洗干净了才能**睡觉!”
云小邪抓了抓脑袋,然后重重的点点头。
很快,浴桶里就倒满了水,石少贝打发了小二,对云小邪道:“去洗洗吧。”
云小邪闻言,笑呵呵的往浴桶里爬。
石少贝一拍额头,,摇着脑袋上前将他拽住,没好气的道:“把衣服脱了!哪有洗澡穿着脏衣服的?”
云小邪眼中再度露出迷茫之色,石少贝唉声叹息,伸手解开云小邪的腰带……
片刻之后,石少贝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站着的这个赤、裸少年郎。白皙的脸颊竟仿佛带着几分的红晕。
想来也是,石少贝虽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妖女,但毕竟也是女人,论起脸皮,自然没有出自合欢派的那位梦幻仙子白飞飞厚。
她盯着云小邪好一会儿,忽然呸道:“你是不是谎报年纪呀?听说你还未满十五岁,怎么发育的……发育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又往云小邪下面看了一眼,又是娇羞,又是不可思议。
云小邪狐疑的抓了抓脑袋,不明白面前的坏女人怎么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盯着自己的身子左看右看。
最后,他只能乐呵呵的傻笑。
石少贝将云小邪丢进了浴桶,见他很不老实的在颇大的浴桶里晃老晃去,白眼一翻,叫道:“别乱动……”
云小邪这近十日来,和石少贝的关系颇为微妙,尤其是他目前的智商只相当于人类三四岁的孩童,对一切事物都比较依赖,尤其是对这个石少贝。
听石少贝一呵斥,他果真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