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小邪见状,急忙跟上,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曾在雁门关打了好多年的仗,对并州地界再熟悉不过,当然肯定知道五台山在什么地方。
他加速追上了一言不发的李铁兰,似乎终于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之处,道:“铁兰,一路上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铁兰面无表情。
云小邪有点郁闷了,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铁兰继续沉默。
云小邪越来越觉得她和平常不太一样,以前随意她冷酷,可还是和自己说话的,怎么自从出了峨眉山后,就方便变了一个人。
他急了,道:“铁兰,到底谁欺负了,和我说,我去帮你报仇。”
数日前,李铁兰从醉老那里诊断出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身子,十年来才没有怀上孩子,心情当时很不好,回到住所见到云小邪,以为自己的男人可以安慰自己几句,不料,这臭小子一脸的无所谓,根本不懂女人心。
她最在乎最在意的东西,被云小邪看做可有可无,心中极为痛心与失落,十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生了云小邪的气,只是她不是那种矫情撒娇的女子,她生气的表现,不是大吵大闹,而是不说话,不理他。
被云小邪问的烦了,她终于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云小邪如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到头脑,同时他渐渐发现李铁兰语气冰冷中带着几分愤慨,似乎是在生自己的气,一时间脑海中念头急闪,暗想这一路上自己并未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儿。
大约飞了四个时辰,从晌午飞到了黄昏,入眼处前方则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其中,那分列在东南西北中五座山峰高耸如云,尤其是每座山峰的封顶,平坦宽阔,极为醒目。
云小邪精神一震,知道前方就是方圆五百里的五台山山脉。
眼看着天快黑了,沉默一路的云小邪,便道:“前面就是五台山,铁兰,我们下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去断尘峰。”
这连续七日的赶路,让二人也疲惫不堪,李铁兰也觉得有点疲倦,但她根本就没有理会云小邪,直接压顶云头,朝着五台山山脉之中飞了过去。
快天黑时,两人落在了山中一破旧古庙前,这种寺庙,在五百里的五台山山脉中遍地都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座,甚至一个山头上同时会出现三座不同的寺院,可见这里的佛教文化极为鼎盛。
高空望下,这位于一座山峰山腰处的古庙,古色古香,青烟寥寥,极为庄严古朴,多了几分出尘之意。
云小邪哪里还有时间去琢磨李铁兰为什么生自己的气,道:“我们今晚就在这个古庙休息吧。”
半空中李铁兰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山峰,又看了看那座古庙,终于再度开口。
淡淡的道:“你确定在这座寺庙休息?”
云小邪奇道:“这庙有什么不同的么?”
李铁兰沉默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再说话。
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云小邪与李铁兰二人站在了那座山腰古庙的面前,一看古庙前面的匾额,云小邪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左右看看,似乎很不确定似得。
“七步庵?”
云小邪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任何一个字后,表情变的极为怪异。
道:“这就是名动天下数千年的五台山七步庵?怎么这么破?”
眼前的这座古刹,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巨大山峰的山腰,青砖青瓦,墙壁因为年久失修多处损毁,甚至在侧面还有可以看到许多泥土茅屋。
怎么看都不像是鼎鼎大名的七步庵。
李铁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真该多读点书,这座山峰是五台山中的南台锦绣峰,整座山峰上只有七步庵一座古刹,里面修行的都是出家女弟子,你确定在这里休息?”
云小邪确定了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七步庵之后,脸色快速的平静下来,道:“有什么不行呀?”
李铁兰微微皱眉,怎么说男女有别,七步庵毕竟都是女子,云小邪这么一个大男人在此休息,多多少少都打扰了这佛门圣地。
不料,云小邪竟仿佛没有考虑这么多,反而直接走向了七步庵古刹的残破大门。
云小邪虽然没来过七步庵,却对七步庵充满兴趣。
十年前,在须弥山菩提谷中,唯一镇守着轩辕封印的,就是七步庵的净水师太,那一次,他并未见到净水师太的真身面容,和当时在场的大多数正魔弟子一样,只是听到了净水师太的声音。
但当日,净水师太所布置的精神幻境,简直是巧夺天工,无与伦比。
这十年来,云小邪修行道行深厚,这才渐渐的对十年前在菩提谷遇到的净水师太产生敬畏之心,他知道,当年净水师太一身道行,只怕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之境,修为至少的第十层天人境界,甚至是第十一层长生境界,也未曾可知。
十年前,从轩辕封印出来时,云小邪并未在听到净水师太的声音,也不知道净水师太早在十年前轩辕封印被破之后就已经圆寂了,他到现在还直觉的以为,轩辕封印被破之后,净水师太已经回到了七步庵。
只有当时同在菩提谷的九尾天狐妖小狸,才知道,当时净水师太在圆寂时,以手指在树壁上深深的刻下“战歌已被传唱,小心诸神……”
后面的“封印”二字,却是无力继续写下去。
关于净水师太,李铁兰并不认识,当年她虽然也经历过轩辕封印之事,但开始时并未出现在菩提谷,所以对净水师太并不了解。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云小邪的背影,李铁兰忽然从这熟悉的背影看,看出了一丝沧桑,仿佛,在云小邪此刻的心中,正在想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事儿。
“阿弥陀佛!”
一句深沉的佛号,从七步庵最前面的残破庙宇中传来,那写着“大雄宝殿”四个字的木质匾额,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上面的金漆早已经脱落,似乎整座匾额都在风中摇摇欲坠。
云小邪听到佛号,抬头一看,却见一位身穿朴素青灰色僧袍的年轻尼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庙堂门口,正双手合十的看着他。
他急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那尼姑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十分的年轻,样貌不俗,但表情十分静谧,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只见她慢慢的道:“两位施主,可是来自峨眉山的云小邪云施主,与莫邪仙子?”
云小邪与李铁兰都是一愣,相视一眼,云小邪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表情安静的女尼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道:“二十多年前天山心魔幻战与十年前蛮荒大战,小尼都有幸参与,故见过公子,只是公子不记得小尼罢了。”
云小邪恍然大悟,但有点疑惑,因为李铁兰并未参加过心魔幻战与蛮荒大战,这尼姑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那年轻尼姑似乎看出了云小邪心,微微一笑,道:“天下人谁不知道,十年前云施主与李家皇室三公主殿下珠联璧合,共结连理,小尼虽然不曾见过莫邪仙子,可莫邪仙子手中的莫邪古剑,人间十大神剑之一,小尼却是认出一二的。”
云小邪恍然,道:“原来如此,不知师太法号?”
年轻尼姑双手合十,道:“小尼法号妙真。”
第621章 念慈师太
七步庵曾是辉煌一时的佛家大寺,历史悠久,高人辈出。
和五台山中的清凉寺、文殊寺、普法寺一样,早在五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中,清凉寺也没落了下来。
三千多年前,须弥山迦叶寺忽然崛起,所修的并不是中土传承多年的《大日如来真经》,而是迦叶寺第一代祖师参悟而出的《法光宝佛心经》,威力强大,致使迦叶寺在短短百年间就迅速崛起为正道大派。
而相反,五台山中的这些古老寺庙,由于修真典籍多已失传,便日渐式微,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如今看来,这五台山佛家文化没落现象,比云小邪想象的更加严重,堂堂的七步庵,竟只有剩下了十几座庙宇殿堂和几十间泥土茅屋,甚至还远远不如峨眉山脚下的慈云庵气派,真是让人感到惋惜。
和妙真师太说了一会儿话,云小邪渐渐得知了眼下七步庵的状况,如今的主持是念慈禅师,念字辈的除了念慈主持之外,只剩下了一位念嗔师太,至于其他数十位弟子,都是妙字辈的年轻弟子。
妙真,正是念慈主持座下的小弟子。
现在整个七步庵前前后后加起来,才三十多人,如今正是晚课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后堂唯一完整的禅室中做晚课,所以整个七步庵显得冷冷清清,只能隐隐听到从后面禅室内传来诵念经文的声音。
来了蜀山的贵客,妙真丝毫不敢怠慢,领着云小邪与李铁兰在前面残破的大雄宝殿和其它几个偏殿转了一圈,包括最庄严的大雄宝殿在内,几乎所有的殿宇都残破不堪,不仅房顶上到处了破了大洞,甚至连周围墙壁与供方佛祖菩萨神像,也残破不堪。
云小邪与李铁兰都是默然无语,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小邪打死也不相信,这就是七步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小邪还以为这已经是废弃多年的古庙,怎么还能住人?
夜深了,诵念经文的声音在渐渐的停息了,妙真带着二人走向了唯一一座保存还算完整的偏殿,位于大雄宝殿的正后方,上书“贪婪殿”,匾额也是破旧不堪。
在贪婪殿的左右两侧,还有一副深刻在木柱上的对联。
上联是“佛祖笑拈花,贪婪忘义财无路。”
下联是“陶朱皆行善,舍得兼仁自有财。”
这幅深刻在贪婪殿前石阶木柱上的对联,和周围的建筑相比,似乎年头较新,这个贪婪殿应该有数千年的历史,而对联似乎最近几百年才刻上去的。
晚课结束,从贪婪殿中不时的走出身着补丁,身穿麻布素衣的女尼,多数都是中年,只要少数几人年纪较轻。
这些尼姑佛法修行都是高深莫测,看到云小邪与李铁兰这两个外人出现在庵中,这些尼姑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看了一眼,经过两人微微双手合十,便离开了。
在所有尼姑都离开贪婪殿后,站在月光之下的云小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那副对联,有点出神。
这些深深镂刻在坚硬木柱上的字,字体圆润光滑,似流星闪烁,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画间仿佛有尚未消散的灵气佛力。
妙真上前,道:“这是我们七步庵一位前辈在三百多年前离开时所写的,她说,世人皆贪婪,对金钱贪婪,对名利贪婪,对美色贪婪,故将这座殿宇改名为贪婪殿,并以指力写下了这幅对联。”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铁兰,忽然惊讶道:“以指力在这坚硬的金丝楠木上写下这幅对联,入木四分,百年犹新,佛力不散,七步庵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那位前辈法号是?”
妙真默默的道:“她是我们七步庵三百年前的主持,法号净水,已经离开此处超过三百年了。”
“净水师太?”
云小邪眉头一挑,喃喃道:“怪不得佛力如此高深,原来是净水前辈。”
妙真道:“你们随我来吧。”
云小邪与李铁兰,跟着妙真走进了贪婪殿,也不知道是慈云庵实在太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除了供奉佛祖神像的神案上点着三支蜡烛之外,其它地方并未有蜡烛油灯,整个贪婪殿显得有些昏暗。
此刻,大部分的普通弟子都已经做完晚课离开了,只剩下坐在佛祖神像前打坐静修的两位面容苍老枯槁的老尼,穿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