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阴阳子母剑豁然出鞘,剑锋抵在徐天地的脖颈处。
徐天地的话似乎触及了她的心中的晋级,以至于李子叶握剑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她冷冷的道:“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徐天地负手而立,如看穿生死轮回的守望者,面色淡然,缓缓道:“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便是如此。而且,你以为你杀了我,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你错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世间不止我一个。这些年来,如果我想害你,早就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了。”
李子叶咬着唇,道:“还有谁知道?石破天不是早死了么?”
徐天地道:“凝血堂上一代宗主石破天虽然过世两百多年,但你还的么,当时他身边有一个鬼奴。”
“鬼奴?”
李子叶冷然道:“鬼奴还在人间?”
徐天地呵呵一笑,伸手拨开了李子叶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缓缓的道:“现在他可不鬼奴了,而是鬼先生。你杀的了我,你能杀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吗?”
第403章 天之泪!
(鞠躬感谢:夜下野夏道友588书币捧场助阵!求推荐票!喜欢本书的道友,记得加俺的群:170348671。)
活着,活下去。
这是万物生灵繁衍生息最基本的原始冲动。
有人视死如归,有人珍惜生命。
当年的李子叶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花季少女便名动天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她为了活下去,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
谁能想象,六百年前那个白衣如雪的小丫头,为了活下去,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煎熬。
心死、绝望、悲伤、断肠。
她一个黄毛小丫处心积虑周旋在正与邪之间,一个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世间谁又能理解她呢?
或许徐天地是唯一理解她的那个人,在徐天地看来,李子叶当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活下去,虽然无意中害了许多人,但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她的身上。
不论是现在的李子叶,还是当年的石破天,亦或是如今身为魔教高层的鬼先生,其实都是六百年前那场浩劫的牺牲品。
就算没有李子叶暗中将点苍山云霞仙子得到妙女云烟的秘密告诉石破天,魔教中安插在正道门派中的奸细也会告知,那一场浩劫难免,只是李子叶加速了浩劫提前了几个月罢了。
按说,李子叶并不是有意挑起浩劫,她想要得到的,只是恩师逍遥子贴身保管的蜀山至宝昊天镜,以此来躲避天道的反噬。
只是,后面的发展又是谁能预料的呢?
那场人间浩劫已经过去了六百年,本该成为历史中的一个转折点,而在六百年后的今天,那场浩劫的余波还在少数人身上蔓延着。
委身在巨石后面的朱苟,脸色阴晴不定。
震惊、愕然、惊疑、不信。
各种表情在他英俊却略显苍白憔悴的脸颊上变幻着。
在他听到的这些话语中,李子叶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六百年前蜀山第十一代祖师逍遥子前辈的传人。
更让朱苟震惊的是,六百年前那场堪称有史以来最大的人间浩劫,竟仿佛是李子叶一手造成的!而且李子叶还与魔教凝血堂上一代祖师石破天关系微妙。甚至,聪明的朱苟已然听出,李子叶从石破天那里学来了魔教古老相传的经典天书。
极度的震惊,让他的身子在黑暗的巨石后都在轻轻的颤抖着,幅度很小,连他自己也未曾感觉到。
清冷的月,伴随着清冷的风。
在这个安静的轮回峰后山望月台上回旋着,短暂的安静,仿佛连心跳都能感受的到。
李子叶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也被徐天地的话给震到了。
六百年前,魔教凝血堂身边有一个修炼鬼道异术的奇人,委身效命与凝血堂,人称鬼奴。
李子叶不曾想到,如今闻名天下的魔教蛮荒圣殿的大长老鬼先生,就是昔日跟随在石破天身边的鬼奴!
其实,李子叶不知道鬼先生的身份,而鬼先生在十年前天山凌霄峰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李子叶之后,就已经认出了他。
不过鬼先生并没有多少意外,李子叶六百年前忽然失踪,如今忽然出现,在他看来,李子叶不过是寻找了一个地方,以六百年的时候来躲避天道的反噬。
很久之后,徐天地苍老枯槁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的不忍,似乎对眼前这个要杀自己的白衣女子还是有点怜惜。
道:“李仙子,你要杀我,我自认为再修炼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老夫活了将近八百岁,就算你今晚不动手,老夫也是行将朽木之躯,大限将至,活不了几年了,只是,六百年前那段是非恩怨,你却还是无法放下。”
李子叶的脸色苍白如霜,咬着唇,望着徐天地,握着阴阳子母剑的右手也在颤抖着。
她面露痛楚,一字一句的道:“我……我怎么可能忘记!这六百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是南柯一梦,梦醒后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而我的记忆却是那么的清晰!当初在峨眉金鼎,那场面凡是经历过的人有谁能忘记?我亲眼看见大师兄被魔教高手斩成数断,看到小师妹香消玉殒在我的面前,看的师父被六大魔君围攻成重伤,看到杨破天以离人锥刺进我最好的朋友的心脏……”
李子叶越说越是痛苦,仿佛压抑十年百年的伤心往事在这一瞬间完全的爆发。
眼红了,心伤了,是为了谁?
绝望了,断情了,又是为了谁?
显然,徐天地也经历过那一场残酷的大搏杀,面露怅然之色。
长叹道:“是呀,六百年前的那场浩劫,老夫亲眼所见,毕生难忘。后来的几次正魔大战,其惨烈程度都不足那场浩劫的十分之一。我记得……我记得当时蜀山轮回峰,有八百个十来岁的少年,都是还没有达到御剑境界孩子,也就十来岁吧,八百人列成方阵守护在白玉虹桥,面对着数倍于己的魔教修真高手,这些没有达到御剑境界的孩子,挥舞着几乎和他们身高一样长的仙剑,悍不畏死的冲杀,只为保卫心中的圣地轮回大殿。结果……结果……”
徐天地不忍在说下去,想起那八百蜀山孩童几乎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全部被魔教高手绞杀,他也不禁唏嘘。
当年,就是因为那场大战实在过于残酷,徐天地不得不亮出自己是三大神器守护者之一,强令魔教后退。
魔教当时高层出现了混乱,有主张听从天魔老祖当年在昆仑神山签下的协议,有主张乘机灭掉蜀山派。
就这么耽搁一段时间,正道迦叶寺、玄冰宫、黄山派、茅山派、金光寺、玄天剑派以及鸿胪书院的大批正道高手前来助战。
魔教错失良机,在后面的几场追逐战,双方死伤惨重,魔教被逼回了西域蛮荒。
李子叶沉默了许久,反手一插,神剑入鞘。
她落寞又无奈的道:“你走吧。”
徐天地眼中睿智的光芒一闪而过,道:“你其实也不必为六百年前的事儿自责,那是历史的必然,就算没有你参与其中,那场浩劫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只是加速了浩劫的产生而已。”
李子叶面露苦涩,仿佛笑了一下,带着无尽的忧伤落寞。
道:“呵呵,算了,听天由命吧。”
徐天地道:“其实和你相比,那个韩雪梅要悲惨的多。”
李子叶眉头一皱,道:“你是什么意思?”
徐天地道:“或许你不知道,这一代玄霜神剑的主人韩雪梅,或许是天意吧,她命运和你是一样的。”
“什么?!”
李子叶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失声道:“你是说韩雪梅也是孤星逐日之命?”
徐天地道:“不错。”
“她……怎么会是她,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元神境界的高手,突破的生死玄关,难道孤星逐日之命没有吞噬她的心脏?”
“她和你一样,因为天书,在十年前已经改了命。”
“天书?”
“不错,天书第五卷。”
“天书第五卷?!藏在罗图山山腹地窟中的天人五衰图……啊,是了,十年前韩雪梅和云小邪曾深入过罗图山山腹,没想到他们竟然参悟了其中的奥秘。不,不对呀,十年前恶鬼不是将这妙女云烟与天人五衰图都抢走了吗?”
徐天地淡淡的道:“那是两幅假的,至于天书第一卷与天书第五卷,云小邪都已经解开了其中的奥秘,不然十年前云小邪在天山时被戾气反噬经脉寸断又怎么可能在十年来一跃龙门?”
李子叶的脸色再度浮现出震惊愕然的神色!
口中喃喃的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臭小子这十年来修为一日千里,原来是在暗中修习第一卷与第五卷的天书奇术!”
其实,李子叶并不知道的是,云小邪并不只是在修炼这两卷天书,早在十年前,云小邪就已经开始修习了天书第八卷星辰篇,半年前正魔大战时,他在魔教蛮荒圣殿中,又机缘之下看到了天书第六卷天魔骗。
可以说,云小邪如今身兼道、魔、巫、妖、修罗五大奇术与一身,由于他十年前经脉寸断之后乘机将经络扩展为星海汪洋,可以容纳百川,兼数家之长,若不是他被幽冥鉴的戾气反噬,只怕如今的修为更高!
黑暗中的北方,一道碧光在夜空中尤为刺眼,所射的方向正是轮回峰后山望月台。
徐天地看了一眼那道碧光,道:“有人来了,李仙子,咱们也算是六百年的交情,我不想你身败名裂,我回去了。”
说完,他转头朝着通往前山方向的青石小路走去,而李子叶犹豫了一下,身子化为一道光芒也消失了。
在两人离开后,朱苟默默的从那块大石后走了出来,左手紧紧的插有极光断剑的剑鞘,看着李子叶消失的方向,眉宇间有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快速闪过。
而这时,从北方射来的那道碧光已经到了近处,朱苟还不及反应,那道碧光就已经落在了望月台东面十余丈外的青石小路上,化为一个窈窕的女子身影。
陆琳琅!
陆琳琅呆住了,朱苟也呆住了。
多日不见,两人都不曾想到会在这里忽然相遇。
一人在青石小路,一人在望月台,两人就这么四目交对的望着,望着……
千言万语,柔肠百转,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眼神中无声的细语。
朱苟笑了,如沐春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
陆琳琅也笑了,露出了洁白如盐的贝齿,嘴角亦浮现出浅浅的梨涡,美艳不可方睹。
轮回峰,前山。
云小邪与小丫寻找被人掳走的徐天地,片刻之后,云小邪就看到从后山方向的青石小道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人形影子。
仔细一看,那人矮矮胖胖,满头白发,正是失踪的徐天地。
徐天地哼哼唧唧的从后山走来,远远看到对面的孙女小丫与云小邪二人,顿时大喜,挥手道:“丫头!”
小丫早就心焦如焚,此刻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看去,由于天色昏暗,她直接掀起了额头上的布帽,露出了第三只灵目,果然看清了来人正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
“爷爷!”
小丫大喜,欢呼一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徐天地,叫道:“爷爷,吓死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天地轻轻抚摸丫头的秀发,呵呵笑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爷爷只是闲来没事去后山逛逛,你还以为爷爷失踪了不成。”
小丫起身,道:“我先前明明看到你被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掳走的呀。”
“身穿白衣?你是不是在做梦呀。哪有什么身穿白衣的人掳走我呀,你一定是看错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