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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时间,云小邪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转变,近乎透明的皮肤渐渐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由惨白到苍白,虽然看起来依旧难看,但终归是在自我恢复。
韩雪梅一夜都没有合眼,一直守护在云小邪的身边,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她都会查看云小邪的伤势,到天亮后,见云小邪呼吸趋于平稳,她这才安心。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通过低矮的洞口照了进来,透明的玄冰反射着朝阳,笼罩在韩雪梅的苍白的脸颊上,竟给人一种无尽的疲惫之感。
韩雪梅长长的出了一口,觉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便开始盘膝打坐,快速的恢复体力与精力。
九天上轰隆巨响,云小邪仿佛觉得还置身在那无尽的毒蜂洪流中驾驭吞天巨兽与之作战。
只是,在他的迷迷糊糊之中,隐隐可以感觉到不时的有一只温软的手掌触摸自己的心脏位置,让他在每次都趋于放弃的刹那再度唤醒了心智。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感觉渐渐的传来,手足四肢,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都仿佛被火烧一般,并不是热,而是冷!
冷的感觉被火焰炙烤的更加难受与痛苦。
无数次,他都想睁开眼,看看周遭的世界。
却又仿佛平时简简单单的一个睁眼的细微动作,对此刻的他来时候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用尽三生七世的力量,都难以看到一丝的光亮。
黑暗,无尽的黑暗。犹如置身在九幽地府中最寒冷的深渊。
纵然如此,心中那股从来就未曾磨灭的求生**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他。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放弃还是坚持。
挣扎在无穷的痛楚之中,仿佛灵魂都被冰封。
仿佛连血液也早已凝固。
若换做平常人,早就忍受不了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云小邪十年来养成的坚韧性格,让他意外的坚持下来。
他。
终究还有不能死去的理由!
也不知在那极冷的痛苦中挣扎了多少岁月,其实就是一天一夜,而对他来说却仿佛历经的千年万年那般的漫长。
终于,他感觉到那股冰封一切的寒意有了消退的趋势,但他还算清明的意识却仿佛开始变的更加的模糊。
这时,一只熟悉的手触摸在了他的额头上,他明显感觉到这只手掌的主人便是长久以来不时触摸自己的那个人。
只是,这一次这只手给他的感觉却不是温柔和煦的感觉。
而是冰冷的!
一声熟悉的惊呼,身边仿佛有人,也许是那只手的主人发出来的吧。
云小邪心中暗暗的想着,却想不出世间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人么?
全身冰冷,苍白的皮肤表面竟然结冰!而他的额头,却是滚烫的,甚至连云小邪的整张脸都如火烧一般。
昨晚的那一战,他消耗了最后一丝的元气,又身中奇毒。
如今毒性被玄灵乾坤镯的灵力也压制下去,但身体却是这十数年来最虚弱的时候,甚至比起十年前他经脉尽断时更加的无力。
这里身处北极之地,天寒地冻,本就不适合正常人生存。加上昨晚云小邪强行长时间的催动八凶困天法阵,已经被法阵与幽冥鉴所蕴含的煞气反噬。
数层重击之下,他这位当时一等一的年轻高手,终于忍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修真者由于有本身真元护体,一般都是百病不侵,只有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才会生病发烧。
韩雪梅看着隐隐发出痛苦**的云小邪,脸色再一次的变了。
原来又是天黑了么,原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黑暗笼罩下的北极之地,今夜特别的安静,甚至连施虐千万年的恐怖风柱都消失了,只有淡淡的夜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吹过冰川。
一片雪,悠悠的落下,和中土的鹅毛大雪不同,这片雪跟冰雹似得,几乎是冰渣子。
韩雪梅一脸焦急,将云小邪抱在怀中,看着怀中男子脸色发红,额头滚烫,而身体却仿佛比起昨晚更加的寒冷。饶是她这位心智坚定的奇女子也一时不知所措。
渐渐恢复却意识模糊的云小邪,眉头不知何时早已经在痛苦之中凝成了川字,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出了大量的白气。
韩雪梅感受着怀中冰冷的男子,听着那个男子口中不断的发出仿佛来自灵魂的低吟,她面上的肌肉微微的颤抖,似比怀中的这个男子还有痛苦万分。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雪中有风,也渐渐的迅疾,风雪不时的从低矮的洞口涌进来,带着无尽的寒意。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韩雪梅轻轻的对着怀中的男子温柔的说着。
她掏出了乾坤袋里所有的被褥,还有三张熊皮褥子,先是将洞口彻底的封住,挡住侵蚀的风雪,又拿出将云小邪捂得严严实实,期盼他能度过此难关。
玄灵乾坤镯虽然可以压制毒气、煞气、秽气,但却无法给人治病。
韩雪梅眼睁睁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云小邪时冷时热,饱受痛苦,她无奈的叹息着。
如果,这个男子真的死了,她也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世上。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云小邪的情况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开始恶化,额头越来越热,身体却是越来越凉、
韩雪梅的真元探入云小邪的体内,发现他体内一冷一热两股气流正在冲撞,手掌触摸他的皮肤,发现冰冷的皮肤下时冷时热,简直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韩雪梅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色忽然多了几分未知的红晕。
“我听说人的身体可以相互取暖……我终归是要试一试的,你说对么?”
她自语着,轻轻的站在了冰洞之中。
她身材窈窕,个头很高,几乎要触及到冰洞的穹顶。
啪……
手中那柄世人为之疯狂的玄霜神剑掉落在了坚硬的玄冰上,发出一声的脆响。
那只手,修长的玉指缓缓的挑开了纤细腰畔那鹅黄色的丝绸腰带。
这个绝美的女子,凄婉的脸颊上流出温柔的表情。
她轻轻的褪去了身上鹅黄色的外衫,随着解开了第二层的衣衫,依旧是鹅黄色的……
她的动作轻柔,缓慢,却从未犹豫停息片刻。
第二层鹅黄色的丝绸衣衫轻轻的从她的肩头滑落,里面是一层白色的衣裳,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她的身子仿佛抖动了一下。
然后,她的手缓缓的拉开的白色的衣裳,露出了一个绣着美丽荷花的鹅黄颜色的(小衣)。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这个世间最冰洁的雪莲。光滑的后背,那一道鹅黄色的细长绸缎穿过,连接着(小衣)的两端。
欺霜胜雪的脖颈处,依旧有一根鹅黄色的小小绸带从后绕过。
上身只穿着鹅黄小衣的韩雪梅,缓缓的蹲了下去,掀开了盖在云小邪身上的被褥,轻轻的解开了云小邪的上身衣服,安静却整齐的将云小邪的衣服叠在了一旁。
然后,她动作轻柔的钻进了被褥之下,缓缓的将云小邪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没多久,被褥下一阵抖动,紧接着,一只白皙光滑的手臂从被褥下探出了出来,缓缓的将一个鹅黄色的小衣放在了那一堆衣服上。
冰冷的感觉让韩雪梅身子微微的颤抖,或许这种颤抖不只是寒冷所带来的,还有那颗心。
重伤之下的云小邪,正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忽然感觉道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紧紧的贴着自己,求死的渴望与身体的不能,他下意识的抱住了韩雪梅的身子,只想汲取她身体的一丝温暖来化解自身的痛苦。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这却再也吹不进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就如同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再也分不开洞中那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儿。
原来,兜兜转转、痛苦徘徊十年之后,这两个人的孽缘依旧没有随着岁月光阴而化解。
这是命运么,还是天意呢?
第267章 大难不死
雪,悄无声息的停了,就好像它来的那么的突然,消失也是很突然。
时间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已经不再重要,似乎这个矮小的冰洞是游离在三界之外的特殊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
也许是更长的时间。
痛苦中的云小邪开始渐渐松弛下来,紧紧的拥抱着怀中那个温暖的娇躯,他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畅了。
仿佛是韩雪梅的身子软化了云小邪体内的病魔,在数日之后,云小邪的高烧终于渐渐的退去。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云小邪已经恢复正常,体内阴阳乾坤道的灵力开始运转,消失数日的元气在他昏迷之中缓缓的恢复。
被褥下,两个赤、裸着的男女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数日来几乎都没有一丝的动作。
渐渐恢复的云小邪,意识也随之复苏,只是全身无力,但终究比起数日前的生死一线要好的太多了。
意识中默念密语,催动真法,缓缓的吸收着天地灵气,进行自我恢复。
到了第三日的中午,昏迷整整四天四夜的云小邪,睫毛缓缓的动弹了一下,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世界。
没有风,没有雪,更没有厮杀。
安详之中的他,几乎不愿意从这种温暖和煦之中苏醒。
但无情的现实还是惊扰了他,他感觉到怀中有什么柔软又温暖的东西动了一下,将他惊醒。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上方的那个玄冰穹顶,熟悉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刚进入北极玄冰之地时在冰川山腰开凿的那个冰洞。
下一刻,他愣住了,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难以相信的古怪神色。
他缓缓的将目光下移,看到的却是一团乌黑的长发,从被褥中露出了少许。
“我怀中抱着一个人?”
云小邪的心猛的急跳了几下,淡淡的处子幽香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以前经常闻到的异响。
他轻轻的拨开下巴处的那一团黑色的长发,然后他看见是别插在发梢处的那一根翠绿如竹的玉簪。
碧云簪!
温暖柔软的感觉从几层被褥与熊皮褥子下传来,云小邪清晰的感觉到被自己的上身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而且韩雪梅竟也是和自己一般模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她身体的温暖。
“怎么回事?难道我……我对韩师姐做了禽兽之事?”
他已经不是十年前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无知孩童,他知道男女之间存在这一种超乎友情的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爱情。
爱情与友情的最大区别是在与,爱情中的男女可以占有对方,而这种所谓的占有,就是行床帏之事。
说白了,就是脱光衣服一起睡觉。
云小邪十年前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想睡女人的念头早已经存在多年,他不是圣人,说是小人也不为过,面对着眼前的如此诱惑,刚刚苏醒之下也不免一阵悸动。
被褥下,两个身躯是紧紧的贴在在一起,云小邪的反应,立刻就惊扰了正在酣睡中的韩雪梅。
这数日来,韩雪梅几乎没有睡觉,尤其是这三日,不时的查看云小邪体内伤势,直到今天早上云小邪的高烧彻底退了之后,她这才安心的睡去。
疲倦之下,韩雪梅睡的很沉。
她被云小邪惊扰并没有睁开眼醒来,而是微微的将脑袋钻出的被褥,如这几天一般,习惯性的下意识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手掌在云小邪的额头摸了摸,发现并没有异样后,脑袋轻轻的在云小邪的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再也没有了动作。
云小邪很尴尬,悄悄的伸出手,砰了一下兀自还摸着自己额头之上的韩雪梅的手,见她没有反应,轻轻的拿起,然后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