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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高,越卷越大,如潜龙吸水!
慧觉仰望天际,感觉到妖气好重,道:“妖孽终于出来了。”林秋水也看得心神慌乱,咋舌道:“大师,是什么妖怪啊?”慧觉只是锁着眉峰,不住摇头。
“噢--呜--噢--呜--”
一阵奇怪的鸣叫自海底升起,声音低沉而有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吼?
当地渔民吓得倒地大拜,求观音菩萨庇护,僧人们齐齐念经诵咒。
悬崖峭壁突然崩裂,大石块纷纷下落,吴清海等人都发现脚下的石桥不踏实,冷汗频滴,都想赶快逃生。
“啊!救命啊!--”
悬崖下面传来一声呼喊。
下面还有人!而且马上将被崖崩震下海!
众人还未会过神来,一个人像一簌利箭般直射下去,正是萧春山!
一个少年在半空中,伴着石块,一起坠落,脸上映出可怖的表情,他不想这么年轻就失去宝贵的生命!
可是萧春山的动作更快,飞到少年身边,单手一抄,就把少年挟在腰下,提了一口真气,把脚下大石块一踢,借了力道,身子直往上升,如鹤冲天。
这时,众人都已逃到安全地带,萧春山也飞了过来,把少年安稳放下,因妄动真气,那一股强行压制的逆血,再也忍耐不住,哇的喷了出来。
少年惊魂甫定,待看清救他的恩公时,却惊呆了!
没有想到,救他的人是大魔头,更没想到,这个大魔头竟然会舍命相救!
萧春山抹去嘴角的鲜血,吁喘几下,对少年道:“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一直在跟着我,然后偷偷伏在悬崖上看到了一切。唉,想不到一个小孩都要杀我而后快。”
吴清海看到那少年,惊叫道:“宋怡龙!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叫你快快回去吗!”萧春山在失掉武功之后,耳目竟然依然如此敏捷,这少年的到来,自己都未察觉,不由对萧春山心生折服,由此又想到这少年其实武功根基不错,竟然能瞒过自己。
宋怡龙对萧春山道:“不,我和你无怨无仇,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我崇尚武学,见你功夫高,便想学,忍不住跟到这里。”又对吴清海道:“对不起,吴掌门,我没有听你的话,还差点丢了性命,请你原谅。”
吴清海一摆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道陵师太道:“小子,你就算想学武功,也没有必要学那种邪魔歪道的武功,练了只会走火入魔,害了你自己。我看你骨骼不错,我天山派乃是武林正宗,我叫张天德收你为徒吧。”宋怡龙大喜,忙拜过师父张天德,师祖道陵师太。张天德乐得呵呵笑,连忙扶他起来。
吴清海笑道:“小兄弟,天山派对入门弟子要求颇严,今日得入门下,真是可喜可贺啊!”一伸巴掌,就往宋怡龙身上拍,宋怡龙躲避不及,被抓住肩胛骨,感到肩头一阵酸麻,忙身子向下一矮,鼓起真气相抗,可真气越动肩头越痛,只得卸了真气。
吴清海收了手,大笑道:“小兄弟的武功根基果然不错,不知以前跟哪位名师学过?”宋怡龙一下跌坐在地,揉着肩头,忖道:“这老道果然武功厉害,真不该瞒他,这下吃了苦头。”一抱拳道:“多谢吴掌门手下留情,在下年幼时曾得一异人相授武功,只是他叫在下不要透露名字,请吴掌门见谅。”
吴清海抚须呵呵笑道:“嗯,练武之人须先学武德,你很诚实,加上根基扎实,再得习天山派绝艺,不出十年,只怕江湖上又会出一个少年高手了。”道陵师太也笑道:“这孩子,我一看到他就喜欢上他了,确是可塑之材。”宋怡龙忙给师太磕头谢恩。
这时,海底的声响已渐渐消失,众人担心妖孽侵犯,不敢离开,故在海边守候一夜。
次日,大海恢复了平静,可是众人的心里头都隐隐感到一缕危机。
第五章观音之咒(上) 蓬莱山白菊花园的中心,林若馨的坟前立着许多人,萧春山摘了许多美丽花儿,堆在墓碑前,他跪坐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这份爱,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也只有这一件事,令他终身耿耿于怀。
“若馨,你在泉下过得好么,希望再找个伴么?你妹妹就在你身旁,你能感觉得到么?看得出来,她和你一样,都是善良的姑娘。我今日就要跟她走了,也许,这是我在人世间最后一次陪你说话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几天,我就会下来见你的,等我啊……”
他咬破手指,在碑上写下“苍天不老,情难绝”几个血字。
林秋水早已跪在一旁,泣不成声,萧春山叹道:“其实流泪与流血一样痛苦,唯一的区别是一个内在,一个外在。”
一听这话,林秋水的怨情就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起身“呛啷啷”的抽出宝剑,叫道:“我不要你的可怜,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害人害已!”一剑向他肩头疾刺。众人惊得大呼:“不要!”
萧春山却不躲避,反而将身体迎上来。林秋水一剑刺入萧春山的半寸肉,剑停在半空中,又刺不下去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林秋水手发颤,叫道:“你疯了,要寻死!”
萧春山笑道:“是的,我希望能死在你的手里,也许,会令我舒服一点。”
林秋水一惊,拔了剑,随后冷笑道:“你一定又有什么鬼把戏,你要寻死,我偏不杀你!”道陵师太替徒儿抹了脸上的泪水,道:“徒儿莫冲动,杀他不在一时,我们饶不了他的。”
萧春山的身体上又多了一个窟窿,他却好像不知道一般,闭着眼睛,任鲜血一个劲地往外冒。众人都看得咧着嘴笑,心想:“多让你流点儿血,折磨折磨你也是好的。”宋怡龙捏紧了双拳,似乎经历极重要的抉择。
“啪”的一声,林秋水伸指点了萧春山的止血穴道,大哭着跑开了。
“师妹!”张天德大叫着,跟了过去。
萧春山睁开了眼睛,静静望着林秋水远逝的背影,那长长的头发甩在背后起伏,如同情丝一般交缠着。
徐志戈道:“你拜也拜完了,该动身了。”萧春山站起身来,道:“昨日妖孽作怪,你们也亲眼看见了,我们先去莲花洋碰一碰它,好运的话,就把它除了,如何?”
吴仁道听得害怕,那妖怪一出来就翻江倒海的,去了哪里有命,不禁缩了缩手。道陵师太道:“不错,凡是妖孽,我辈都有除他的责任!”萧春山对宋怡龙道:“小兄弟,行船功夫就数你最好,不知你敢去否?”宋怡龙笑道:“昨天差点被那妖孽害死,早就想除掉它了!”萧春山笑道:“好!”把碎心剑捏得更紧了。吴清海本不想去,听了这话,不得不跟着说了几句有气慨的话。
林秋水跑得远了,蹲坐在草地上,止不住的哭泣,抚摸着白鸽,道:“小玉,你说,萧春山真是个大坏蛋吗?”鸽子咕咕咕的叫,林秋水凝视着它,道:“你在说‘不、不、不’吗?”伸手拔着草根,自言自语道:“不对!他是个大坏蛋,而且是天下公认的大坏蛋,我不能对他心慈手软,我一定要杀他的……”
“师妹!”张天德跑了过来,笑道:“师妹你没事太好了。”林秋水一惊,忙站了起来,抹干了眼泪。张天德的笑容一晃即逝,道:“师妹,你刚才哭了,不会是为了那个大……”林秋水打断道:“我为姐姐、为自己难过不行吗,你跟着我做什么!”张天德紧张地道:“我关心你啊!师妹,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有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的,现在……”说罢欲拉师妹的手儿。
林秋水缩了手,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师父等得急了,我们回去吧。”张天德见握不到她的手,便拉住她的衣袖,道:“师妹,离开天山这么久,我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一会儿话,现在……”林秋水放下他的手,道:“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久等会骂的,我们走吧。”张天德用力地咬了咬牙关,跟在她身后。
宋怡龙道:“如果和那怪物相搏,我那船儿太小,恐怕得换一条大船方可。”吴清海道:“虽然还未见到怪物的身形,不过看其营造的气势,恐怕个头不小,在海里滚一个身子,小船儿就翻了。”吴仁道道:“爹,既然怪物如此厉害,不如我们回去多邀些英雄再行对策,如何?”
吴清海尚未答话,道陵师太对宋怡龙道:“小兄弟,不知这里可有大船吗?”宋怡龙道:“有啊,这里时常与倭寇交战,衙门里有几艘大战舰啊,就是通货的沙船也可将就着用,如果你们身上银子足够,我想试着买下一艘。”
吴清海道:“不知得多少银子?”宋怡龙道:“船形颇大,结构复杂,大约需千两银子。”吴清海皱眉道:“我身上不曾带有如此多银子。”众人七拼八凑,也只凑得三百两银票,宋怡龙连称差得太多。
道陵师太道:“我们用这三百两借用几日,也不行吗?”宋怡龙道:“这倒也可以一试,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有艘大沙船马上竣工,明日就可出海。”吴清海大喜,便把银票交给宋怡龙,叫他全权办理。
远处突然涌起好多人,黑压压一片,有海防的官军,还有渔夫,而且朝这边行来,众人都是一阵奇怪:“若是单来官军,倒似乎是来抓人犯的,我们个个都杀过人,也有些道理,但渔夫又跟在后面做什么?”
林秋水与张天德这时走了过来,道陵师太道:“我们正在商议大事,你们两个磨蹭了这许久。”两人忙束着手在一旁垂听,道陵师太便把明日杀怪物之事道了一遍,张天德听得吃惊不小,可脸上却没露出来,不住地点头称是。
林秋水把视线放在远处的萧春山身上,他独自望着海对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上的衣袂随风抖展,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的交替。
不多久,人群近得跟前,为首的一位老者身着官服,乃螺峰巡检司周立生,见了他们,便大揖拜下,那些渔夫也都跟着跪下。众人方才把已抽出三寸的宝剑放回鞘中,来的人不是敌人。
宋怡龙叫道:“巡检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便把巡检扶了起来。周立生满面愁容,叫道:“众位英雄都在这里,我求求你们了!”说罢又跪了下去。
吴清海亲手相扶,道:“大人请起,我们乃侠道人士,你们有困难,不妨直说。”
周立生这才起身,颤抖着道:“众位英雄,那妖孽终于被放出来了!”吴清海惊道:“你说的,就是昨日翻江倒海的那个妖孽?”周立生道:“正是,我武功低微,不是妖孽的对手,但我身为巡检,职责是保护百姓的安全,不得不求诸位拔刀相助。说起这个妖孽,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传说。”众人忙催周立生言明。
周立生满眼愁绪,望着大海,道:“相传几百年前,东海中出现两条妖龙,一雄一雌,兴风作浪,无人可敌,为害当地。到了唐懿宗咸通四年,日本僧人慧锷到中国五台山参禅拜佛。他见一尊观音大士圣像洁净庄严,仰慕不已,一心想请回日本供养,又怕该寺当家不肯,于是就偷偷地将这尊圣像‘请’走了。慧锷得到这尊圣像之后,立即备舟东渡,准备携带回国。船行至普陀山与珞珈山之间的莲花洋上,忽遇狂风大作,白浪滔天,一条妖龙在大海上横冲直撞。慧锷不敢前行,只得停船山边,等候风息,不住地叩拜观音像,请求菩萨保佑。第二天风平浪静,再次扬帆出海,船刚驶出,海上又是狂风大作,慧锷再次整日整夜叩拜观音像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