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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冲不过去,正欲舍身救林秋水,只见林秋水“啊呀”叫了一声,忽然感觉一股大力推来,而且这份内劲无比的柔和,身子顿时失去了控制,平平稳稳被送离了战圈!
“嗖”的一声,萧春山左肩中剑,血染战袍,筋肉模糊,几滴鲜血滴在了怀里的鸽子身上,洁白的鸽子顿时染上颗颗血斑!
“叮”的一声,萧春山用两指将剑锋拧断,吴清海惊讶的握着半截短剑缩回了手,随之又带着三分喜色,碎心剑客终于负伤了!
战场上一片沉寂,众人纷纷停手,萧春山脸色发紫,忙点止血穴道,猛烈地咳嗽几声,放飞了鸽子,对林秋水道:“姑娘,你还好吧,咳咳……”那白鸽飞到林秋水的肩头立定。
林秋水眼中萤光闪烁,道:“我没事,你……怎么样?”
萧春山笑了笑,自语道:“第八觉知: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说到此处,吐出一口鲜血,继续念道:“如此八事,乃是诸佛,菩萨大人,之所觉悟,精进行道,慈悲修慧,开导一切,令诸众生,觉生死苦,舍离五欲,修心圣道。若佛弟子,诵此八事,於念念中,灭无量罪,进趣菩提,速登正觉,永断生死,常住快乐。”
道陵师太突然大笑起来,道:“贼子,你也有今天!知道自己快死了,先念念超度经给自己超度吧!不要以为假惺惺的救了秋水,就指望我们能放过你。”对林秋水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何要吐血?”林秋水望着萧春山,摇了摇头。
道陵师太冷笑道:“因为,他身上有伤,而且是恒山派的紫云掌。中了紫云掌的人,真气运行任脉,起于胞中,下出会阴,经阴阜,沿腹部和胸部正中线上行,经过咽喉时,便会受阻分岔,中掌人脸色发紫,口吐鲜血!”
林秋水惊道:“他是怎么中掌的?”道陵师太摸着下巴腭,笑道:“三个月前的大决战,他果然没讨到好处,以他的绝高内功,将此伤隐藏了起来,今日被吴掌门一剑之刺,触机发作起来。”
话尤未了,萧春山一口淤气突然堵住胸口,丹田里再也送不出一丝真气,气海穴一阵剧痛,忙用指按住,吐出一口血痰,按住胸口,眉头紧皱。
吴清海大喜道:“啊!乾坤门的血沙掌!呵呵呵呵!”
萧春山强按真气,起于胞中,下出会阴,后行于腰背正中,循脊柱上行,经项部至风府穴,进入脑内,再回出上至头项,沿头部正中线,经头顶、额部、鼻部、上唇,到唇系带处,“啊呀”大叫一声,面色突然变得惨白,浑身战抖不止。
徐志戈笑道:“原来他还中了长春门的混元两仪功,此功专攻督脉,因督脉有调节阳经气血的作用,阳脉之海被毁,故而气血不足,脸色惨白!”
话音刚落,萧春山浑身无力,双目一闭,栽倒在地。吴清海道:“他还被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拿捏过,此时浑身经脉皆废,骨骼皆软,哼哼,一时半会儿,他是站不起来了!”
那只白鸽飞到萧春山的脸旁,咕咕叫个不停,林秋水想到这个大魔头是为了救白鸽和自己才会中剑,导致旧伤复发,两行清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道陵师太叹道:“孩子,大仇终于可报,别难过了。”张天德似乎看出什么,道:“师妹,你怎么了?”林秋水抹了泪,摇了摇头。
道陵师太冷冷道:“原来,他一直负伤在和我们战斗。而且他全身都是伤,中的是各门各派的独门杀手,正因他内功已到了三象归元的境界,奇经八脉早已打通,加上中的毒手过杂,才以毒攻毒,活到现在。就算我们不杀他,能活多久,也属天命。”
“那他,还有没有机会……”林秋水的声音低得仿佛自己都听不见,道陵师太道:“呵呵呵!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无药可救!天下英雄们果然没白牺牲!”
吴清海突然大喝一声:“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众人齐齐朝着吴清海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株大树后面探出一个人头来,却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副渔夫打扮,正紧张地捏着衣角。
道陵师太道:“原来是你,小哥,刚才的打斗不知道多危险,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到船上去吧。”张天德道:“师父莫担心,萧春山已经起不来了。”
徐志戈一拍脑门子,笑道:“怡龙兄弟,我们下船下得急,不曾付钱给你,确是我们不对。”摸出一锭大银,抛给那少年,道:“接住!”
原来这少年叫作宋怡龙,是当地的渔夫,是他把这几人载到蓬莱岛上的,双手接过银子。他生得脑型古朴俊俏,身材结实,象所有海边的人一样,露出来的脸和手臂都被晒得黑亮黑亮的,却自有一股独特的钟灵秀气透露出来。
宋怡龙咬了咬牙,一边凝望萧春山,一边脚步沉重地走了过来,问道:“诸位师父,躺着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吗?”吴仁道叹道:“正是大魔头碎心剑客,不过,他适才救了白鸽与林姑娘的性命,却是令人费解。”
宋怡龙惊道:“大魔头也会救人?”道陵师太哼了一声,道:“大魔头淫邪无匹,他的肚子里还会装什么好水?定是看上了我的徒儿,这才不忍加害。”说得林秋水低下了头,把鸽子召回手中轻抚着,萧春山的血还留在鸽子身上,触手一阵刺痛。
宋怡龙嗯了一声,蹲下身子,双掌有些发颤地抚摸萧春山的身子,突然双拳捏成铁块,似乎想狠狠捶他一拳,却又生生忍住了。
吴清海道:“如今大魔头伏法,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需尽快将他押解到赤松宫的英灵阁,在征讨大魔头而牺牲的所有亡灵面前,将他千刀万剐,以赎其罪!”林秋水听得心惊,双手一颤,怀中的鸽子扑忽落下。
李玉秀搀好林秋水,道:“师妹,你刚受打击,身体一定不适,我扶你一程吧。”林秋水谢了一声,鸽子自然落在她的肩头。吴仁道忙拖起萧春山,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真的昏死过去,然后将他背在背后。
众人正欲起程,忽听得一声:“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留步。”话如洪钟,震得山岭嗡嗡作响。只见四个足踏芒鞋的僧人从半空落下,为首一个年约七旬,手拿禅杖,披紫金袈裟,颌下垂着半尺雪白的长髯,垂轮两耳,双目不怒自威,显是得道高僧。身旁三位的年纪在五旬左右,披黄底描金袈裟,面目庄严。
徐志戈见了,暗叫一声不好,宋怡龙也皱紧了眉头,看得出对方不是一番好相于。吴清海施礼道:“呵呵,想不到大师们终于还是来了,慧觉大师,多日不见,在下有礼了。”原来为首的僧人乃是宝陀观音寺的方丈慧觉,余下三位乃是高僧真清、真开、及真川,个个面色凝重。吴仁道见状,便把萧春山放到草地上。
慧觉把禅杖往地上一插,鸾铃声“丁丁当当”的直响,笑道:“吴掌门,此处清静之地,今日又被你们来打扰了。”吴清海叹道:“人不害我,我为何要害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等本不欲制造杀戳,只是大魔头不除,江湖难安,上次大战,贵寺不曾阻拦,在下深表感激,这厢有礼!”说罢施了一礼,道:“希望今天贵寺能让我们带走萧春山。”
慧觉口宣佛号,道:“佛门广大,普度有缘。萧施主与我寺有恩,天下共知,上次他大难临头,本寺坐视不礼,事后方丈慧念师兄心感愧疚,郁郁而终,今日老衲又怎能让你们肆意作为?”吴清海惊道:“啊!慧念大师已经去逝了,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啊!”
看到有人搭救萧春山,林秋水不禁泛起一丝不该泛起的念头,因为从她第一眼见到那个人时,就觉得他……
道陵师太喝道:“吴掌门,不必跟他们多费唇舌,看样子,今天不动武,是带不走萧春山了。”慧觉道:“三个月前,你们已血洗此地,为何还是不肯善罢甘休!”道陵师太道:“大师,莫怪我心狠,只是萧春山作恶多端,不杀他难泄天下人之怨,难洗天下人之冤!”又对吴清海道:“吴掌门,普陀百裂掌乃宝陀寺镇寺之神功,我们今天就来窥窥佛门绝学之高瞻了!”
吴清海忙道:“师太,有话好说。”道陵师太以为他没胆,哼了一声,道:“就算以我一人之力,也不怕他!”运了五成功力,一招直击慧觉。众人忙散开,腾出空位子给两大高手比拼。
第三章腌嘛呢叭眯牟 慧觉叹了一声,气运丹田,伸出老如枯枝的手,一招“梅湾春晓”,看似轻描淡写,其中的含劲,却是凌厉之极,化了道陵师太的掌势。
道陵师太微一错愕,手随身转,绵绵掌力攻向慧觉下腹,奇怪的是,慧觉竟然毫不躲避,待得手掌碰到慧觉的袈裟时,才发觉袈裟竟然厚如铁皮一般,原来慧觉的内功完全贯穿其身。
不待道陵师太会神,慧觉沉啸一声,一招“茶山夙雾”使将出来,道陵师太只觉周身空气硬如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练武之人皆知,腰是身体的轴,一切的动,甚至一切有方向的力都是由腰所发出来的。道陵师太不愧是天山派掌门,腰力极是盘稳灵活,虽觉劲风扑面,身体却迎风不倒,并且因为手不动,所以手的周围不露空门,只听得两人的衣服哗哗作响。
慧觉也是暗自心惊,不待招式用老,左掌一招“龟潭寒碧”、右掌一招“大门清梵”,逼将道陵师太与其对掌。道陵师太知道内力不及对方,但对方双掌齐下,周身掌影漫天飞舞,实在避无可避,只得运足内劲,“砰”的一声过后,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掌。
林秋水惊得“啊”了一声,生怕师父出事!
只见道陵师太掌力擦过慧觉的铁掌,身体一扭,斜飞出去,安稳无恙落地,对慧觉道:“大师的铁掌果然厉害!”
吴清海不禁喝了一声彩,吴仁道问:“爹,我看道陵师太的内劲不及慧觉,为何两人对掌,道陵师太却无事?”吴清海道:“这便是她的高妙之处,需知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力达于手,非要腰有力而灵活,才能有灵活的身形和有力的发劲,一般的拳法把拳用足了力快打出去,打了果然发生很大的作用,但一招打出,不能中途变招,就是因为有惯性,所以一招不中,必待第二招才可去补救,这样很易失去时机。而道陵师太的八卦拳以腰主宰身动,而手随身转,表面上看来缓慢,实际上,因为手不动,所以一招出去,中途随时可变,所以似慢实快,八卦拳打人是用发劲,待慧觉一招用老之时,擦着掌风躲过,这真是一刹那的事,不发则已,发则必中。”吴仁道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道陵师太要斜飞出去呢。”吴清海笑道:“这就是四两拨千斤的道理了。”
慧觉哈哈大笑,道:“师太的八卦拳果然名不虚传,咱们热身已毕,该出真章了!”道陵师太道:“大师过誉,还望指教!”
慧觉眼中精光暴射,双掌频频划圆,周围的空气急骤回旋激荡起来,一招“古洞潮音”使将出来,势如飞龙、声若雷鸣地击向道陵师太,一时间,狂风大作,花草飞溅,直冲天窗之上!
道陵师太只见眼前掌影中七彩虹霓幻现,大惊失声,她久居天山,掌法自有一股冰寒阴柔之气,再不含糊,龙啸一声,天山派杀招“无破翔”呼喝奔出。只见拳影如林海莽莽,拳光如雪花莹莹,一会儿朗月当空,一会儿云遮雾罩,一会儿大雪纷飞,如梦如幻,教人辨不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