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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晋一脸受伤,“我们两个明明一样大,为什么梅是姐姐,我是叔叔?”
“因为司徒叔叔是爸爸的朋友,而梅姐姐是一郎的朋友。”一郎逻辑清楚。
政宗一郎的前妻在西点军校做文职,就住在伊斯特家楼上。一郎从小跟着母亲在西点军官大院里长大,因此同西点军校的一众教官们非常熟悉,而一向对小孩子耐心的伊斯特,自然也就成了一郎的“好朋友”。
一郎几个月不见伊斯特,格外黏糊,搂着伊斯特的脖子絮絮,
“梅姐姐,爸爸说你是开着大军舰来的。那……你可不可以带一郎去看看你的中控室呀?一郎好想看看真的中控室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玛洛斯号的第七层甲板不让小孩子进。”一郎一脸委屈。——不同于胸无大志的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一郎的梦想是像司徒永茂那样,当一名威风凛凛的战舰指挥官。
伊斯特一脸重视地点头,“一郎放心,姐姐一定帮你想办法。”
一郎大为欢喜,“那我可以和罗萨琳一起去吗?……罗萨琳也和姐姐一起坐大军舰来了吧?这里的儿童活动室里有好多图画书,她一定会喜欢的——她跑到哪里去了?”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司徒文晋望着伊斯特,一脸疑问。
伊斯特向他回了个“你先闭嘴”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
、空白
11月11日。
玛洛斯号。
杏坛号上的物资人员转移到玛洛斯号已经整整一周。人员的安置,结构的调整,人事的更迭,让玛洛斯上下混乱不堪。由于之前惨烈的空战,以及新进入玛洛斯编制的兔宝宝飞行员们,司徒文晋夜以继日地在飞行甲板上重新整合飞行编队,指挥维修受损的飞机和甲板,忙得几乎头不沾枕,脚不沾地。
伊斯特被扣在医务中心观察了三天之后,就搬进了十九层甲板的飞行员住宿区。她的单人宿舍离司徒文晋的宿舍只隔了半条走廊,但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司徒文晋,一周来基本就没机会和她说上两句话,关于伊斯特的消息,多半倒是伊斯特的新朋友安妮更新给他的。
其实伊斯特最近也忙得很。尽管不用飞任务,作为杏坛号前指挥官,她有大批大批的交接文书要签署,而且就算没有公务的时候,也会有一拨又一拨的兔宝宝们和前学员们来找她进行各种“谈心”活动。据“无意中”听过几次壁角的谢元亨称,“谈心”的主题广罗万象,无所不包——小到人生观世界观的选择,大到和谐性生活的维持,都是学生们前来向伊斯特咨询和倾诉的内容。
司徒文晋决定去找伊斯特谈谈。倒不是因为他的人生观或是性生活也出了问题,而是伊斯特这些兔宝宝们实在是要把自己整疯了:这群兔崽子们没学到伊斯特的半点本事,伊斯特的无理搅三分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而且还打不得骂不得,尤其是几个女孩子,稍说两句重话,她们竟能一再上演泪奔的戏码。
司徒文晋揉着太阳穴,趁着午休时间,从二十层飞行甲板来到十九层飞行员住宿区。
那扇挂着“M。伊斯特少校”铭牌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传出谈话的声音,而坐在门口折叠椅上聚精会神打PSP的那棕发雀斑脸的年轻人,正是在杏坛号覆没那天嘲讽伊斯特和司徒文晋演技拙劣的麻烦精彼得森。
见到自家飞行官长一张脸黑如锅底,彼得森腿肚子转筋,忙藏起PSP,从椅子上跳起来,挺胸抬头,立正敬礼,
“长官!”
司徒文晋皱眉,“还有十分钟就是你的飞行班次,你还不去准备,愣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长官,搞错了吧,我刚刚已经飞过一个班次了,现在是休息时间……”彼得森一脸无辜,指指伊斯特的门,“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排到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司徒文晋脸色更差。
彼得森不甘心地蠕动了两下嘴唇,最终还是对飞行官长的恐惧战胜了对“谈心”的渴望,向司徒文晋敬了个礼,回身跑下二十层甲板。
这时身后伊斯特的房门被猛地拉开,冲出来一名黑塔一般的壮汉,将司徒文晋撞了个趔趄,正是当日险些害得伊斯特死在空战中的菜鸟克莱门特。他比司徒文晋还要高半个头,此时一双眼睛肿得桃儿一般,见到司徒文晋之后礼也不敬,只是嘟囔了一句“司徒长官”,接着抽抽搭搭地咚咚跑走了。
司徒文晋大脑一阵脱线,却听门里传来伊斯特的声音,
“……阿晋?是你么?请进。”
司徒文晋推门而入,“那个克莱门特这是怎么了?”
“性生活不和谐呗。”
司徒文晋望着盘腿斜靠在床上的伊斯特,一脸不赞成。
伊斯特愣了一会而方才反应过来,随手就把手边的一本书向他头上丢了过去,“胡思乱想什么,是他和他女朋友宁馨。”
司徒文晋轻松抄起呼啸而来的书,拿在手里随便翻着,“宁馨?那个凶巴巴的袖珍金发小妞儿?”
“你还好意思说她凶巴巴?你这一个礼拜把她训哭了几次?”
想到那群兔崽子,司徒文晋的太阳穴又跳了起来。他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伊斯特床边,准备和她好好理论理论此事。话到口边,却变成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伊斯特此时穿着一条蓝灰色的旧军裤,上身套着一件印着西点军校logo的旧体恤,一支乌沉沉的钛钢笔夹在领口。她把黑发随便束在脑后,而一张桃心脸上夸张地架着一副牛角框的大眼镜。隔着镜片,她的目光更显得温和。
“阿真的旧眼镜,我换了一副平光片。怎么样,有麻辣女教师的范儿吧?”伊斯特笑起来,摘下眼镜便架在了司徒文晋的鼻梁上。
司徒文晋新近剪了个极短的寸头,精神利索。但就算是再帅的酷哥,配上这样一副古怪的眼镜,模样自然也是滑稽得紧。伊斯特笑吟吟地端详了他半晌,忽地哧的一笑,似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陈年旧事,目光流转,正正经经地连名带姓叫他,
“司徒文晋,你这个模样,配上这样一个……”
“你可以闭嘴了。”司徒文晋长着一双能看穿她脑子的透视眼。
伊斯特委委屈屈地闭嘴,柔软的嘴唇微抿,一侧的腮帮子鼓起来,目光里尽是不甘。
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小细节,都是司徒文晋所极为熟稔的。十几年来,她的模样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没来由的,看着她,司徒文晋心中却总有一种明珠蒙尘的叹惋。
嘲笑司徒文晋的机会总是很多,伊斯特倒并不在意失去了这一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伊斯特推推司徒文晋,目光闪闪,“请你去帮我关上门,我有件大秘密说给你听。”
司徒文晋暗中摇头。“请进”“请关门”,一般人在军队里越混越糙,而伊斯特却正好相反,说起话来一年比一年客气,性格气质也一年比一年温和,似乎她少年时代曾深恶痛绝的礼仪教育,正在一点一点反噬回来。
司徒文晋走去关门,却见到硕大的一卷地毯从门缝里探进了头。跟着进来的,是一颗长着乱草般金发的脑袋——抱着地毯,咯吱窝里还夹着个便当袋,挤进来的人正是玛洛斯号的年轻通讯官阿莱索?洛曼诺。
“嗨,午安,伊斯特。咦,司徒上尉,您也在。”洛曼诺向两人打招呼。
司徒文晋颇有些不豫——不论是政宗一郎还是洛曼诺,见到他的表情语气,总让人觉得他司徒文晋才是那个碍事的电灯泡。
“阿莱索,你这又要演哪一出啊?”伊斯特出言讽刺,语气却十分愉快。
“还不是我老爸。我下去他那里拿便当,他让我把这卷地毯拿来给你,说是钢铁舱房里冷气森森,对膝盖的康复没好处。说是这卷地毯虽不值什么,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他说他已经送去干洗过了,希望你别嫌弃。”说着就蹲下来铺开地毯——底毡厚实,绒毛轻软,花样繁复,说是不值钱,但却着实是一块上等的波斯地毯。司徒文晋暗自翻了翻白眼。
伊斯特推拒不成,只好连声道谢。洛曼诺兴冲冲地调整地毯,又从便当袋里拿出他老爹特意给伊斯特做的爱心白汁蘑菇意粉。坐在新铺好的长毛地毯上,伊斯特和洛曼诺谈兴颇佳。两个吃货从意大利的小麦谈到中国城的蘑菇,又从西点军校的鸡丁谈到天兴居的包子,而司徒文晋穿着一双满是机油的脏军靴,自然被排挤到了地毯没铺到的房间角落。他百无聊赖,只好四处打量起伊斯特的屋子来。
门后的壁柜里挂着伊斯特的军常装和军礼服,再加上她的飞行夹克和几件旧T恤。门口有两只尚未打开的行李箱,想是每日来“谈心”的人太多,她尚没时间彻底安顿下来。床边是堆着大批文件的小写字台,书柜也基本被书撑得满满当当。伊斯特的读书品味向来很发散,书架上的书从沉甸甸的《合众国二百年恐怖主义简史》到粉腻腻的《丽贝卡?洛克菲勒:名媛之路》应有尽有。大概是做了教官,她书架上更是有一些《婴幼儿心理问题》和《宠物兔的饲喂与训练》这样的书。而适才伊斯特用来扔他的那本书,正是上半年《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冠军,退役军人威廉?罗斯托的最新小说《最美好的年华》。罗斯托十几年前作为合众国军官在中亚、南美和西非等等暴力充斥的地区执行维和任务,退役后成了军事体裁小说家,而这本以冲突地区维和部队将士为主人公的小说,凭借着真实和震撼的对战争与死亡的描写,半年来稳坐畅销书排行榜榜首。司徒文晋把玩着这本已经被翻得略旧的书,封底正是威廉?罗斯托的简介和照片,照片里的罗斯托金发碧眼,五官完美得像希腊神话中的神祗——除了鼻子略有些歪。而翻开扉页,则是罗斯托的致辞: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战友们——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感谢有你们一起度过。”
铅印致辞下面大块的空白,则由手写的寥寥几笔填充:
“给梅弗儿。
——你永远的,威廉?罗斯托。”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开始了,欢迎大家讨论剧情:)
闲来无事,给这本悲剧地被主角们扔来扔去的这本道具书《最美好的年华》做了个封面
美吧美吧
反正这本书还会再次出现滴
、沟壑
洛曼诺的话题从阿尔卑斯山转到到亚平宁平原,从爱琴海转到印度洋,在地球上兜兜转转快要把地球的名山大川神侃了个遍,而司徒文晋仍然斜靠在书柜一侧,一本又一本地饶有兴味地翻着伊斯特的书,没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既然司徒文晋如此不知趣,洛曼诺只好做知趣的那一个,不情不愿地向伊斯特告别,
“那我回去上工了,意粉记得趁热吃。”
洛曼诺说着站起身来,轻车熟路地走到整理柜前,打开右手第二个抽屉,带走昨天他用来装便当的保鲜盒——伊斯特早已经把它洗净晾干,装进袋子。
司徒文晋仍在浑然不觉地翻书玩。
洛曼诺走到门口,方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向伊斯特笑道,“喂伊斯特,今天晚上在卡玛卡尔有光棍节趴踢,如果两人结伴去的话,有酒水五折优惠——想不想搭伴去喝两杯?”
司徒文晋此时方从书堆里抬起头。
“司徒上尉,您和安妮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光棍节趴踢,情侣与狗谢绝入内。”
伊斯特扑哧笑了起来,还是摆手道,
“算啦,这是你们年轻人玩儿的,我一个瘸子少校就不去给你们添乱扫兴了。”
“你戴上你那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