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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跺脚长叹,气鼓鼓地抛下弓箭,朝风望尘求助道:“风先生,你平日计策最多,快想个法子棒棒咱家将军啊!”
风望尘闭目沉吟,苦思良策,但沧释天这毒计看似简单,但却正中己方弱点——毕竟他们在名义上都是反贼,再加上沧释天曾在儒门学艺,要策动这些书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慕容熙道:“龙兄,不如派士兵将他们赶走吧。”
龙辉摇头道:“不可,昊天教的爪牙一定潜伏在人群中,只要我的兄弟同这些书生接触,他们便会趁机煽风点火,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到时候局势更发不可收拾。”
只要士兵一出城,必定会同书生发生肢体接触,昊天教的人完全可以暗中下手段,杀几个书生,或者杀几个士兵,这火种一旦燃起便不能收拾,随时都是血流成河。
风望尘道:“听龙主这么说,属下倒也醒悟过来,沧释天的意图其实是要驱使这群书生入城,然后再由他们的人带头暴乱,这些书呆子早已被怒火冲昏脑袋,只要有人带头,什么打砸抢烧都干得出来,那个时候,整个金陵城想不乱都难!”
龙辉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闭门不出,让他们在外边继续折腾。”
王栋道:“上回那些毒烟挺厉害的,不如咱们再放一把,不信他们不走。”
龙辉叹道:“那个毒烟的配制可不简单,短时间内是用不上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天际忽见紫霞涌动,随之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威吓声:“所有人给我住手!”
一道清俊身影凌空而现,带着浩然正气降下红尘,正是久别多时的沧海阁之主宗逸逍。
人群中响起叫嚷声:“是儒家败类,宗逸逍这个逆贼,大伙快将他拿下!”
书生怒气腾腾扑来,宗逸逍大喝一声:“放肆!”
沛然真气透体而出,将一众书生震得人仰马翻,难进方圆。
宗逸逍冷哼一声;“被人几句话便鼓动起来,没头没脑地往前冲,简直是我儒家的羞耻!”
一个书生怒道:“宗逸逍,你弑君犯上,勾结妖邪,你才是儒家耻辱!”
宗逸逍一拂袖袍,不屑地道:“人云亦云,不知所谓!”
这时两道身影飞速掠过,站在宗逸逍身旁,正是孟轲和孔丘。
孟轲大声喝道:“谁人说吾等是奸党乱贼,尔等且看这是何物!”
只见他右手紧握一物,高高举起,顿时华光披洒,落地生辉,庄严气成,一股沛然正气倾斜而出。
紫华豪光之中隐约可见笔形刚直,笔锋如剑,竟是儒教圣物——荒神笔!孔丘提气高喝道:“荒神遗物,祖师圣笔,谁敢放肆!”
儒教圣人遗物再现寰尘,众书生虽未见过荒神笔真貌,只觉得有股无形的浩气凛然威压而至,他们心头一阵剧烈跳动,生出一股崇敬之意,膝盖一软竟跪倒在地。
有人不服道:“你偷取祖师圣物,罪加一等!”
孟轲道:“你也是儒家子弟,需知这荒神笔乃是祖师遗物,集天地正气而成,心术不正者岂能把握!”
“传说之事岂能当真!”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宗逸逍眉头一蹙,已然猜出了七八分,这几个声音应该就是昊天教的爪牙。
孔丘扬声道:“我孔仲尼乃孔岫之子,宁可一死也不辱先父风骨,今日吾便以自身鲜血一证清白!”
只见孔丘撮指成刀,猛地划破自己手腕,顿时血流不止,孟轲见状也运功逼出鲜血。
儒者热血挥洒而流,宗逸逍当下接过荒神笔,沾血为墨,笔走游龙,凌空挥画,只见鲜血凝而不散,竟在半空浮现一个个铿锵有力的赤红血字,练成一起竟是一篇荡气回肠的讨贼檄文——“明主图危以制变,暗入险境引昊天,无奈天命终有尽,泰山含冤崩。沧释天,又名邪神,曾祖魔界徒,与傲心并作妖孽,逆天立邪教,如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然邪不胜正,邪徒败于竹虚贤人,魔宗溃败,沧氏一族暗纳邪徒余党,重立恶教,曰昊天。释天野心不止,祸乱武林,遗祸神州。为登帝位,引贼入关,兵犯四方,百姓流离,民不聊生。六合慌乱,勾结夷酋,蓄养死士,残杀成老;献妻入宫,淫乱宫廷,陷害淑妃;暗杀夏王,桃代李僵,窃取君权,承资跋扈,恣行凶忒,颠倒是非,割剥直臣,残忠害善。龙氏教妖,广施仁爱,大德大贤,自古圣人之举也;义兵兴师,欲报帝恨,举武扬威,并匡社稷,肝胆碧血,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布告天下,望有识义士共伐之!”
短短数行字,便道出沧释天之恶行,更将龙辉说成了大德圣人,肝胆之人,不得不佩服宗逸逍这份文采,但就在他笔锋回收的刹那,天际圣华普照,袅袅紫气涌遍云层,银盘满月也被涂上了璀璨紫光,唯美之余更透着摄人气势,阳刚正大之气应运而生。
一道庞大的身影浮现天际,剑眉入鬓透着刚毅浩气,炯目如炬堪比正阳旭日,飘洒德风之中更透着儒雅气质,这分明就是画像中的儒教祖师。
甫见祖师现身,众书生哪敢不敬,纷纷匍匐在地磕头行礼,孟轲道:“若吾等是奸臣乱党,有岂能以一腔鲜血请来祖师英灵,尔等还不明白吗!”
确实儒门之内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荒神笔加上正气之血和虔诚之心,便可请出祖师爷留在人间的一缕灵识,果然今夜造出了这么一番难以解释的神迹。
将传说变为真实比什么话都有用,这些书生纷纷跪地祷告,那个样子要多乖就有多乖。
龙辉看得也是啧啧称奇,但心里却是感激无比,暗忖道:“有儒家祖师灵识相助,相信这些书呆子不会再玩什么花样了,而且还能从某种程度给咱们正名!”
众书生见了此等神迹,又读了这篇讨贼讨贼檄文,心里自是难复平静,而且对于龙辉等人的态度也从原本的愤慨激昂变成了怀疑,那股书生的血勇意气已然消散,沧释天的诡计也宣告失败。
龙辉将宗逸逍等人请入城内,感谢道:“这次多亏了宗阁主和孔孟二位兄台相助,若不然小弟当真是束手无策。”
宗逸逍道:“将军见外了,我们已经是同在一条船上,你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更何况这次若无将军的鼎助吾等也没法盗出荒神笔。”
龙辉问道:“圣物失窃,那么靳紫衣他们有何动静?”
宗逸逍笑道:“吾等逃走前故意在浩气台留书一封,气得靳紫衣七窍生烟,已经连发三十六道追捕令,很快荒神笔失窃的事情就会传遍神州。刚才那些书生对我手中之物还存在怀疑,但若是看到儒门总坛的通缉令,定然深信不疑,靳紫衣这道通缉追捕令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小忙。”
龙辉笑道:“宗阁主好手段,最后还利用了靳紫衣一把。”
宗逸逍笑道:“此计并非宗某所为,而是子舆之功也。”
这时风望尘问道:“请恕在下冒昧,若是方才荒神笔无法显出神迹,那么又该如何?”
宗逸逍含笑道:“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好,看得出阁下也是谨慎之辈。宗某早就请来净尘道长在暗处协助,若是无法请出祖师灵识,那么便由那个白毛道施法蒙混过关,但前提是这支荒神笔一定要是真的。”
风望尘赞道:“阁主的后手也是妙不可言,真假参半,叫人难分虚实。”
提起净尘,龙辉不禁好奇地问道:“宗阁主,请问净尘道长现在何处?”
宗逸逍道:“我也不清楚这白毛道往哪儿跑了,那牛鼻子有时候很难琢磨。”
龙辉笑了笑,也不再纠结此事,另开话题:“宗阁主,此番你们大闹儒门总坛,靳紫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知沧海阁弟子可已安全?”
这时孟轲插话道:“龙兄请宽心,敝门弟子已经安然从海路撤离,相信明年便可来到金陵。”
龙辉道:“海路颠簸,风浪难测,不如我派几条蛟龙去接应贵门弟子吧,有它们护航只需可以缩短行程。”
孔丘说道:“将军好意心领了,如今金陵的实力不宜过快增长,否则可能会引起仇白飞的激烈反应,倒不如让敝门弟子先在海上休养一番,待时机成熟在现身金陵。”
孟轲道:“仲尼所言甚是,小弟也以为沧海阁弟子隐而不出,反倒可以使得靳紫衣等人疑神疑鬼,不敢全力施为。”
龙辉点头赞道:“两位所言甚是,既然我方实力弱小,那献丑不如藏拙。”
交代完一些手尾后,龙辉总算可以松口气回家陪伴娇妻,行至半路,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龙辉。”
回头一看只见鹭眀鸾俏立路旁,含笑嫣然地望着他。
龙辉笑了笑,正要走过去,忽然一道香风扑面而来,一具珠圆玉润的娇躯猛地撞到怀里,胸前更是被两团结实丰弹的嫩肉压得有些憋闷。
“肉茄子,这些天你去哪了,姐姐有没空,师父又不在,人家想去找你玩也没找到你!”
潇潇那小妮子嘟着朱唇,略带委屈地嗔道。
龙辉揉了揉她的秀发,笑道:“潇潇乖,哥哥有事办,过阵子再跟你玩,好不好?”
潇潇咯咯笑道:“那我要你跟我玩新娘子的游戏。”
龙辉两眼一瞪,有些吃不消地道:“潇潇,这游戏怎么玩?”
潇潇歪着脑袋想了想,娇嗲嗲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得先看看姐姐做新娘子好不好玩,要是好玩就玩,不好玩再想别的游戏。”
鹭眀鸾蹙眉低吟道:“潇潇,回来!”
潇潇哦了一声,乖乖地跑回师父身边。
鹭眀鸾指了指旁边的小面馆,示意进去再说,走进观内,潇潇拉了拉师父的衣袖,撒娇道:“我要吃红烧牛肉面!”
鹭眀鸾打了个响指,朝店家说道:“先来十碗红烧牛肉面,每碗面再添一个酱油鸡腿。”
三个人却要十碗面,店家不禁有些吃惊,但生意上门哪能不做,转头便去煮面。
龙辉干咳一声道:“明鸾,我在军营里吃过了,不用这么多。”
鹭眀鸾白了他一眼,笑道:“自作多情,谁说面是给你的。”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明鸾就算你没吃饭也不用吃这么多吧,吃胖了那可不好。”
鹭眀鸾俏脸一红,嗔道:“再敢胡说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给潇潇送面。”
潇潇道:“师父,我不要吃他的舌头,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一定不好吃。不过那根肉茄子倒是又肥又大,油炸味道一定不错,还有两颗蛋蛋,要是清炖那就更好了”鹭眀鸾噗嗤一笑,摸着徒儿的小脸道:“乖丫头,真是师父的活宝贝,以后有机会师父就给你做个红烧茄子和清蒸芙蓉蛋。”
龙辉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禁夹住双腿,尴尬地连咳几声,转移话题道:“明鸾,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替冰儿和涟漪谢谢你。”
鹭眀鸾道:“这些书生忒讨厌,我只是想起当年的事才动手教训他们的,最多也就是帮一下涟漪,那只娇纵的小凤凰我才懒得管!”
龙辉嗯了几声,说道:“明鸾你这么晚在半路将我截住,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鹭眀鸾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是来想问一下你日后的步奏。”
鹭眀鸾淡淡地说道。
龙辉便说道:“固守金陵,逐步稳进。”
鹭眀鸾蹙眉道:“实力居于弱势,循序渐进是好事,但我担心沧释天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龙辉道:“你是说那所谓的讨贼大军?”
鹭眀鸾叹道:“确实如此,就算你现在稳守城池,休养生息,凌海郡又在东面海港,起不到保护作用。说到底金陵始终是孤城一座,若是真的开战,便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