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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顿时恍然大悟,这该死的阉人原来是想问自己讨取红包,这宫里的潜规则还真多,出来传个口谕也能收取贿赂,若不是秦素雅深诣此等关节,恐怕这死太监会暗中恨上自己。
“看来以后只要花点银子,便可以从这些太监探知一些情况。”
龙辉暗暗盘算道。
太监领着龙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门,直奔御书房。
只见一名黄袍皇者正低头批阅着奏章,龙辉急忙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并没有正眼望龙辉一眼,而是继续批改奏章,不急不慢地说道:“龙卿昨夜在秀明湖玩得可尽兴?”
龙辉脑门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莫非自己在秀明湖与楚婉冰等人密商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皇帝老儿派人监视我?龙辉脑海里立即拂过这个念头,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究竟是看到自己到秀明湖,还是已经知晓了更深层的事情……
龙辉只觉得脊背微微泛起了冷汗,他只要回答晚上片刻恐怕就会遭到皇甫武吉的猜忌,但如果他的答案不合适“可尽兴”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思,后果也是大大不妙。
问题是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他才能顺着回答,不然说多了就是暴露自己,说少了又会惹来这老头的忌心。
“绣船上的人员都是妖后亲自挑选的,忠心方面绝不会有问题,而以我跟冰儿的功力也断不可能被人跟踪而毫无察觉,皇帝老儿的密探一定只是远远看见我登上绣船,他是要向我暗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藉此向我施压!”
龙辉瞬间理清思路,回答道:“微臣一时忍不住便……在上边厮混了一宿,请皇上恕罪。”
皇帝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风流也是正常的,但可别太过度,弄坏了身子!”语气就像是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者,威严中带着几分和悦。
龙辉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暗叫好险,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得揣摩皇帝的心意,一个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
“皇上教训得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帝放下手中御笔,说道:“朕本来是放你假期的,但目前手头有件事,不得不让你去办。”
龙辉拱手道:“皇上请尽管吩咐,微臣自当竭力。”
皇帝微微点头,嗯道:“城北有家恶霸,欺男霸女,玉京府尹一直想严惩他们,但这家恶霸后台太硬了,府尹也不敢管,所以到朕这里来告御状。”
龙辉心头微微一紧,这皇帝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莫名奇妙了,即便这家恶霸再怎么嚣狂,后台再怎么大,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吧,一道圣旨下去岂不是万事大吉,而且他若有心严办这所谓的恶霸,只要敲打敲打着恶霸背后的人,那个所谓的后台还不得乖乖地将这“恶霸”丢出来吗?皇帝面色凝霜,冷道:“帝都之内,天子脚下,岂容歹人为祸,但这恶霸武功甚是高强,非得龙卿你走一趟不可,你便带上一队大内侍卫去将这恶霸给我捉起来,直接送到大理寺候审!”
大内侍卫只负责皇宫安全,皇帝老儿居然让自己带大内侍卫去抓人,龙辉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试探地问道:“皇上,微臣要到何处捕抓这个歹人?”
皇帝微微一笑,说道:“等会赵元浪也会跟着去,他知道去哪里抓人,让他配合你便是了。”
龙辉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御书房,来到大内侍卫营地,只见赵元浪已经在此等候了,他看到龙辉后,眼中闪过几分怨毒,但又有几分得意。
这细微的表情落在龙辉眼中,越发觉得皇帝给自己的差事不简单。
赵元浪向龙辉行了个下级的礼仪,说道:“龙大人,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一句话了。”
龙辉点头道:“赵大人,劳烦你在前边引路吧。”
龙辉可不知道要去那里,但若他当众问赵元浪,恐怕会惹来众人的笑话:执行任务,做头的居然不知道目标何在,世上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吗?所以龙辉就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然能知道目标所在,又可以维持银刀卫的威严。
赵元浪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众人出宫,这一行共有十五个人,品衔最低也有五品,人人骑着快马奔向城北。
“龙大人,那个便是恶霸的庄园!那个恶霸叫做王玉晓。”
赵元浪指着前面一家占地极大的庄户说道,龙辉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门牌上写着“酿月庄”,这分明就是崔家的地方。
这个酿月庄乃是一个酿酒的酒庄,台面上的老板姓王,但幕后却是崔家的人,里边所酿的酒畅销神州各大郡县,帝都的大酒楼和妓院的酒水都是来自酿月庄,可谓是日进斗金。
皇帝是要逼自己跟崔家决裂!龙辉暗忖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不对,皇帝老儿绝对不会只做一件事。”
龙辉曾研究过皇帝的手腕,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他便暗藏了许多后手,就像是一个绝顶高手一样,看似只出一掌,实则那一掌中暗藏了好几重的内力,当得了第一重,却防不住后边的潜劲,最终被震得脏腑破裂。
皇帝老儿这样做应该还有别的深意!龙辉思绪万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皇帝老儿的想法,否则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等等,皇帝老儿不再我身边,他如何能看到我的表现,对了我的身边一定是有他的密探……龙辉瞬间明白过来,皇帝老儿还是在试探他,对,就是试探,如果皇帝真的打算重用他的话,那便要试探他和崔家的关系有多深,如果关系密切的话,皇帝很有可能会将他给刷掉,重新找过一个人。
“只要我现在露出一些迟疑,皇帝定能猜出我跟崔家关系到达何种程度。”
龙辉立即醒悟过来,这家酒庄的幕后老板是崔家,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便表示他知道酒庄的内幕,由此皇帝就可以知道他——龙辉与崔家关系匪浅。
想通了这层关系,龙辉立即作出应对,冷哼一声道:“进去抓人!”
得到命令后,大内侍卫们猛地冲了上去,碰的一脚踹开了大门,大声喝道:“谁是王玉晓,马上出来!”
酒庄内的伙计顿时被镇住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便是王玉晓,不知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赵元浪大喝道:“王玉晓,你欺男霸女,目无王法,我等特来拿你归案,乖乖束手就擒!”
王玉晓微微一愣,堆笑道:“官爷明鉴,王某乃正经的生意人,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人诬陷小人。”
“哼!奉公守法?”
龙辉装出一幅深沉莫测的模样,眼中透着凌冽光芒,“你的好名声已经传到皇上玉耳那儿了,还真是个正经生意人!”
王玉晓也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道:“小可贱名居然也能偶入天听,真是小可的祖坟冒青烟了。”
说话间身后已经多了数十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显然都是手底有货的人。
王玉晓冷笑道:“只是这些莽汉还得靠小可养活,我若走了他们可就吃不饱饭了。”
龙辉不由一愣,这个王玉晓不知死活,面对官差他居然还敢有动武拘捕的念头,看来玉京府尹所递呈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道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蠢货,定是仗着崔家在后头撑腰,胡作非为了。”
龙辉暗骂道,“若不是你,皇帝那能找到这么一个对付崔家的借口,今天就算砍了你的头,也是活该!”
这种人留着迟早要拖累崔家,倒不如现在就除了他,免得给蝶姐姐绊后腿。
龙辉冷哼一声,嗖的一下窜到了他面前,哼道:“大胆刁民,居然还敢威胁本官!”
心中厌恶这蠢货,龙辉这一声可盛怒而发,不留情面,在那个皇帝的密探看来他对这酒庄是毫不知情。
“大人,不是小可不愿意跟你们走。”
王玉晓稳了稳心神,强装镇静地道,“只是在下这些粗汉不舍得我走。”
那几十个壮汉眼中纷纷投射着凶狠的光芒,随时准备动手。
龙辉冷哼一声,一个闪身窜入了人群中,手脚并用,立即哀嚎响起,那些个壮汉被他瞬间放到,王玉晓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而随行的大内侍卫更是赞叹这龙大人的武艺高强。
收拾掉那些壮汉后,龙辉一脚将王玉晓踹飞,喝道:“将这刁民给我拿下!”两名大内侍卫立即将他五花大绑,正要押走之极,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怒喝:“给我住手!”
龙辉顿时傻了眼,喊话之人分明就是崔蝶的二叔——崔远志。
自己来抓人,崔远志就在酒庄里,这也太巧了吧,皇帝一定早就知道崔远志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让他今天来抓人。
“妈的,这皇帝老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龙辉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绝对不仅仅是要他和崔家决裂,一定还是在试探自己,他究竟要试探什么呢?“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内侍卫跑到宫外来抓人了。”
崔远志怒声道,“越境行权,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崔远志不愧是崔家高层,威严赫赫,一句话便给龙辉他们扣上了一定大帽子,这些侍卫基本是出身名门,都认得崔远志,看到他发怒人人都有了几分胆寒。
如果我现在继续以那种决断的态度对付崔二爷,是不是可以博得皇帝的信任?龙辉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妥,如果自己对付崔远志也是这般无情,给人的感觉只有两种,第一就是热衷立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我,第二就是他另有所图,面对昔日的恩人也能这般无情,一定隐藏着某种目的。
无论是那种情况,皇帝对他都会加以提防,前面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在这时他唯有表现出毫不知情,十分为难,才能瞒过皇帝。
龙辉长叹一口气道:“崔二爷,对不住了,我们是奉皇上旨意而来。”
崔远志已经认出了龙辉,不禁冷笑道:“哟,原来是龙大人,怎么一朝得志就如此得意忘形了吗?”
龙辉拱手道:“崔二爷,龙辉也是皇命在身,此人我们必须拿回去……”
崔远志冷笑道:“你们身为大内侍卫,根本就没有抓人的权利,这是法典所写,汝等莫非要知法犯法?”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一副不知如何作答表情,甚是束手无策。
“龙大人,把王玉晓放了。”
崔远志阴沉着脸道,“他若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崔某定会亲自将他绑了!”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为难的模样说道:“二爷,但这是皇上的旨意。”
崔远志道:“放人,崔某来日自会向皇上解释!”
龙辉露出一幅左右为难的模样,甚是无奈。
“崔二爷,皇上旨意是要吾等捉拿王玉晓,送往大理寺。至于为什么要出动大内侍卫,就是怕有些人仗着权势,妨碍执法!”
赵元浪这时走了出来,冷冷说道。
赵家乃裴家的亲家,更是韩家的死敌,崔远志顿时脸色大变,怒上眉梢,双眼狠狠地瞪着赵元浪。
赵元浪继续说道:“这王玉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已经惹得天怒神怨,皇上下旨一定要将他严惩,崔二爷你可得斟酌仔细啊。”
崔远志浓眉一抖,他早就知道这王玉晓是什么样的货色,但他酿酒却是有一手,留着他只是为崔家多赚银钱,如今被政敌抓住把柄,如果他再继续维护此人,那便会给裴家参奏自家的机会。
崔远志冷静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皇上旨意,那此人定是罪大恶极,崔某方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