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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惊慌失措……我没有……”
白翎羽说到最后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地呜咽,晶莹的泪水犹如珍珠般滚落。
龙辉柔声说道:“翎羽,你没事吧……”
一声翎羽,让内心的防线瞬间崩碎,白翎羽哇的一声扎入龙辉怀中,大哭起来:“督帅不会有事,不会……师父不会有事,他是天下无敌的……”
龙辉静静地拥着怀中这哭成泪人的巾帼英雌,思忖道:“即便杨烨是大恒军魂所向,这丫头的反应也忒大了,想必杨烨与她的关系匪浅。”
“当年我娘被奸人所害,是师父救了我,他费尽心力教我研习武艺兵法……”白翎羽断断续续地哭泣道,“他比我那个狠心的父亲还要好……我不要他死……我要孝敬师父一辈子……”
原来看似坚强的白翎羽也有这么一段过去,同样是丧失至亲,龙辉不由生出同命相怜之情:“原来她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之人,同样失去亲人……哎,枉我还一直想方设法跟她怄气……”
白翎羽坚强的内心一旦出现了缺口,崩溃的速度甚至比一般人还快,心魔的滋生更是严重。
所以这种伤悲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好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走火入魔,龙辉也几次经历过走火入魔,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她发泄出来。
于是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将她抱住,用手掌轻轻地拍抚白翎羽的粉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平复其内心的躁乱。
白翎羽大脑早已空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想一股脑地将隐藏内心深处多年的秘密说出,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秘密:“我爹是个混蛋,他冷血无情,让那个恶女人害死我娘……他不是人,他也是害死我娘的凶手……”
听了半天,龙辉终于从白翎羽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了一些情况。
原来白翎羽的父亲有许多女人,白翎羽的娘亲则是众多女人中的一员,起初的时候,白父对她娘亲十分疼爱有加,但也因为如此导致其他女人的妒忌,等到后来,白父犯了许多男人的一个通病——喜新厌旧,渐渐冷落了白母,而那些争宠的女人则趁机找了个机会害死了白母,并准备斩草除根,杀掉当时只有五岁的白翎羽,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杨烨暗中出手救下白翎羽,将她抚养长大。
“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
龙辉暗叹一声,思忖道:“从她的言语中推断她的父亲的女人似乎不少,远在一般的富贵人家之上,如此看来其家世也不简单,应该是名门望族一类的人家,但当今世上有名的世家好像没有姓白的……”
白翎羽哭得愈发凄凉,而她的哭声也渐渐沙哑,而且还有些中气不足,龙辉见状也唯有按耐住心中疑问,以手掌度入真气助她平复激动的心神。
哭声渐止,白翎羽轻声道:“你还不想松手吗?”
龙辉闻言反而抱得更紧:“到手的东西我是不会放手的。”
白翎羽埋首在龙辉胸口,说道:“你把我当成东西了?”
龙辉呵呵笑道:“那好,我改口——你不是东西!”
白翎羽闻言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不是东西。”
龙辉见她言语中多了几分不常有的温婉娇痴,思忖有戏,于是便顺着她的语气说道:“对对,我不是东西,我家翎羽说得很对。”
白翎羽俏脸一红,呸道:“住口,我什么成你家的了!”
龙辉笑道:“咱们都抱在一起了,而且亲嘴也亲了好几次,你不嫁我嫁谁啊!”
白翎羽耳根霎时红如血染,嗔怒道:“谁要嫁给你这个人渣,嫁猪嫁狗都不嫁给……喔……”
你字尚未出口,竟被堵在喉咙。
白翎羽话还没说完,水润般的红唇再度被龙辉封住。
这样的事情已经是第四次了,白翎羽的表现并不像以往那般剧烈,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任由龙辉索取。
或许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微张的红唇被男人叼住,细腻小舌头亦遭对方撩动挑拨,白翎羽嘤咛一声,身子犹如失去任何力气般,再度倒在龙辉怀中,娇躯颤抖着伏在男儿的怀中。
龙辉温柔的爱怜,使得白翎羽的心锁在一刹那间崩碎,一缕情丝也渐渐缠绕在龙辉身上。
白翎羽福缘深厚,年纪轻轻就修成麒麟神力,让她有了高傲的资本。
再加上童年时目睹母亲的遭遇,白翎羽在心里就排斥男女之情,到了少女怀春之季,她反倒更加厌恶男子,无论是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显得傲气凌人。
然而也就在此时龙辉出现在她的世界中,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不但不买自己的帐,还多次羞辱自己,白翎羽对他是恨之入骨,一心要打垮对手。
但随之龙辉每一次的强势反扑,使得白翎羽那高傲的盔甲渐渐崩碎,也渐渐消磨掉这位高傲少女的好胜心。
最后,龙辉再一改常态,以温柔的态度和言语关怀白翎羽,瞬间便征服了她的芳心。
这就好比一匹胭脂烈马,若想骑上去,骑士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镇压胭脂马的烈性子,然后再以怀柔的手法关怀马儿,这样先硬后软,先强后弱,才能彻底收服胭脂烈马,而白翎羽就像这么一匹烈马,换了其他男人若只是一味的强势,只会激起她内心的好斗,是情况变得更加恶劣;若太过疲软,却只会让白翎羽看不起。
四唇相交,口涎交融,两人皆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与关爱。
唇分,白翎羽俏脸生晕,眼中水雾迷离,少了几分刚硬,多了几分柔情。
美人娇态,龙辉不禁怦然心动,柔和地问道:“你还会愿意给嫁猪,嫁给狗吗?”
白翎羽羞得脸蛋更加通红,垂下臻首嗔道:“嫁给你这个人渣跟嫁给猪狗有什么区别。”
看似骂人的话,却犹如再向情郎撒娇。
龙辉伸手拢了拢白翎羽额前凌乱的秀发,笑道:“好吧,就算我这个人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到白姑娘的垂青。”
白翎羽咬了咬红唇,娇笑道:“你这人,平时就知道跟我作对,故意气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龙辉摇头道:“我字典中由这么一句话‘夫人们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白翎羽闻言莞尔笑道:“油腔滑调,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不妥,脸色顿时变了,猛地挣开龙辉的怀抱,厉声问道:“夫人们?你,你这混蛋难道还有其他女人!”
龙辉暗叹无奈,因为这些事情迟早会曝光的,索性承认了便是:“是,我还有其他心爱的女子。”
白翎羽闻言,娇躯倏然一震,眼中泪花翻涌,一双美眸透着失望、伤痛的神色,让人触之心碎。
“既然你有其他女人,你为何要来祸害我,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白翎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朝着龙辉脸上便是狠狠一击耳光,随进捂着脸跑了出去。
啪的一声,龙辉摸着脸上五道血红的手印,看着白翎羽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我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还是根本就把她当做一个玩物……”
想到这里龙辉只觉得冷汗顿生,身边的这几个女人,龙辉思忖自己究竟对她们有几分真心爱意?与秦素雅的纠缠是因为当日家破人亡,把她当做一个情感的转移对象;而对于崔蝶,自己则很大程度上是被她那成熟的风情吸引,更是想享用她那迷人的娇躯胴体,很多时候是欲大于情,至于林碧柔和柳儿,自己对她们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占有和索取,还有玉无痕与魏雪芯,自己只是选择逃避的态度……似乎这么多人中,能够真正占据龙辉内心深处的唯有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七夕之夜私定终身的那名少女……“那我对翎羽究竟是什么态度?”
龙辉喃喃自语地反问自身,思绪千转后,终于得出答案,“我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在享受征服的快感……”
想到这里龙辉只觉得十分痛恨自己,急忙追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见到周围的士兵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龙辉皱眉道:“你们看什么?”
其中一个士兵状起胆子回答道:“将军,您真是神人也。以往只有白将军把人打哭的份,想不到你今天竟然能把白将军打哭。”
龙辉暗自苦笑,那丫头竟然不顾仪态当着众人大哭起来,其心灵上的创伤之深可想而知。
“糟糕,要是不及早解决此事,只怕她会心性大变。”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问清楚白翎羽的去向后追了过去,自幼目睹生母的惨剧,如今再度受到打击,若不妥善处理只怕白翎羽的心性真会变得更加孤僻、冷傲,说不定还会因此步入魔道。
龙辉疾步奔走,进入城北的一座废弃的寺庙中,总算见到那熟悉的白衣素甲,龙辉不由心头一热脱口叫道:“翎羽!”
白翎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走进一看却见那张英气勃发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白翎羽依旧毫无表情,目光冷峻而又深邃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地道:“娘亲你说的没错……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龙辉只觉得心口一阵酸痛,宛如万虫啃食一般,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虽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出口。
“滚!”
冷冰冰的一个字,毫无任何感情,代表着心如死灰,更象征着灵魂梦碎。
龙辉叹道:“翎羽,你能听我解释吗?”
白翎羽抹去脸上泪迹,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些男人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总会为自己的无耻找一大堆借口。”
“翎羽……我……”
倏然,一阵银铃脆笑打断了龙辉的话:“妹妹,你说的对极了,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之辈!”
声未消,娉婷倩影带着不可一世之威严降临荒庙。
龙、白二人脸色大变,来者竟是万妖至尊的妖后,铁壁关即便真是铜墙铁壁,也难防住住像妖后这等级的高手。
妖后饶有兴趣地看两人一眼,笑盈盈地道:“原来是两个怄气的小情人在吵嘴啊。”
白翎羽怒道:“妖妇闭嘴,谁跟那个人渣是情人!”
妖后咯咯娇笑道:“哎呀,想不到威震四夷的少年勇将竟是巾帼之身,本宫着实意外。”
妖后眼珠一转,瞥向龙辉,美目中却发出一阵厉芒,看得龙辉不禁一阵心寒:“这老妖婆这么用这种眼光看我,就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只见妖后朱唇含笑道:“想不到龙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子……”
虽是笑语嫣然,但却是杀气十足,叫人不寒而栗。
龙辉默运玄功,抵御妖后沉重的杀气沉声道:“想不到堂堂妖后也是偷鸡摸狗之辈,暗中窥探他人之隐私。”
妖后道:“本宫本想亲自拜访虓勍督帅,谁知路上遇见这位伤心欲绝的白姑娘,一时好奇便跟过来瞧个究竟。”
拜访虓勍督帅?龙、白两人心头不禁一颤,杨烨身患重疾之际,妖后便再度亲临铁壁关,这也太过巧合了。
“当时看到杨烨吐血的人除了陆乘烟、铁如山和白翎羽三人外,尚有各大兵营的万兵长,妖后竟能这么快得知消息,这就说明内奸就在这些人之中。”
龙辉暗叫不妙,“妖后亲自出马,如果督帅真的受伤,便可趁机加害之,如果只是一个布局,以妖后的能为亦可轻松退却。”
正在龙辉思索之际,竟听到妖后用冷漠无比却又十分憎恨的言语说道:“想不到事实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伤了一名无辜女子的心!”
说到负心汉这三个字,龙辉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寒,暗吸一口冷气思忖道:“这妖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