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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河,又不知流向了何处。
这里景物幽美,仿佛人间仙境。江齐呆呆的出神看了一阵。他很想常到这里来,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常志远严厉告诫过他,无事不得再到这里来,就是有事寻来,也常因此惹得常志远很是生气。若不是因为这个小石涧本就是江齐发现的,恐怕就是有事,常志远也不会允准他到这里来。
以前来的几次,江齐都看到常志远在瀑布前的那个宽阔的岩石台上练剑,可是这次他在岩石台上,并没有看到常志远的身影。
江齐知道在那瀑布之后,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常志远也可能在里面打坐练功。当下他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爬上那高高的岩石台。四下水声哗哗,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江齐坐在岩石上等了一阵,依然不见瀑布后面有人出来。
虽然打搅常志远练功,可能会招致来一顿大骂,可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江齐思索片刻,还是大着胆子,把手凑到嘴边,对着瀑布里面大声喊道:“师傅,弟子江齐有事求见!”
喊了几声,仍不见有什么动静,里面既无人答应,也不见有人出来。江齐渐渐觉得事有蹊跷起来,暗道:难道是师傅此刻并不在这里不成?
又等了一阵,依然是动静全无,江齐决定还是进洞内去看看。若是人不在,自己却在这里傻等着,岂不是笑话。
打定主意,他慢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来到那瀑布近前,贴着旁边的岩石和水幕的缝隙,一个闪身,便已经窜进了瀑布后的石洞之中。
江齐跃入石洞中,刚刚站定,就被眼前所见的景象吓了一大跳,险些大声惊呼出来。只见在石洞中的正中地上,正闭目垂坐着一人,一动不动,不是自己的师傅常志远是谁?
只是此刻的常志远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浑身也是衣衫破碎,血迹斑斑,乍一看之下十分的吓人!
师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刚跟什么人拼斗了不成?江齐不敢再有什么惊哗。看到常志远现在的样子,他知道对方正在运功疗伤,最忌被人打搅,他现在深为刚才的莽撞大为后悔了起来。若是师傅刚才受到自己的惊扰,使伤势加重,甚至因此走火入魔,那岂不是自己的大罪过。
“我,我去叫人来!”经过起初的一阵大惊之后,江齐渐渐冷静下来,想起了叫人求救的事。
他拔腿转身,刚要往外走,就听得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喝道:“回来,不可叫人!”
江齐一惊,停了步子转过身来,却见到刚才闭目坐在地上的常志远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配上满脸的血污,神色大是狰狞。
“待在这里,不可去叫人,听到没有!”常志远再次出言警告,神色十分狰狞,仿佛江齐一有不对,就要暴起发难,把他力劈掌下。只是他伤势极重,勉强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全身又是一阵颤抖,紧接着嘴角沁出道道血丝,体内伤势似是又加重了一些。当下他不敢再多理会江齐,重新闭目盘坐,运起内功心法,疗起身上的伤势。。
江齐吓呆了,不知常志远为何发怒,不让自己叫人求救。但常志远的话他不敢违背,就这么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深恐再引起什么动静,惊扰了常志远的运功。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常志远依然是闭目垂坐,一动不动,若不是他鼻息间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吸,就让人感觉他已经死去了一般。
江齐依然站在那里,不敢乱动,也不敢就此离去。到后面站得实在太累了,就趴坐在了地上,不知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就这么倒伏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第五章 求助
一夜过去了。黎明时分,一直闭目打坐的常志远终于睁开了眼,原本惨白得吓人的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经过这一整夜的运功疗伤,他原本极重的伤势,总算是控制住了,但要完全复原,至少还需要两三个月的精心调理。
他一睁开眼,便朝身边地上看去,看到地上的一个半尺见方的红木匣子还在,不由大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心道:能够得到这传闻中的武氏家族的祖传秘笈,就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值了,希望这匣子里的东西,不会让自己失望。
当他目光再转过地上还睡着的江齐时,脸上又是一阵阴霾泛起。这件事情必须保持隐秘,若是让人知道武氏家族的祖传秘笈落在自己手上,不知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
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处理江齐时,江齐已经翻了一个身,醒了过来。他一醒来爬起,就看到常志远正坐在自己面前地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中凶光大露。
江齐吓了一跳,转而一喜,道:“师傅,你的伤势好了?”
常志远收回凶光,漫应了一声,吩咐道:“你现在回去,给我带一些吃的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听了这话,江齐也觉得肚子饿了起来,当下也没有多想,答应一声,就往洞外走去了。江齐走后,常志远一个人坐在洞中,脸上阴晴不定。思忖片刻,他还是先把地上的红木匣子拾了起来,在洞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挖坑埋好,然后等待着江齐送吃的来。
过了一阵,江齐又回来了,怀里还揣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栖霞派对待他们这些记名弟子,也不算坏,起码每日饭菜管饱。今天早饭的包子,江齐多领了几个,自己吃完后,就急忙赶回小石涧这边给常志远送来了。
江齐急匆匆来到小石涧,再次爬上岩石台,进到石洞中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人影,常志远不见了。江齐大声喊了几句,不见人应,正疑惑间,只见洞口人影一晃,一人已经窜进洞来,站在洞口,不是常志远是谁?刚才他已经在水潭边梳洗了一番,洗去了头脸的血污,身上的血衣也脱去了,除了脸色还稍显苍白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狼狈。
“师傅,原来刚才你是出去了,弟子竟然没有发现。这是给师傅带的包子,还热着,师傅快吃吧。”江齐说着,恭恭敬敬的把怀中的包子递了过去。
常志远刚才不在洞中,守在外面,也是提防江齐的意思。虽然他觉得江齐这么一个孩童,不太可能敢违背自己的话,带了人来算计自己,可是万事小心无大碍。现在见到江齐确实是一个人前来,他这才放心现身相见。
常志远接过江齐手中的包子,大口便咬了起来,几乎一口一个,江齐带来的几个包子,很快便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收拾掉了。
江齐见了此状,有些目瞪口呆,道:“师傅,你若吃得不够,要不让弟子再去给你带点来?”
常志远摆摆手,道:“不用了。刚才你来的时候,可曾让人发现?”
江齐摇摇头,道:“师傅你放心,弟子很小心,并没有让人发现,也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很好。”常志远表示赞许的点了点头。
“师傅,你是不是跟人打斗了,对方是哪里的坏人,很厉害么?”江齐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常志远听了,脸色顿时一变,厉声呵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知道的多了,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江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话了。过了半晌,常志远脸色稍缓,沉声道:“我不是跟人打斗,不过是碰到山中的几头猛兽,搏斗之下受了些伤。这事你也不可对外人说,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人说了,绝饶不了你!”
江齐虽然大是怀疑,可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诺诺应是。
吃完几个包子,常志远精神转好,又吩咐他道:“等下你回去,抽空再给我弄几件换洗的衣服来,记住,同样要小心,不要让旁人发现。”
江齐点头答应了。常志远这才有空问起江齐的事情,道:“你这次来小石涧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终于是关心问起我的事情了,他等常志远的这句话已经好久了,当下便期期艾艾的道:“弟子,弟子是想,下个月便是一年的考核之期了,可是如今弟子的本派入门心法,还停留在第二层,因,因此特来向师傅求教。”
其实江齐就是不说,常志远也能猜出他的来意。对于这个便宜弟子,常志远并无多少感情。当初教了他十天的入门心法后,基本上对他就是放任不管,不闻不问了。几次江齐找上门来求教,也都是不耐烦的随便应付一下就打发了。
江齐资质拙劣,近一年的修习,入门心法还只停留在第二层,基本是众记名弟子中的垫底,让常志远对这个便宜弟子更无好感。
若要是平时,江齐说出这番话,常志远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是要先疾言厉色的大声喝斥一番,才会谈些别的。可是如今又有些不同。
这次常志远本是奉了派中之命,下山办一件事情。不过在途中机缘巧合之下,让他无意中得到了武林中传闻的至宝,武氏家族祖传秘笈。为此他也身负重伤,逃回栖霞山,也不敢直接回派中,而是逃到平时在山上练功的隐蔽的小石涧疗伤。
现在他身上有伤,派中又人多嘴杂,自己身上又藏有重宝,为免他人怀疑觊觎,他打算这段日子,就待在这隐秘清净的小石涧,先把身上的伤养好,顺便再把那红木匣子中的武氏家族祖传秘笈参悟下再说。
正因为有这些考虑,他还有求于江齐,起码每日的饭菜,要靠江齐弄来。因此现在听了江齐这番话,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劈头就是一顿疾言厉色的喝骂,反而透着一些关心,问道:“这样么,若是在下月的考核中,你还不能把心法提升到第三层,这对你可很不利啊。”
这其中厉害关系,江齐又怎会不知,若是因此被除去记名弟子的资格,那自己以前的努力可就全泡汤了,因此他才迫不及待的来找常志远,希望常志远能有什么办法。
“还请师傅帮帮弟子,指点一二!”江齐满含恳求的看着常志远。
常志远叹了口气,道:“我能教你的,也都已经教了,并没有什么藏私之处。这入门心法的修行,主要靠个人自行参悟,外人实在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口上这么说着,心中暗道:你这人也真够笨的,如此简单的心法,修习了一年,还不能参透第二层,实在是个废物,实在也不值得栖霞派花大力去培养你。但这话只是存在他心里,未免伤江齐自尊,并没有说出来。
听了他这话,江齐心中更是焦急,道:“弟子平时也是没少花时间苦心修习,为什么总参悟不了这第二层呢!师傅,难道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情急之下,江齐也已经是把常志远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不想因考核不及格而被逐出栖霞派,再回家当他的放牛娃。
常志远思忖了一下,然后道:“以你现在的境况来看,这入门心法已经修习到了第二层顶峰,却遇到了瓶颈,只须戳破这层窗户纸,进入第三层也是瞬间可成的事。以你资质,只要再加以时日勤修,并不难突破这层瓶颈,进入第三层。可难就难在这,这需要时间,时间不等人啊。”
这话不假,下个月就是记名弟子考核的时间,即使后来江齐能突破到第三层,过了这个考核时间,也没有用了。现在江齐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常志远,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办法。
常志远果然也没有让江齐失望,只听他继续道:“若是要我助你修行到心法第三层,我做不到,不过若只是帮你突破这个第二层瓶颈,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江齐原本已经迹近绝望,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