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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承贡站在岸边看着她流泪,看着船驶远,冷冷地笑了。
那是裴心的噩梦。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总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含着笑意,说要她儿子的命。但是裴心已经回不去了。她是个疯狂的女人,为了自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
错上加错,如今,恐怕再也无法弥补了。
裴心转动着那粒翡翠戒指,情绪缓和下來,眼光飘过來,落在白非衿脸上,许久才移开:“白小姐,我不会看错的,你会是我们这段孽缘的终结者。在法国的时候,我看到帛宁的钱包里放着你的照片,就知道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帛宁太苦了,他是我们的牺牲品,在我离开中国后,常常会想起他。那时我以为他会死,却洠氲剑⒐本尤谎潘鼪'想到,阿贡一直把他当做仇人,让他活着却尝不到活着的快乐……”
这些话触动白非衿的心事,她暗暗回忆了一下,试探着说:“我曾经不小心接触到一份文件,里面放着一些照片和一份合同。照片上全都是一个女人痛哭的样子,那时我不知道,原來就是您。合同我看过了,是董事长与文家签订的协议。大意说帛宁是文家的私生子,董事长代替文家养着这个私生子,作为条件,文家必须让出整个房地产的一半利。”
“他们……竟然是这样……”裴心痛苦的摇摇头:“拿帛宁做筹码,这些人都疯了吗!你在哪里看到的?”
“帛宁的别墅里。”白非衿老老实实地回答。
“也就是说,帛宁一直都知道?”裴心捂着胸口,深深皱着眉头:“如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來的?”
白非衿心中也不禁一阵锐痛。
自从离别后,她常常感到心痛。只要听到帛宁的名字,或者看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白非衿都会心痛。
正文 第六章 委屈你了
“我逃去法国才两年,就听说文家大少去世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帛宁洠в懈盖啄盖祝ㄒ挥械模褪呛匏陌⒐薄N夷鞘敝幌M⒐蹦芨桓鐾纯欤礇'想到,他居然让帛宁活了下來,以恶毒的方式养着他,残害他。当我第一次见到帛宁,他那仇恨冰冷的目光几乎让我心碎。这是我的儿子,我洠鼙;に炊α怂N矣凶铮晕耸曜铮蘼圩鍪裁次叶荚敢狻!
“我想帛宁不需要。如果他活着,哪怕感受到一点点來自于您的温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时间对于您來说,晚了。对我和他來说,也晚了。”
白非衿说道。
帛宁不需要裴心赎罪,因为他的眼里洠в心盖渍飧龃省K诔鸷抻肭柚谐ご螅瑳'有受到一点温暖,怎么会原谅一个从來洠в谐鱿衷谒沃小⒑廖藁孟氲娜四兀
“我……”裴心心更痛了。她是一个母亲,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白非衿的话犹如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她心里。
“帛宁变成现在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白小姐,我代帛宁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他也不幸福的面子上,原谅他。”
裴心坐的很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非衿。
白非衿心潮起伏,她不能随便拒绝,也不能随便答应:“裴阿姨,您的话言重了,我与帛宁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只能说天意难测。至于原谅与否,我……”她顿了顿:“我也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情。”
她的直白让裴心笑了笑:“你不是虚伪的孩子,我很喜欢你。但是帛宁确实不对。我知道他对你做了许多让人难堪的事,而且你还因为他被阿贡抓了起來……”
“不,”白非衿否认地摇摇头,苦笑:“董事长把我关在这里,不是因为帛宁的缘故。”
“那是因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裴心皱起细长的眉,若有所思:“我今天來,也是为了能弄清阿贡的心思。他将你带回帛家,却不伤害你,也不威胁帛宁,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当然不肯伤害我,因为伤害我,就等于伤害帛湛。”
“帛湛……阿贡的小儿子……我听说阿贡很宠他,甚至不止一次在公众面前表示要将所有的一切留给帛湛。只不过我也听说,帛湛的身体并不好,从小到大都是个药罐子,莫非你就是治他的药?”
白非衿再一次感受到裴心的聪明。这件事她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裴心居然一下就猜了出來,果然是玻璃心透明人。
“是,我就是治帛湛的药。他两个月后就需要做一场换肾手术,幸运而又不幸的我,恰好有一颗他需要的肾。而且,帛宁也知道这件事。”
“帛宁也知道?!”裴心有些惊讶。帛宁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白非衿,那么就是陷白非衿于危险之中。帛宁是无心,还是有意,现在还不好说。裴心隐隐有些担忧,有些事情就是因为误会越滚越大,才会产生嫌隙,造成悲剧。正如裴心当年犯下了错,不是想到如何弥补,而是掩盖真相,所以才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局面。难道帛宁和白非衿也要走上他们的老路吗?
“但我不怪他不告诉我。”
大约看到怕裴心心神不安的样子,白非衿轻轻吐出这句话。
她不是讨好裴心,而是真的这样想。她不怪他,也不恨他了。
“我现在已经想明白帛宁当年为什么找上我了。他是个变态,恐怕我辞职跳槽的事情也在他的掌控内,我按着他早已计划好的路线,一步一步走着,终于走到无法回头。”白非衿声音冷静,心平气和:“我以前一直想要找到原因,但是只有一点蛛丝马迹。比如那个装着照片和协议的文件袋,那时我猜出帛宁的仇恨來源于文家和帛家,但还有些事不太懂。今天您一说,我全都明白了。
“帛宁被董事长灌输着私生子的观念,所以他恨文家大少,但文家大少死了,他就恨文家所有人。等他长大后,文家只有一个独子,叫文辰予。而我恰好就是文辰予的女朋友,所以他从我下手,我是最薄弱的那一环,很轻易地被他攻下。让文辰予痛苦,就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紧接着他开始进攻文家,明的暗的,什么都來过。虽然我被囚禁在别墅,但也听安暖说过盛远和贡锐对抗,盛远总是败局居多。
“对他來说,抓住一线机会反攻,这就是命。
“他等待了那么多年,即便董事长这般嫌弃鄙夷他,也还是顶着帛姓,去贡锐做设计总监,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我呢?我就是他用來时刻提醒自己的东西,当仇家儿子享受着温柔乡时,他在痛苦的活着。所以他恨我,却又不得不留住我。我也恨他,从他将我囚禁在别墅时,我就恨他。我们彼此仇恨,又不得不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这恨也变质了。”
白非衿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來,面容消瘦了不少,但是仍然美丽。裴心看着她,既不安慰,也不离开。等白非衿笑声渐渐低下去时,裴心才说:“非衿,委屈你了。”
裴心是以母亲的身份说的,她这句话一说出來,白非衿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她伏在沙发上,几乎是嚎啕大哭,这一年來发生的事,受的种种委屈,终于得到发泄。
“我的恨变质了……”她哭着,掐着自己的手心,再痛,也痛不过心里横亘的伤:“因为我爱他……我爱上了这个给了我无数折磨和痛苦的人……”
她爱他啊。
不管之前那个可恶的总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是都洠Ч叵担蛭缫寻狭怂
裴心摸着白非衿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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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承贡听到下人传來的汇报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站在窗前,看着帛湛在碧绿的草地上与安暖玩得正欢,想着那个让他半生备受羞辱的女人正坐在侧宅,心中一阵阵发痒。
“裴心……”帛承贡低低喊出女人的名字,花白的头发下,一双阴鸷的眼睛透着仇恨的目光:“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正文 第七章 小心大哥
安暖坐在花亭里,旁边的小石桌上放着两杯插着小花伞的饮料,柠檬微酸,骄阳似火。
“如果这不是草地,而是沙滩,那边是海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晒太阳浴啊,帛湛小弟弟。”安暖是个自來熟,翘着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姿态慵懒。
帛湛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很苦恼地把玩着手里的网球棒:“不要叫我小弟弟,小白听到会不高兴的。”
“小白?你说白非衿?这是你给她起的名字?”安暖呵呵笑道:“哎哟白非衿真有本事,连你这么可爱的小正太也逃不过她的魔手。”
“你!”帛湛睁大幽黑的眼睛,怒道:“不要再说小白的坏话了!我们又不认识,你也不要跟我说话。”
“这么见外?以后白非衿嫁入你们帛家,我就是你亲戚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吗小弟弟?”安暖顺口道,两根手指挑着喝空了的饮料杯,荡來荡去:“她啊,看來与你们帛家斩不断联系了。”
“嫁入帛家”这句话显然吸引了帛湛的兴趣,他看着安暖,手也不禁握紧了网球棒:“你凭什么这麽说?小白,她一点也不喜欢帛家,我知道的。”
安暖闻言一阵娇笑,摇了摇头:“傻弟弟,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白非衿和帛宁之间的爱恨纠葛看起來难以断清,但明眼人如她,渐渐也看出白非衿是喜欢帛宁的。而且看得出帛宁也根本洠в蟹殴追邱频南敕āK舜位貋恚欢ɑ嵩俅卫虐追邱疲溃膊坏么婊钣谑馈
安暖想着,觉得阳光太过耀眼,仰着头眯起眼,她突然看到对面二楼站着一个人。
“喂,小弟弟,董事长在看我们呢。”
正专心想着自己心事的帛湛漠然地一抬头,然后淡淡说道:“这个时候我该午睡了,爸爸等一会儿就会派人來叫我了。”
“董事长真不是一般宠你。”安暖叹道:“可惜,如果他对帛宁有对你的十分之一好,那么许多事就不会发生。”
比如,此刻正在预谋的占股大战,帛宁下了死心,要将贡锐亲手推入深渊,切不让它有翻身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帛湛微微抬头,总觉得这个女人从开始到现在都让他感到不安。这世上许多人都让他感觉不安,除了白非衿。
“洠裁础D憧从腥藖砹耍率且獊斫心闼醢伞:煤盟痪酰挡欢ㄒ痪跗饋恚飧鍪澜缫丫旆馗擦四亍!卑才胄⌒〉目窒挪恳幌隆
但是帛湛丝毫不理她,甚至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一个穿着黑衣的下人走了过來:“少爷,您该午睡了,董事长让我來送您回房呢。”
帛湛站了起來,临走前对安暖道:“我猜,大哥回來了吧。”
安暖心中暗惊,眼神一晃:“哼,我怎么知道!”
帛湛面无表情,拿着网球棒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安暖自己喃喃道:“这个小孩,怎么看起來无辜骄纵,却给人一种什么都懂的感觉呢?”
……
帛湛去见了帛承贡,“爸爸。”
帛承贡连忙笑道:“湛儿,怎么了?”
“……”帛湛深深看了他一眼,抿起嘴巴:“哦,洠裁矗摇抑皇且ノ缢挛缙饋硐氤员恪!
“爸爸会告诉厨房给你准备的,乖孩子,去睡吧。”帛承贡摸了摸他的头。
帛湛走的非常不安,他想让爸爸小心大哥,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洠怠
正文 第八章 恶意收购
帛承贡独自在书房抽着烟,突然有人慌慌张张敲门,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