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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桌上留下一件礼物,上面还沾着血呢。那时他才十五岁,受过的伤,吃过的苦都是我们洠Хㄏ胂蟮摹@险娜硕夹奶鬯还
管家叹了口气,住了口。
白非衿想起自己听到过的留言:“是不是帛董事不喜欢他,喜欢帛二少?”
管家点点头:“白小姐,在你來别墅之前,帛少都是一个人住,从不劳烦我们做多余的事。有一段时间他闲在家,还会给我们做饭吃。帛少的厨艺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主厨,只不过距他上次下厨,已经过去五年了。白小姐,你有空的话,也多关心关心帛少吧。”
白非衿心中一软,嘴上仍然强硬:“他这么欺负我,谁要关心他!他受过很多苦,难道我洠в新穑孔运桨缘溃皇终谔欤乙坏阋部床怀鏊睦锷辽屏迹炊啥竦牡胤奖冉隙唷!
“你和帛少两人之间的误会太深,帛少让你留在这里,是有苦衷的。”
“他能有什么苦衷?!”白非衿反问。
管家自感说了太多话,摇摇头不再回答,让白非衿好好休息,说自己还有事要去处理,临走前留下几个保镖陪在白非衿身边。
那几个保镖分散在白非衿四周,白非衿司空见惯,随手摘了一朵花,在手指间转來转去,百无聊赖。
想起一年前她还在与文辰予怄气,到处找工作,现在却像个被囚禁的公主,活在宫殿里,既不尊贵,也不快乐。
吃掉一小块糕点,她有些累,便想回房休息。别墅的花园很大,她待得时间久,逐渐摸清各种花径小道,所以就挑了一条近路,从靠喷泉的路走。
喷泉像一条吐水的火龙,水花四溅,她走过去,阳光耀眼,风吹无声。突然她听到一声闷响,心中荡起熟悉而又奇怪的涟漪,,转过身來想看清楚,却被一个身形高大的保镖挡住。
保镖挺胸直背,面无表情说道:“白小姐,太阳大,请您快些回房。”
白非衿向他身后观望,一脸疑惑:“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枪声……”
保镖像会奇门盾术,她往哪里看,他就往哪里挡,声音硬邦邦的:“这里很安全,洠в星瓜欤砹耍肽偎倩胤俊!
白非衿感觉气氛不对,刚才的三个保镖哪里去了?
“人少了……”她喃喃道,继而抬起眼睛直视这个硬石般的保镖:“不对,那是枪声,有人开枪?”
保镖不置可否,连声让她快回房,甚至有强行将她扛起带回去的趋势。
白非衿为了不限于被动,只好勉强答应着回去。就在这时,她眼角突然闪过一个什么东西,是玻璃的反光!
她不动声色地走着,暗地里立刻朝反光的地方看,隔着喷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座以假乱真的假山。假山很大,帛宁特地从终南山运回來的,照着陡峭的山形所做,藏匿一个带枪的人绝不在话下。她设计甩下保镖,躲到隐蔽的花丛深处,发现离开的那三个保镖正在小心翼翼地包抄,好像要逮住什么人。
一个人突然从假山边翼跳出,他头上压着帽子,衣领高高竖起,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摸样。趁三人不备,他端起枪做出射击姿势,情况危急,在保镖就地倒伏的时候,他冲刺而去,像一只奔跑的黑豹,急迅快速,跃上假山最高处,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便消失在缝隙里。
白非衿看得惊心动魄,那一眼,竟让她后背起了冷汗。
他既然发现她,为什么不再开枪呢?
幕后人是谁?
为什么杀她?
白非衿看着绚烂的阳光,心中的寒意一重漫过一重,彻骨冰寒。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仇家,为什么会恨她到这个地步呢?帛宁不让她出门,就是因为有人要杀她吗?最近保镖增多,是否意味着失态越來越严重?
如果她猜想的都是真的。那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懂,她只是一个平凡到极致的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放过她。遇到帛宁后,她已经两次亲眼目睹、经历射杀,是巧合,还是必然?帛宁能保护她吗?她该怎么办?
她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冷得直打哆嗦。直到管家温暖的双手将她扶起,她还恍惚地不知在看什么。
“白小姐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速速给帛少打电话,快!”
“什么,暂时不能回來?”
“被童小姐留下了?……我知道了……”是管家叹气的声音。
白非衿心中一片冰冷,她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
正文 第三章 居然是他
半夜,白非衿感到口渴,嗓子眼像被火烧一样,非常不舒服,想喝点水。不料刚睁开眼,床边有一道黑影正默不作声看着她,她吓得脸色发白,厉声道:“谁?”
“是我。”黑影扭亮床边的灯,露出冰冷俊美的脸。
是帛宁。
白非衿安静下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房间里虽然备得有水,可是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得走两步才能喝到。刚动身,帛宁就按住她的手,声音低哑阴冷:“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以为白非衿想下床离开,不愿意与他待在一起。
白非衿挣开他的手,冷笑:“帛总监太高看我了,我的想法对您重要吗,就算我不想见到您,神通广大的您不是一样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她的嘲讽让帛宁脸黑了一下,语气生硬:“你知道就好,在我面前,最好放聪明点。”
她怎么敢不聪明,她不闹,不责怪,不生气,不要求,什么都不做,只是下床喝点水,这样都不行吗?她的自尊被他当作垃圾一样忽视,什么奇耻大辱,什么人身自由,他根本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不过是他自己而已。
白非衿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月牙形的剪影,轻轻颤动:“我会的。”
帛宁松开按住她的那只手,白非衿觉得就像一直铐牢她手腕的冰冷枷锁解开了一般,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帛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我碰你,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白非衿心中冷笑,抬眼:“不,我喜欢您碰我,因为我们都很恶心。”
“白非衿!”帛宁没有想到她这么说,神色冷峻,简直要掐死她,不过看到她挑衅的目光,心中一惊,说道:“我知道你今天遭遇突袭,受到很大的惊吓,不过现在看你找死的模样,一点不像……”
白非衿嗤之一笑:“您说的很对,总之我不是被人拿枪打死,就是自己作死,怎样也不会与您有关,放心吧。您有通天的本事,掩藏一个人的存在痕迹,还不是易如反掌。我的命,太过渺小,都不值得您放在心上,对吗?”
她一顿夹枪带棍的反击,气得帛宁眼中冒火,一只手卡上她的脖子,“住嘴!”
白非衿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难道不是,您居然在乎我这条小命?”
“白非衿,不要试图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偏要看看!”
帛宁一把将她掐倒在床上,身体伏在上面,气息冰冷残忍,他的双眼有些红,看起来妖异诡谲,竟让白非衿生生打了个寒战。
白非衿心中有些后悔。帛宁表面上能维持一个君子的模样,私底下的嗜血好斗她是知道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她也不想,可是已经忍到一个极限,不想再忍。
“抱歉,帛宁,我……”她刚开口,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来,她“啊”得叫了一声,勾住帛宁的脖子:“你干什么!”
帛宁抱着她走出卧室,下楼,并不回答。楼下静悄悄的,黑乎乎的,听不见人声,看不到人影,凄清冷峭,凉飕飕的。平常就算没人,也会亮着壁灯,以备有人饿了下楼找吃的,可今天居然全部灯灭,太不寻常。
帛宁抱着她进了厨房,厨房很大,他转了一个弯,在墙上按了一下,整面墙便都悄声动起来,旋转,露出一个黑幽幽的门洞。
白非衿看着害怕,放下勾着帛宁脖子的手,挣扎着要下来。帛宁紧紧抱着她,勒得她骨头疼,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
“帛宁,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你让我回去吧。”她哀求着,心知一旦进入门洞,可能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她有预感,那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叹她居然没发现别墅厨房的奥妙,只知道进来找吃的。
她没有得到男人的宽恕,还是被带了进去。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因为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什么,应该是一个地下室。深长悠远的脚步声伴随着寂寥的滴水声,隐隐的恐怖占据她的心脏。
“帛宁……”她又小声地祈求起来,嘴唇和脸色一般苍白:“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
她害怕。
“白非衿,你总是学不乖。”帛宁突然开口了,平静地让白非衿恐惧:“不过这次我不打算纵容你,你的刺,从哪里长出来,我就从哪里拔掉。”
此刻一道刺眼的灯光突然出现,白非衿惊恐地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没门的房间,不,应该说,是一个牢房。突兀的大灯,四周挂着刑具,中间立着两三个人形铁支架,幽黑冷硬,其中一个绑着人,周围还站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更加突兀的是,在墙壁角落处,有着一个昂贵的皮质沙发,铺着软软的白毛地毯,看起来与整个牢房气质不合。
见帛宁出现,四人均是一震,刚要过来,帛宁伸手制止,而后带着白非衿坐在沙发上:“继续审问。”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挥起手中的鞭子,抽在被绑的人身上。刺耳的挥鞭声一遍又一遍响起,被鞭打的人却死咬着牙,任由豆大的汗珠砸在面前的地面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一缕一缕的,鞭痕遍布,伤痕累累。
白非衿死死咬住唇才能不发出牙齿打战的声音。帛宁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这是谁,目的呢?
帛宁回过头,见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嘴边露出不屑的冷笑,就这点胆色,还敢与他对抗。他伸手扭过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冰冷的唇瓣,脆弱的恐惧,无力的颤抖,都一一品尝,甚至到后来,心中发痒,狠狠咬住娇嫩的唇,直到血腥味盈满口腔。
帛宁这才满意地tian了tian她的唇,直起身,将娇小的她抱在怀里,伸出食指摩挲她流血的唇瓣:“知道他是谁吗?”
白非衿眼睛死死闭着,睫毛上挑着一两点泪珠,盈盈欲滴。耳边是鞭子无情鞭打的声音,是帛宁残忍冷酷的声音,是冰冷的无法逃离的声音,她好怕,她想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无法动弹。
“他就是今天袭击你的那个人。”帛宁的声音如同一个炸雷,将她炸醒。
居然是他!
正文 第四章 剁掉他的一根手指
白非衿坐在格子间里,十指翻飞,噼里啪啦打着键盘,隽秀的眉微微蹙起,极为恼怒。
拥挤的电脑桌面上,充斥着各种保镖、图表、文档,间杂着淘宝网页,隐藏的很深。而qq聊天窗口更是络绎不绝地弹出来,一个接一个,地雷一般布满整个屏幕。天蓝水净的聊天界面无法净化黄暴的聊天内容,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白非衿那清俊的宋体黑字畅通无阻。
同事庄芫从她背后走过,忍不住瞄了一眼,“非衿,再不关掉网页和qq,电脑快瘫痪了。”
“等一下,还没完!”白非衿咬着红唇,眉心蹙起,“先把这个弱智弄死再说!”
庄芫顿时有了兴趣,“是文少?”
“……谁?”白非衿停止打字,转过头,黑白分明的水杏眼流溢出明显的暗示:分明是弱智,敢说错你试试!
庄芫连忙捧起咖啡杯,挡住自己娇小的脸,嘤咛一声,“白大人,饶了小的吧,一时口误,做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