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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流失么？”
净土懂得净心的意思，心中有些无奈。
“圣灵，在那祭坛之下。”
净心似乎是想分散净土的注意力，指了指中央的祭坛。
四位族长对视一眼，半月来，也不是第一次对付圣灵，原心族长一掌震开祭坛，下方的一个嘿哟哟的坑洞显现出来，阵阵热气顿时散发而出。
净土探头而看，只见坑洞内中幽深之处，隐约可见一点火光，转头看向四位族长，道：“万窟氏的圣灵，应当要比以往强出不少，你们四人都出手吧。”
“是，首领。”
四人低声应答，净心瞧着净土看来，没有说话，飞身悬在坑洞之上，浑身紫光一闪，整个人都变化起来，最后成了一团紫气。
四位族长见此，急忙将各自的法力传入紫气之中。
“轰”地一声。
只见一道紫色光柱从紫气当中落下，直入幽深的坑洞之中。
“灭道化身，你竟现世了！”
片刻之后，坑洞之中紫色光柱回收，裹了一道火光，当中有声音传来，那是一股意念，除了净心与净土二人，四位族长却是听之不懂不懂。
“你要做什么？夺取我的本源？你乃灭道化身，一旦现世，我等道灵化生的存在，迟早要消散在这片天地之中。”
紫色光柱就要收出洞口，当中的火光再次传出一个意念，没有人回答。
净土知道，那火光就是万窟氏的圣灵，它意念中透出的意思，净土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却不知是圣灵垂死的挣扎，还是未来当真会如此。
“哼！”
紫气中的净心终于发出一声冷哼，一道紫弧向下扫去，火光再无一丝意念。
少去了抵抗之力，紫色光柱裹着火光收卷而回，猛地一阵变化，化作净心的模样，一阵热浪爆散开来，随后渐渐复归平静。
四位族长收了法力，一副欣喜之色，净心却冲着微微一笑。
净土心中明了，却不能当着四位族长表露形色，只是转头看向石灯之时，那金光罩着的火龙似乎大上了那么一分。
“这是第五次收取圣灵了，这家伙还是没有停止吸收净心的生机！”
天蚕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净土没有说些什么，待得石灯重归识海，拉了净心，招呼四位族长往外走去。
“怎么样？里面没有我族真人吧？”
见得净土几人出来，万窟氏青年得意的说了一声，却失望于没有在净土脸上看到预想的神色。
“嗯，的确没有，不过，此地乃是你族图腾所在，如此重要，可出不得意外啊！”
净土点了点头，念叨一声，在青年不解的神色中，对几位族长一打眼色，道：“如今鬼族入侵在即，西荒即将大乱，万窟氏强者去了赤岩山脉，你们几人，便帮他们一把，将此洞封闭起来，以防兽族前来破坏。”
“是！首……好！”
五人险些露陷，立时反应过来，在青年不解的神色中，各自法力一吐，整个洞口岩石纷飞，数万斤乱石眨眼堵了洞口。
“好了，此洞如此封闭，真人强者也要费上一番功夫方可入内，你不必担忧，好生照看你部族人。”
净土对着惊呆中的青年安慰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众人道：“我们走！”
半个时辰之后，一处山林前，净土一行与龙一汇合。
“快，解开我身上的法力。”
烟云真一见龙一，顿时催促起来，忽觉有几道不善的目光桥来，面色一变，急忙躲到净土身后，惊恐道：“你们答应过的，不杀我！”
“首领，此女不能留！”
“首领，让我杀了她！”
“不！不可以！”
几位族长的催促，与烟云真的惊呼中，净土眉头一皱，道：“烟云真，去，多捡些枯枝来，生火！”
“什么？让我捡柴？”
烟云真似乎觉得此举有**份，抗议一声，忽然看向龙一，道：“除非，你、你揭开我身上的法力……去就去！”
话未说完，乍见几人冷眼瞧来，龙一更是鼻息间喷出两道气流，烟云真身体一僵，念叨一声，逃也似的往林中冲去，却不敢逃走。
“此女不能杀，她的身份，对我们很有用处。”
看着烟云真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净土说了一声，极为族长却没有反驳，万窟山一行之后，他们实则也是心知肚明，之时记挂着对九大氏族的仇怨罢了。
见得几人没有反驳，净土道：“长生族长，接下来，我想，有此女在侧，我们可以直接挑选大型部落入手。”
天水天眉头一皱，道：“那，那些中小型部落呢？遇上了，也不管么？”
净土略一沉吟，道：“不管，西荒部落无数，只要掌控的大型部落，乃至九大氏族，那些中小型的部落自然不必担忧！”
原心族长点了点头，道：“倒也的确如此，今后我们谋取大型部落，若真如烟云真所言，赶上了真人强者已去西荒边界的部落，将会少去不少麻烦，还可接着烟云氏的身份，以检查为由直接入内。”
“有理！”
弥罗族长眼神一亮，接过话头，道：“若是赶上真人强者尚未动身的部落，便可故技重施！”
“那好，长生族长，你将地图那出来，我们看看能否将各大部落之间的路线串联起来，择最近而行。”
“好，首领请看，距离此地最近的大型部落……”
见得极为族长与净土商谈起来，龙一无心参与，它打量着净心，见得没有异常，方才放下心来。
净心盯着净土的背影，时而皱眉，时而甜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一团烟雾从林子中飞了出来，砰地一声落在净土等人身侧的空地上。
“谁叫你猎杀兽族的？”
烟雾散去，烟云真身形显露出来，站在一地干柴之中，龙一乍见还有一头死去的红毛刺猪，顿时大怒。
第199章 五位族长心境变 大荒莽莽前路断
“我我我、我这不是、不是……”
烟云真大惊失色，她早前去林中捡拾枯柴，想着自己的性命尚在别人手上，本来猎杀一头蛮兽想要讨好一番，岂料龙一乍然盛怒。
以往净土一氏赶往迷雾沼泽的途中，也曾多次狩猎，龙一并未有所反应，净土不明龙一反应怎会突然如此，最后只得猜测原因是出在净心身上。
似乎察觉到净土的目光，净心将众人的神色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那红毛刺猪身上，蓦然道：“净土，我从来没吃过东西，我想尝尝。”
“你想尝尝？”
净土一愣，转而细想，倒也当真没有见过净心吃过任何东西。
净心乍一开口，龙一盛怒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见得烟云真还傻傻站在那里，不由喝道：“主人想吃东西，你还傻站着作甚？”
“哦，我我，我这就动手。”
烟云真反应过来，立时开始架设干柴生活，可到了割整红毛刺猪时，却愣住了，最后只得忐忑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会……”
“你不会？那还如此轻贱生灵的性命！”
龙一立时又发怒，净心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龙一，以你的修为，可不能这样。”
净土看了龙一一眼，知晓它与净心心神相连，恐怕已经明白了净心的身体状况，心中暗叹一声，对烟云真道：“我来吧。”
五位族长见得首领要亲自动手，哪敢怠慢，纷纷抢先动手，对烟云真可没有了好脸色，天水天更是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
烟云真见得几人对自己如此冷漠，身出九大氏族之一，何时受过这等嫌弃，又兼性命随时可能不保，任她真人九阶的修为，愣是眼眶一红，远远地走到一旁低声哭了起来。
早前支开烟云真，净土本来是要与几位族长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此时净心有意品尝兽肉，倒也不放多耽搁一会儿。
片刻之后，烤肉的香味被清风传开，龙一面色阴沉，不知想些什么，几位族长叫了一声，净土切下一小块交给净心，未免龙一面上不好看，净土自己却是无心吃食。
看着净土送来的兽肉，热气升腾了，钻入鼻中，净心眉头一皱，张口咬下一点，眉头皱得更深，接着摇了摇头。
几位族长原本修为高深，早就断绝了食欲，净土见得净心浅尝罢了，整只刺猪凭白浪费，略一细想，也不再去看龙一神色，道：“几位族长，既然此时已然猎杀，也不要浪费了，大家分而食之，都坐过来，我有话说。”
“是，首领。”
几位族长对于净土，还是没有随便之色。
净土也无限分辨哪些小节，道：“不知几位族长，你们想过没有，我族既有夺取各部图腾圣灵合而为一只能，若无列外，将来统一了西荒，当如何对待九族之人？”
此言乍一出口，几位族长看着手中兽肉，却立时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天水天摇了摇头，道：“首领，这、我们还当真没有想过。”
“你们看那烟云真，比我大出不少，可若按照几位族长修炼的岁月，恐怕也能算是她的阿公阿祖一辈了吧？当年天罗一战时，那烟云真的祖父辈，恐怕也是没有出生，而参与那一战的九族之人，如今也不知还有多少存在。”
净土仿若自语，看了几位族长一眼，又道：“我强调过，我族谋取各部图腾与圣灵，不到万不得已，不伤她人性命，便是想着有朝一日当真统一西荒，整个西荒人族便是一个部落，那时候，几位族长恐怕会有不少费心之处，万望深思。”
话音落下，净土起身走向远处的烟云真，几位族长转头看着女子的低声抽泣的背影，神色各异。
“烟云真，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不过，你恐怕得跟着我们一些日子。”
“真的么？”
看着身旁比自己小上许多岁月的少年，烟云真有着一种错觉，自己再他面前，像个孩子。
两月之后，连日里来，在长生族长的指引之下，又有烟云真在侧，净土与几位族长穿行了西南西四十八个大型部落，虽有周折，却并无大险。
这一日，一片稀无人烟的山脉上空，净土一行划空而来，猛地落在一个山头之上。
烟云真此时心中隐隐明白，净土与五位族长恐怕连日穿行各大部落谋取传承，目的恐怕并不简单，她并不傻，始终没有多问，瞧得他们又要照例商谈，知趣的自行去捡拾干柴，却再也不敢猎杀蛮兽。
“长生族长，我们已经三天没有遇到一个部落了，你确定方位没错？”
见得烟云真远去，净土立时发问，他心中从无灭杀此女的念头，是以早就吩咐过几位族长，事事都尽量瞒着她。
几位族长如今面对烟云真，虽说仍旧没有多少好脸色，但也不似当初那般仇怨满面。
“首领，我们如今是在这里，按照地图上的回话与我们早前经过的部落推断，此处应当有一个名为李白氏的大型部落才对。”
长生族长见得净土发问，拿出地图指了一处说着，几人围上观看，却瞧不出所以然来。
天水天眉头一皱，道：“可我们在这片大荒中直行了三日，却是一点人迹也未见过啊！”
盯着地图瞧了片刻，净土忽然道：“长生族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过，吃地图记载的，乃是一些传承有些年头的部落。”
长生族长闻言一惊，道：“首领的意思是，大荒中瞬息万变，我们的行程已经被打乱了？”
“恐怕正是如此！”
净土点了点头，蓦然见得一团烟雾停在山脚，略一沉吟，便招了招手。
那团烟雾随着净土招手飘飞而上，烟云真身形显现出来，正要架设干柴生火，净土道：“烟云真，你本事带着烟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