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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为天运国最强横剑客之间的默契吗?
陈孤鸿望向白正,便越发的感觉到这一名剑客的强横之处。他的强横仿佛醇酒,越是观察便越是品味出其中的味道,越发的惊心动魄。
若是换一个环境,若不是他帮助陈正然威胁到了他的生命,他的家人。陈孤鸿甚至不忍心与他为敌,甚至想要接近他,与他做朋友。
想想两个同样擅长剑法,豪气纵横的男子以剑会友,是多么的浪漫。
但可惜,今日的他们便是注定要有一人倒下,就像是狭路相逢的两头猛兽,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生存。这个生存下来的强者,未必是他自己。
但一旦生存下来,便是当之无愧的天运第一剑客,无人能亢之锋芒,成为真正唯一的神话。
两名绝世的剑客就这般注视着,洋溢着身为剑客的浪漫,有着惊人的默契,知道一场厮杀再所难免。
玄妙而奇特的气氛在蔓延,两人的关系既是要取对方性命的仇敌,又似比男女情人还要亲密,紧密。
注释了许久,陈孤鸿收回了眸光,笑着对陈正然说道:“你师兄的感官没有迟钝,反而敏锐无匹。他说的没错,我今天上门确实有杀气。”
“你想杀我们?”陈正然听见陈孤鸿亲口承认了,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第二个反应是想发笑。
难道他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吗?
好笑,好笑。
陈正然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的他肚子都抽筋了。而陈正然不仅是想笑,也确实付诸行动了。
“哈哈哈哈!”
陈正然张口大笑,笑的捂住了肚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神话的碰撞
陈孤鸿淡淡的看了一眼陈正然,既不争辩,也不气恼。他承认这陈正然装的一手好逼,连他也看走眼,只以为是纨绔二世祖。
却料想不到他真正的身份是白正的师弟,是一名顶尖的剑客。
但也仅此而已,顶尖与神话的差距只是一线之隔,却如大海两岸的两人,相距何止万里。不客气的说,此刻能与他决一死战的只有白正。
陈正然看着陈孤鸿那一张仿佛山石一般,纵使风吹雨打也不改容颜的淡定脸颊,渐渐的也便是笑不出来。
这是认真的?
便在此刻,白正挥挥手说道:“师弟,你派人下去疏散一下附近的居民。厮杀会很激烈。”
听了白正的一番话,陈正然便越发感觉到了陈孤鸿是认真的,因而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这书剑客竟与我们为敌,难道是投靠了天启帝?”
容不得多想,陈正然点点头,下去作两手准备,一是派遣家奴疏散附近的居民,二是通知杭山知府,让他派遣衙役帮忙。
随着陈正然的行动,无数熟睡的居民被唤醒,还不明所以便被陈正然派遣去的人疏散。
为了保险起见,陈正然疏散了方圆一里地方的所有居民。行动也影响了其余城内居民,家家户户点燃了灯盏,仿佛一座城池就这么活了过来。
也因此形成了城池外围灯火漫天,城池内部黑暗无边的奇妙景象。
月色群星光亮下,杞王宅邸附近,寂静一片,便是连那鸡犬夜枭的叫声也没有。
主宅屋顶上,陈孤鸿与白正各自立在东西两侧。遥望对方。白正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似那火团一般醒目,却又散发着无穷的寒气。
陈孤鸿一袭儒衫,手中竹杖也散发着无穷鬼气,与那寒气分庭抗礼。
两大绝世的剑客即将碰撞,便连天上那明月。群星也在一刹那显得黯淡无光。而唯一的观众,便是陈正然。
随着双方气息越发玄妙,陈正然的手便悄然搭在了剑柄上,心中杀气也是蠢蠢欲动,随时准备骚扰陈孤鸿。
他的心思是复杂的,龌蹉的。
但是两名剑客却是纯粹的,脑中心中没有其他,便只有眼前的对手。
静静的等待出手的时机。
“呼呼呼!”便在这时起风了,天上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团乌云。乌云在那一刹那遮盖了明月的光辉,使得附近为之一暗。
“咻!”
先下手未必为强,但却有一定优势。
眼前之人无比强大,陈孤鸿没有太大的把握,便率先动手。
袭月剑法,前驱!
伴着无穷的豪气,竹杖发出了猛烈的啸声。白色的剑气与那浓郁的鬼气碰撞冲突,形成了一股强横的破坏力。
随着剑气前驱。二人足下的主屋便轰然倒塌,化作了残横断壁。内中的富丽堂皇。名贵家具摆设,便如粪土一般。
剑气猛烈袭来,势要将白正就地斩杀。
白正却是屹然不动,仿佛面对细微风雨。直到剑气临身一丈范围内,白正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宝剑并无出奇之处,但因为白正喷薄而出的豪气。这宝剑便亮如冰魄。
白正剑锋一转,轻轻将剑背迎击向剑气,仿佛一面盾牌。陈孤鸿那充满了破坏力的剑气迎击上白正剑背的时候,便生生的转了一个方向,轰向了右侧的房屋。
“轰隆!”
又一声轰鸣巨响。宅邸左侧的一座大宅便化作了废墟,滚滚尘浪漫天而起。与此同时,二人失了足下的立足点,便一个腾跃,各自落在了主屋废墟之上。
剑客交手的第一招多半是试探,因此便可以窥视对手一二。陈孤鸿双足立地看向白正,只见白正神色不变,还是冷酷无情。
衣袖不沾灰尘,拿着剑的手很稳,仿佛只是热身而已。
“真得是好强啊。”陈孤鸿不得不再次感叹了一声。细数至今与他交手的人物,最强横的莫过于那水中豪侠仇飞花。
但是挡住他的剑法,仇飞花是何其狼狈。而眼前之人,何其自若。与眼前之人相比,仇飞花便是提携都不配。
稍一感叹,陈孤鸿便再次动手。
天地同尘!
剑光冲天,剑影重重。这天地间仿佛出现了无数柄竹杖,轰击出了无数道的剑气。气势便如那渔夫捕鱼,而白正不过是渔网下的小鱼而已。
但纵使渔网很结实,老渔夫很有经验,却也难免碰上撞破渔网的大鱼。白正神色仍然冷酷无情,动手迅猛如电。
剑在他的手中仿佛不是剑,而是化作了盾牌,坚不可摧的盾牌。只见他不断的挥剑,天上多少道剑气,他便挥出多少剑。
每一次挡住一道剑气,便是一声巨响,地上便多了一个深坑。便是连那一里开外的地方也能清楚的听见仿佛雷鸣般的声音,隐约看见那弥漫的尘烟。
当雷声停止,尘烟落下的时候。显露出了白正的身影,他的衣服还是那般的红火,仿佛火一般飘逸,持剑的手还是那般稳健,双足仿佛生根一般,不曾移动一寸一豪。
“唰!”
白正轻轻将剑一挥,剑尖向下。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陈孤鸿,那冷酷无情的脸颊上露出不知是冷酷还是失望的神色,说道:“水家的袭月剑法,我承认你耍的比水中平顺溜,但也没有脱离凡俗,如果江湖上盛传的书剑客不过这样的本事,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白正是狂猛的,没见到陈孤鸿便想以武力收服陈孤鸿。见到陈孤鸿之后,便涌现出了强大的战意,要将陈孤鸿踩在脚下。
让陈孤鸿成为他一身辉煌战绩的其中之一。
因而现在的他是失望的,因为此刻的陈孤鸿不过是水中平的加强版而已,虽然豹子确实比豺狗强横一点,但与他这个猛虎相比。
却还是有云泥之别。
这叫他如何不失望?
“让我失望,便是罪!”白正的面色陡然一变,森然如地狱,浑身上下喷薄的寒气,便更加迅猛,甚至比鬼气还冷,还诡异。
话音一出,剑已挥出。
如山袭来,势不可挡。
第一百六十一章狼狈
若说陈孤鸿的剑光比那明月群星还要光亮,夺了风采。那么白正之剑光便是彻底掩盖住了天上的明月群星。
仿佛天上地下的颜色全部暗淡,只剩下我一道白亮颜色。
随着白正一挥剑,一道绚烂又寒冷的剑气冲霄而起。袭向陈孤鸿,沿路不仅碾压大地,使得大地不堪重负,吱咯作响。
甚至在沿途形成了薄薄的冰片,升腾起一股绚烂又充满了杀机的白雾,如梦似幻分外可怕。
有一种人生来便是剑中之神,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白正出身于江湖豪门世代显赫,一周岁的时候抓周,便是抓住了一柄木剑。三岁时候便开始从父练剑,五岁时候便已经有惊人的剑术。
十岁以后遍访名师,磨砺剑术。
十三岁引动豪气,便已经天下无敌。天下无敌之后,不是寂寞,而是热闹。天南地北的天才,豪杰纷纷慕名来挑战,他来者不拒,屹立在巅峰多年。
江左第一的水中平也不过其中之一而已。
随着对阵的高手越多,他的剑法就越出众,见识就越高。可以说这天下的剑招,便是印在他的心中。
没有他没见过的剑法,没有他不会模仿的剑法,便是水家袭月剑法也是如此。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他唯我独尊的宏大狂气。
这天下没有他不敢动剑的人,哪怕是与他现在有瓜葛的杞王。
他的行为准则便是以武力说话,第一个行动是碾压,换个行动还是碾压,再换个行动一样是碾压。
一路向东,跪倒在他脚下的是无数的英雄,无尽的豪杰。
他的神话便是以这无尽的英雄,豪杰的鲜血铸就而成,累累白骨成就的神座。千锤百炼的钢铁。而陈孤鸿不过出道一年,仗着元神玄妙而进入神话而已。
论磨砺,比之白正远远不如。
所以在白正眼中,陈孤鸿的青涩十分明显。与陈孤鸿那强横的豪气一比,那剑术就像是婴儿学步一般,分外可笑。
期望化作失望,便是强者的怒火。
“你,为何这般弱小!!!!!”
见在呼啸,仿佛是白正在发出愤怒的咆哮,神的咆哮。便是神威如狱。
“师兄怒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兄这般愤怒。”陈正然为顶尖剑客,但是在面对这如神一般的威压下,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颤栗。
不过他不以为耻,反而越发的敬畏于白正的强大。
所以在他的心中白正是不败的,便是所谓的书剑客也是一样。
陈孤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青涩,便为自己的想法而感觉到可笑。
“我本来以为剑法不过是剑法,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明悟了剑法的本质,成为剑中之神。我也站在高处。看向众生。”
“我本以为所谓白正也过是同样的境界,所以胜负不过是五五之间而已。却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若有抉择。陈孤鸿真不想与之交手。可惜,此刻乃是退无可退。退下便只能成为杞王,或天启皇帝的狗腿子。
“虽然我青涩,但却也有一战的勇气。”面对强硬的人物。真正站在天运顶尖的剑中之神,陈孤鸿唯一可以比肩的便是一战勇气。
拥有绝世勇气的人,便是愚公也能开山。
所以面对这绚烂又强猛的剑气。陈孤鸿一刹那间想的不是退走,而是迎难而上。勇气在他的心中喷薄,背水一战不是绝望,而是豪猛。
“杀!”陈孤鸿奋力挥动竹杖,与杖内高庄的鬼气纠缠化作强横的力量,挥出了自己能够挥出最强的剑招,以此撼动不败的神话。
“碰!”
轰鸣作响之中,陈孤鸿打出的剑气碎裂,而白正挥出的剑气却只是稍稍一个转折而已,去势不绝。
“唰!”
剑气划过,陈孤鸿左肩附近的黑发便被削落了一节,落下的瞬间,被强横的剑气分解成肉眼不可见的灰尘,左肩位置衣衫破碎,一道浅浅的伤口印在了其上,伤口虽然很浅,但流出了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