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水杯,那余光扫了一眼面前的白袍青年,缓缓的开口道,“云轩这次能不能留下无所谓,但是你必须把慕彦、赵辉和蓝风儿给我留下,这三人都是有可能在百年之内进入结丹中后期,甚至在苍云宗的全力培养下,都有可能冲击元婴。还有云寒雪也是必须留下的,虽说此人只是最差的五行杂灵根,但在苍云宗丹药的堆积下,未必将来没有结丹的可能,此女智近于妖,心机深沉,极富手腕,留着将来便是大患,必须得除掉。”语气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就好像在陈述自己今天吃了什么饭。去哪儿散步了一样。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后,白袍青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这丝不甘之色虽然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中年男子用余光捕捉到了。
“钦泉啊,凡事以大局为重。不然你就不要去了。”淡淡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语气温和的道。
这白袍青年赫然就是铭岚宗的筑基中期修士黄钦泉!被其成为掌门的人不用说就是现任铭岚宗的宗主,结丹中期修士陈炳岩!
黄钦泉听了陈炳岩的话,被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眼底深处透射出丝丝恐惧?是的,恐惧!铭岚宗的所有弟子都知道,掌门若是语气平淡说明问题不大,语气温和表示了掌门的不满,若是掌门语气温和,面带亲切笑容的时候,那就表明掌门动了杀心!
黄钦泉赶紧低头,惶恐的表态道,“弟子一定竭尽全力把慕彦、赵辉、蓝风儿和云寒雪四人留在这路上!”
“嗯。期间需要什么直接去库房领取就是。下去吧。”说完,陈炳岩便闭起了眼睛。
“是,弟子遵命,弟子告退。”黄钦泉小心翼翼的倒退出大殿,才敢抬头转身,一阵清风吹过,才发现自己的前胸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了!面上闪过一丝阴狠,狠狠攥了攥拳头,接着深吸了一口气,便御着飞剑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飞去。
与此同时,云澜国,京城。
几个月前才从南域返回京城的云澜太子云意涵手里正拿着云州的探子送来的情报,在御书房里与其父元帝云海四目相对。
“涵儿,你觉得你皇叔真得只是因为你皇姑姑的病情才提前回来的吗?”元帝右手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双眼凝视着云意涵,面色有些凝重,心下不停地剖析着。
“回父皇,孩儿觉得,皇叔先前应该不知道皇姑姑的病情发作加重的事情。”云意涵思索了一下,然后答道。
“嗯。”元帝点了点头,吩咐道,“继续说。”
“孩儿记得,以前皇叔曾经说过,等治疗皇姑姑病情的药材采集全,炼制好丹药后,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向师门申请回来亲自送药给皇姑姑。”云意涵坦然的注视着元帝的双眸,平静的分析到,“想来这次皇叔应该是来给皇姑姑送药来了,以后皇姑姑可以不用再受这病痛的折磨了!”语气中带着欣喜,自己皇姑姑的病终于可以治好了。
“这么说完全是巧合了。”
“嗯,孩儿是这样认为的。”
“这倒也符合你皇叔的性子。你皇姑姑这件事确实有可能是巧合。”元帝颔首道,然后闭上了双眸,只有右手仍在不停地敲击着面前的御案,传来有规律的“咚咚”声。
云意涵静立一旁,见自己父皇闭上了双眼,静静养神,也不敢开口。只是那“咚咚”的敲击声,好似声声都敲击在自己的心坎上。静立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见元帝未有再开口的意思,便冲元帝行了一礼,小声告罪道,“父皇,若无事,孩儿想先去看看母后。还请父皇恩准。”
“嗯,你先去吧。”元帝闭着眼睛恩准了云意涵的请求。
“孩儿告退。”云意涵行完礼,便转身向御书房门口走去,在其刚刚走到御书房关闭着的门旁,伸出的手堪堪碰到房门时,元帝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
“四年前你皇姐为何突然离开皇宫?朕想听实话!”
云澜风云第十一章父子交谈
云意涵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整个身子也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瞬间定格在那儿。随即反应过来,在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转向元帝,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
“父皇不是知道吗?当初皇姐刚班师回朝,父皇也知道,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凌冽的杀气,短时间内收敛不住,那天皇姐去坤玉宫觐见母后,结果使得母后受到惊吓大病一场,”
“父皇您也明白,母后身体较弱,见不得杀气和血腥味,皇姐担心再害得母后生病,所以等母后身子大好以后,便留书离宫了。说是等满身的杀气能够收敛自如后便会回宫。”
这时云意涵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便一脸坦然的看行元帝,后有略有疑惑的问道,“这些父皇都知道啊,为何又有此一问?”
元帝睁开双眸,凝视着云意涵的双眼,语气平淡的道,“朕想听实话!雪儿四年前为何离宫?”
云意涵看着元帝的双眸,不禁在心底暗自惊疑,但却面上不现,朝元帝拱手行礼道,“孩儿不明白父皇是为何意,还请父皇解惑。”
“你真不明白?朕想听实话!”
看着元帝那平静的双眸,平静的脸庞,听着元帝那平静的声音。云意涵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心痛,还有不舍,霎时间有种冲动想要向父皇全盘拖出。可是看看父皇两鬓出现的那几根刺眼的白发,要知道父皇尚未到不惑之年!再想想姐姐临走时的交代,便生生按下了这股冲动。
双手一撩锦袍下摆,跪倒在地,狠下心来,硬着头皮道。“孩儿不明,请父皇解惑。”脑袋贴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不敢看自己父皇的脸色,更不敢让父皇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元帝看着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的自己的嫡长子,猛地从御座上起身,右拳狠狠的砸在御案上,左手食指指着云意涵,被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强行压抑怒火道,“你,你……唉。”
元帝看着云意涵的样子,也明白这孩子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担心,而且雪儿应该也交代过不让他告诉自己。可是自己毕竟是他们的父亲,虽然生气,可心里却也感到安慰。可是最为父亲心下如何能够不为自己的孩子担心!更何况雪儿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这两个早慧的孩子这些年为自己分担了多少压力,替自己承担了多少责任,自己都觉得有些汗颜!这火也就发不出来了,只是你了半天,便叹了口气,颓然的跌坐在御座上。
这一刻,元帝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还多。
“你若不愿说,便下去吧。”元帝紧闭着双目,颓然的靠在靠背上,无力的冲云意涵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你皇叔回来了,估计你皇姐也就快回来了,你去坤玉宫顺便将这一消息告诉你母后,让她开心一下啊。”
云意涵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面带颓色,顿时感到一阵锥心的痛。听了元帝的话,刚要低头行礼,却看见一滴眼泪从元帝眼角滑落!云意涵当场呆立,他很想告诉自己看错了,可是这么一点距离以他先天三层的修为,压根不可能看错!
心下不断挣扎,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反复复。最后云意涵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攥的拳头,轻轻起身来到元帝身后,双手拇指轻轻按在元帝两侧的太阳穴上,缓缓的揉着。
感觉到云意涵的到来,元帝身子一震,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任由云意涵冰凉的拇指给自己按揉,这小子把雪儿那丫头的按摩手艺学了个十足。眼角的泪水有着越流越汹涌的趋势,可是整个人却没了先前的颓废之色,连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微笑。在自己这个足以扛起半个国家的儿子面前流泪,他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感觉到父亲的变化,云意涵暗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是洋溢起淡淡的微笑,眼泪却是不听话的止不住的从眼角涌出。想想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涵儿笑什么那?”元帝温和的声音传来。
“儿臣在想小的时候,有一次练武,儿臣受了伤,却倔强的强忍着痛,憋着眼泪。”云意涵回忆道。
“后来被姐姐瞧见,我就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也不能怕痛。”
“结果被姐姐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说我胡说,还说眼泪既然每个人都有,那就是让人往外流的。狗屁的‘流血不流泪’,那是哄孩子玩的。虽说有些时候不方便在人前流泪,可是你可以在背后留啊,这样没人看见,也就不会有人笑话了。但想哭的话,一定得让眼泪流出来,哭过之后心里才会好受,人才不容易生病,才能更好的去解决问题!不哭的人都是傻子。”
“然后又围着儿臣转了一圈,说道‘小意涵,你不会是想当个小傻子吧?’儿臣那是也被姐姐绕了进去,真真大哭了一场,哭的累了也就不觉得痛了,还美美的睡了一觉。”
“那丫头就是歪理多。呵呵。”元帝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俩父子虽说都是泪流满面,脸上却都带着浓的化不散的笑意。
过了一会,云意涵开口道,“父皇,这件事非是孩儿不想说,孩儿也不知到该如何开口。”
“唉。”元帝叹了口气,“为父也猜到了,应该和先陈皇室及其背后的修仙宗门有关吧。”
“嗯。姐姐说,她虽然不想全灭陈氏皇族,却有不得不灭的理由。”
“姐姐说,若陈氏不灭,则云澜战火不息!所以不能不灭。”不等元帝回答,继续说道“首先,陈氏不灭他们可能继续挑起战火;再者,陈氏不灭,南域民心难安,甚至我云澜南部因战火波及的云州、胥州、宣州等三洲子民民心亦会动摇;还有就是,陈氏可能联合周边大招等四国合围云澜!”
“是啊,为了云澜,灭了陈氏,却也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唉!”元帝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当初她不让你上正面战场,只是让你大军主管补给的原因吧。”
“嗯。姐姐说‘我云澜已经失了先机,民心出现浮动,必须有皇族的人上战场才能鼓舞士气,后方也必须父皇出面安抚民众,二弟生性怯懦难当大任,三弟还小且任性,儿臣需要经历战火的洗礼,但却不容有失,所以接手大军补给调度。’”
深吸了了口气,继续到,“姐姐还说,‘这一战理应是由,也只能是由,且必须是由她去。’又说有些事情她可以做,而我不能。当时儿臣心里不理解,还曾埋怨过姐姐。”
“是啊,若是你灭了陈国,不管陈氏灭不灭族,你都不可能在继承皇位,到那时,不管是你二弟还是三弟继位,云澜都有可能再次面临灭国。到时,纵是你皇姐有通天的手段,怕也未必能挽得回局面。”元帝缓缓的解释道。“只要你无事,便可保云澜子民未来几十年的安稳。你皇姐这是在替你扫路啊!”
“儿臣也是这几年才想明白。”
“唉,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父皇不必担忧,姐姐临走的时候说她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会赶在明年苍云宗开山收徒之前平安回来。”
“真的不会有性命之忧?”元帝激动的扭过身子,紧紧抓住云意涵的双手。
“姐姐说没有就没有。”云意涵又想了想道,“姐姐走之前,曾告诉我说,那一个月在暗中窥视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不下十个。姐姐说来的人越多她便越不会有性命之忧。”
“确实如此。”
“姐姐说,她虽无性命之忧,但若留在京城的话,怕是云澜就会又要面临战争。所以她必须走!”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