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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自二更时分起,已经潜藏了两个更次。楚天凝神侧听,神识外放,周遭仍没有一丝生息。
洞口静静地没有一点动静,隐隐地有一丝焦臭气味。直到五更时分仍是动静皆无,楚天伸手示意让二女静静等候,随即,慢慢飘身而起,似一缕轻风,慢慢飘向洞口掩藏处。
焦臭味愈来愈烈,间杂一股股腐尸气味,令人作呕。
楚天微一提气,飘落在洞口上方大树上,二指夹断一截树枝,轻轻投向覆盖洞口的枯枝上,“嚓”地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如同枯枝自然掉落。
秘洞中未有一点动静,如同死去一般,楚天曲指弹出,卡巴一下,枯枝折断声传得更远,洞口仍是纹丝未动。
楚天又等待一刻左右,确定无人后,飘身落在洞口处,抬手一拂,枯枝便已应手抛散,黑黢黢的洞口立时现出,楚天凝神静听,洞内死一般沉寂,还是楚天艺高人胆大,顺着洞口阶梯,慢慢向下探去。
蓦然,
楚天心神一震,目光触及处,是一具白骨骷髅。
四下再看时,
一具。
两具。
三具。
四具。
俱都是森森白骨。
接着,拐角处虚掩着的木门内外,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具尸体,尸体已腐烂,面上仅仅残留着一层干枯的皮肤,一只只不知名的小虫在黑洞洞的眼中爬来爬去,看着骇人已极。
见尸体腐烂程度,前后尸骸,显然是不同时间死去,屋角最里面,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紫檀木箱,金属铆钉已经锈迹斑斑,边角磨损,微微有些潮湿。
楚天挨个箱子查看,隐隐有一丝金银铜臭味道,楚天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发现在箱子底下有一点银光,楚天俯身拾起,乃是一块金属牌子,牌子上面隐隐约约地刻有一行篆文“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
楚天颇感纳闷,沉思片刻,亦未想出所以然,便将牌子收起,又逐间搜索起来,洞内只有四间极其简陋的屋子,每间房除几把木椅外,别无他物。
暗夜!
密林!
白骨!
神秘而恐怖。
楚天按原路返回,出了洞口,仍用枯枝覆盖秘洞,微一摆手,三人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又是日上三竿。
第83章
楚天早已醒来,其实楚天已不用睡觉,打坐亦可休息。
只是司徒艳与如雪沉睡不醒,楚天只好躺在床榻上反复思量密林坡处的秘洞及黑衣人。
白骨、尸体、紫檀木箱、银色牌子等究竟有何关联。
楚天抬起手臂,碰到司徒艳柔嫩饱满的双峰,楚天感到一阵嫩滑,颤巍巍的弹动将司徒艳弄醒。
“老爷,你说山中秘洞究竟有何东西?”
楚天捏捏嫩嫩的稣胸,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起身拿起衣服,掏出那块银色的牌子,平静地道:“老大,你看这是何物?”
司徒艳乍看之下不由一惊,面色异常凝重,沉吟良久方道:“老爷,这块牌子乃是朝廷颁发给东厂的关防,表明身份的凭证,凭此可通行天下,官宦衙门见此皆应尊旨意行事,有着至高的权威。”
楚天拧眉:“这与黑衣人有何关联?”
司徒艳略一沉思,缓缓道:“老爷,这块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甚是难见,盖因职级太高,非是一般东厂番子所有,只有掌班、领班、司房或役长、番役甚至是百户长及千户方才能够拥有。”
“噢,大丫头,你知道的不少啊!”
“哦……老爷,轻点……这东厂番子我曾接触过,乃是由于庄中生意到京师走动,夜宴上,其中有一东厂番子简单介绍过。”
司徒艳摸着银牌喃喃道:“凭这银牌既可行走天下,又可调动当地州府兵马,确是难得,暂时保留,以备他用岂不更好。”
“呵呵,就依老大所言!”
“你二人大清早叽叽喳喳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如雪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啪”地一声,如雪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打得如雪顿时清醒过来。
“什么叽叽喳喳,你看现在都已几时,再过两个时辰便到中午了,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懒猫!”
“哎呀,老爷,你把如雪的屁股打红了,疼死如雪了!”如雪假装生气,趁机撒娇,摸着楚天,爱不释手。
“老爷,这银牌丢在洞中,甚是奇怪,姐姐想其缘由必是如此:这一是东厂番子到过洞中:二是东厂番子被劫持到洞中:三是……”
“大姐,第三如何讲?”如雪急问。
“这三是此银牌本就在黑衣人身上,不慎掉落所致。”
楚天听罢,亦感到蹊跷,正待相问,司徒艳又道:“如是黑衣人所持,又有三种情况。一是黑衣人本身是东厂中人:二是抢夺而来:三是借用!”
如雪急道:“如何借用!”
司徒艳微微一笑,捏了下如雪臂膀,道:“借用就是自己所有,暂时或永久给黑衣人使用,死丫头,这点都想不到吗?”
“对呀,大姐一说,如雪亦很清晰了,那抢夺而来又如何解释?”刚说完,马上就道:“说错,又愚笨了,抢夺就是抢夺,如何解释,呵呵!”旋即拧眉道:“如黑衣人是东厂中人,这又如何是好?”
“黑衣人如直接是东厂中人,却万万不可能,非但武功路数不同,就是功力亦未有如此身手,不然,凭前次密林截杀的那些黑衣人,在江湖上也不会籍籍无名,其中必有隐情。”
“大姐,有何隐情,快些告诉如雪!”
“言说你聪明,你却又笨起来,隐情便是隐情,如姐姐知晓,还能算作隐情不成,对否,老爷?”
“对对对,老大言之有理,不愧是女中诸葛,真如孙武再世,太公重生。”
“老爷,昨夜我等无功而返,今夜又将如何?”
楚天又要拍向如雪屁股,如雪哧地一声,急忙躲开。楚天道:“死丫头,怎能言说无功而返,这银牌便是重要线索,只是如今我等不知在它上边有何秘密,一旦探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便可顺藤摸瓜,寻幽探秘,找出根源了!”
又一思虑,沉吟道:“黑衣人几次出现均在长安附近,而骷髅黑衣人只是在附近出现过一两次,且是一小股,不知有何联系!”
“老爷,如雪想是否跟郑家庄有联系呢?”
楚天陷入沉思,良久方道:“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极小,一方土豪强,这多时日,并未听闻郑家庄与京师有何关系,不过群豪屡次聚集于郑家庄,处心积虑围剿我,便……”说罢,眼色一沉,杀机一闪。
司徒艳不由激灵一震,凄婉之色立现。
楚天楼过司徒艳,轻轻抚摸着秀发,闻着肉体之香,思虑良久,不由慨叹道:“江湖,乃是人生的漩涡,即使远离中心,亦终究要被卷进去,待到得激流处,便极难抽身,枉自空叹,如何是好?”
司徒艳将头枕在楚天宽厚的胸膛,听着楚天激荡的心跳,好似同自己脉搏一起律动,夫君的命运怎会如此跌宕坎坷,不得一丝安生,适才楚天泛起的杀机,司徒艳感到惊惧,但想到楚天未来的命运,如不各个击破,确有积重难返之忧,一旦激变,实不敢设想。
“老爷,你之想法,姐姐何尝不知,但血腥又起,实非上苍之愿,如不剪除羽翼,又迟恐生变,唉,老爷,主事之人当杀则杀,其他不当杀的则放其一马,如何?”
楚天爱怜地亲了亲司徒艳,温和道:“不论对郑家庄或其他,我早有言在先,如非相逼,楚天都可网开一面,可如今江湖各大小庄派同气连枝,主事之人心怀鬼胎,江湖宵小兴风作浪,浊浪排天,岂是一人所能为之,楚天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楚天此语,司徒艳油然想起天幻宫,这多时日不曾回转,却又与楚天呆在一处,不但做了烈阳门的总使及护法,又与楚天有了夫妻之实,将怎样面对养育自己二十余年的天幻宫及爷爷,一时感触万千,芳心大乱。
只是如雪毫无顾忌,嬉笑随意,但见二人面上均有愁苦之色,而已不由噤声,默默地躺在楚天怀里,感受着温暖及颤动。
夜晚。
长安城西北部。
鬼街,绵长幽深的石板路。
整条街道阴暗黝黑,一丝人影也无,恐怖已极。
最北端低矮宽阔房内,一明一灭的昏暗灯光,如同鬼火闪烁,鬼魂一般阴森诡谲。
金属撞击地面的钉钉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犹显诡异森冷。
“堂主,这是雇主所带来的信息!”
金色蒙面人手捏纸条,冷哼一声:“老夫设伏百密一疏,断去一腿,五脏差些离位,这老东西仍是催促,虽是得到重金,但枉自损失三十几个高手,痛心之至,花费五年心血造就的五行杀手,现已去了一股,这搜魂修罗功力怎会如此之高,太过诡异!”
“堂主,我等围之亦顾忌互相伤亡,开放一边又难以围困,木行组杀手各个功力高绝,每个人放在江湖哪个不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即使荡平天下,亦无不可,却屡次被楚天尽数杀戮,此次买卖实是折损过大!”
“乾主,命你回复雇主,再索要些银两,以补充受损花费!”
“属下遵命!”乾主躬身束手立于两旁。
金色蒙面人阴恻恻地道:“追魂堂自万佛堂分化至今,从无失手,一年来,却屡遭折损,为生存及名誉着想,亦不能顾惜实力,速派各组打探,一有消息即刻禀报!”
“是,属下谨尊堂主圣谕!”
“离主,杀手堂有何动向?”
却见胸前秀有火焰图案的黑衣蒙面人躬声道:“杀手堂一直无消息,原先设在南街的堂口亦早已不见人影,不知何故!”
金色蒙面人桀桀怪笑一声道:“这帮狗贼,同是替人消灾,却自顾实力,坐享其成,其心险恶,敦促雇主,定要其全力而为,亦可减少我堂折损!”
“属下知晓,定当速办!”
看罢纸条,金色蒙面人不由既惊且喜,阴笑道:“青岩二鬼此来,虽是功高盖世,仍非楚天之敌,受伤而走,不知去向,三十几个骷髅亦随之魂归地府,杀手堂啊杀手堂,虽是与我暗中争抢地盘,却是做得一样生意,如今折损,便当是袖手旁观的补偿!”
“哈哈哈。”金色蒙面人纵声狂笑:“老夫虽折损一腿,但听闻此消息,犹告宽慰,速去弄些酒菜,好生喝上几杯子!”
“喏!”声落,便见一条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长安南街。
一个繁华的街道。
商铺众多,酒楼茶肆林立。
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行色匆匆,身带刀剑之人,显然是三山五岳及各大庄派的江湖人物。
“迎宾楼”。
只是街道上众多酒楼中的一个,但却是规模宏大,气派非凡。酒楼门楣上赫然挂着写有“迎宾楼”三个清秀婉转、萧洒流畅的黑木红字横匾,观之便是名家,细看之下乃是出自唐寅手笔,更增洒脱风流韵味。
正午时分,酒楼已是人来人往,贵客满席。
一楼乃是大厅,用酒用饭多为匆匆而过的普通食客。
二楼的食客多为文人墨客,自古长安多才子,不论文采飞扬,功底深厚还是一些附庸风雅的酸秀才,低吟轻诵,却也未见牙齿酸楚。
三楼则是雅座,四面临窗,清透开阔。凭窗而望,诸多美景尽收眼底。不过食客却多为富商巨贾,达官显贵。
十张酒桌分布四周,厅中央甚是宽敞。
整个大厅坐满了食客,乡绅财主,达官显贵,富商巨贾皆是红光满面,挺胸叠肚,满口油光。
西面临窗的酒桌坐着三人,俱是中年模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