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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凝神以待,见刀光临体,飘然回退,那如幻伸缩的剑芒随之荡起,几要触及漫天的刀光,忽地,“青岩二鬼”借力反震,身形倏然倒飞而回,恍如电闪,瞬间无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清冷的夜空之中。
饶是楚天功高盖世,待追击时已是不及,万万料不到“青岩二鬼”借助反震之力,如飞而遁。
破败的草房前,楚天凝立风中,惋惜万分。
原来楚天与如雪、慕容尘、蒋嫣容及万峰,自离开双王镇,几人易容,一直往西北而来。直到走进澧州左近之时,说来也巧,楚天鼻中隐隐约约似有熟悉的气味,略一沉思,心中豁然明了。等走过边缘集镇,一丝丝的血腥之气以及更加浓厚的香气混杂,楚天心中猛然一震,随即与三女及万峰循着气味,渐渐走到集镇街道北端。
楚天摆手止住几人,一人前往探查,果见司徒艳二女遭“青岩二鬼”掠到此处,听闻“青岩二鬼”言谈并回想师尊叙述,方才知晓“青岩二鬼”的根底,不由一阵惊凛,急速返回,吩咐如雪与慕容馥,待“青岩二鬼”追出无人时尽速将司徒艳二女接到隐秘处。
等楚天回返草房,正见“青岩二鬼”已将司徒艳二女衣衫撕扯得片缕不存,心中急迫,顾不得看几眼司徒艳嫩白的身子,便即刻出声,引诱“青岩二鬼”追击而出。
如雪与慕容馥趁机将司徒艳及小梅接到别处。之后才有楚天独战“青岩二鬼”之事。楚天独战“青岩二鬼”亦是颇感费力,二鬼功力极其深厚,楚天单独对敌时从未用过御剑之术,面对强悍的“青岩二鬼”,不得不使出御剑术,方才将“青岩二鬼”打伤,如非楚天练就烈阳乾坤混元清气,鹿死谁手殊难预料。
“司徒姑娘,感觉好些了吗?”废旧的破屋中,蒋嫣容关切地问道。
司徒艳与小梅面上惊惧羞愤之色仍未完全退去,娇躯轻颤,一身紧小的衣衫将身体裹得玲珑毕现,抬眼看着三女,神情异常颓败落寞,戚戚地道:“没有何事,只是气闷难当,这天杀的青岩二鬼几乎已将……唉!”
未等众女再问,司徒艳急道:“你等如何到得此处?”
蒋嫣容平缓道:“我几人原是欲迎剑仙华老前辈,自离开双王镇,几人易容,一直往西北而来。哪曾想在此地遇到司徒姑娘。”
此际,万峰进来,因是司徒艳衣衫不整,三女将他阻在门外,现已穿得妥当,仍是在外呆了片刻,此时听闻师叔蒋嫣容言语,才走进房中。
司徒艳叹口气,眼中俱是恨意,冷煞异常,接着道:“如有机会,青岩二鬼落于本姑娘手中,定要千刀万剐方解我恨!”
如雪与慕容馥虽将司徒艳接到此处,却是一声未出,实是因为天幻宫屡次围剿楚天之故,虽楚天让二女将司徒艳接到此处,但内心仍是倍感酸楚,人性使然。不过,见司徒艳主仆遭遇如此变故,心中亦泛起丝丝恻隐之心。
二女正待开口,忽然,破屋房门吱地一声,就见楚天闪身而进。几人乍见楚天,尤其是司徒艳主仆脸上顿现羞色。
“二位姑娘,现在可好?”楚天话语温和而关切。
“谢谢楚大侠相救,如非楚大侠相救,我主仆二人恐早已名节不保,命丧黄泉了,这份恩德,小女主仆将铭感五内,永记心中,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哈哈,司徒姑娘言重了,楚某救你二人,并非是图你二人报答,面对此景,即使旁人,亦会施以援手!”
“楚大侠,也许旁人会施以援手,但谢意却不应分先后,不论是谁施以援手,必有援手之人,终究是要感谢,还望楚大侠领受小女谢意。”
“呵呵,如司徒姑娘非要如此,楚某敬领便是,楚某只是希望司徒姑娘娇体无恙,消去惊慌,神志清朗!”
听楚天又言到娇体,司徒艳又是一阵轻颤,面上尽是羞涩,回想自己赤身露体,遭受凌辱及得救的情景,便不由喜怒交加,深深地看一眼楚天,转首对如雪、慕容馥道:“小女由衷感谢如雪与慕容姑娘,若非有二人从旁协助楚大侠,我二人焉能逃出魔掌!”
“司徒姑娘就不要客气了,小女只是按相公吩咐行事,救与不救小女但听相公之意,既然如此,司徒姑娘应当感谢的是我相公!”
司徒艳见如雪一口一个相公地叫着,而楚天神色却无一丝一毫的变化,想必是私定终身,双宿双飞,已成一体。
想到此,不由心中凄然,自己已过桃李之年,二十五六的年纪,怎能比得上如雪与慕容馥及笄破瓜之花信年华。看一眼楚天,眼中无限凄婉。
此时,便听楚天问道:“司徒姑娘,你主仆二人如何到得这里,又怎会与那青岩二鬼相遇?”
司徒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小梅嘴快:“楚大侠,我家小姐与我家老爷言语不顺,想劝老爷与楚大侠止歇干戈,却被老爷呵斥,遂偷偷出走!”
司徒艳看一眼小梅,道:“不得胡说!”
“呵呵,司徒姑娘,如小梅言语为真,楚某真打内心感谢司徒姑娘所做之事,但司徒老……但司徒宏并不会罢兵休战,必欲置楚某于死敌,从近两次所派人马便可知司徒宏之用意,非但人马众多,高手尽出,又异常诡秘,恐怕非是你能左右的了!”
“不过,楚某仍然感谢司徒姑娘一番美意。他日但有驱策,楚某定当不辞辛劳,以报答司徒姑娘止息血腥之恩。”
司徒艳听罢,面上羞愧,幽幽道:“实是小女身单力薄,不足以劝慰爷爷,如江湖血腥再起之时,唯望楚大侠对天幻宫网开一面,以使小女心境略感宽慰为盼。”
“哈哈,司徒姑娘言重了,自楚某出道江湖,并未对往昔各庄各派妄生事端,然却屡遭各大庄派追杀围剿。各大庄派如有仁慈,现下江湖何以如此血腥,昔年江湖巨孽沉渣泛起,惑乱江湖,究竟缘何而起,当非楚天一人之故。楚某亦是为生存而奋起反抗,既然司徒姑娘有言在此,楚某便记下姑娘所言,但天幻宫如再欲围剿于我,那便怪不得楚某心狠手辣,血腥而为了!”
看着楚天冷峻刚毅而又怨愤的神色,司徒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既盼着罢兵止息血腥,天幻宫能够再如以往安宁,同时又有一丝丝担心和愁苦。这种愁苦说不出是来自何处,只感觉楚天的神貌俱已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挥之不去,斩之不断。此次如非楚天相救,自己一身清白将不复存在,死则死矣,怕得是苟延残喘,枉自留存残花败柳之身活于世上。
想到此,面容异常凄凉,叹息道:“未来之事便随他去吧,小女实在无能为力,整个江湖已是江河翻腾,如欲平息,岂非一人所能为之!”
“哈哈,司徒姑娘缘何到此,又将意欲何往?”
“楚大侠,我家小姐是为寻你而来,又怎会到得别……”小梅刚说到此处,便被司徒艳羞涩严厉的目光所制止,不由将下话咽了回去。
小梅话刚出口,在场所有女子莫不心中惊讶,有的酸楚,有的惶惶,有的妥善权衡。惟有小梅愣愣地看着有些愠怒的司徒艳,后悔自己说漏了嘴。俏丽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副委屈的神情,不知如何是好。
但比小梅更不知好歹的却是万峰,见几人尴尬,嬉笑道:“小梅说得亦非虚言,楚公子一表人才,武功盖世,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哪个女子不喜欢,哪个姑娘不爱戴,哪个娘子不怀春……”
“住口。”但闻一声娇喝,蒋嫣容实在听不下去,真是没想到万峰不但口齿伶俐,言语罗嗦,这捧臭脚的功夫亦是一流,说起拍马之语是口若悬河,喋喋不休。
蒋嫣容这厢生气,那边却有高兴的。如雪笑眯眯地看着万峰,转头对司徒艳与蒋嫣容道:“二位姑娘,万不要责怪小梅,蒋姑娘亦不要再则罚小道士。我家相公虽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毫无仁慈之心,嘿嘿,是对江湖宵小毫无仁慈,但却对貌美女子情有独钟,爱惜非常,两位姑娘所来,正是时候,也可了却相思之苦,又有何不可说的!”
第74章
“死丫头,相公我何时只对貌美女子情有独钟,小道士这些时日一直跟随我等,又作何讲,你如此说,相公我岂不成了花中圣手,甚至成了淫邪之徒?”
“老爷,如雪姐姐是说老爷你魅力十足!”
“哈哈,世上哪有如你二人这样自吹自擂之人,确是少之又少。”楚天大笑,面上却是毫无尴尬之色。
司徒艳与蒋嫣容看着三人自然随意,嬉笑诙谐,打情骂俏,俱是脸上发红,在本门中何曾有过如此场面,连想象都不曾有过,面上娇羞,心中却暗自羡慕不已,双双偷眼看着楚天,俱被楚天直爽率真的心胸所迷,内心感叹连连,长这么大,被森严的规矩所束缚,身心几成行尸走肉,毫无乐趣可言。
如雪与慕容馥乃女儿身,如何不知二女心意,见楚天虽是未吐招降纳叛之言,但愈来愈加强猛的身躯,却非二人所能承受。想替楚天与蒋嫣容及司徒艳搭桥,又有丝丝不甘,矛盾中,委决不下。
蓦地,
楚天忽然收起笑容,凝神静听,隐隐感觉房屋四周生息渐多。
如雪见楚天神情怪异,急忙问道:“相公,发生何事?”
话声甫落,一阵慑人心魂的笑声,划空传来。
随即,屋外传来一声阴沉的冷笑:“楚天小贼,叨扰胖瘦头陀,怎能与你善罢甘休!”
众女一听,顿时惊愕,面现一丝惶恐。
屋外,生息愈来愈多,与终南山脉林中极为相似。楚天心头一震,手臂急速向下挥动,待众人压低身子,急忙四顾,摄空取过一宽大木板,急速向屋顶掷去,但听哗啦一声,木板穿破屋顶,直冲天际,紧接着啾啾之声顿然响起。
楚天边凝神探查,边再次快速掷出一块木板后,待啾啾之声大作,恍如轻烟、快似闪电,身子一旋,闪电般腾身而起,将出屋顶之际,随着机簧一声轻响,身形已如闪电般掠出。
说时迟,楚天一连串动作却只在一瞬间完成,但闻声声闷哼响过,接着是数声惨嚎,凝目一看,只见数个胸前秀着骷髅的黑衣人颈腔喷着血柱,四下冲撞,惨不忍睹。
破屋前十丈左右距离,站着手持长刀、手脸裹着绷带的“青岩二鬼”,见楚天瞬间便杀了十数人,一丝惊恐袭上心头,万万料不到,这些功力相当于一流高手、惯使暗器的骷髅黑衣人转瞬间便死了如此之多,本想是万无一失,却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楚天身形随着“青岩二鬼”转动方位移动,黑衣人暗器无法虽全部使出,但急速打来的暗器,却是在空中纵横飘飞,破空之声绵绵不绝。
楚天怒发冲冠,愤恨已极,烈阳神掌夹杂穿心指毫无留情地袭向四周的骷髅黑衣人,暗器破空之声,骨骼碎裂声,厉鬼般的惨嚎声将夜晚的集镇变成了杀戮场。
“青岩二鬼”见此,豁地游走在楚天前后左右,青亮亮的刀光倏退倏进,楚天打起精神,掌风霍霍,指风刺刺作响,身形如鬼魅般闪动不定,急速晃动间,不时地寻个空隙,袭向近处的骷髅黑衣人。
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不断传进屋内,如雪与慕容馥心急如焚,而司徒艳依着墙壁缝隙静静地观察着打斗形势。如雪已再难忍受焦急,一个转身,抢过蒋嫣容的越女剑,急速飘出屋顶,紧接着便传来剧烈的金属撞击声。
慕容馥乍闻如雪已与对方交上手,不及同司徒艳招呼,身形已电闪般掠出而去。司徒艳目含冷煞,对蒋嫣容等人道:“你等万勿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