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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早些收拾,吩咐其他人等,急速回宫!”
小梅不明所以,但听司徒艳不容置疑的口气,急忙帮着司徒艳穿戴洗漱起来。
“相公!”
“老爷!”
“相公,老爷,醒醒,醒醒!”
“你两个丫头不好好歇息,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你这死相公,早早醒了,为何还假装酣睡?快说!”
楚天伸伸懒腰,来回看着两侧的如雪与慕容馥,坏笑道:“昨夜喝得过多,又不辞辛劳地伺候你两个馋猫,疲累异常,岂能不睡个好觉!”
“老爷,昨夜我二人并未见你疲累啊,龙精虎猛的,我二人都不知何时晕过去,你怎会疲累?”
“老爷我疲累,你们怎会知晓,它又非长在你二人身上。”楚天邪笑,摸着二女柔嫩的香肩,一语双关。
“老爷,它虽未长在我二人身上,但感觉愈来愈精神,真是擎天玉柱,顶天立地,直入云霄。”
“哈哈,直入云霄?是你经常去往云霄吧!”
“坏老爷,不和你说了,我二人有些承受不住,多少次亦未见你薄施雨露,在庄中时,听闻奶妈等下人说起此事,俱都心有不满,闺中怨妇,常常不得满足。却不想老爷这般坚强,是否男人都如老爷一般?”如雪听罢,已是窃笑出声。
“哈哈,痴丫头,老爷我怎知他人如何,你如想知晓他人怎样,不若找个人一试便知。”
“去,我如何做那龌龊之事,岂不让人笑话。”
楚天三人中午用过些酒饭,结账后,便径自往郧阳府郧县东南官道而去。
三人慢慢行走,走过两日方才走出百十余里。
“相公,我们这是欲到哪里?”
“呵呵,我等被天下追杀,愈来愈辛苦,如不做些招降纳叛之举,我等便永无安生之日。”
“老爷,此是湖广地面,闻听酒楼客人言语,前路三百余里便是郧阳府,乃是武当山所在,不知老爷意欲何往!”
“呵呵,老爷便要去往武当!会会一干老小杂毛!”
“相公,武当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派中弟子逾千,掌门清虚上人以及其师弟清智上人、清水上人俱是功力非凡,超凡入圣之人,我等岂不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一旦冲突起来,如何走脱?”
“哈哈,你那奸猾机灵的功夫哪里去了,馥丫头走不脱我尚担心,你走不脱相公我是难以相信。”
如雪面上一红,道:“如雪并非担心走不脱,而是一旦冲突,杀伐不止,血腥满地,这闻名遐迩的道观岂不灰飞烟灭,甚是可惜。”
“哈哈,有你这担心,足见你宅心仁厚,相公我答应你便是,到时尽力忍耐,留此仙山,你看如何?”
未等如雪回答,慕容馥道:“老爷,我见清水上人这帮武当杂毛并非什么好东西,不顾清修,屡次趟混水,不若给他个教训,杀他个片甲不留,江湖岂不干净!”
楚天愣愣地看着慕容馥,疑惑道:“你不是见到血腥就心惊胆战吗,此次又如何言说杀戮,怎会前后判若两人?”
“老爷,那日用饭,你看那武当几个弟子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各个以名门正派自居,全未想到世上尚有高人,我看着憋闷,望相公给……给奴家出口闷气!”
“哈哈,你这丫头,到底是见不得别人趾高气扬,争强好胜之心显露无遗,不过你说的亦不无道理,到时随机应变!”
三人边说边走,临近中午时分,便见前方远远现出一处村落。
村庄不大,临近官道,只几十户人家,稀稀落落在散落在半山坡上。
挨着官道的人家,房前挂着红色的幌子,显示是一处小饭店。
楚天三人正要去往小店用些酒饭,此际,便听如雪悄声道:“相公,后面一直跟着一人,自荆门至此,几乎形影不离,不知相公察觉否?”
楚天诡秘一笑,道:“相公我焉能不知,前日与司徒艳吃酒时他便在酒楼中,并一直跟随我等到得客栈,乃是武当门人!”
“老爷,他跟随我等,究竟是何目的?”慕容馥问道。
“呵呵,见你机灵,却如此笨拙,你问老爷,老爷我问得谁去!”遭楚天抢白,慕容馥一阵羞愧,扭头看望他处,再不言语。
楚天拉过慕容馥,对如雪道:“我三人径往林中而去,到得边缘,你便将此人捉来,一问便知。”
未等如雪答复,慕容馥急道:“老爷,这些小事,我去办来。”
楚天与如雪对望一眼,道:“那我与如雪便在此向林中两里处等候!”
慕容馥见楚天应允自己去捉那跟随之人,心中欢喜,这多时日,虽是杀了几人,却是血腥恐怖。见今日有如此捉狎之事,自告奋勇,抢先疾走,快速拐入林中,倏然不见。
楚天见慕容馥身法如此快捷,亦是微微一怔,想不到慕容馥功力已如此高强,想到先前担心之语,内中不由暗笑,轻轻摇摇头,与如雪缓缓隐入密林之中。
后面跟随之人便是武当三代弟子万峰。自荆门始,一直紧紧相随,临行时蒋嫣容让其带上几人,亦好有个照应,但万峰却以容易暴露行藏婉拒,蒋嫣容只好由他。万峰每日将楚天三人行止以信鸽传递,因而楚天等人行踪俱在蒋嫣容之掌握之中。
这万峰甚是机灵,一路上变换身形,远远跟随,寻常之人确不易发觉。一路上万峰见楚天三人并未发现自己跟踪,心中尚美滋滋的兴奋,第一次游历江湖便这般有趣,心中乐不可支,再也不想回到武当山去过那日日枯燥的生活。
此时,万峰见楚天三人渐渐走向密林,不知楚天意欲何为,急忙纵身沿着林木边缘悄悄而行。
许是紧张之故,脚下踩到一条枯枝,咔吧一声,传出老远,不由低头一看,心中一阵慌乱,待稳定心神,抬头一看,不由一怔:前面三人已失去踪影,这一惊非同小可,如跟丢了,那美丽的师叔如何能答应,岂不要挨上二十板子。
心中急迫,便要起身。猛然,就觉得脑后一阵热风吹来,万峰倏然一惊,这大冷天儿,哪来的热风,不由回头张望。
除了空旷的官道,茂密的森林,任何东西也没有,心中惊悸当口,又是一口热风吹来,直入耳际,万峰此时方才恐惧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急速转头四顾,却依然毫无所见。
心中惊惧,竖起耳朵仔细静听,除了山风吹拂,哪来的热风。而当心神稍微平静之时,便觉耳轮微微刺痛,一声轻微的响声,脚面落下一段小小的树枝,这一下,万峰心神巨震,惊恐万状,白日里出鬼了,想到此,妈呀一声,拔腿就跑。
但双脚未迈出两步,便觉脑后一麻,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林中一处方圆寻丈的空地,楚天与二女盘坐在巨石之上,脚下是慕容馥刚刚擒来的依然未醒的万峰。
楚天笑道:“想不到馥丫头办事如此麻利,只片刻便将此人捉来,老爷我替你记上一功,待闲暇时再做奖赏!”
“老爷,捉来此人不费吹灰之力,但老爷如何赏赐奴家?”
“呵呵,老爷我这赏赐,便是让你上天!”
“去,老爷又不正经,奴家几时要老爷这种赏赐!”
“也好,如你不要,日后我只赏赐如雪便了!”
慕容馥左右说得不是,抡起粉拳打向楚天。楚天伸手一挡,笑道:“老爷答应与你,你如何这般粉拳相向,呵呵,算了,你要便要,不要便不要,随你之意如何?”
慕容馥这才装假嗔怒,靠在楚天怀里娇羞不止,看着万峰,对楚天道:“此人如何处理?”
楚天亲了一下慕容馥,笑道:“不知你与如雪将那分筋错脉手法学得如何,如学得几成,便由你二人盘问?”
“奴家与如雪姐姐已学得八九不离十,但觉这手法太过恐怖,如何下得手去!”
“杀人能下手,用个手段便又心存慈悲起来,不知你们女子平日里都做何想法,手法虽有些狠辣,但又不至有性命之忧,所惧何来?”
“那那那,那便由姐姐先来!”
如雪笑道:“人是你捉来的,便由妹妹先来!”
二人相互推让,俱是高风亮节,谦让有加。最后楚天道:“不怪师尊言说,女子就是难缠,要非要,想非想,做非做,患得患失,捉摸不定,唉,还是相公老爷我来吧!”
第61章
慕容馥听罢,腾地起身,忙道:“让奴家来!”
楚天心中暗笑,用此激将之法,果然奏效。随开口道:“分筋错脉手法要分层次,非是一齐点上多处大穴,先时亦可只点上一处或若干处穴道即可,如不奏效,再逐渐加多!”
慕容馥一听,顿时兴奋异常,道:“老爷教给奴家与姐姐的绝技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弄得奴家茫然无措!”乜斜一眼楚天后,随手便拍开万峰昏穴。
万峰乍一睁眼,见楚天三人俱在面前,不由一怔,随即是惶恐不安,惊惧万分,不知三人如何处置。
慕容馥盯着万峰道:“本姑娘问你,你要照实说来,如有半句虚言,便让你享受那分筋错脉的万般痛苦!”
万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黄脸婆,心念急转,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付一下,再看后事如何。思虑甫毕,开口道:“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将本道士捉来,便是你等说了算,想问便问,本道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慕容馥听罢,一阵大笑,楚天二人亦笑出声来。慕容馥现在这样貌居然仍能被人说成是貌若天仙,岂不笑掉大牙。
此际,便听慕容馥笑道:“痛快,但见你油嘴滑舌,亦不会吐露多少真言,本姑娘可有言在先,如你有一丝虚假,管叫你尝到天下最惨厉的酷刑,你可听好?”
万峰一眨机灵的大眼,道:“本道士虽是有些多言,但句句真言,烦请姑娘问话!”
慕容馥一喜,连珠炮般地道:“你是何人,自哪里来,何门何派,所来为何,究竟有何目的,是谁指使……”
“姑娘,你能否一句一句地问,本道士虽忠厚老实,心地良善,为人耿直,言语直爽,但记性不是很好,一次说得这多,本道士实在记不住!”
“咯咯咯。”慕容馥笑得快出眼泪,口中道:“你这小杂毛,言语甚是有趣,本姑娘便按你所说,一句一句地问!”
“你是何人?”
“本道士名讳唤作万峰。”
“自哪里来?”
“自荆门而来。”
“何门何派?”
“武当,三代弟子。”
“所为何来?”
“跟踪而来。”
“究竟有何目的?”
“没有目的。”
“是谁指使?”
“没人指使。”
“呵呵,你还算爽快,前些问题答复得倒是不错,只是后面几个问题,本姑娘不甚满意,小杂毛,你不再考虑考虑?”慕容馥眼中含笑,望着万峰道。
万峰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闪,道:“实不相瞒姑娘,本道士句句实言,如有虚言,愿承受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慕容馥依然笑容满面,邪笑道:“你真的愿意被天打雷劈?”
万峰眼色有些惶恐,但仍装作坦然地道:“本道士问心无愧,心神空明,一尘不染,光明磊落,怎会遭受天打雷劈!”
“咯咯。”慕容馥甚是高兴,笑意更加诡异,道:“天打雷劈倒是不可遇求,可这分筋错脉却要比天打雷劈惨厉得多,你可愿意承受?”
万峰渐渐有些不安,恐惧慢慢袭上心头,面色已不再从容,道:“本道士实不知姑娘所说为何意,姑娘所问,本道士句句如实相告,况且本道士只是跟随,亦不至于承受那什么分筋错脉的痛苦,不知分筋错脉为何物?”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