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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用心极其险恶!”
司徒宏邪笑道:“江湖之上以成败论英雄,范不凡所为亦是枭雄之举。纵横捭阖,借势行力,争霸天下。莫说这些江湖巨孽,便是追魂堂与杀手堂,亦可肯定是范老阉狗所豢养的走狗。”
说罢,司徒宏眼中一闪诡秘之色,又道:“江湖上若干次杀戮事件恐怕俱都是两堂所为,无非是搅乱江湖,趁机一统天下。若非楚天小贼出道江湖,耽搁了范不凡通盘阴谋,而今,范老阉狗或许已趁势收网,坐享其成,一家独大了。”说罢,眼中又闪过一丝异色。
雷震天道:“范不凡确是一代奸雄!据闻,现范家庄中大小事务已交由管家范六打理,并将其收做义子,已正式对外宣布范六为范家庄副庄主。如此看来,范老阉狗失去范如坤之后,确已无人可用。且连自己儿子范如花都抛在一边,弃之不用。足见其心性之坚,谋事超常,确非一般人所能为之!范老阉狗当真是深不可测!”
司徒宏笑道:“二弟所言倒是十分贴切,但于范老阉狗而言,其实并无儿子之说。那阉狗早没了卵蛋及干事的家伙,即便名义上以父子相称,又怎会实心实意!或许这便是范老阉狗今生今世最大的不幸!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天下之志,怎奈没了命根子,即便一统江湖或是称霸一方,又如何能传承下去!哈哈”
第301章
见司徒宏大笑,众人亦随之笑了起来。转瞬,司徒宏倏然一震,面色立马转喜为忧,继而便是面沉似水。讥讽范不凡的同时,司徒宏亦在心中感叹起自身命运。众人见司徒宏面色,心中已然雪亮,立刻停止笑声。暗想,与范不凡相较,宫主亦面临绝后之虞。
说到痛处,司徒宏再无兴致言语,看了看众人,沉声道:“此际,江湖暂时宁静。趁此时机,老夫再行闭关。多次闭关虽有收效,但总感进境有限。但愿此次能大功告成,剑……箭……在弦上,不得不做个了断。”
司徒宏言语闪烁,神情微微一震,旋即,正色道:“老夫闭关期间,两位副宫主定要妥善调度,谨慎行事,如无十分把握,切不可大队出行!”
“大哥放心!兄弟定会遵照大哥之意行事!”雷震天与万啸天同声答道。司徒宏摆摆手,众人相继离去,只剩下司徒宏一人。
雪白的银发颤动着,五绺长髯飘洒胸前。神色不宁,背负双手,缓步踱到门前,凝神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地叹息一声。
仔细看看厅内厅外,遂轻轻地走入书房。走到书案前,略微犹豫一下,遂小心翼翼地扳开桌案,伸手向石墙一按。忽地,只听一阵轧轧响动,石墙上慢慢地出现一道隐秘的暗门。
司徒宏轻轻走入暗门,里面原来是一间暗室。室内一片漆黑,寂静如死。猛然,嚓地一声,火光突现,暗室顿时亮了起来。
蓦地,但见室内桌椅旁,赫然坐着一位黑衣蒙面人……
范家庄。
“黄山童叟”颜真看着神情沮丧的范如花,奸诈狠毒的眼神之中隐含不屑。
范如花神情颓然,愁苦道:“颜前辈,想不到爹爹居然将副庄主大位给了范六那小人,并将其收做义子,不知爹爹居心何在,是否有意将庄主位子留给了范六?”
颜真眼珠一转,邪笑道:“少庄主难道看不出老庄主之意图吗?柳家庄一役折损甚重,并因范如坤离奇亡故,恐怕老庄主心中早有疑虑。而今,老庄主既然将范六收做义子,其内心怕是已对你失去了最后信任。此际,即便再有何图谋,亦是枉然。不若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方是良策!”
范如花哭丧着脸,仅剩下独眼的面孔更加丑陋。急道:“那如花便是一丝希望也没了不成?”
颜真凝色道:“贤侄勿急!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此际当忍辱负重,切不可表露任何不快。那范六心性不比范如坤差到哪里,若论一些小计谋,范如坤确是不如范六。倘若激起范六小人心性,贤侄当有性命之忧。此际,当小心应对,方能有惊无险,不然……唉!好自为之吧!”
说罢,看一眼颓废萎顿的范如花,心中暗自嘲笑。又道:“据老夫所知,这范六对你不薄,一应开销用度均比范如坤掌管之时好了许多。依老夫看来,这范六定会管好整个范家庄。老庄主不愧是一代枭雄,颇有韬略,眼光长远。看来你我之事只好暂时放放了!”
范如花听罢,已是垂头丧气。阴谋未遂,却落得鸡飞蛋打,不想副庄主位子竟然旁落他人。想来甚是气恼,却也无计可施。只是怨恨不已,见颜真如此说,暂时按下心中怒气,暗自思谋诡计。
范六自范不凡书房出来,心中既得意又有些惶恐。
被范不凡收做义子,已是整个范家庄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副庄主,庄中之人再不是以前那般模样。人们恭维着、奉承着,范六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范六心中明白,凡此种种,皆因自己做上了副庄主位子之故。
适才,范不凡问了几句范晓蓉,范六心中一阵惊惧。不知范不凡是否已知晓二人关系。范六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转念一想,即便知晓又有何妨,范不凡并未有任何责难之意,是否默认了此事?
安置好各项事务后,径自回到居处。因管理庄中事务增多,范六便着人将居处后墙打通,并在一侧围墙开了个角门。言称行事方便,出入快捷。实则是为范晓蓉来此开个方便之门,平时是不准他人绕到后院的。
房间里温暖如春,早不是当管家那时,每到冬季房间里寂寞冰凉。范六循声而去,心中暗自高兴。
“死样!只顾看着!”范晓蓉嗲声嗲气的说道。
范六笑一声:“我的小心肝儿!”范六说着,顾不得其他。
范六不禁想起范不凡曾说的话语。停住双手,道:“适才庄主曾提及你,不知庄主何意!是否已知晓你我之事,如若已经知晓,当如何处之?”
范晓蓉娇笑道:“放心!爹爹经营山庄几十年,暗中安插了很多暗桩,庄中之人均在爹爹掌握之中。你我之事,怕是爹爹早已知晓。如其欲要过问,早已将你我二人找了去,何苦再试探于你!”
范六听罢,心中稍安。道:“现庄中大势已定,表面看,庄主已将山庄托付给我,但仍是放心不下。如花处心积虑,心怀图谋。却最终却未能得到庄主信任,不知其将作何打算。”
“死鬼!即便二哥有何打算,此时庄中诸事均已木已成舟,又能如何?”
“说你是女流之辈,目光短浅,你却不信!你道那如花真的完全放弃了觊觎之心?近几日,如花常常到颜真房去,不知二人说些何事!是否另有密谋,均不得而知!”
说到此处,范六神情一震,极为小心地道:“前些时日我尚自猜测,而今,如我所料不差,你大哥定是被如花与颜真密谋所害!”
“真的!”范晓蓉机灵一下,乍闻此言。
范六见范晓蓉惊慌道:“为查如坤死因,我曾暗中询问过伺候少庄主的下人。均称少庄主发病时甚是蹊跷,并无一丝患病的征兆。只是神情萎靡,浑身无力,气脉不继。经派人询问有名的郎中及武林高手,均判断是服用了毒物所致!”
“甚么!毒物?”范晓蓉惊道。
“嘘!小声些!”范六急忙捂住范晓蓉的大嘴:“此事万不可声张,如让颜真及如花听了去,我俩岂不要遭人灭口!”
范晓蓉一惊,抱着范六,紧张道:“若如此,我等当如何处之?”
范六神情稍缓,诡秘地笑笑,道:“我的小心肝儿,放心便是!如花与颜真如若真的是凶手,其唯一目的便是贪图范家庄家业。而如花不过是骄奢淫逸,贪图享受。如坤限制太多,致使如花狗急跳墙,行险一博。而今,我既然当了副庄主,便不能再给他人以任何机会。对如花,六叔已安置妥当,颜真那我亦好言待之,话里已对其有所暗示。除此二人,其他人尚未发现有何不良企图!”
“那……那……那万一二哥仍有谋夺之心,又将如何?”
“呵呵!”范六阴阴一笑,道:“我已假借庄主名义,派人时刻监视如花行动。如真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自会妥善处之。”
说罢,捏了下丰腴的屁股,笑道:“勿再言说其他,现在你我好生欢娱一番!你已三四日未来,快憋死六叔了!”说罢,不顾范晓蓉格挡,枯瘦的魔手便已伸向范晓蓉下面。
“去!嗯……”范晓蓉娇嗔一声呻吟。
范六听罢,早已忍耐不住,正要翻身挺枪跃马,忽听房外传来一声呼叫:“副庄主!老庄主请你速去书房议事!”二人正在紧要关头,立被喊声弄得浑身一震,机灵一下,冲天的欲火顿时熄灭了不少。
范晓蓉满脸红晕,眼中甚是遗憾与不舍。范六对外应了一声,亲亲范晓蓉柔嫩的厚嘴唇,嬉笑道:“你先行在此侯着,六叔去去就来,万勿走开!”
范六急忙来到范不凡书房,见范不凡正眉头紧锁,急忙道:“爹爹将孩儿唤来,不知有何要事?”范六嘴比蜜甜,俨然是一副为人之子嘴脸。
范不凡道:“刚刚接到东厂谕令,乃向我庄征调庄丁护卫,以应对日益强大的闯王义军!这如何是好?”
范六道:“我庄去年已派出一百多人,怎地又来征调庄丁?”
“唉!你有所不知。自古至今,历朝历代均不如本朝奇特。本朝为减少军队花费,日常只供养边疆守卫用兵的花费。战时则临时征调各州府、各大户、各庄派所豢养的家丁、庄丁及护卫等。因此,这些临时征调的庄丁护卫,未被征调前便称作‘丁’,一旦被征调充军,便成为‘兵’!朝廷已算计到如此地步,临时征调、不经战队及阵法操练的兵丁,如何还有战斗力。无怪乎面对闯王义军,无不是弃城而去,望风而逃!”
范六听罢,道:“既然朝廷征调,那我庄便再派出三五十人,做个应付了事!而今,烈阳余孽虎视眈眈,前些时日又折损两千余人,如何还能抽调给朝廷!不若谎称无人,或是以正受烈阳门攻击、暂时难以自保为由拒绝!”
范不凡愁闷道:“前次征调,便是老夫走动一番,方才只抽调一百余人。今次又谕令征调,恐怕再难以搪塞。”
第302章
范六沉思片刻,眼珠一转,奸笑道:“爹爹,孩儿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快说来听听!”范不凡眼睛一亮,急忙催促。
范六好整以暇,悠然道:“近年灾荒不断,饥民遍地。我庄何不少花些银两,择一处所在,以赈济之名,将灾民聚拢而来,再给些少量银子,招募灾民而充任征调兵丁?”
范不凡听罢,忽地大笑,一拍大腿:“妙计!就照此办理。此事吩咐如花前去操办,务要命其离山庄远些。一则掩人耳目,二则眼不见心不烦!”
范六应了一声,立刻出了书房。不及安置此事,心中早便想着仍在水池之中、等待自己的范晓蓉。想到范晓蓉那肥嫩的身子及饱满的奶子,便不由心火旺盛,遂加快脚步,直奔自己居处行去……
鄱阳湖。
汇聚赣、抚、信、饶、修五河之水,并与长江相接。鄱阳湖亦称彭泽、彭湖、官亭湖等多种称谓。
“枯水一线,洪水一片”。湖面广袤,碧波万顷。烟波浩渺、水域辽阔。湖面上,水道蜿蜒曲折。四季如春,绿意茵茵。有诗赞曰:泽国芳草碧,梅黄烟雨中。
鄱阳湖中,山峦叠嶂,奇峰突兀,雄山秀屿,比比皆是。石钟山、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