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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成推开他,招呼所有明教弟子要走,突然东侧一个声音道:“慢着,你们说走就走,岂不是太不把朕,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徽宗赵佶。
只见他站起来:“明教为祸武林,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清剿,但是如今好不容易要将其等匪首聚而歼之可是你们却一个个老糊涂了啊,要放他们走,我坚决不许!”
眼睛正对着呼延成:“呼延元帅,你骗的朕好苦啊?”
呼延成知道赵佶的脾气,这点事情他是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回忆里的,否则将会被其自己引为奇耻大辱,于是淡淡一笑,向着叶逍走了几步,对着徽宗道:“呵呵,陛下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臣辜负了您的一场栽培,一片苦心,还倒戈相向,是臣不忠,而臣乃是明教使者,多次有机会下手杀您可是却没有动手,是感激您的知遇之恩,给臣机会远征西夏,幸天眷恋,不辱使命,这是对我明尊的不忠,而臣屡有见到我明教兄弟残遭官兵屠戮,也有看到我官兵中诸多多年兄弟被明教杀害,臣心痛不已,但是却不敢作为,是为对兄弟的不义,与此,臣。。。。”
但见呼延成一晃身子,看住了叶逍的逍遥宝剑,伸手一探,叶逍哪里有的防备,一下给他抢了去,呼延成本就武功高强,此时再加上叶逍丝毫没有防备,很轻易就把逍遥宝剑给拿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呼延成从轩辕台上跃起来,叶逍已经看出了呼延成的意愿,大叫:“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呼延成跳起来,是叶逍所未及,呼延成宝剑已经刺进肚腹,落到地上双膝落地,嘴角带血,叶逍一把抱住他,痛哭道:“呼延兄啊,你。。。。”
呼延成跪倒,对着徽宗。
在场的人都给呼延成的举动给震惊了,这赵宋,竟然是当今大宋皇帝,他,难怪他敢称自己为赵宋,还敢问当今谁的天下,而呼延成他真是条汉子,段誉虚竹都感到惋惜,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听呼延成对着徽宗道:“陛下,臣绝无他求,来生定忠心报答陛下,但是臣现在恳求陛下放了明教的我这些兄弟一条生路吧!”
徽宗也没有想到呼延成会自杀,犹豫不绝的样子。
此时又是一个灰色的影子飘然落到了徽宗身前,拿手一下子就拿住了徽宗的脉门。
李沧海一惊,那白纱罩面的李师师也是心中一冷,谁这么快?
是慕容复,但见慕容复对着徽宗道:“敢请陛下放明教的人一马!”
慕容复心里挣扎着,自己也是在明教多年,多少也有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可是此时诸位天王的作为让他颇为感叹,心里一动,也要最后为明教的曾经追随自己的兄弟们做点什么,于是看到了徽宗,现在台上台下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是大宋的皇帝了,于是就干脆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下子控制住场面,此时来要挟徽宗放了明教的人。
徽宗被控制,早就额头冒出冷汗,哆嗦着道:“你且慢,有话好说!”
呼延成喘着粗气道:“燕右使,。。。不。。。慕容先。。先生,你千万不可伤了他啊。。。你放。。放开他!”
慕容复不听其言,对徽宗冷冷道:“你再不放我就要大宋朝换个天子了啊?”
徽宗终于点头:“好好,我放!”
于是台下的诸多穿黑色衣服的人都给让开了道路,呼延成微笑一侧身,对着台上,看了身边的叶逍一眼:“多谢陛下,多谢燕右使,忠义两难全,呼延成再无牵挂,可是到了阴间也是千古的罪人了!唉。。”说完,头一偏,倒在了叶逍怀里。
叶逍眼泪掉在了呼延成的脸上,两天内,自己深爱的女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都死去,叶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在这洞庭君山,在这大雪纷飞间,在这大年初一日,叶逍失去了他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心碎了,无法弥补,谁也无法安慰,心里一会想想与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的情形,一会想想与呼延成在雁门关的情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叶逍对着天空大声喊。
呼延成突然引剑自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了,武林中诸多英雄都是万分的感慨,没有想到明教的呼延成是条这样的好汉子。
虚竹旁边的李沧海心里着急,慕容复给一下子拿住了徽宗的脉门,想出手相救都是不敢,就在此时,却见叶遥对着虚竹和银川公主盈盈下拜,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对着银川公主哭道:“母亲,请恕女儿不孝,女儿要随张狂离开中原,再不能侍奉二老,只要来世在报答您二老的养育之恩!”
说着话把那宝石戒指拿下来交给了正一脸错愕的虚竹。
银川公主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是蹲到地上把叶遥给抱住:“什么?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虚竹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不言语。
叶遥哭着对母亲说道:“母亲,昨日晚上张狂被教主。。段大哥打伤,被他的阴冷内力禁锢了经脉,是女儿。。。以身体为其取暖,此时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后面这几句已经是细若蚊蚁了。
银川公主帮叶遥擦拭着脸上流下来的泪水:“我的孩子啊。。。”
叶遥接着说道:“张狂是真心待我的,当日在京城的药王庙他曾经舍身相救,这大哥是知道的,女儿。。。。”
诸葛情见到这一幕,一下子跪倒在母女二人身前,抱住叶遥的头:“师傅,你不要走,你走了情儿怎么办?”
叶遥对着诸葛情道:“你还有你的段郎呢,答应师傅要幸福!”
诸葛情哭着点了点头。
银川公主给哭成了个泪人,叶逍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感情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事情,就比如他自己与慕容兰烟的经历了。
银川公主哭道:“傻孩子,那可是咱们的仇人啊,你怎么?”
于是拉了拉虚竹的手:“你女儿要离开你了,你到是说话啊?”
虚竹还是没有转身:“人活着都是在扮演着上天所赋予的那个角色,无论经过什么曲折,最后还是那个结果,这也许是遥儿的角色,你起来,就让她们高兴的走吧,你伤心欲绝他也是要走,你高高兴兴他也是要走的,起来吧?”
银川公主滩坐到地上:“不,不。。。呜。。。。”
虚竹的眼角也是渗出两点泪水,心里也是万分的酸楚,因为刚有段誉经历大变,此时自己若是也给支持不住的话,那此时的场面再有变化,可是对自己等不利了,因为段誉可是一国之君的,于是强自忍住伤心,对着叶遥挥了挥手。
叶遥对着父母和大哥再次磕了几个头,转身扶着张狂就下了轩辕台。
刚下了轩辕台,从人群中钻出一群女子,是那些在六里亭没有死的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女子,那些为了活下来而装成鬼,被叶逍拿赶尸大法赶出来的女子,她们跪倒在了地上,拦住了叶遥的去路,“圣姑,您不要走啊,您走了我们怎们办?我们那死去的姐妹谁来给个说法啊?呜。。。。”二十余名女子立即是哭成了一团。
看到的人都是于心不忍,心里一阵阵感到可怜,梅兰竹菊四女下去含泪把众女子给拉了起来,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虚竹看到这情形,心里强自隐忍,想,夜长梦多,万一这群雄被这群女子给引的生了恻隐之心,明教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忙示意梅兰竹菊四女拉开众女子,让他们速速离去,心里暗道:“孩子啊,你多保重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明教队伍又是浩浩荡荡的向西而去。
奚长老低声对着雷冲道:“那东侧的人乃是我大宋皇帝,你看是否有办法相救他?”
旁边的樊长老亦道:“恩,我丐帮历代是帮朝廷对抗外来的侵略,也就是帮这皇帝巩固他的江山,这是我丐帮这数百年来为什么为我武林中人倍加尊崇的原因!”
雷冲一听:“弟子试试看!”
一语既闭,竟然快速转身,直奔了东侧看台而去,奚长老与樊长老都大吃一惊,哎呀,要他救可不是要他逼的慕容复动手啊,他。。。
但见雷冲还没有下的轩辕台就已经拍出一掌,这离慕容复还有十余丈之遥,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丐帮诸长老和段誉虚竹立即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前的情形,萧峰十几丈之外救下阿紫的情形,果然,雷冲脚跟一撤力,身子随掌而至,在半空中再加一掌,飞龙在天,咆哮着窜向了慕容复。
慕容复猛然间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萧峰就是这个掌法连发两掌逼开了丁春秋,而解救的阿紫,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萧峰一般,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涌了过来,忙拿徽宗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挡,可是就在他犹豫间,身边的李师师飞起一脚踢向了慕容复的小腹,慕容复毕竟乃是一代高人,心里急速一转,可是不能犯了当年丁春秋的错误,一拉徽宗的胳膊,竟然是迎着雷冲而上,索性来个玉石俱焚。
雷冲当然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徽宗,忙撤力但是仿佛来不及的样子,慕容复身子整个向后要躲开李师师的一脚,手却向前推出,把徽宗整个身子给送出去,要他接向了雷冲的降龙十八掌!
雷冲心里一紧,身子突然变成了一道闪电般晃向了徽宗但是那掌风更快,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雷冲怒吼一声:“啊。。。”
双手向前伸出,一叫丹田之力,对着慕容复给挥了去,却见一条人影飞回来,是徽宗一下子竟然从慕容复手里脱手,倒着飞到了雷冲手里,雷冲抱住了徽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终于站稳了脚步,而那去势未衰的降龙十八掌却还是直直奔向了慕容复,慕容复一边要抵挡身旁的李师师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才是最厉害的,还有慕容家有一种绝学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慕容复见雷冲的掌法凶悍,不敢硬接,于是右手交左手转个圈子,一股力道都给转到了李师师一侧。
台下已经为雷冲叫好:“好擒龙功啊。。。。”
掌声雷动。
李师师只当道慕容复所转巨大内力,忙运全力来抵挡,可是慕容复一想,一旦徽宗都被他们救回,明教也走了,自己留下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于是虚晃一招,借了李师师的力气,倒着飞了出去,一晃再晃就消失在了山顶的夜色里,他知道,自己老婆孩子在这里是没有人会拿他们怎么样的,因为这里的全是那些自诩英雄豪杰之辈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老婆孩子怎么样的,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而且就是段誉怕也不会让人伤了自己的亲人。
徽宗惊魂未定,被雷冲硬是给从慕容复手里给拿了出来,雷冲把他放到地上,甩衣服跪倒:“草民斗胆,最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徽宗整了整自己衣冠:“哦,呃。。。。你,起来吧?”
此时虽然已经大家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但是他一旦自己不表明身份,其余人就当不知道,所以谁也不来见礼。
叶逍却仇视着徽宗,因为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确是个无道的昏君,此时大难刚过,眼睛却看向了正眼泪涟涟的抚琴八姐妹,抚琴八姐妹正对着老道郭黑缓缓跪下:“师傅。。。”
老道在西侧台尾对八姐妹挥了挥手:“你们好好跟随小王爷,他不会亏待你们的,为师去了!”
八姐妹跪倒在地上痛哭,逸尘刚才大哥被抬走,叶遥也随张狂而去,这几日一下子遭如此众多重大变故,内心慌乱不已,也愣在了轩辕台上。
刘风走过来,对着徽宗鞠躬道:“皇兄,此是是非之地,您请移驾回宫吧?”
徽宗瞪了刘风一眼:“哼,是非之地?那你能来,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