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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了。”史应龙目光落在溪边一块形如木盆,重约百来斤的圆形河石之上,心念一动,却已有了主意。他纵身跃到河石旁边,伸手将之翻了一身,略一打量,猛地一掌拍下。“噗”一声微响之后,河石朝上的一面忽然塌了一大块。史应龙双手抓起河石,翻过来一抖动,却见大堆石粉簌簌而下,河石中心露出深深的凹陷,周边只留下三指厚的石壁。。。
这一块河石经过史应龙那一掌之后,眨眼间竟变成了一个外壁厚薄如一的石盆,若有其余武林中人在场,只怕要对此惊叹不已。
史应龙将新制的石盆沉入溪水当中,迅速洗刷干净,装了一盆清澈的溪水,便将石盆端在身前,展开身法往回赶。他手上虽多了个上百斤重的物品,脚下速度却丝毫不慢,疾驰之际手上石盆稳如磐石,慢慢的水面平如镜面,连半点波纹都未曾泛起。他一边飞驰,一边运功,双手布满了至阳真气,隔着石盆将热气导入水中,等赶回杨映雪身边时,那一盆水已经咕噜咕噜沸腾起来。他轻轻将石盆放在一旁,问道:“师嫂,接下来做什么?”
黛绮丝打量了一眼石盆,说道:“等热水凉下来后,注意在温热的就行了。也没其他事情来,接下来你只需等着便是。”史应龙点点头,又凑到杨映雪面前,握住她的手,帮她鼓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史应龙脑海全被杨映雪嘶声竭力的痛呼声塞满之时,忽然一道洪亮的婴儿啼哭之声骤然响起,直接撞入他的耳膜之内。他jīng神一震,凝神往去,却见一个满身为的婴孩躺在黛绮丝掌心之上,双眼紧闭,正张大嘴巴竭力啼哭着。
黛绮丝啧啧道:“好有力的哭声,真是个健壮的小子,至少得有八斤重吧?”史应龙望着那个浑身皱巴巴的婴孩,不需多问什么,仅凭血脉呼应,便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心里的喜悦轰一下炸开,喜不自禁道:“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黛绮丝闻言双手一顿,吃味地想着:“这个小sè狼,果然和杨映雪关系!”
杨映雪正睁大眼睛看着黛绮丝帮孩子洗澡,她产后体虚,被史应龙这几声吵得注意力都无法集中,几乎都看不清孩子了,又听孩子突然住嘴不哭了,以为是被史应龙吓到了,顿时大怒不已,身体忽然间有力气,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喝道:“吵什么,你吓到孩子了!再说这是我家的孩子,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高兴个什么劲!”
史应龙见杨映雪满脸怒意,心想:“一看相貌就知道是我的孩子,还要犟嘴,真是的。”只不过杨映雪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又曾经救过他的xìng命,如今为史家产下第二代的老大,劳苦功高,史应龙不想在这时候和她争辩,连忙闭上嘴巴。只是他心里的喜悦无法发泄,忍不住站起来,凌空翻了数个跟斗。
黛绮丝将婴孩洗干净,嘶啦一声撕下衣摆裹好,递给杨映雪抱着,又帮她清理完下身污浊,说道:“如今天气寒冷,孩子刚出生,不宜在室外久留,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
“我家就在后面古墓当中,我们赶紧走。”杨映雪将儿子抱在胸前,目光不停在那张小脸上打转,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口中着这话,双脚用力,挣扎着站了起来。她一身内力jīng深无比,封面结束之后,略加运转便已恢复了不少力气,却已行走无碍。
史应龙和黛绮丝怕杨映雪站立不住,忙上前搀扶。杨映雪走了两步,忽然见到躺在古墓门口的一名黑衣侍女,这才想起自己的侍女们,忙道:“应龙,你快帮我看看小琴她们有没有出事。”
之前史应龙和黛绮丝忙于帮杨映雪接生,无暇顾及躺在附近的众多侍女,听到杨映雪的提醒,这才猛然惊觉。史应龙纵身跃到最近一名黑衣侍女身边,俯身一探对方脖颈脉息,顿时松了口气,说道:“这个没事,只是晕了过去。”伸手在黑衣侍女人中一按,立即将人救醒。
这些侍女自小便被杨映雪收留,一身武功又是杨映雪亲手传授,名为主仆,实为师徒。她们被史应龙救醒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搜寻杨映雪的声音,待见到她安然无恙,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时,顿时满心欢喜,围过去连声恭喜。
史应龙一顿忙碌之后,将其余侍女都救醒了,忽然想起王启年这个恶道人还没又处理,正要转身过去,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哦,原来小孩平安出世,恭喜恭喜。”这声音虽然平和淳厚,但史应龙仍然听出是谁在说话,他心下一惊,“嚯”一下转过身子,果然见到王启年已经从地上站起。
只见王启年先前的红发赤须竟然变得浓黑如墨,满脸红光,肤如婴孩,宛若年轻了几十岁一般,jīng神奕奕,竟然看不出有丁点受伤的痕迹。此刻他目光清澈澄明,站在那里捻须微笑,浑身散发出一股飘然出世之意,全然没有之前的暴戾,不由令人惊异不已。
“这人中了我和师姐合力一掌,竟然毫发无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史应龙心念一闪,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他深知自己和杨映雪合力一掌的威力,自信便是武林泰斗张三丰接下那一掌,也要身受重伤,但此刻见到王启年混若无事的模样,不由惊骇不已,当下身形一晃,已经挡在杨映雪和黛绮丝身前,低声道:“师姐、师嫂,你们快带孩子进古墓避避。这恶道就由我来应付。”
杨映雪也是脸sè剧变,低声道:“你小心一些,若是不敌对方,那就退入古墓躲一阵子,等我养好身子,再合理除去这人。”她也是果断之人,当即向古墓走去,黛绮丝护着她缓缓后退。一名侍女飞快捡起杨映雪掷出的双剑,又抱起还在昏迷当中的小梅,随杨映雪退入古墓,其余人却横列成排,挡住王启年视线。
史应龙见杨映雪和黛绮丝已经退入古墓,心下大定,对王启年喝道:“恶道,你逃得了一次,绝对逃不出第二次!”他一脸凝重的望着王启年,如今他不必顾忌杨映雪的安危,自信便是无法胜过对方,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和对方周旋一番。史应龙疾速催动运气内功心法,大步向对方走去,每踏出一步,身上气势便高涨一份,才走出三步,便将一身功力催谷到了极点,浑身骨骼喀喀作响,经脉鼓动若弦,一身真气冲盈若虚,已经做好准备,要和王启年放手一搏。
第二五八章 欢喜忧愁
“小友不必紧张,老道并无恶意。”王启年见史应龙如临大敌,准备再和自己动手,忙出声解释,歉声道:“先前老道心魔作祟,贪念贯脑,才会失却理智,到此抢夺肆虐,实在得罪了。好在老道理智虽失,但心中一点善念未泯,出手留有分寸,幸未造成伤亡,还望小友宽宏大量,原谅老道得罪之处。”
史应龙救醒那七名侍女是,确实知道她们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但杨映雪被王启年逼入绝境,差点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乃是他亲眼所见,而且他自己也差点丧生于王启年手下,岂会轻易相信对方的话?当下冷冷道:“你这恶道,做完恶人便来装好人,真以为我是那些分不清是非黑白的迷信之人吗?你再如何花言巧语,也迷惑不了我。你要战便战,休要废话。”
“老道先前丧心病狂,全若疯魔,确实是给你们造成了极大麻烦,但老道真的是无心害人。”王启年诚恳地解释着,但他也知道自己前后转变太大,由不得史应龙不相信,只能苦笑道:“老道先前挨了你们一掌,又中了一道暗器,虽是自找苦吃,但却因祸得福,解决了身上功法反噬之危,这份机缘,老道却不能不感念于心。如今小友心存误会,老道一时也解释不清,若有缘分的话,将来再见吧。”当即盗摄离去,疾如闪电,咻一声消失在树林当中。。 。
原来之前史应龙那一掌合他与杨映雪两人之力,重若山岳,势如雷霆,王启年被击中之后,一身凝练如丹的极阳真气当即被震散,如脱缰之马,在浑身经脉内游走窜动不停。而杨映雪掷出的玄刚护腕,在最后关头凌空袭至,虽然没有打中他的胸腹要害,却将他的阳跟削掉了,令他陷入昏迷当中。
要知道男身上的阳跟乃是至阳之极,王启年修炼的先天功,第一步便是锁窍储阳,这个部位对他来说,无异是一身极阳真气的根源所在。王启年身上这一部位遭到破坏,附近密布的阳真气立即产生逆变,yīn阳转化之下,竟然从至阳当中产生了至yīn之气,进而旋气成窍,yīn差阳错之下和气海丹田互为呼应,使得一身真气yīn阳循环,相生相济。
而此时王启年正值昏迷混沌当中,体内真气全然自发而动,他练成先天功后始终无法合一的jīng、炁、神竟然有了相溶之势,渐渐的神炁合一、氤氲自生,和合凝集之后,神炁相抟,jīng意互生,体内生机如胞胎婴儿,蓬勃而发,混沌还真,终于破除了先天功的内在的限制,达到王重阳yù求而不可得的天人化生之境。
只是王启年这次突破先天功的限制,乃是侥幸偶得,走的不是正道,却已经和先天功“以纯阳锻体,炼神返真”的宗旨背道而驰,再加上道体有损,虽然已臻至天人化生之境,却如空中楼阁,再无寸进指望。而他挨了史应龙那一掌,体内经脉被破坏殆尽,虽然体内骤然涌现的生机之气竭力修补,终究是伤势太重,无力回天。因此他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jīng神奕奕,实际上体内却已千疮百孔。而他自知时rì不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安排,又记挂着张三丰的杀友之仇,所以才不愿花费时间和史应龙解释,道歉之后立即抽身离去。
史应龙不知王启年身上发生的情况,只见眼前紫光一闪,对方便消失不见踪影,身法之快,比先前交手时还要快上三分,不由大为惊骇,刚刚才树立起来的信心立即消散了大半,竟然不敢追击,只是凝神细听,发现一道破空之声迅速远去,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武功诡异神秘,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像之外,当今天下,自己所知道的人当中,也只有守护五灵庙的神侍婆婆才能与之比较了。而且看他态度,似乎真的没有伤人之意为?”史应龙想了半晌,却始终无法猜透王启年的想法,摇摇头将另一只玄刚护腕取回,这才跟在六名侍女后面,快步进入古墓,在幽幽壁灯之下,曲曲折折转了数十道道弯,终于到了一间略显宽敞的大厅。
只见杨映雪已经换过一身新衣服,将孩子交给旁边的侍女抱着,重新提起那对黑sè神兵,正准备和黛绮丝出外接应,见到史应龙返回,不由喜出望外,问道:“应龙,那恶道被你赶跑了?”黛绮丝没有见过王启年的武功,却不向杨映雪那样担心,只是朝史应龙嫣然一笑,
史应龙回了黛绮丝一个笑容,又对杨映雪说道:“师姐,那道人前倨后恭,态度变化很大,并没有和我交手,道歉之后自己走了。”顿了一顿,问道:“师姐,这道人武功如此之高,究竟是什么来历?”
杨映雪将手中双剑放到石桌上,从侍女手中接过孩子,说道:“我并不认识那恶道,不过看这人服饰装扮,和终南山重阳宫内的道人一般无二,应该也是重阳宫的人。”史应龙又问道:“既然他和师姐素不相识,为何会找上古墓?”
“还不是为了寒玉床。”杨映雪小心翼翼抱稳孩子,轻轻摇动这,说道:“这人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