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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史应龙见她满脸疲sè,忙道:“难姑,你没事吧?蓝澜姐呢?”王难姑摇头道:“我们没事,只是多熬了点心力,调息一阵就好了。”
蓝澜也跟着走了出来,举着一个玉瓶在史应龙面前晃了晃,说道:“大功告成,走吧,该去找段正宝了。”她功力不如王难姑身深厚,又是炼蛊主力,消耗更大,连脸sè都有点发白了。史应龙拉起她的手,心疼道:“段正宝已经逃不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缓过气来再去找他。”蓝澜笑道:“种蛊也费不了多少力气,还是先去找段正宝,一道忙完了在好好休息。”王难姑也道:“就是,也不知道冯国胜什么时候能赶到,还是早点做准备为好。”史应龙拗不过两女,只好随她们,和阿倩跟着到了关押囚犯的石牢。
段正宝手脚被困住,身上穴道又被封住,横在牢房角落出一动不动,眼睛虽然闭上了,但听他呼吸紊乱,明显并没有睡着。而经过一夜之后,他左手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疤,不再流血,只是中间三根指头向外弯曲,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蓝澜走到牢房外,还未靠近,左手扬起,一缕指风噗一声shè在段正宝脑后,立刻将他击晕,又一缕指劲shè出,嗤一声击在他左手中指上,立刻将伤口处的血疤破开,丝丝鲜血又渗了出来。蓝澜左手平伸,掌心上放着那个装有子母血魂蛊的瓶子,又将瓶盖打开,凝神运功。不片刻,便见瓶口透出一道红光,一颗米粒大小、红艳艳的不规则血珠子跃了出来。她右手中指回扣,闪电般一弹,咻一声将血珠子shè到段正宝中指伤口上。血珠子似乎带有生命一般,黏在段正宝的伤口处,不断蠕动着,片刻后终于混在他的血液里,消失不见。
史应龙疑惑道:“蓝澜姐,这就好了?”蓝澜咯咯笑道:“要不你以为呢?难道要把他肚子刨开,把这瓶子埋进去吗?”史应龙摸了摸下巴,笑道:“我以为这子母血魂蛊你们炼了这么久,动静应该会大一些的。好了,既然已经种好蛊了,我们回去休息吧。”一手一个,拉着两女离开。阿倩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也回了蓝澜的院子。
史应龙等王难姑和蓝澜入定,令侍女注意服侍好,一个人下道山脚,撮唇发出一声响亮的哨声。沙沙沙一片脚步声响起,朱亮祖带着十几名铁血近卫,从树林里奔了出来。史应龙问道:“亮祖,冯国胜到了那里?”朱亮祖答道:“距离大理城已经不足五十里,再过一个时辰,就能推进到大理城下。”史应龙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你派人去通知他,到了大理城下后,堵住四处城门,先不要进攻,等我命令。”
朱亮祖问道:“殿下,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史应龙沉吟道:“等会儿会有一个人逃下山来,你们不要阻拦,远远送他入大理城就行。好了,你去吧。”朱亮祖应一声“是”,带着手下迅速隐去身形。史应龙回到五毒教总坛,进入关押段正宝的牢房,吩咐过看守石牢的五毒教教众,令人将他手上的布条解松,又解开他的穴道,便隐匿起来。
片刻后,段正宝缓缓醒来,蓦觉自己身上穴道已经解开,抬头望了望周围,发现没有五毒教教众在,牢门也只是虚掩着,心下大喜,便活动着手脚。他发现手上布条已经松弛,忙用牙齿咬住,几下便将布条解开。他双手既然得到解放,身上的布条很快便被清除掉,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牢房,一路借助周围环境,偷偷潜下山去。史应龙目送段正宝下了山,这才回蓝澜的院子。
两个时辰后,王难姑和蓝澜调息完毕,两人又jīng神起来。史应龙让侍女去通知各个部落的首领,等众人到了后,说道:“大华jīng锐已经到了大理城下,现在是你们出力的时候了。”众人齐声道:“请史可法吩咐。”史应龙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便和王王难姑、蓝澜带着众人下了山,汇合了朱亮祖往大理城赶去。
此时冯国胜率领大军已经赶到大理城下,由于朱亮祖的通知,他也不安营扎寨,指挥大军围住大理城四处城门,静侯史应龙命令。只见刀枪如林,杀气弥漫,军势如山,战意奔腾,已是风雨yù来之势。城墙上的守军不少是原来思可法的部下,曾经和大华军队合作过,见到昔rì友军的旗帜,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理城内的宫殿中,段正功脸sèyīn沉的望着跪在面前范纯良,暴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华的军队到了五十里外才发现,路上的探子都死了不成!”范纯良战战兢兢道:“陛下,不是臣没有尽力,实在是大华的前锋太厉害了。我军沿路的探子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应该全被大华jīng锐杀了。”段正功怒道:“饭桶!饭桶!”用力喘了几口气,又问道:“华司徒、巴司空到了哪里?求援的信使都撒出去了吗?”
范纯良颤声道:“昨天传回的军情急报上说华司徒、巴司空分别在麓川、丽江和思氏余孽交战,求援信使虽然已经出发,只怕他们短时间内也赶不回来。”段正功喝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出去守城!要是在华司徒、巴司空被大华攻入城内,我就摘了你这世袭的司马头衔。”范纯良如遇大赦免,倒着退出殿外,飞速赶到城头上,见城下大华兵势雄厚,绝非大理城内这些杂兵所能抵御,不由暗自发苦。
附近不断有士兵在议论大华军队作战如何勇猛,杀鞑子时如何凶狠,范纯良心下又惊又怒,指着两个说话士兵大喝道:“大敌当前,竟敢乱我军心。来人啊,将这两人拉下去斩首示众!”立刻有一队亲兵扑了过去,将那两名士兵捆了起来,不顾他们拼命哀求,咔咔两刀下去,两颗圆睁着眼睛的人头立时滚落在城头。范纯良又命亲兵将两个人头用长矛挑着巡视,用以震慑守城士兵。原想纷纷议论的士兵果然不敢再胡乱说话,只是想起以前思可法对部下的宽厚,众人心内不满更甚,已经有人偷偷打定主意,只要见势不妙,立刻逃遁,心想我才不会给你们这些家伙卖命!
第二三九章 大理天龙
城外气氛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城内百姓也惊慌不安。自从去年以来,大理城连番经历大战,不少百姓死于流矢,幸存者历经丧亲之痛,已是惊弓之鸟。尤其是最近一次,段家复辟成功之后,于城内大肆搜捕思可法余部,在段正功宁可杀错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要求下,很多百姓惨遭牵连,家破人亡。如今又遇大军兵临城下,城中百姓不知将来要面临何种境况,却无力自救,唯有紧闭门户,祈求神灵保佑。
大理皇宫中,一个房间内,段正宝在御医的帮助下,已经将左手伤口清理完,用纱布包裹完毕。他受伤后没有及时包扎,伤口虽然没有感染伤风,但被点了穴道十几个时辰,血气不畅通,左手三根手指就算重新长好,那也是能看不能用了。他满腹怨恨,正想着要如何报复史应龙和五毒教,却见段正功走了进来,忙道:“父亲,外面情况如何了?”
段正功yīn着脸道:“虽然大华还未进攻,但城内已经人心涣散,再加上史应龙当了百族可法,这一战胜机飘渺。”段正宝怨恨道:“都怪傅总管,肯定是他行事不力,让史应龙在近百天龙寺高手的刺杀下逃了出来。”段正功冷哼道:“史应龙已经赶到大理了,傅总管却毫无消息传回来,恐怕他已经失手被擒,凶多吉少了。” 。。
段正宝大骂了数声,又道:“父亲,如今情势不妙,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段正功眼露凶光,yīn测测道:“大理城决计是守不住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要给入城的大华军队一个教训。你赶紧收拾行李,等会儿我们就离开大理。”段正宝诧异道:“父亲,如今往外已经被大华军队包围住,我们还走得了吗?”
段正功傲然道:“我段氏经营大理数百载,自然有安全离开的退路。具体情况如何,不久后你就会知道。”段正宝喜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母亲。”大步就往室外走去。段正功忙喝道:“站住,这次离开,除了我孙儿子羽,谁也不许带走。”
段正宝惊讶道:“父亲,为什么?”段正功板着脸道:“此乃是金蝉脱壳之计,为了给大华留下段家全部葬身于此地的假象,我和你以及子羽的替身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母亲和妻子必须留下来,这样才能瞒天过海。”段正宝踌躇片刻,目光闪烁,试探着问道:“父亲,母亲她们太明显了不好带走,其余人带走应该没有关系吧,例如婉灵堂妹还有清灵堂妹两人?”
“住口,都什么时候了,还对你两个堂妹念念不忘!”段正功扬手扫出,“啪”一巴掌打在段正宝脸上,冷冷道:“你以为你和婉灵、清灵三人之间的事情瞒得过别人吗?要不是我当年也有过一段荒唐事,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早就把你赶出段家了!”段正宝心下一惊,捂着脸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段正功厉喝道:“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子羽,把他抱到金銮殿等我。”段正宝匆匆离开,赶往母亲的宫殿,段正功也召集段家亲卫,开始在皇宫附近布置起来。
却说史应龙率领众人赶到大理城下,和冯国胜会面后,问道:“情况如何?”冯国胜回禀道:“大军已经将大理城团团围住,正在等候殿下命令。”史应龙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冯国胜听完之后,称赞道:“殿下此计大妙,如此一来,我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下大理城。”史应龙笑道:“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接下来就由你来指挥了。”
“谨遵令!”冯国胜大声回答,连下数道命令,开始调动大军。大理城上范纯良忙跟着调整防御,将大部分士兵都汇聚到南城门上。史应龙见城头上敌军人头涌动,时候已到,对康达说道:“好了,该你们上场了。”
康达和其他部落首领连忙越阵出列,站到城墙下,齐声高呼道:“新任可法已经选出,正是大华之主!凡我百族之人,速速放下兵器,迎接新主!”百多人齐声嘶吼,声如炸雷,霎时间传入大理城内。
城墙上众多士兵见许多滇人从大华阵势内奔出,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华学习鞑子,驱赶百姓攻城,顿时紧张起来。等康达等人靠近了些,大理城上的士兵这才发现,自己部落的首领竟然出现在其中,顿时惊疑不定。等康达等人呼喝的内容传到城墙上时,众皆哗然,议论纷纷,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打量周围环境,打算时机一到就要奔头自家部落首领。范纯良见麾下士兵再次混乱起来,不由惊怒万分,忙喝道:“放箭,放箭,shè死下面的人!”身边的亲兵立刻开弓shè箭,飕飕飕一波箭雨激飞而出,直往城下之人shè去,其他士兵却毫无反应,只是不断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康达等人都站在弓箭shè程边缘,又早有准备,每个人手里都撑了一面盾牌,才挥舞几下,就将零零落落的几支飞箭当下。范纯良见shè出的弓箭太少,无法伤到康达等人,铮一声拔出长剑,对着众多士兵暴喝道:“下面这些人投靠大华,已经背叛滇人,你们若再不放箭,就是同党,本官绝不轻饶!”
面对明晃晃的剑刃,众多士兵不敢拖延,立刻抽出羽箭,搭弓开弦。但他们就像没有吃饱饭似的,弓弦连一半也拉不开,半扔半shè的将羽箭抛下城头,别说伤到康达等人,就连护城河也sh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