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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大喝一声,那巨大的山峰彻底的飞出了裂缝,然后携带着巨大的威势,直接朝着那广场中央压去。
无比巨大的重力携带着锋锐之气,眼看着就要将少室山都压的四分五裂。
惠能大师突然睁开了一只眼,就这么单眼看着落下的山峰。
那巨大的山峰竟然开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收缩到只有寻常花园的假山大小,却依旧压着这金锁匠,缓缓的落在广场中央。
“惠能大师这是施展的什么本事?”古传侠惊讶无比,他可以感觉到那巨大的剑山并未真的被削弱,它的沉重和强大,未曾改变。只是形态却无端端缩小了。
一灯大师守护在古传侠身边,此刻开口说道:“昔日印宗法师在法性寺内讲《涅盘经》之际,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争论不休,惠能大师进曰:不是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
古传侠闻言,忽有所感,想到了八荒*唯我独尊功。这便是唯我独尊中的‘我’,也是禅宗讲究的‘心’,以自我和心干涉现实,让现实为心动。简单的说,就是我思故我在的唯心主义。
只是在这里,唯心主义并非虚假,而是真的可以以心干涉现实,就比如惠能大师。他肉身衰老,老眼昏花,单眼看去,那巨大的山峰在他眼中越来越小,于是他就认为这山峰应该越来越小,最终山峰便真的变小了。
这就是惠能的佛法,这就是惠能的神通,此等手段已然不是寻常武学可以涉及。
山峰之下,金锁匠也看到了惠能大师。
于是急忙紧守灵台,物我两忘,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惠能大师窥探心灵,找出了他心中的秘密。
“原来是天外来客,却窃得天地权柄,只是不知所为何来。”惠能大师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盖因为这句话中涉及的讯息量其实有些大。
而那金锁匠更是浑身发抖,冷汗迅速的打湿了他身下的土地,他开始更加猛烈的挣扎。但是那镇压在山峰之上的大五行镇山符却闪闪发光,不断的稳定着山体。只要金锁匠没有超过那大五行镇山符的力量,便永远不可能推倒山峰,重获自由。
当然也可以是旁人爬上山去,揭下那符箓。如此一来金锁匠也能获得自由。
“你怎么会知道,我分明不曾想,而且这样的记忆,应该也已经被封印在心底才是。”金锁匠咬着牙齿,牙齿却不断的相互碰撞,不断的咯吱作响,说话的时候,几次牙齿咬到了舌头,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惠能大师道:“你不去想一件事,这本身就是一个念头,于我而言,一念起便是万物生。”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四章公审
“老和尚!你少诓我了!你若当真达到了一念起而万物生的境界,早就成佛作祖,化虹而去。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们这些年自己琢磨出来的蛛丝马迹,雁过留痕能被你们推断出来一些,却也不奇怪。”金锁匠终于冷静下来,快速说道。
惠能忽然笑了,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对身边的小和尚问道:“白云儿!我是佛吗?”
小和尚年纪不过**岁,一派天真,看着惠能老和尚,然后说道:“祖师爷爷自然是佛祖菩萨。”
惠能回过头对着金锁匠道:“看!有人觉得我是佛,而且他没有说假话,真心实意。既然有人觉得我是佛,那我为何不是?”
金锁匠哑口无言,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惠能的话。
“好一个狂妄的和尚,竟然妄自尊佛。”说话的不是金锁匠,而是一个道士。
“这道士是谁?”
“竟然敢和惠能大师作对,这道人胆子不小。”
周围议论纷纷。
却听一人道:“他胆子当然不小,他作对的又哪里只有惠能,即便是释迦牟尼,他不也作对过?”
“释迦牟尼?别搞笑了!这世上岂有真佛。”有人忍不住讥讽道。
“此刻世上当然无有真佛现世,只是这泥胎木塑的倒是不少。这道人唤作赵归真,当年曾经鼓动唐武宗灭佛,后来引起了佛门反弹,武宗死后他便隐遁世外,不想今日竟然也来了少林。”
“此人便是一根搅屎棍,此时佛道二门通力合作,共抗大敌,他却在此胡言乱语,也不知是何居心。”
“佛乃如实知见一切法之性相,成就等正觉之大圣者。非是旁物,非是神通功法,我如何不能是佛?”惠能反问。
灵空大师却道:“惠能祖师不必管这闲人,且继续询问这金锁匠。”
惠能点点头,只是被那赵归真一打岔,金锁匠已经迅速弥补了心灵漏洞,此刻惠能再想听到他的心声,知道他心中的秘密,却并不容易。
黄药师却越众而出,走到那金锁匠面前,取出一瓶丹药道:“此乃吐真丹,一旦服下如有所问,当无有不答。”
“且容我来试试。”
“且慢!此人不比寻常,重要无比,丹药不比旁的,若是此丹含有剧毒,将这金锁匠一丹毒死,岂不万事皆休?”说话的是个来自大雪山大轮寺的和尚,修为不过法相,却敢公然质疑黄药师,不得不说胆气十足。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黄药师在南宋被誉为天下五绝中的东邪,声名远播。但是九州其它地方的人未必会买账。
“且容我一试!老夫修炼了万毒血体,世上已无毒药可以取我性命,此物是否有毒,我一尝便知。”一个满头绿发,头大如斗,身材却短小犹如幼童般的老者走出来说道。
“此人是何人?”
“不知!不过我倒是曾经在元朝百蛮山见过他。”
人群中依旧在议论,那老者已经走过去,也不讨要丹药,直接伸手抓向黄药师手中的药瓶,显得极为不客气,却不料信心满满的一抓竟然抓了个空,下一刻就听见破空之声。
黄药师已经收起了微微弯曲的手指。
绿头发的老者吞了口唾沫,将卡在喉咙里的药丸吞下去。
“你姓甚名谁?”黄药师问道。
那绿头发的老者脸色涨的通红,却还是回答道:“我叫绿狗儿!”
哈哈哈!
四周便是成片的哄笑声,一般寻常人家的孩子为了好养活,取贱名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成名了的高手,若是本名不甚雅观,都会以江湖绰号代替名字。
这绿头发老者的本名一出,众人便知道,这吐真丹的效果真真的。若非如此,这绿发老者是愿意死,只怕也不会说出自己本名的。
“很好!绿狗儿,退下吧!”黄药师说道。
那绿狗儿满脸羞愤,一跺脚化作一道绿色的毒云飞出了少室山,却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黄药师拿着一枚丹药弹指射入那金锁匠的口中。
真气灌注,丹药仿佛有灵性一般,不容那金锁匠以舌头挡住喉咙,直接滚入了他的腹中。
“金锁匠!你姓甚名谁?”黄药师看着金锁匠问道。
金锁匠咬紧牙关,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梁师武!”
“你们究竟从何而来?锁组织是不是便是那九州风云阁?”
金锁匠紧咬着牙关,奈何黄药师炼制的吐真丹药力太强,一股异样的本能,驱使着他要开口回答问题。
咕噜噜···。
血沫从金锁匠的嘴里不断的滴出,半截舌头被吐了出来。
金锁匠用一种包含着恨意和得意的眼神看着黄药师。
“他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样一来却是不能说话了,可惜。”
黄药师冷笑道:“这世上能再生断肢的灵药成千上万,我黄药师手中便能拿出最少三五十种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根舌头可以咬。”
说罢便将一枚灵丹塞入金锁匠口中,看着金锁匠的嘴里迅速的长出一条粉嫩的新舌头。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们从何而来,究竟是何目的?九州风云阁是否就是你们的老巢?”
“我们···从···天外来!为锁···尔等武道。阻止尔等···武道文明进步。”金锁匠的牙齿依旧紧紧咬着,但是喉咙里亦有声音发出。
问题回答了一半,正要继续后一个问题之时,九天之外有神芒飞来。不是冲着旁人,却是针对那金锁匠。
“就等着你们呢!”一位少林高僧冷笑,手持禅杖,一杖挥出。
轰!
禅杖之上的铜环叮当作响,一股猛烈的波动却震荡出去,将一个中年从虚空中拍出。
那中年吐血狂退,手持一柄金剑,却不要命的继续朝着那金锁匠粱师武杀。
“金河剑客白云松!他竟然会是他们的人?”瞬间有人认出了这中年剑客的身份。
那少林高僧的袈裟已经飞出,化作四面八方的禁锢,将这中年剑客死死的捆住。
但是这中年剑客依旧不断的挣扎蠕动着,死死的盯着金锁匠的方向,眼中的恨意几乎就要溢出来。
“我想起来了,金河剑客白云松出身万仞山白云宫孤峰剑王门下,是孤峰剑王最小的弟子。当年白云宫的孤峰剑王不知为何引来锁组织,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唯有这白云松,年少武功低,不被放在眼里,跳下万丈绝壁,却被挂在一株半中腰的古松上。自此以后便改名白云松,真名姓却无人得知。这些年自听闻他一直在寻找锁组织的下落,想要寻仇。”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白云儿
惠能大师忽然说道:“白云儿!你过来。”
一直站在惠能大师身边的小和尚懵懵懂懂的走出来。
满场的英雄豪杰们全都看着他,视线在白云儿和那白云松之间来回移动着,也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
慧果大师道:“三十年前白云宫被灭,怨气满山,厉鬼夜夜哀鸣,老和尚于心不忍,便在那万仞山上诵念《涅槃经》二十年,二十年后万鬼同消,白骨累累中却多了这么一个婴儿。秉承最后的怨气和晦气而生,有着为报满门血仇的宿怨。老和尚便为他取名白云儿,虽然拜师座下弟子,却是养在身边。****诵经消其怨气,时时施法维其本性。”
“三十年一转眼,却道是天道循环,因果犹在。可见天意如刀,刀刀逼人。白云儿!你且随这位白云松施主去吧!若有一****悟透了无常自在,唯有心安的道理,再回老和尚座前,打坐、参禅、悟道···。”
惠果大师摸了摸白云儿的小脑袋,在他迷迷糊糊的表情中,将他一推。一股柔和的力道便将白云儿送到了白云松的面前。
白云松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云儿。
之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清醒过来,看着白云儿顿时觉得白云儿的长相像极了师父孤峰剑王,几位师兄师姐的影子似乎也隐隐能在这白云儿身上找到。
他是他们生命仅剩的最后延续,带着他们的恨和希望。
白云松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
那原本紧紧缠住他的袈裟自解,重新披回那少林高僧的身上。白云松抢步上前,死死的抱住白云儿,身材略为魁梧的汉子,此刻却忽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置之度外的生死,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从而又多了一些使命感。
有时候一个人一心求死,或许需要的不仅仅是希望,更是一份让他必须承担且不能推卸的责任。希望在虚无缥缈之中,看得见却摸不着。而责任就在手中,就在心上,可以无时无刻都感受到它的重量。这重量有时候会压垮一个人,而有的时候又会给人以莫大的勇气,继续生活···生存的勇气。
白云儿就这样被白云松抱在怀里,不挣扎却眼中还带着疑惑,最后看向那端坐在远处的老和尚,只见那老和尚的面容似乎变得模糊,唯有一双温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