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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少雄一时语塞。
坐在后座的秦汉棋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儿女婿,他早就发现女婿有些不对头。
而宋芝,却一直沉浸在喜悦里,一边摸着范毅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条镶钻的铂金项链,一边乐滋滋地说:“真没想到,那个小鼻涕虫会有这么大的出息。那时候又黑又瘦,如今又高大又英俊,还多金。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还有,这项链,三姐说,至少得上万呢。”
惧内的秦汉棋只好又得暗暗地扯了扯宋芝的袖子,在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好了,别显摆了。”
他担心女婿听了心里更不舒服。
上官少雄没有吱声,只是将冰冷的目光投向秦多多。
对母亲的势利,秦多多也很反感,她哼了一声说:“你明天就把那项链还给他!算什么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少雄送不起礼物啊?”
“这不一样的。他如今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公,开宝马住别墅,靠得是谁?不就是我们秦家吗?要不是你爸和我收留他,让他在我们家蹭了三年的饭,他能有今天?喝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
宋芝得意洋洋,好象她发现了宝藏,更似找到了一只绩优股。
“老妈,你这话我不爱听,”秦多多觉得,再让老娘沉陷在这样自鸣得意的幻觉中,不定以后还后做出什么不顾廉耻的事情来。“你别忘了,当年是如何对待鼻涕虫的。那时候,你什么时候对他笑过,什么时候跟他和气地说过话?鼻涕虫多装碗饭,你拿眼睛瞪他;鼻涕虫将筷子伸向好菜的盘里,你马上连盘子一块端走。老爸夹一只鸡腿放鼻涕虫的碗里,你马上夹到我的碗里。还有—”
宋芝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拍了一下秦多多的肩头,笑骂道:“死丫头,那还不是为了你啊?他要是多吃了,你吃什么呀?家里就那么一点好菜好饭,是我和你爸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你吃的。现在可好,猪八戒倒打一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明明是自己小心眼,现在却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
秦汉棋嘿嘿笑了两声:“那时确实困难些……”
上官少雄安静地听着岳父一家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好看多了,眉头也舒展开了。
刚才,秦多多话里话外站在范毅夫的对立面,这让上官少雄的心里舒畅了许多。
但对范毅夫更加仇恨了。
好个范毅夫,他一方面不住地和秦多多联系献好,一方面以报恩的由头给岳父母送别墅送礼物。今天更出格了,竟敢顶着秦家半个儿子的身份为岳母做寿!尽管,范毅夫没有这么说,可他很接受大家对他的戏谑。
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到了秦家的楼下,宋芝意犹未尽地让女儿女婿上家去坐坐,秦汉棋冲宋芝使了个眼色,笑着对上官少雄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家吧。”
秦多多巴不得有这么一说。她想快点回家,她要找上官少雄算账。
女儿的车子刚跑出一米远,秦汉棋便叹着气对宋芝说:“你呀,至老了还是个粗线条。就知道臭显摆,你没看见,女婿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来着?”
“他不好看,我还得哄着他好看呀?”宋芝扭答扭答地往前走,不住地抚摸着项下的钻石链子:“他上官少雄不是号称富二代吗?和我们女儿结婚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得他送一样什么礼物给我。还是毅夫有心,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你的,心就象针孔这么大,”秦汉棋背着手,随在身后:“少雄可是你选定的,也是你执意让多多嫁给他的。”
“那又怎么样?人有看走眼的时候,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看你好象后悔把多多嫁给少雄似的。”
“后悔了,后悔死了。要是范毅夫早一点出现,我一定不会把多多嫁给上官那个臭小子,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孔,我欠他的呀?”
“这话别说了,也不要抱着这样的心思。如今我们女儿已经是上官家的人,是有夫之妇。别的就不说了,就希望他们小俩口能够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尽快给我们生个小外孙。”
“我看毅夫好象很喜欢多多的样子,一看多多就满脸放光。我是个过来人,年轻人的那点心思我懂。”
秦汉棋咳嗽了一声,将老花镜往上推了推,有些不悦地说:“我说别说了,你就别再说了。你没看到今天的场景啊?女婿带着气,句句冲着毅夫去。”
“那是上官少雄太小心眼了,还算是大家子弟呢,却跟小家穷小子没什么两样。”
“话也不能这么说,”秦汉棋虽然不是很喜欢上官少雄,总觉得女婿这个人不开朗,喜欢在心里作文章。但既是成了一家人,那就不能再挑刺了了。“少雄会吃毅夫的醋,那也是因为他介意多多,喜欢多多。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
“嗯,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老头子,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范毅夫了,越看越顺眼。”
“你到底是喜欢毅夫那个人,还是他送的别墅和礼物?”
“当然是他这个人啦,我是那样眼皮子浅的人?”
林汉棋从后面走到前面,一面手小手电照着黑乎乎的楼道,一边说:“小心,看着脚下。”
宋芝借题发挥:“你看看,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一不小心,不是葳腿就是折手。昨天302的老陈就在楼道上摔了一跤,小腿粉碎性骨折!秦老夫子,我们还是赶紧把别墅给装修了吧,赶紧搬离这个鬼地方。”
“我总觉得不好接受毅夫的别墅,这个礼物太大太沉重了。”
“你不收我收!”宋芝生气地说:“你喜欢住这里那就继续住这里,我可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要不,我们买套面积小一点的新房子?买套小房子,钱还是够的吧?”
“那点钱我是拿来养老的!”
“离老我们还有好些年吧?再说了,我们俩都有退休工资,节省一点,养老也是够的。”
宋芝哼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接受范毅夫的,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上官少雄,让他给我们买套大房子。这也是应该的,我们养大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了他,他这点回报还不应该吗?”
“打住打住,你千万别添乱,”秦汉棋是了解老伴的,宋芝除了长有一双势利眼外,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这点,跟秦多多很相像。“女儿也不易,我们就不要跟他们添麻烦了。”
“她有什么不易的?掉进福窝里了,吃香的喝辣的,开着名车,住着别墅。”
“你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总觉得多多过的好象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是老花眼,看不清,我不怪你。”
说着,宋芝扭身进了屋。
第八十二章 夜深难寐见诡异
更新时间:20131126 18:06:20 本章字数:13106
回到家,秦多多也不像往常那样等上官少雄,径直上楼。
等上官少雄停好车上楼的时候,秦多多已泡在浴缸里了。
上官少雄走到露天凉台。
城郊的夜,永远是那么的宁静,几座各自为阵营的别墅,静默地矗立着,偶尔有一两个窗户飞出浑黄的灯光。远远望去,那灯光就象一只只带着心思的眼睛,窥探着黑夜的秘密。
上官少雄觉得像自己的眼睛。
他好想探出秦多多的心思。
抽着香烟,任烟雾与夜的黑色交融在一起。带着清草气息的空气中,混合进一缕缕香草味。
天空上,孤星点点。黑暗中,火星点点。
微弱的星光,映红了上官少雄阴郁的面孔,带着凉意的夜风,同时蛰疼了裸露的肌肤。
当他将第十个烟头摁在花盆里的时候,身后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上官少雄转身进屋,摸着黑,将半开的窗户关严实。
有些恼火地按亮他自己那一侧的台灯。
秦多多已睡下了,背对着上官少雄,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个脑袋。
“被窝里空气不好。”上官少雄将被子扯开。
秦多多翻身坐起,跳下床,将窗户重新打开:“屋里空气不好。”
秦多多有打开窗户睡觉的习惯,但此刻,上官少雄很容易看出,她在生气,她在针对自己。
上官少雄脱掉外衣,穿着绒衣绒裤就跳上床,“你干嘛,你还有理了?”
秦多多闭着眼睛,不作声,身子往床沿移了移。
“是不是我突然前去让你们不舒服了?”
“上官少雄,你太无聊了吧?”
“怎么会无聊呢?今晚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我兴奋得很哪。”
“有病!”
“我没病,你们这对师兄妹才有病吧?”上官少雄冷冷地说,伸手就去撩秦多多的被子:“你给我起来,给我说说,你和范毅夫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多多蜷缩着身子,不说话。
“不好意思说是吧?那我替你说,”上官少雄又点起一颗烟,捻在指尖上,任烟雾在眼前萦绕,“青梅竹马的情侣吧?我有些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没走到一起去?看你那个老娘,就差没给范毅夫擦屁股了,你那个老爹也是,那张老脸一直像朵花似地开着。多多,你那对势利的父母既然那样巴结着范毅夫,而你又这样喜欢他,走到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又是范毅夫,又是范毅夫!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秦多多承认,老妈侍人接物确实有些势利,可让上官少雄如此贬低与轻视,她当然不允许。父母再不好也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可以说,但别人不可以嫌弃与鄙视。
“上官少雄,我有什么错,你可以说,但绝不允许你说我的父母!”秦多多坐起,狠狠地挽了挽头发,咬着牙说:“假如你硬要把我和范毅夫捏到一块说去,随你,你爱说不说。”
“脑羞成怒了吧?我不就是说中事实的真相吗?”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秦多多不想说了,她跳下床,从衣橱里抽出一床被子。
上官少雄一把抓住秦多多的手臂:“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秦多多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上官少雄那张充满玩味与怒气的脸,冷笑道:“这不是逃避,是不想跟你这个胡搅蛮缠的人说话。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我胡搅蛮缠?”上官少雄委屈极了,也气愤极了!提高声调:“撇开别墅和送你妈的生日礼物,我想请你解释一下,范毅夫跟酒店里的员工说,他是为岳母做寿,让大家多尽点心。你听听,范毅夫竟然跟别人说,你妈是他的岳母!”
秦多多一愣:“不可能!范毅夫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那要不要找店里的员工来当面对质啊?”
见上官少雄一脸的正色,再说,上官少雄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会为自己所说的谎言而生气。
“他……他也许是为了提醒酒店不要怠慢吧?”
“他一个堂堂的大公司老总,是酒店的财神爷,他们拼命巴结还怕巴结不上呢,用得着说你妈是他的岳母?”
这话也有道理。
但秦多多还是有些不信,范毅夫会那样说吗?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他一下。假如他真敢那么说,我饶不了他!”
上官少雄一把夺过手机,似笑非笑地说:“别找借口和他打电话!”
秦多多差点气死!
她的火也上来了。
“上官少雄,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怎么啦,这样说话不好?不好就别做。”
我的老天!
“我做什么了我?上官少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反过来跟我闹!”
“跟我算账?你凭什么跟我算账?”上官少雄哼声连连。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秦多多有错,她反过来还要跟自己算账。这还有天理吗?“我倒要听听理由是什么?”
穿着睡裙的秦多多站在床底上,赤着双脚,春夜的天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