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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天才交锋吸引,议论声逐渐传来。
“你是很强。所以,本道也不再留手了。”
松玄哈哈一笑,目闪寒光,手如笔画,捏动印诀,向前挥洒而出。
他的手法极其洒脱,不像是在斗法,倒像是在写着某种书法,又似绘画着一幅名卷。
下一刻,他头顶的那个“玄”字猛地崩散!
天地一黯,星月一沉。
松玄头顶的“玄”字崩散开来,却飞墨泼洒,整个浇灌向对面的席光。
一颗颗奇异的字符连篇成幅,从虚空中蹦出,又有山河日月的光影,重重叠叠,铺洒于席光周身。
天地有道,道成字画,字中是道义,画里是天地!
松玄使出的这招法门之奇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没有资格进入贵宾楼的修士也都纷纷飞到桃花林前,遥遥观望着。
“此人祖上,又或者师承之中,定有一天门修士。”罗川眼睛亮了起来。
“天门修士?”瑶羽帝君面露奇色。
“不错,他这法门虽是黄庭修士的法门,可手法,却是天门修士的手法。创出这一招法门之人,他的道行实在是深不可测。竟能将两种不同的修行体系,以这种方式融合起来……难怪松玄能进入天榜。”罗川低声评价道。
“哦?这么说来,你看好松玄会赢?”瑶羽帝君嘴角微扬,妩媚一笑:“罗川,不如我们赌一把……”
“不赌。松玄法门虽了得,无论意境、天赋、潜力都不输席光。可他只有道轮四阶大圆满。”罗川一口回绝了瑶羽帝君的邀请。
说话间,席光也已出手。
他没有使用法门,只是简简单单一掌拍出,他的手法和松玄比起来,显得异常简单,俨然两个极端。可无论复杂也好,简单也罢,都只是道的一种。
席光的掌下似乎含着千万座山峰,那千万座山峰在撞上松玄法门前,忽然层层叠加起来,化作一道通天触地的山影光华,充满镇天填海的威力。
轰隆!
松玄的笔墨书画和席光的峰岳一掌撞击在一起。
神华四绽,撕裂虚空,天色重开,月明星璨,重重天光降入二人之间的漩涡气流之中,转眼间分头向两人涌去!
砰!砰!
松玄和席光受到冲击,同时倒退出去!
十三步后,席光止住脚步,抬起头,掸了掸身上尘灰,望向另一边的松玄。
松玄连退十八步,方才止住,脸上浮起一团红晕,强咽下喉咙口的鲜血。
按照之前的规矩,席光胜,松玄败。
可圣道院的弟子们并没有露出太多欢喜或是兴奋,大师兄的修为本就比对方高出一阶,全力而发,也只是将对方打伤,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松玄奇妙而强悍的法门,也让圣道院的弟子们大开眼界。
几乎同一时间,就在席光和松玄的比斗刚刚决出高下时,另一边的何落落和柳鹤君也分出了胜负。
之所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松玄和席光的交锋上,却是因为何落落和柳鹤君的交手比二人要简单许多,一个出拳一个出掌,拳掌相击,光波绽放,撕裂的虚空宛如中央爆炸开的大海,卷起一道剧烈的涟漪,向四面八方扩散。
何落落和柳鹤君也都承受不了冲击之力,向两旁倒退出去。
十五步后,何落落方才稳住身形,可却并没有立即止住脚步。
柳鹤君身法如风,悠悠荡荡,向后飞退,嘴角尤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竟还拥有去看不远处的美艳侍女。
“差不多了。”
柳鹤君看了眼何落落,肩膀一晃,身如风落,轻飘飘地落下。
柳鹤君倒退十三步。
何落落则退后十七步,再度败给圣道院天才。
“你们赢了。”何落落面无表情道,能够晋升为天榜天才,她的心境自然远高寻常修士,是胜是败都不会影响心境。
“不愧是天榜天才,领教了。”柳鹤君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嘲。
何落落转过身刚想离,听到柳鹤君这句话,脚步一滞,转头看去:“我二人刚刚晋升天榜,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你二人在同龄中虽是佼佼者,可和真正的天榜前列高手比起来,连一招半式都未必接得下。”
圣道院的弟子们原本已对这两名天榜天才心生敬意,听了何落落这番话,脸色都是一变。
“说什么大话呢。我们大师兄和二师兄真上天榜,一定能身居前列。”
“就是,天榜有什么了不起。天地间,真正的天才多得去了。”
闻言,柳鹤君也是一笑:“哦,希望有机会,能领教一下这位道友口中真正天榜高手的绝技。”
“你们当然有机会,实话告诉你们,今日这儿就有一位……”
何落落转身望向罗川,突然一怔,却是罗川和他那位神秘的侍女已经消失不见。
柳鹤君也皱起眉头,他之前还和那名可人的侍女眉目传情,眼下那侍女和那名男修却都不告而别,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二人走时,他竟没有一点感应。(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往事
“你说的天榜之人,莫非就是刚刚那个穿白衣服的?”
圣道院首席弟子席光沉吟着问道。
松玄和何落落交换了个眼神,罗川不辞而别,或许是不想暴露身份,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他们能在沧海书院遇上击退过天榜猎杀者的罗川,乃是不幸中的万幸,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
“本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松玄淡淡说道。
何落落更是置若罔闻,脸色冰寒。
望向转身而去的两名天榜天才,圣道院的弟子们神情微妙,谁也没想到之前那个和他们说过两句话的白袍修士,竟也是天榜上的人物。
天榜天才,取十二之数,这十二人都是当代年轻修士中的天之骄子,一个小小的鹤龟岛,竟能遇上三名天榜天才,换作谁都会有些吃惊。
“看来是了,我们来之前,这三人似在说着什么。”
柳鹤君随意一笑:“不过那人倒是低调,还没有他的那个侍女显眼。”
“何止低调,和那两名天榜天才比起,我总觉得,他要高上不止一个层次。至少,我就没发现他是何时离开的。”席光闭上眼睛,很快睁开,仿佛在回味先前发生之事:“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别有事没事胡乱惹是生非。天地之大,强者天才无数,定有许多超出我们想象的存在。”
“大师兄你也不用总是妄自菲薄,当世天才。以天榜为首,其次地榜。你我的天赋潜力,足够进入天榜,而其余师弟们,再怎么样,也都能进入地榜。只不过因为我们圣道院隶属广天普圣,广天普圣和幽游一脉达成过协议,我圣道院的弟子无法被排进天地双榜。”柳鹤君淡淡道:“否则的话,天地双榜之上,又怎会少得了我等的名号。”
柳鹤君的话在圣道院弟子们中引起了不少共鸣。纷纷附和。
“师弟。和我们交手的,不过是两个新晋的天榜末位修士。天榜前列的那些,如炮灰营之主,秦北斗。南祸星等人。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席光摇了摇头:“何况天大地大。天榜之外,亦有许多不世天才。别的不说,光是师祖们口中。那个在广天普圣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的外院弟子,便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此人未进圣道院,实在可惜。”
闻言,圣道院众弟子齐齐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就连柳鹤君也收起那副玩世不恭之色。
“大师兄,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言?”半晌,柳鹤君笑了起来:“我倒是希望真有这么一个人,万妖绝天宫破关记录保持者、半部《时经》著作者、收了万劫凶灵塔、还击退了妖魔教宫……师兄啊,若广天普圣真有这么一个恐怖如斯的天才,为何不大张旗鼓地宣扬?呵呵,依我看来,定是总院的某些人,看不过我圣道院风光,凭空构造出的人物,只是想要打压我们。”
“是啊,每每问起师祖,师祖们总是闪烁其词,从不正面回答,至今连姓名模样都不知道。”
“若真有这么一个人,为何不公诸于众?”
“呵呵,那《时经》我曾看过一点,高深莫测,非比寻常,却需极高道行才能谱写。道行需用时间和岁月积淀,书写《时经》之人,又怎会是和我们一辈的弟子。”
听着众师弟低声议论,席光摇了摇头,眉宇间隐露出忧色。
“师兄,你先带师弟们歇息吧,我有点事。”
柳鹤君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你去哪?”席光转过头,盯着柳鹤君背影:“那个人很不简单,又是天榜高手。别再惹事了。”
“放心吧师兄。”柳鹤君自信一笑。
“喂……”席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柳鹤君身化风影消失不见。
“大师兄,你就不用担心二师兄了,二师兄自有分寸。”
“是啊,以二师兄的修为实力,只要不碰上那些次帝君以上的老怪物,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说不定今晚二师兄会给我们带来一场惊喜呢。连败三名天榜天才……嘻嘻,也让我们圣道院在这混海威风一把。”
几个腾挪间,柳鹤君已出了桃花林。
“人呢。”
柳鹤君左右眺望,没能找到罗川和瑶羽帝君。
身为外域广天普圣道院天才中的天才,柳鹤君自恃甚高,就连大师兄席光也不怎么服气,更不曾将天榜上的天才们放在眼里。
今日和两名天榜末位天才间的赌斗,更是让他跃跃欲试。
原本他的心思都放在那名娇俏侍女身上,眼下,他却对那名白袍修士生出兴趣。按照那两名天榜末位天才的说法,白袍修士是天榜上真正的高手,他也很想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和所谓的真正天榜高手相比,究竟谁强谁弱。
道念飞出,围着龟鹤岛盘旋了起来。
“咦,找到了……认识你的人倒也不少。”
在龟鹤岛东南沿海的沙滩上,柳鹤君看见了白袍修士,娇俏侍女,以及另外一对男女。
那一对男女似乎是匆匆而来,飞剑上的道力气波尚未散去,书生打扮的中年修士正在张口说着什么,将和他一同前来的高挑女道护在身后。
双方虽没有动手,可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好。
令柳鹤君有些奇怪的是,白袍修士并没有护着他的侍女,远远站着,不动声色,只留他侍女一人,和那对男女对峙。
“真不会怜香惜玉啊。如此,要怪只怪你自己留给了我机会。”
柳鹤君轻笑一声,收起道念,向外滩飞去。
哗……哗……
海浪滔滔,水波叠叠。
混海的海水和天色,似乎永远昏沉寂黯,仿佛浓墨灰炭,看得让人心中烦闷。
唯独有几处,在夜时能用肉眼看清星辰和月光,靠近沧海书院的龟鹤岛便是其中一处。
月落山西,霜华流洒铺满了海滩,星辉点点,在昏暗的海潮浪尖,留下一道道忽明忽暗的紫色闪痕。
罗川和瑶羽帝君没能入驻贵宾楼,却寻了这一处地方,本打算将就着度过这一晚。
旧地重游,瑶羽帝君有些心神不宁,眺望远处紫浪,不知在想什么。
罗川一心数用,一边思索着未来事,一边回味着大自在国中风华的遗作,一边还在修行,感受着海风和难得的月光,心情倒也还舒畅。
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还算不错,气氛也很融洽的海滩上,瑶羽帝君重逢了她这一生最难忘也是最痛恨的两个人。
“瑶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真是……哎!”
“是啊,瑶羽姐姐,昔日之事,并没有谁对谁错。若真要说谁有错,你我他三人,都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