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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儿心生惧怕,兀自色厉内荏道:“你待怎地?我有几十个兄弟在左近,你最好不要张惹我。”
卫风拍拍后背的宝剑,问道:“你的兄弟敢杀人放火么?”
偷儿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要杀我?”
卫风道:“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偷我东西,说出道理来,我饶你性命。倘若说的不真不实,叫我瞧出来,我照样取你性命。”
偷儿惊惧之情更甚,神情骇异地看着卫风,见他板着脸孔,适才还笑眯眯的一张俊脸,变的威风煞气。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眼圈一红,竟哭了起来,抽噎道:“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想偷点银子,去观心别院拜师学点东西,将来好被推荐上去,报效国家,也好对的起死去的爹妈。”
卫风不信道:“观心别院,是观心庐么?那是什么用钱能进的地方么?”
偷儿信誓旦旦道:“正是罗真人在武夷山开设的门派,附近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到观心别院去学习本事。”
卫风奇道:“罗真人?”
偷儿不屑地看了卫风一眼,奇道:“当然就是罗真人了。”
卫风皱眉道:“哪个罗真人?”他情知罗真人是观心庐的仙人,但据说已经飞升了,更不明白这观心庐怎么会干这收钱的买卖。但想到观心庐此前的强盗行径,他也便坦然了。
偷儿听他居然不知道罗真人其名,显然半点尊敬的意思也无,怒道:“你怎地这么没见识,连观心庐的罗真人都没听过?”
卫风被他这么一训,倒是颇觉歉意,哑然道:“观心别院离这里有多远,你带我去瞧瞧。你果然是上进求学,我不但饶你,还给你交纳学费。”
偷儿闻言大喜,问道:“当真?”
自然不是当真。卫风莫说口袋没钱,即便有这个闲钱,他对观心庐那帮家伙,也是一百个不待见。一来讨厌,二来也怕这批家伙死缠不散,要来生事,自己如何能敌?
那偷儿却欢天喜地,信足了卫风的话似的,拉着卫风就要走。
卫风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这小子重又出了城去,到了郊外,舟儿说清楚了观心别院所在之地,并强调声明,绝对不远,步行可到,莫说骑马。
观心别院约有十里地,白马飞驰,转眼便到,待将近之时,他勒马提缰,远远观看着前面的一片屋舍,心中倒有些犹豫,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
观心别院位于隐屏峰下平林渡九曲溪畔,卫风眼见偌大庄园,如同私家园林一般考究。从外看去,很是高雅清幽,令人忘而止步,果然大有仙家的气派。卫风敲了敲门,有门丁前来招呼。见卫风英姿飒爽,手里却牵着一个脏兮兮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少年。愕然问道:“公子是来别院学艺的吗?”
卫风赔笑道:“求学的不是我,是这位小兄弟。”
门丁上下打量了那偷儿一番,摆出看门人一贯的嘴脸,皱眉道:“别院门槛甚高,需得由绿真人亲自面试,通过了才可进别院念经,而且费用着实不低呐。”
卫风道:“不知道真人现在是否身在别院,请允许我一见。”
门丁道:“先生与友人在晚对亭说理论道。”
卫风拱手道:“相烦大哥引见。”
门丁见他彬彬有礼,倒也有几分好感,说道:“我通报一声,见是不见,需不是我能做主张的。”卫风道:“那就劳烦大哥走一趟。”
门丁往书院内中走去,过了半晌,兴冲冲出来道:“绿真人请公子过去。”
卫风谢过了,跟着门丁进去。那偷儿患得患失,将卫风的衣袖拽的紧紧。卫风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害怕。
经过庭舍走廊,绕过几处清幽处所,到达晚对亭。却见一道一儒一僧,三人散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谈笑正欢。当中那道者手挥拂尘,谈笑自若,正说些什么。
卫风走近亭边,恭立一旁,不敢高声喧哗,静静守侯。那道者瞥见两人,顿了一顿,问道:“公子尊姓,仙乡何处?”
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二十二章仓促拜师
卫风早堆砌好说辞,编造一个莫须有的卫燃风的身份,一一答上。那道者听说求学的是那偷儿,仔细看了两眼,点了点头,问道:“读过什么道藏经典?”
那偷儿怎懂什么道藏经典,支吾难答,求救似的看了卫风一眼。
卫风心中抓狂,心道你看我干嘛,他自己此刻心里还在发麻,生怕这绿真人认识自己。好在绿真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不像当日那些年轻的观心庐弟子,才使得他心下微安。
一僧一儒见有客来到,纷纷起而告辞,那道者送客门外,才施施然而回,堆笑道:“老道观心庐丹绿子,见过卫公子。”
卫风见他慈眉善目,并不像妖道模样,咳嗽两声道:“卫燃风拜见前辈,不知这位小兄弟拜师学道一事,前辈有何指教。”
丹绿子笑道:“哪得什么指教?先请卫公子四下走走,这位小友的事,我一力担当便是。”
卫风无奈,只得顺从地跟着丹绿子,走出晚对亭,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向前走去,院内环境幽雅,林秀花香,确是一个修行的好场所。
丹绿子见卫风神情奇特,知他心意。开口说道:“卫公子所担心事,老道自然知晓。可笑我那一批不成器的师侄,却不明白他们师尊的一片苦心。”
卫风听他主动提到观心庐弟子的事情,心中一惊,原来这道士不动声色,竟是什么都知道了。但听对方主动提出来,并没有什么翻脸的征兆,心中微微一宽,也不说话,听丹绿子说了下去。
丹绿子道:“观心八卦天雷大阵乃是罗师兄飞升之前托付,拟以对付婴童老妖所用。却不想这帮奴才,竟用来对付同道中人。实在令人惭愧。”
卫风听他和盘托出,似乎知悉来龙去脉一般,当下也不矜持,说道:“前辈申明大义,令人拜服。只是昨日之事,若非机缘巧合,晚辈必然性命不保。”
丹绿子点了点头,笑道:“老道若说卫公子必可无碍,卫公子能相信?”
卫风淡淡道:“请前辈见示。”
丹绿子道:“你们从那观心八卦天雷大阵的『巽』位逃脱,确是因为你怀里那件叫作『驭风盔』的宝物。但是若非老道照拂,你们怎可躲过『观心镜』的追踪?”
“观心镜?那是什么宝物?”
丹绿子道:“你那道友的独门遁法不在三界之中,超出五行之外,确是高明的本事。若非我道观中有『观心镜』,根本无法破解他那独门遁法。但是一旦祭出『观心镜』,无论你们如何遁去,短时间内,都躲不开宝物的追踪。”
卫风回思战局,想到当时薛步确实使用了独门遁法,敌人却造样攻击。这时听老道这么一解释,才恍然大悟。又问:“那么『驭风盔』又是怎么一回事?”
丹绿子道:“驭风盔乃上古天神遗留下来的宝甲中的一个部件,正因为它名为『驭风』,所以你们身陷巽位的飓风中,还能从容逃遁。”
卫风奇道:“上古天神留下的宝甲?”
丹绿子点了点头,道:“相传上古遗留的宝甲有六件,其中灵罡八卦圣甲最为霸道,乃是按了八卦方位来设定的一件宝甲,可以抵抗上古神兵的攻击,而不受伤害。”
“驭风盔是灵罡八卦圣甲的头部?在八卦中属于巽卦主风,对不对?”
丹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卫公子举一反三,老道佩服。”
卫风听他叨叨了半天,对这老道平白生出些好感来,心道:“原来观心庐里的人,毕竟不是个个都蛮不讲理的。”口中喃喃说道:“上古宝甲,上古神兵,这里边似乎奥秘好大呢。”
丹绿子道:“天地未始,谓之太易;元气始萌,谓之太初;气形之初,谓之太始;形变有质,谓之太素;质形已具,谓之太极;天地开辟,有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但凡从天地开辟之后直至三皇五帝之后这段时间,皆可称为上古。这时间的宝贝,都可称为上古宝贝。”
卫风大感兴味,问道:“上古宝甲凡四件,那么上古神兵又有几件呢?”
丹绿子道:“相传上古神兵有九百九十九件,但后人又有牵强附会者,说上古神兵有一千件。至于定数是多少,修真界尚无定论。”
卫风道:“一千与九百九十九之数,区别不大,难道这余下的一件是非常重要之物?否则怎至于形成两种迥然的争议,一直争论这许多年?”
丹绿子看着卫风,脸上满是赞许之意,心里实是爱煞了他。他所在的观心庐弟子虽然众多,成器者却少。倘若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作为自己的门下弟子,那么观心庐势必因此发扬光大,光耀观心庐一派,如此一来,自己在修道成就上,虽然不比自己的师兄罗真人,然而收个弟子却胜过了他,那也是一般令人欣慰。
这开设这观心别院,可算是别有处心积虑的很了,一心是要胜过师兄,摆脱师兄大山一样的阴影,让自己丹绿子之名,扬于修真界。
丹绿子修真级数与罗真人尚有差距,仍处于三界之内,未能到达四梵天的境界。他爱材心切,自昨日卫风与观心庐弟子战斗之时,他已潜伏在侧,看中卫风的超强潜质,因此一直潜伏在卫风的身侧,观察卫风的一举一动。再到后来,他算中卫风的行踪,特地化为算命先生,故弄玄虚,给了卫风一个“师”字,正是要卫风心中产生拜师之意。
“上古甲兵,自然是法力超强,唯有德者可用之。若非老道老眼昏花,卫公子正是道性高深,福缘深厚之人。似驭风盔一般,乃是良禽择木而栖。”
卫风听他口气,似乎并无追讨驭风盔的意思,心中微定。
“老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辈但说无妨。”
丹绿子捻须道:“以你的资质,原是可造之材,百年难得一遇。只是卫公子似乎道行不深,看似未得明师指点一般,实在教人费解。倘若得有明师雕琢,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进入三清圣地,乃至入主大罗天,也非不可能之事。”
卫风正自为此事烦恼,内心早有了病急乱投医的堕落念头,见丹绿子眼中微流勉励之意,竟有收自己为徒的意向,突然想到自己入城之时,那个卦者给了自己一个“师”字,竟难道是一语成谶了?心想机不可失,当下恭声道:“晚辈正为此事烦恼,若是前辈不弃,恳请收容。”
丹绿子甚是欣慰,老怀弥畅,笑道:“老道爱才心切,收你为徒故我所愿,不敢请尔。你有此心,老道真是老怀弥畅,你且随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卫风心里隐隐觉得拜师的动机未免不纯,居心不良,又或者太过仓促;而这道者收留自己,也似不像表面上这么机缘巧合,但为了早日进入修道正途,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丹绿子引着他往外,径直离开观心别院,走到九曲溪畔。耳中水流淙淙,很是清幽。世间中山水幽奇以武夷山为第一,武夷之魂却在九曲溪。这条发源于武夷山脉主峰黄岗山西南麓的溪流,澄沏清莹,穿过武夷山景区,盈盈一水,折为九曲,因此得名。
丹绿子停在溪边,道:“武夷之魂在于九曲溪,今番我收你为徒,需让你在九曲溪洗蜕尘污,归依道门。你且下水。”
卫风正迟疑间,身子已自不受控制,被一股清气送托起,缓缓送入水中。入水之时,但觉水温稍低,冰凉砭肤。卫风正要运气抵抗寒流,突然眼前浮来一物,忽沉忽浮,像一根腐朽的烂木头,向自己漂来。卫风好奇,定睛看仔细时,竟是一只大鳄鱼,吞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