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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又调笑了一阵春意盎然之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话题居然又转到卫风身上。
那三师姐道:“看来卫风那小子是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
六师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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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十一章武夷!!
卫风从她们的说话中,已依稀猜到对方是天癸宗的人,那日车鸿以一人之力,独挡魔门四宗,卫风亲眼所见,虽说当时全身穴道被天癸娘娘制住,不曾与这些人打过照面,但天癸宗以女子为主力的特点,却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
此外,他还依稀记得天癸宗擅长用毒花,叫作什么“青树羽白花”,人去香存,十分的诡异。突又想起那日出丹阳郡后,在半道上遇到施虎子,听他说过五里铺被烧后,现场留有天癸宗的招牌花香,表示天癸宗与这血案有所联系。
但听这两个女子的口气,倒似乎放火之人,也非天癸宗,要不怎会去置疑九幽洞的火真人?只是天癸宗到五里铺为了何事,以她们的能力,有怎会留下香气不除,好让现场留下这活招牌一样的把柄?
这种种疑惑填在卫风心头,使卫风陷入到以前从不愿意做的思考。他得出结论,看来事情可以从天癸宗下手,好在刚才得到重要情报,天癸宗的老巢是在武夷山。
他正想之间,听两名女子说要走,听脚步声去远,卫风正要现身,突然心念又是一动:“她们会不会故意说要走,却引我出来?见到香纸烧过的灰烬,她们没理由不怀疑。”
过了半晌,果有轻微的细步声传来,那去而复返的六师妹口气颇不耐烦道:“三师姐不要疑神疑鬼了。我说那小子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却偏偏要说他可能躲在左近,咱们去而返回,徒劳奔波,还不如早日回去复命。况且就算他敢回来,与那邪人在一起,咱们也惹他不起,要是他只有独自一人,我们又怎么会感应不到?”
三师姐道:“师妹的话也有道理,咱们也留下一点香味,让他们知道咱们天癸宗不会死心。那红袍人乔装魔尊,害的咱们灰头土脸,此事令师尊在魔门的声誉受损,而驱灵宗因为不曾参与此事,冷言冷语,让咱们好生下不了台。”
六师妹不屑的道:“就他们那批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也敢嘲笑咱们天癸宗?他们不是不想参与,是自知没本事参与。我瞧师尊早晚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三师姐道:“走吧!说的是轻巧,以我看呐,驱灵宗才是‘南五宗’里边最阴毒,最神秘的门派,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人家,连师尊也是这么说的。”
卫风已察觉二女这次是真的走远,从暗处走出,心中感到有些诧异,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比以前好使多了,思路也明快清晰了许多,便连直觉也大胜从前。难道竟真是因为大难,将自己磨练出来?又或者是冥雨子先生的改造之功?
城内已经是爆竹声四起,各种漂亮的焰火升腾,为除旧岁开始欢腾。
卫风心里说不出的凄凉,此时此刻,家在眼前,却又真正有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悲怆。昔日阳世人,今成墓中鬼。
夜色更加深沉了,再过一阵,就要到子时了。
城内是再也不适合去了,客栈酒楼想必都关门过年了吧?而自己一个陌生人,行在城中,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显得突兀,让人生疑。
他从一片林子中牵过了正在食草的马匹,一人单骑,相依为命,在空旷的郊野上行走。
他想起了很多人,甚至那些千方百计谋算他的人,此刻若能见上一眼,或也可弥补一下心中那无可救药的孤独感,也好过如此孤魂野鬼一般,漫无目的乱窜。
在严寒的冬夜,冷清的除夕,一片荒芜的乱坟岗上,卫风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凄怆的一个年夜。
他在清醒的状态下,迎来新的一天,迎来新的一年。太阳虽然在很迟的时候,才缓缓从东方升起,但即便这样,也微微令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一点希望。
光明还在人间,他还活着,没有比这更真实,更可以让他继续前进的动力了。
他不是不冷,但他宁愿被冻的瑟瑟发抖,全身麻木;他不是不畏惧黑暗,但他宁愿让这漫漫黑夜撕咬他的灵魂;他也不是没有火种生火取暖,但他宁愿让火刀火石等物呆在他的怀中,嘲笑他的固执和愚蠢……
还有一匹马,忠诚地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挨着他的脑袋或身子,以示亲密,来表达对主人的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感情。令卫风感到了与初升太阳一样的温暖和希望。
兽犹如此,人又怎么可能在没有感情,只有欺诈,只论强势的状态下,永远生存下去?
他不相信,他不屈服,他还想改变。
当太阳光射在他睁大的双眼时,他做出了勇敢面对的决定,即使别人强加的一切,看起来多么像自己的宿命,仍不足以让他屈服认同,他要努力,拨乱反正。
仍是一人一骑,他上路了。目标是东南方向的武夷山脉。
今时的一人一骑与前番已有改变,他终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并从一些微不足道的希望当中,获得了长足的勇气。
不成功,便成仁。
即使丧命,也要是因为寻找亲人而丧,也要在怀着希望中死去。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怀着抗争之心而死。
他一路餐风饮露,极少在闹市露面,南方的政局也相对稳定,生活也稍显富庶充裕,安定平和,寻常人家,也是十分好客殷勤,民风淳朴。这使得他每走一段,都倍觉亲切。
这一日终于到达闽北地界,正月都过了大半,一些树木已隐隐有了吐枝发芽的迹象,泥土中的新鲜味道,令卫风想起了开春锄地植蔬的情景。这种田园生活,令他一时沉迷其中。
这可算是他最喜欢的生活状态了,也是他平淡人生中的乐趣之一。
忽一日行走,看到路边的一条小溪旁,有男女两个孩子,大的年纪也不过十一二岁,小的只怕十岁不到,稚气未脱,正在溪边张网抓鱼。虽然年幼,但手脚娴熟,看的卫风十分亲切和好奇。
此时开冬未旧,溪水还颇有些凉,但那个稍大点的男孩卷着裤管,两脚浸没在水中,忙的不也乐乎。那稍微年幼的女孩也想下水,但男孩说什么也不让。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些什么,爱护之心,显而易见。
女孩也颇为乖巧,便不再闹,在岸边静静的观看。虽然幼小,但与别的江南水乡的好女儿颇多相似,水灵灵的自小可见。
卫风再次步马前进,入眼完全是另一番匪夷所思的景色。眼前一片碧油油的草地,周遭修篁乔松,奇花瑞草,一层薄雾蔼蔼,轻笼林间草地。隐隐见得远处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晨光之中,显得清幽高绝。耳中鸟语间或,猿啼不住。如同步入仙境。
走出一段路,听到清泉咚咚作响。闻声而去,见到林后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卫风知道此间乃是好去处,不敢有丝毫大意,走到溪边,在一块青石上蹲下去,捧了一把溪水,浇在脸上,伸出大袖,擦了两把,又捧起溪水,喝了两口,但觉清甜无比。
再看溪水下自己的倒影,不禁呆了一呆。但见自己的脸上,虽不失风尘之色,但精神抖擞,两眼微微陷入,使他看上去有了前所未有的成熟感,旅程的困顿和压抑心情已尽数写在了脸上。
此时晨光微照,正是一日好景,眼前群山飘渺,林木苍翠。令人陶醉。卫风痴痴呆呆地看了半晌水中倒影,难得惬意地躺在青石之上,看着头顶薄雾冥冥,时有黑点滑翔而过,料想是白鹤晾翅,百鸟翱翔。
便在他渐渐沉迷此情此景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哀怨的笛声,这声音隐隐约约,飘渺难寻,不可捕捉。卫风心中一震,心道:“这等仙境,何来这等哀怨的笛声?难道神仙也有神仙的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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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十二章在下薛步
笛声渐渐走近,似乎缘溪而来,与轻快的水流声格格不入。卫风刚要回头探看,耳中却闻一个童声问道:“仙长自何处而来?晚辈稽首了。”
卫风听到这声音虽然稚嫩,却彬彬有礼。不由好奇,侧头视之,竟然竟到一个牧童跨着一头大青牛,手执长笛,倚在肩头,恭身向自己稽首行礼。
卫风听他居然称呼自己为仙长,想想自己的装束,不禁有些挂不住脸面,连忙答礼道:“云游方士,怎敢妄称仙长,小哥儿是此间人氏吗?却不知如此美景良晨,小哥的笛声中却哀婉幽怨?”
牧童以一种与他年龄极为不相称的口气道:“仙长耳力非凡,果然是修真之人。晚辈适才自伤家事,冒犯仙长雅兴,还请饶恕则个。”
卫风见这牧童十岁刚过的样子,生的伶俐清秀,扎着一根总角,口气却偏偏要装得老气横秋,很是可爱。当下道:“我可不是什么仙长,你还是叫我大哥哥吧。”
那牧童看到卫风背后的长剑,眼睛一亮,问道:“大哥哥不是修道之人吗?”
卫风摇头道:“修道之人未必个个都是神仙呐!”
牧童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呆了一呆,似乎满怀心事,打量了卫风两眼,见他长相和善,又透着英武之气。越看越像是传说中的修道之人,突然跳下牛背,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大哥哥救我,大哥哥救我。”
卫风本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见他突然下跪求告,吓了一跳,连忙着手扶他起来,问道:“小哥儿莫要啼哭,有什么难处,跟大哥哥说说,大哥哥帮你出主意。”
牧童哭道:“我家姐姐也是喜好修真的人。前些日子,听说百里外的观心庐的罗仙长羽化飞升,前去观看,好几天不曾归来。前天夜里,我突然梦见姐姐喊我乳名,叫我救她。说她被妖邪掳走,幽禁在魔窟里。如果十日之内不去搭救,等老妖凑足人数,时日一到,便要吞食她的元婴,用以修炼魔功。”
卫风沉吟道:“既然是仙长飞升的去处,怎能容得妖孽如此横行,令人难以索解。”
牧童哭诉道:“听人说道,当今之时,道消魔长,正是妖孽横行,道统衰亡的时候。”
卫风心道:“竟难道真是天癸宗的妖人作怪?”想到此处,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入了武夷山的地界,真正的凶险斗已经开始,也许等待自己的第一个劫难,不是如何探明湾湾的下落,而是牧童口中所说的妖邪。
卫风和颜悦色问道:“小哥儿叫什么名字?”
牧童收泪道:“我叫小鹿,姐姐叫小雪。”
“小鹿家里还有谁呢?”
小鹿眼圈又是一红,垂泪道:“爹爹去年到山中打柴,被妖兽吃掉了。妈妈的眼睛也哭坏了。现在姐姐也不见了,所以小鹿求大哥哥救我。”
卫风心道:“又有妖兽这么一回事,难道万兽门也在左近活动?”
小鹿见他沉默不语,只道卫风不肯施手援助,当下失望之极,放开拉住卫风衣袖的小手,默默爬上牛背,转身离开,长笛插在腰间,也不再吹奏。
卫风见小鹿突然如此,问道:“小鹿哪里去?”
小鹿也不回答,两腿一夹,扬起牛缰,喝令青牛加速行走。卫风猛然领悟,知道自己适才沉默不语,冷落了他。小鹿的小孩子心性,自然以为自己不肯施以援手。当下心肠一软,一来想从魔人身上得到点消息,二来也忘了自己有几把刷子,跟上两步,叹道:“小鹿这一去,谁领我去救你姐姐呢?”
小鹿闻言大喜,跳下牛背,问道:“大哥哥真的肯去救我姐姐吗?”说这话时,将卫风抱的紧紧,生怕这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