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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鸿悠悠道:“快将最好的酒菜送上来,若是懈怠,小心爷拆了你这鸟楼,拿你全家投入大狱,男丁充军,女子买到窑子去,绝无戏言。”
卫风见车鸿大发雄威,想是兴致高涨的缘故,心中一想:“这这是为我助兴,让我出气,以他的性格,怎会如此去瞎闹?”不由暗暗感激,当下也道:“还呆着做什么,这位大爷是京城有名的达官贵人,谢石,谢玄两位大人,都要跟俺们家爷台称兄道弟。”
掌柜将信将疑,簌簌的吩咐伙计招呼,赶制酒菜。私下却另谴下人,前去报官。如此阳奉阴违,大施缓兵之计,招呼两人进了包厢雅座。
一桌丰盛的酒席,流水价一般端了上来,卫风看的瞠目结舌,没有一道菜能叫的上名字。单看色泽,只闻香味,便已让饥饿的男人食指大动。
车鸿却是食欲不旺,随口喝了几杯酒水,每道菜粗略说了几句,介绍了全国各地的酒楼食肆同类菜肴的情况,显得行家里手的样子。像是美食家出身似的。
他对饮食已无甚感觉,以他的修行,早过了持戒节饮的阶段,只是得道之人,胃口早消,对于美食,可有可无,他随意用了几箸,喝了两杯佳酿,便停箸不食,看着卫风狼吞虎咽。
卫风一来肚子空虚,吃了两天素果,肚子早已饥火上升,而眼前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也确实令他胃口放宽了十倍。
吃了一阵,车鸿淡淡问道:“快到了,你吃的怎样?”
卫风奇道:“什么快到了?”
车鸿道:“王德祖的虾兵蟹将呗!你道这掌柜是好相与的人么?他早派人通报官府。咱们冒充京城贵人,王德祖定会派人前来核对真假。若是真的,他为保头上乌纱,自然要着意巴结;若是假,少不得要给咱们苦头吃。”
卫风此时已经横下一条心,口中兀自嚼个不停,居然含糊不清说了一句相当有种的话:“管他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正好跟他们说个清楚明白……”
车鸿道:“你若抱着说清楚的心思,趁早不要浪费口舌。一来他们决计不会听你多说废话,知道你的身份,肯定立即动手拿你;二来他们即使知道你不是真凶,亦会把你当作凶手,只因他们根本没闲心和勇气去捉拿真凶。低消耗,高办事效率,正是升迁的要诀。”
卫风听车鸿分析的一针见血,与自己在牢营所见的冤案毫无出入,不由的对车鸿更加佩服,问道:“那怎么办才好?”
车鸿道:“要王德祖王老爷真正接受你不是凶手的办法,就是以凶手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用压力破他接受你不是凶手的说法。”
卫风道:“那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么?”
车鸿摇头叹道:“这种富贵之人,最爱惜的是自己的性命。保管他事后只字不提,重审此案,另给说法。”
这时门外有人说话:“丹阳郡主簿王佐,求见两位爷!”
车鸿一笑,淡淡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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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十五章青楼办公
门被推开,一名官员与两名随从毕恭毕敬走进,向两人行礼。一副先做猪后做老虎的样子。
车鸿淡淡道:“王主簿请坐,未知王太守因何不曾前来?”
王佐道:“王太守因公务缠身,为郡下一件惨案费心费神,未得空闲。因此命下官前来请教听命,未知两位大人上下如何称呼?”
车鸿嘿嘿一笑,冷不防道:“此事确是闻所未闻,素来只知官府大员在衙门治所断案理事,却不想王郡守别开生面,将衙门迁到百花楼。此等开创先河之举,或可创一时之风,本官定要上报朝廷,务将此举发扬光大,令我大晋官员为圣上办事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王佐乍闻此言,毛骨悚然,脸上全无血色,扑通跪倒在地。两名随从见上官下跪,亦慌不迭跪下,磕头如捣蒜。
卫风在一旁看到平日骄纵的主簿大人,居然在自己面前丑态百出,加之前面车鸿幽默的台词,心中有一股报复的快感。
车鸿故示亲密,走上前一步,在王佐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又将一样东西在王佐面前晃了一晃,又回到座位上,问道:“王主簿?”
王佐忙答:“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车鸿道:“既然明白,楼下的大批弓弩手却是作何道理?是派来对付本官的么?”
王佐早想好了对策,道:“下官不敢!那是郡内『五里铺血案』的专案收捕队。下官正率众巡逻,碰巧受到王郡守的命令,因此顺便带兵前来,免得一来二去,浪费时间。”
车鸿淡淡道:“主簿将兵,此又是一桩新鲜事。看来丹阳的文武之道,实堪为大晋的典范,该当引为楷模,号召举国学习。”
王主簿明知上官明察秋毫,怎敢再辩,连声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车鸿道:“你且带兵巡逻去,既然王太守公务缠身,本官只好亲自去百花楼拜见,顺便请教一番王郡守青楼视事的心得。”
王佐本想回去通报,但听此言,又知此举不能,当下只好暗祝王太守吉人天相,休怪下官不讲上下情谊,宗族之义了。
在车鸿的厉喝怒斥下,王佐抱头鼠窜,狼狈去了。车鸿叹道:“吏治如此松弛,官员这般昏庸,连分辨真伪的胆识也没有,被我一块假令牌吓的屁滚尿流。如此也只能偏安一隅,休说挥师北上,统一大江南北,便是能守住这一角落,得以苟延残喘,已算不易了。”
卫风本也算吃官家饭的人,身为狱吏,他对吏治多少有点认识,但从未将吏治与朝廷大计联系在一块考虑,此时听车鸿这么一说,颇觉新鲜,又十分有道理。
车鸿也只随便那么一说,轻描淡写几句,也就再无兴趣多谈,转而言道:“咱们走罢?”卫风道:“哪里去?”
“百花楼!”,见卫风一脸迷惑,车鸿反问道:“不去见咱们的王郡守王老爷,你的那档子事儿,怎么能让他给你翻案?”
卫风开始还只道他跟忘佐胡说八道,不想车鸿言出必行,当下大感迟疑。
车鸿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适才你信誓旦旦要给他留言示威,这会儿毕竟是怕了他官老爷的威风么?莫要忘了,你的罪名,他也有断案不明的罪过。”
卫风听到这件事,心中血气翻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道:“好,我就随你去见那狗官。”
两人走出门外,刚到楼口,聚仙楼全体员工,包括掌柜,大勺,伙计,伙夫杂役等等,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大叫该死。显然是从王主簿出门时的异样表现,使他们听到了风声水响,联想起两人上楼前说的话,脑瓜后面凉飕飕大感危险。
“男丁充军,女子为妓”的威胁,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成为既定现实。
造成现在这前倨后恭局面的真凶,自然是王主簿狼狈逃窜的神情,以及那放过血一样的脸色。以掌柜的精明,怎能猜不出楼上客人身份的特殊?
车鸿哪有闲心跟这些杀才计较,只挥挥手道:“若要求饶,须按这位小爷的话,将这地方改名为聚狗楼,连挂三天。”
那位多嘴不积口德的伙计已吓的矢溺齐流,叩头不止,只叫饶命。掌柜但求活命,只不住地点头答应,心中暗中操遍那多嘴的伙计十八代祖宗。转念又想到这混帐伙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侄子。若操及他十八代祖宗,则至少殃及自己十七代祖宗,实是乱伦之至,比之畜生尚有不如。如此一阵荒诞的心理交战过去,车鸿与卫风早已去远。
百花楼老鸨好在只认得钱作亲戚,正当其以貌取人之时,车鸿一锭不知从何处来的黄金,立时换来了另一副春风满面的笑容,使其面部表情发生沧海桑田般的巨变,左一声大爷,右一声大爷,叫的比亲爹还要贴心几分。
卫风则心中暗笑,为这老鸨叫庆幸,若她如聚仙楼的掌柜一般,只怕百花楼的招牌,亦要有改旗易帜的危险。
百花楼的气派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若论烟花场所,风月之地,实是稳坐丹阳郡的第一把交椅。单论建筑,以南方明快轻盈的风格为主,一座三层的楼阁,大有翩然起舞之状。兼阁的材料用的都是上等木材,屋檐以琉璃瓦装饰,给人眩目迷离的感觉,又与风月场所的特貌紧凑相连。
走进楼内,布置却一改外观的淡雅,却以明艳为主色调,砖墙上挂着各种花饰灯彩,并附庸风雅挂着一些文人骚客的字墨。主厅有一个大大的花圃,植满了牡丹,旁边有栽些陪衬的小花,在这季节里,尤其显得不易。
两旁过道,乃至上楼楼梯,亦植满各种珍贵花种,五颜六色,极显气派,虽有庸俗之嫌,却实在是大手笔的投入,以百花命名,实不为过。当然,夫百花者,更多的还是指楼里的姑娘,一个个花枝招展,有百花之誉。
卫风从未光临过这等风月场所,亦未培养起这项爱好。因此明知自己化过装,易过容,旁人绝无可能看到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但内心毕竟还只惴惴不安,有种犯罪感压迫在身,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走到哪跟到哪似的。
老鸨自称“岳干娘”,因见车鸿大方,只道是只肥羊,因此招呼的加倍殷勤客气,奉以贵宾间,并让堂内知名花娘都来亮相,任由挑选,一边又吩咐制作酒席。
车鸿一挥手,喝退所有严阵以待的花娘,又道:“酒刚喝过,干娘不必费神,大爷今日非是为了哪家姑娘而来,那点小钱,算是给各家姑娘的赔礼份金,买些胭脂花粉。”
说完又向卫风道:“卫总管,你跟干娘说说咱们的来意。”
卫风瞧了一眼满脸惶惑的岳干娘,肃容道:“我们车大人是京城来的上官,乔装私访丹阳,为的是视察这地方的吏治民风。哪知到了郡里一打听,却听说王德祖王郡守移驾百花楼视事。我家大人心想这视事手法和场所大为新鲜,因此特来一观。干娘请带路,我等并不打扰王大人视事,只窗外驻足一观便成。”
岳干娘也不知道两人说的是真是假,心中暗叫不好,被车鸿锐利的两眼盯的发毛,连转念撒谎的本事也丧失,要说通风报信,那更是半点机会也没有。
她哪能不知道王郡守视事是假,办堂里当红姑娘翠翠是真。如此箭在弦上,刀光剑影的时候,若被人败坏兴致,王郡守一怒之下,十家百花楼也经不起他拆。
车鸿知道针对哪样人说哪样话,对付这岳干娘,便不能单出示令牌那么简单,当下也不恐吓,随意身手,拿起桌上一个铜制灯盏,放在手上,轻轻搓玩,那灯盏如同泥捏,几下被车鸿捏成一团。
岳干娘几曾见过这等邪门的事,一声尖叫,就要撒腿逃遁。车鸿身子一晃,已挡在门口。岳干娘差点撞了上去,回头一看,车鸿却好好好坐在桌前,微笑不语,再看门时,还是见到那该死的微笑。
岳干娘,瘫软在地,大声哭道:“这位大爷,到底要奴家干什么啊?”
车鸿彬彬有礼道:“干娘请带路。”岳干娘知道硬的斗他不过,只好装疯卖傻,耍起泼来,乱扯衣襟,哭天抢地开来。
车鸿淡淡一笑,只说了一句话,岳干娘立刻爬了起来,乖乖地走出门去带路。
他说:“干娘再延误片刻,我立时下去拆楼,卫总管可做见证。”
卫风至此已心悦诚服,心叹折磨恶人,车先生果然有他的一套,对方要圆即圆,要扁就扁。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说白了,车鸿身体力行,向卫风演示了“强者为王”这条颠不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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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