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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士是善男信女么?现今这世道,谁的实力强些,谁他娘的说话就算数。”
四人当中,有一个少年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冷冷发笑。
那老七奇道:“刘元,你笑什么?”
刘元是那少年的名字,他一张冷峻的脸上,泛出阴狠残忍之色,冷冷道:“咱们九幽洞,在魔门并不算最强的门派。若想染指魔灵,只可智取,不能力敌。陆师哥,你说是不是?”
那阴恻恻的汉子名叫陆平,听刘元这么问,也觉有理,叹道:“单是鬼符宗和万兽门,便难对付。何况玄媚派的天癸娘娘尚未有什么动静,驱灵宗钟离老鬼也是大奸大邪,一个个都是喜欢玩阴的人,只怕也在暗中窥视,等收渔翁之利。”
刘元还是摇头,不屑道:“天癸娘娘虽然厉害,钟离老鬼也算奸猾,但都尚未够资格染指。大伙莫忘了咱们魔门‘南五宗北四洞’,四分五裂,谁也看不起谁,但大伙内心都有一个惧怕的人物……那真正的魔尊……”
老七浑身一抖,颤声道:“你说他……他老人家……”他心中害怕,老人家是谁,老人家干什么,都不敢说出来,可见这“老人家”魔尊的威慑力有多么大。
陆平唾了一口,灰心道:“咱们尽尽人事而已,把师尊他老人家的吩咐做好了,也便是了。咱们本领低微,排队来轮,也轮不到咱们享用魔灵的好处。”
另一个道:“我只求平平安安的,保住一条小命。好好修炼,真能修得长生根,算是万幸,即便不能,延年益寿,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陆平骂道:“凭你这点道行根基,还指望长生?咱们四人当中,只有刘元有这个机会修到那一步。咱们三人只怕不等三灾九难来临,就一命呜呼了。”
刘元之外的两人眼中立刻喷出妒火,心中很是不服气,又不乏嫉妒。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境地。过了良久,连树上的卫某人也感觉到压抑,再次急盼这四个邪神赶快上路。
好不容易才听刘元道:“咱们别总呆在这里,四处再探探,看看茅山派到底弄什么玄虚。好及时回禀师尊,请他老人家定夺。”
老七没好气问:“若是鬼符宗或是万兽门都来捣乱,该怎么应付?”
刘元一扬手,冷静的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看谁的本事大,计谋毒。”
树上的卫风终于目送走了九幽洞四人,紧绷了许久的身心顿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斜倚在树枝上,忖道:“九幽洞是什么鬼名堂,单听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他们以魔门自居,想来一定比牢里关的彪哥还恶不少,而那鬼符宗和万兽门,似乎都是一类货色。老子可得小心了,可别撞到了。”
别看平时卫风懒懒散散,但却一个守信重诺的人,因此虽然惊惧,也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上山。只希望早点碰上那老虎,格杀之后,赶紧回城里交差。
又转了半天,卫风终于忍不住了,正要开口骂娘,却猛地见到一阵清烟从林中冒起,旋即“呼”的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卫风知道虎行生风的道理,严肃地判断出这股不善之风应该是老虎出现了,连忙掣刀在手,退开几步,站在略为空旷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头巨兽从林中跃出,一声低吼,山林震动,令人毛发悚然。额头一个“王”字清晰可见,张口舔舌,显然对猎物垂涎三尺了。
卫风边吞口水边骂:“畜生,两头牛都会被你吞下去。幸好爷爷比两头牛还牛。操你后娘的……”
那老虎对明晃晃的兵刃还是有足够重视的,它一双前爪搭在地上,后退撑着,作出随时扑跃的样子,却迟迟不肯近逼。
卫风僵了半晌,终于坚持不住,大吼一声,刀口一卷,漫出几道白色光芒,劈出气势汹汹的一刀,的确声势很大,令人不敢轻视。但老虎明显不是吃素长大,见刀光闪耀,扭身急摆,堪堪躲开一刀,钢鞭似的的尾巴顺势横扫,来撩卫风手腕。
卫风在刀法上确有几下子硬功夫,手腕轻抖,没等刀势变老,钢刀已横向带回,“哧”的一声,将虎尾斩下一截下来。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卫风不但大摸而特摸,还把人家泡妞用的尾巴截了一段。畜生吃痛,凶性大发。狂吼一声,朝卫风扑来,两只爪子有如利刃,只要稍微带到皮肉,势必被扯成烂泥。
卫风声音颤抖地大喝一声:“操你后娘的!”,腰板一弯,后仰下坠,来个“铁板桥”,扎稳下盘,钢刀直摆,狠狠向大虫脖子搠去,刀头应声插入。卫风一咬牙,横着一带,连刀齐柄没入虎腹。他借着刀势,就地一滚,闪在一旁,连钢刀也没取出,任它留在大虫身上。
虽然卫风躲避迅速,但还是溅到不少臊血。再看那畜生,已经瘫软在地,出气多,进气少了。卫风生怕大虫不死,远远站定,等了一阵,又扔了两块石头试了试,见老虎再无动静,才知确信自己大功告成,奸笑着上前将钢刀取出,来草丛中擦拭几下,放回肩头,边喘气边开始考虑如何处置死虎。
抬头看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暗淡了下来,几片残云在西边的天际处漂浮。似乎除此之外,天地间再无其它,只有自己和眼前这这死虎。卫风心中突然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再也没有立功时的洋洋得意。
想了想,卫风决定割下虎皮马上回去交差,平常听说虎鞭值钱,自然也是要取下来的,他刚一见老虎可就观察过了。正要动手,却斜眼瞥见密林中又是几道轻烟冒起,和刚才这只大虫出现时一样的景像。随即林中兽声大作,好象有几十头老虎蠢蠢欲动,卫风倒吸一口冷气,此时他脚酸手软,一头疯牛都对付不了,想到平时自己又不念佛,怎能不吓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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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三章成仙问题(上)
正在卫风惶恐绝望的时候,忽听林中有人喝骂道:“哪来的狂徒,胆敢杀我守山太岁?”
卫风听到人声心跳终于平稳了些, “守山太岁”的字眼让他大概明白了一点,似乎自己刚才搏杀的老虎,竟是山中人家养地,妈的,这还得了,纵虎伤人,无法无天了还。他心中找想好话语答辩,所以反倒不慌不忙了。
晋人好清谈,什么事都可以放开来辩。只要你生活小康,体力好,会咬人,你的道理端不端正并不重要。要不怎么有那么一大帮人,成日吃饱饭,啥也不干,就是互相耍嘴皮子,以至于耍到吐血数升而死?
这时轻烟已经散尽,几名玄服背剑青年从林中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根大缆,缆绳彼端拴在一些巨兽脖子上,一只只向卫某人雌牙咧嘴,或是老虎,或是豺狼,或是山熊,更有些叫不上名,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的异兽。‘这些巨兽都对卫风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情绪,一目了然。
卫风心中叫苦,但还是坦然说出自己打了几遍腹稿的开场白:“原来这大虫是你的家养之物,几个月来坏了十几条人命,我是奉了上官差遣,有公文在手,特地来为民除害的,如果有什么争议,可以到郡里分辨。”
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因此搬出官府出来压人,心想:到时候等到了牢里老子再慢慢伺候你个后娘养的、、、、
当前一个相貌堂堂的汉子上下打量卫风,仿佛在看一个异类,耐着性子等卫风说完,才冷冷道:“你这走狗,是哪只眼睛看到俺家太岁伤了十几条人命?”
卫风心中叫苦,心想原来这是无赖人家,纵容家畜伤人不说,还摆出这种嘴脸,强词夺理,是泼皮一类人物。使他本来准备好的一堆说辞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但咱们卫哥毕竟是市井出身,又在牢里当差,说到泼皮无赖的本领,自小耳濡目染,应对这样的场面,还是绰绰有余。他呆了一呆之后,就镇定下来:“你们矢口否认也没有用,半个多月前,家兄就是被这畜生吃进了肚子里了。我在兄长灵前发誓,要亲手宰掉这头畜生,今日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也好让兄长在九泉之下安寝。”
说罢,朝东拜了几拜,脸上挤出悲愤之状,算是遥祭自己那信心口诌来的“兄长”。
几名背剑的汉子面面相觑,满脸狐疑之色。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一般。只是见卫风满脸悲戚,不似作伪的神态,一时轮到他们六神无主。
卫风心中窃笑不止,嘴里不依不饶道:“这大虫既是你们家里养的,定要到官府评评理,还我兄长一个公道。”
这几名玄服剑士正是茅山派的弟子,为首那人名叫萧臻,虽是修道之人,少问世事,但毕竟不是傻子,端详了卫风一阵,终于察觉卫风眼神中的狡狯之色,冷哼一声,一挥手道:“既是如此,你就跟你兄长到黄泉路上相会吧!”
手势一打,几名同门齐齐松开手中缆绳,七八头凶猛野兽团团围住。
卫风脸色大变,哪想这帮人翻脸如此之快,由泼皮无赖一下子成了杀人大盗,看到那帮人朝林中走去,连忙大喊大叫道:“喂!,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一家两兄弟的性命,都要坏在你们手里,这种绝户计要遭报应的!”
他叫骂间,已掣出钢刀在手,但见群兽环绕,头皮阵阵发麻,脑后亦感凉飕飕的,十分的不妙,一下子跌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当中。
本着“多活一会是一会的”的防守策略,卫风勉强摆出架势与群兽对峙。心中却早已把肠子悔青,深怨自己不该拒绝那张“入山辟虎狼符”。这时回想,那疯子一定是化装的仙人来点化指引自己的,而自己偏偏冥顽不灵,还对他撒谎,没把钱全拿出来,得罪了神仙,这下报应来到,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蓦地想起家中老娘和湾湾,心中凄凉阵阵,更加难过懊悔。
这个男人心里发生剧烈变化的过程中,这些野兽居然任他保持对峙状态,而不予以主动攻击。卫风转过千百个念头之后,将心一横,钢刀斜着卷起,朝右首的一只恶狼劈去。那畜生见来势汹汹,连忙躲避,竟不敢还击,四只爪子瑟瑟发抖,口中低吼,竟好象怕了卫风一样。
再看其它野兽,也好不到哪儿去。见卫风主动出击,都纷纷避让。卫风一个跨步,刀落处,已将那头恶狼搠翻,伤口处却不见有血溢出,却见一股烟雾冒起,那狼尸早已消失不见。只见两截符箓,坠在草丛之中。
卫风见到这等怪事,心中大骇。以为自己冲撞了山神太岁。环视四周,原先的几头恶畜,也不见了踪影。
卫风捡起地上的纸符,上下左右翻看一阵,不明所以。顺手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想不到那东西经了人手,落地而燃,顿时化为灰烬。
这时,林中脚步声再起,萧臻等人二次出现,却换了一幅嘴脸,堆满笑意,客气地道:“这位小兄弟好强的本事,我家师尊有请。”
卫风见这人前倨后恭,人品令人不敢恭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听他说什么家师有请,还只道是那些九幽洞,万兽门的恶人,连声道:“不见不见,你们与我有杀兄大仇,有什么好见的,可不是设法害我吧?”
萧臻怎不知道“家兄遇害”一事系子虚乌有,慌忙答道:“绝对不是,师尊实是爱惜小兄弟这身本事,心存爱才之心。”
他说的越是殷勤,卫风越是惊疑。直至萧臻揭穿“家兄”之事乃卫风的把戏,使得卫某人一张嫩脸有些挂不住,又听萧臻发誓道:“皇天在上,如果我萧某人有相害小兄弟的意思,教我不得好死,五雷轰顶。”
卫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