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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洞庭湖神仙洞府的传说,心想若真能长生不老,有飞天遁地之能,朝游北海暮苍梧,再有身边李莫愁这等绝世仙子之姿的美人相伴,那才叫真个逍遥快活。
人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若既能作得神仙,又能得佳人相伴,双宿双飞,那岂不是才叫个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尹治平这一念而生,竟是有些不能竭止,心中暗道:“其实武林中人高来高去,纵掠如飞,还有各种厉害手段,在那些不懂武艺的普通人眼里看来,便已经是神仙人物,难以理解了。却不知武功练到极高处,是否真能飞天遁地,长生可期?人说学无止境,武学其实也是一样,没有尽头。只要我愿意,就能一直练下去。而高深的内功,都有延年益寿之功,全真派的内功在这方面更是有独到之处。我内功越加jīng深,寿命便越能得以延长,再借着延长的寿命一直不断修炼,这样一直延续下去,是否便能一直不会死,得以长生久视?”
尹治平遥想着这未来,不禁心cháo起伏,有些难以自抑,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啸。这一啸,声若龙吟,传出极远,惊起湖中附近的水鸟无数,惊叫着振翅而飞。
附近船只上的人也都忍不住闻声望来,还有远处的船只,有好奇之下也驶过来要看个究竟。
尹治平心cháo起伏,长啸出口,忽然体内内力亦跟着震荡。丹田中的内气有若湖满自溢般地涌出,按照《天罡正法》的行功路线,在经脉中如长江大河奔涌一般,急速而行。
急速运行到九九八十一个周天,忽然体内全身经脉一震,眼前有光明乍现。
尹治平不禁得心下一喜,知道这是《天罡正法》的第二层练成了。虽然他去年在终南山上时就已把《天罡正法》的第一层修成,然后就着手开始修习第二层的心法,下山的这几个月来也一直坚持不断的修炼,可他却也没想到这第二层竟能在此时忽然突破。
要知这《天罡正法》不但比《全真内功》更加高深,也更加得艰深难以修习,而且越往后修炼,所花费的功夫与毅力便越大。每一层都比前一层更加的深奥与花费功夫,简直成倍数提升,与后来金轮法王所修习的密宗《龙象般若功》有些相似。
以马钰之能,全真七子中内功最为jīng深者,到现在也不过才把《天罡正法》修成了四层。丘处机在七子中武功最高,却也只修成了三层。王处一次之,修成了第二层;刘处玄则只修成了第一层。
尹治平虽然自认资质不凡,而且有《九yīn真经》这部道家的神功秘籍加成,与全真派武功相辅相成,共中更是有各种不少修炼内功的辅助手段与窍门。可他在修成了《天罡正法》的第一层后,自认为要修成第二层,怎么个也得要两三年的时间,最快也要一年,可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半年多的功夫,他就把这第二层练成了。而且还不是靠着缓慢的积累,是现下忽然就突破了。
虽然修习《天罡正法》讲究悟xìng,可苦练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关键。眼下忽然就突破练成了第二层,尹治平一时还有点儿犹似在梦中,简直不敢相信。
好一会儿后,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回过神来。心情激动地惊喜之下,他忍不住一把将旁边瞧着他有些愣神的李莫愁搂在怀中,然后对着她娇嫩泛着香气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李莫愁不由得一声惊呼,大吃一惊,满脸通红。而且这个时候,尹治平才发出啸声不久,附近船上的人都正往他们这边望来,此可谓大庭广众之下,李莫愁更是又羞又急。
可她身子过于敏感,被尹治平这般一搂,再又亲了一口,只觉得全身发软,口里吐气如兰,都微微娇喘了起来,全没力气挣脱,只能勉强用手推着他胸口,娇声急切地道:“你做什么,快把我放开,这么多人瞧着呢!”
尹治平此时忽然突破,修成了《天罡正法》的第二层,只觉得满腔豪气,不在意地道:“那怕什么,他们瞧一眼,又不会让你身上少一块肉。”
李莫愁道:“你这人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我可比不得你。被这么多人瞧见我被你轻薄,我以后可没脸做人了,快放开。”
尹治平却反又搂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道:“莫愁啊,我教你句处世的格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罢’。别在意别人的眼光与看法,任他们闲言碎语去,又能真个把你怎么样?谁要敢来在你面前说一句闲话,我就先把他一脚踹飞。”
顿了下后,接着道:“我想rì后咱们厌了江湖的打打杀杀,一起携手归隐在这洞庭湖,每rì赏看湖光山sè,闲来练剑习武,饮酒作乐。每rì双宿双飞,岂不是好。待得把这洞庭踏遍看尽,觉得无趣了,咱们再又另换一处地方去,名山大川,幽谷深泽,天下尽可去得。”
“谁要跟你携手归隐,双宿双飞了,你自己做梦去罢!”李莫愁虽嘴上反驳地骂了一句,可心里却又不自禁地想象着尹治平所描述的情景来。
犹记当年,陆展元也曾她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陆展元那时没把他抱在怀里,也一直未曾有机会抱她,而是后来抱了别人。忽然心cháo涌动,忍不住留下两行清泪来,双臂一软,不再推拒,反而缩到了尹治平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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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仇人相见
尹治平因只是在湖中游览,所以并无目的地,让船老大随意而行,船行到哪儿便看到哪儿。因是漫无目的的行游,所以这时行到的地方颇偏僻,附近并无多少船只,前后左右加起来,视线所及内的,只有五、六艘,离得最近的一艘还是在十丈开外,而且是在他们后面。
不过因为尹治平刚才的那声长啸传出极远,所以有吸引远处的船只过来看个究竟。这时一艘单桅的小船自左前方驶入了水平面内,船头的甲板上站立着两个女子。
两女都在三十来岁年纪,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瞧来颇为可怖;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黑sè僧衣的美貌女尼,手里执着一柄雪白的拂尘。这两个女子,正是先前在岳阳楼上的韩无垢与圣因师太。
她们倒并不是特意跟着尹治平和李莫愁过来的,而是她们下了岳阳楼后,也正好在放船游湖,因在远处听到之前尹治平的那声长啸,好奇之下,被啸声所吸引了过来,看个究竟。只是没想到过来后却是瞧见了尹治平与李莫愁,两且两个还正抱在一起。
韩无垢与圣因师太都是不禁面现讶sè,片刻后,韩无垢嗤笑着向圣因师太道:“圣因妹子,瞧我之前在楼上说什么来着,可不正被我说着了吗!这师兄妹两个,还真是对jiān夫yín妇。别看那个什么莫志秋长得跟天仙也似,其实媚骨天生,最是受不得男人,天生就是个下贱货。尹志平那臭道士也不是好东西,不守清规。我瞧他们啊,是从终南山私奔出来的。”
圣因师太微皱眉头道:“可我瞧那莫志秋,分明还是个处子。而且他们若真是私奔,怎么还穿着道袍,不怕被全真教发现吗?”
韩无垢笑道:“妹子啊,这你就有所不懂了,女人不破身,也是可以做出好多事来的。女人身上三个洞,不必非要用那一个的。至于他们还穿着道袍吗,那是他们胆大包天罢!”
圣因师太闻言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不禁脸上一红,忙宣佛号道:“阿弥陀佛!”
韩无垢笑嘻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说妹妹,你当尼姑只是装个样子,还真把自己当尼姑了!”
圣因师太脸上红晕更增,低着头道:“姐姐别在这儿,被人瞧见了。”
“好,咱们进舱去。”韩无垢拉着她手往舱中走去,一边道:“也免得被那两个jiān夫yín妇给发现了。我瞧他们两个也都是辣手之辈,之前在楼上若非有张一邙在场,他们才不会守什么江湖规矩。这时瞧见了,说不定要过来杀咱们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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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忽觉胸口有些湿意,拉开李莫愁低头瞧去,但见她满脸泪痕,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哭了?成,我放开你就是了。堂堂赤练仙子,我以为你有多坚强呢!不就被抱了一下吗,你至于吗?之前几次抱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哭啊!”
“我,我……反正是你害的。”李莫愁脸上羞愤,“我”了两声,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可不想告诉尹治平自己是因为他刚才的话有些感动,再加上因而想起了陆展元,一时心cháo涌动,控制不住,才流下的泪来。最后干脆一跺脚,扭头转过了身去,举袖拭泪。
忽然眼角余光瞧到远处一艘船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钻进舱去,一时也顾不得拭泪,便扭头瞧去。盯着舱门与窗口处,不片刻,瞧到窗口露出两张人脸,往他们这艘船上张望过来,其中一人的目光正好与她相接,那人满脸刀疤,正是韩无垢。旁边那个,她也立时认出了是圣因师太。
“被她们瞧见了!”李莫愁心中一惊,再想及韩无垢之前在岳阳楼上对她的恶意中伤,言语之辱,心中恨极。之前在楼上,因有张一邙在场,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尹治平迫于江湖规矩,放过了她们一次,但现下却不同了。
当即转过头去向尹治平道:“是韩无垢和那个黑衣尼姑圣因,我瞧见她们了,就在那艘船上。”说着向尹治平手指了一下,道:“快解开我穴道,我要去亲手杀了那恶妇。你放心,我不会跑的。而且在这湖上,我又不会水,也跑不到哪里去。”
尹治平随李莫愁手指的方向瞧去,却没在那艘船上瞧见韩无垢与圣因,也没在窗口瞧到她们两个的脸。却是刚才韩无垢的目光与李莫愁相接,立时知道被李莫愁发现,当即便与圣因从窗口移开,躲进了船舱,并命船工赶快调转船头而逃。
“我没瞧见。”尹治平摇摇头,收回视线瞧向李莫愁,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是真的瞧见了韩无垢与圣因要去杀两人,还是想借机逃跑。
李莫愁又转头瞧去,果然没再从窗口瞧到韩无垢与圣因两人的脸,解释道:“我没骗你,她们肯定是躲起来了。”
眼见那艘船本是向着他们这个方向驶来,这时却忽然横过来正自调转船头,向尹治平道:“你看,她们若不是作贼心虚,干吗要逃?”
尹治平道:“人家只是转个船头,怎么就能肯定是在逃避我们?”
李莫愁转过头道:“我是真的瞧见她们了,绝对没骗你。”眼见尹治平还是有些迟疑不信,咬了咬牙道:“你只要解开我穴道,放我过去,我回来,就,就再任你亲上十下。”
尹治平眼神有些惊讶,李莫愁既肯如此付出,那看来果真是瞧到了韩无垢与圣因师太。之前韩无垢在楼上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把她得罪狠了。这些rì下来,他对李莫愁已有所了解,自然也能理解李莫愁对韩无垢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眼下在这偏僻之处再撞上,自然是不肯放过。
略沉吟了下,尹治平含笑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你先亲我一下,我就替你解开穴道。”
“你……好。”怒瞪了尹治平一眼,李莫愁却还是无奈地跺了下脚,然后踮起脚尖,闭上眼,飞快地以双唇在尹治平脸上轻触了一下,有若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虽然不甚满意李莫愁这般应付的姿态,尹治平却也没多说什么,而且也未食言,当即便替她解开穴道,然后命船工调转船头向那艘船追了上去。
两船相隔差不多有百丈远,轻功难及,不是一蹴可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