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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一顿,又接道:“但此经只不过教人保养有sè有相之身,这臭皮囊原也没甚要紧,经书虽是达摩祖师所着,其实终究是皮相小道之学,不比《楞伽经》是佛家大典。”
尹治平心下暗笑觉远当真糊涂,却也不点明这《九阳真经》实乃武学中的上乘内功。只不过要说《九阳真经》是达摩亲手所书,他却不能苟同。
许多年后,觉远的弟子张三丰就已经悟到,达摩是天竺人,就算会写汉字,也必文理粗疏。而《九阳真经》文字佳妙,外国人决计写不出,定是后世中土人士所作。多半便是少林寺中的僧侣,假托达摩之名,写在天竺文字的楞伽经夹缝之中。
这是shè雕三部曲中紧随神雕之后的倚天中提到的,金老先生的书尹治平是通读过的,倚天中的这节他也还记得。
不过这时他却也没向觉远点明这点,免得觉远这书呆子来跟他分辨,夹缠不清,只道:“我们全真教中也有许多强身健体的功夫,却不知哪个更高明一些。这《九阳真经》我也想学学,不知觉远大师可肯割爱否?”
觉远笑道:“不过是皮相小道之学罢了,可算不得什么割爱。尹道友想学,但请学便是。”
“那就多谢大师了。”尹治平谢了一句,心想觉远这老实蛋果然好骗得很。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就可学到手。简直比到古墓里去取王重阳所刻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还要容易得多。为了进古墓,他可是钻了水道的,进去后还不小心踩了几个机关。而且单就是寻那处地下水道的入口,便花费了他不少的功夫。
尹治平当下接着翻看,看了几页,却发现经文夹杂在梵文《楞枷经》中,看起来甚是不便,而他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恐怕要看个七、八遍才能记下来。当下心中一动,向觉远道:“大师,这经文夹杂在梵文之中,看起来甚是不便,不知可否让我单独把此经抄录下来?再回去按经中所指,慢慢修习。”
觉远道:“自无不可,尹道友但抄便是。”说罢,起身从书案上为尹治平取过了笔墨纸砚来,还为尹治平把砚磨墨。
“好人啊!”尹治平不禁心中感叹,对觉远连声道谢。
觉远见他单人独笔,抄得有些慢,又热心肠地道:“这经书有四卷,尹道友一个人抄录起来有些慢,不如便让小僧帮你一把罢。尹道友抄第一卷,我为你抄第二卷。咱们两人同时做,便快上许多。”
“大好人啊!”尹治平心中再叹,更是不住口地道谢。
觉远客气了几句,又起身从书案上取过了一杆笔来,拿过第二卷经书翻开,铺开纸,蘸了墨,当即便开始抄录了起来。
藏经阁的职司,除了打扫、保存、看管经书外,也还有抄经之责。若有什么单本珍品或者再难于长久保存的,都会另行多抄录几本,以备原本不幸丢失损毁后而致失了这卷经书。
觉远平rì在藏经阁是常抄写经书的,所以早练得功夫,抄录起来,运笔如飞,写得很快,而且还都是端整的小楷,绝无错字漏字、滴墨涂改之类。
反观尹治平,平rì却是极少抓笔的。而且他是个现代穿越人氏,虽然有原本尹志平的底子在,但他用起毛笔来,却还是很不习惯,写得很慢。所以当尹治平抄完一卷时,觉远却竟已把剩余的三卷都已抄完,还有余暇,在那里喝茶休息。
尹治平好不容易抄完一卷,正觉大功告成,要放下笔来休息一下再行抄下一卷,一抬头却发现觉远早已把剩余三卷都已抄完,面前放着一沓工整的稿子。上面全部是端正的小楷,笔致俊秀。人觉远不但比他写得快,字还比他写得好。
尹治平对此实是自愧不如,称谢过后,又大夸了一番觉远的书法,觉远只是谦辞不受。
九阳到手,尹治平欣喜不自。又把所抄录的经文,与《楞枷经》上的原文仔细校对一遍,添改了自己所抄的那卷上的几个错漏字。然后又与觉远闲谈一阵儿,便携了抄录的《九阳真经》告辞而去。
尹治平到藏经阁时,是午后时分,这时已至傍晚。回到自己所居住的禅房,房中已是十分昏暗。尹治平点亮了油灯,在灯光下仔细研读那《九阳真经》。
将《九阳真经》通读了一遍之后,尹治平却发现《九阳真经》与自己所得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还有他所学的全真派武功,在一些武学道理与行功路线上颇有不合之处。
他也不知这《九阳真经》究竟是谁所作,但既然经书是藏在少林寺藏经阁内的《楞枷经》梵文原本之中,料来必是一位武功臻至绝顶的高僧所著。因此这《九阳真经》中虽包含有不少道家的理论在内,但究其根底,还是佛门的底子。不比《九yīn真经》,乃是黄裳通读道藏后所著,与王重阳所创的全真教武功同出道家,可算一脉相承。所以两者的武学道理都有相通之处,同练之下可谓相得益彰,互有助益。
而《九阳真经》与他原本所练的武功虽然不是说水火不相容,但却也多有相冲之处。尹治平仔细研读,推演设想之下,发现如果在自己现在的基础上来练《九阳真经》,虽然一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将来还是不免内力冲突,有走火入魔之虞。如果非要练《九阳真经》,最好的办法是先废去自己这一身的功力,然后再改练《九阳真经》,从头练起。
“这《九阳真经》对我来说,有点儿鸡肋啊!”尹治平最后不由掩卷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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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鸡肋神功 完事下山
《九yīn真经》的内容称得一个博,涉及到了武功的一切,内功、拳脚、招式、兵刃、轻功、点穴等等,几乎无所不包,连专门疗伤的都有。
《九阳真经》则可称得一个专,没别的,就是专门练内功的,另外也就是涉及一些上乘武学的道理。
两者对比起来,尹治平觉着还是《九yīn真经》对人的帮助大。因为这部书号称是天下武学的总纲,博大jīng深、涵盖广泛。不论原本是练什么武功的,得到了都能够对自己带来很大的帮助,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一个质的提高。
尹治平能有现在的这般成就,王重阳所遗刻在古墓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是大有功劳的。他是九yīn的受益者,对此自是深有体会。
而《九阳真经》对于他这么一个已经练了十几二十几年武功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鸡肋。谁能放弃已经有所成就的一身功力,废去武功,再重头练起?至少他做不到。
可能世上真有那种大决心大毅力者,但尹治平却实在不忍放弃自己现在的这一身武功。再说又不是非要练九阳才能成为绝顶高手,他练九yīn一样也能成为绝顶高手,便是单练全真派的武功他也照样能够成为绝顶高手,不过是时间长点儿罢了。
既然有多重选择,何必要单就其一。况且他所追求的又不是天下无敌,武功第一,只要做到能成为绝顶高手,可堪行走江湖就是了。他是个外来穿越客,可不是武功至上者。便是没了武功,也照样能活。他所求的是行走江湖的快意,体验这个武侠世界的多姿多彩,练成高强武功,只是保障行走江湖的手段,而非目的。
“哥我倒霉催地好不容易穿越了一把,可不是苦逼地过来专门练功的。练个九阳还要这般穷折腾,那这九阳不练也罢。虽然练不成有点儿小遗憾,但其中的武学道理还是可以借鉴借鉴的。”
“倚天里,张三丰、郭襄、无sè分别听了一部分的九阳真经,从而各自创下了武当九阳功、峨嵋九阳功和少林九阳功。张三丰跟郭襄都是开创一派的牛人,无sè得了一部分九阳真经,也使得少林武学大进。他们三人也都没学全,但却都对各自本身的武功大有帮助。可见这九阳借鉴一番,稍加变通,对本身武学还是大有帮助的。”
“不过,这三人中无sè本来就是少林和尚,学的就是佛门武功,与九阳自然并不冲突。可郭襄到最后却也出家当了尼姑,成了个佛门比丘尼,倒不知是不是跟练了九阳这佛门内功有无关系。当然,最牛的还是张三丰,硬是把一身佛门武功转化为道家绝学。可张三丰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百年才一出的一代武学大宗师,这个我可不能比。这个九阳,我就看看吧,有的帮助自然好,没帮助也就算了,反正我是绝逼不会废了一身功力从头儿练的。”
尹治平心中想罢,打定好了主意,对九阳这部鸡肋神功也就有些懒得多看了。反正又不能练,以后有的闲暇时间再慢慢翻看罢。
得了这么部只能看不能练的鸡肋神功,尹治平感觉心中有点儿念头不通达。晚上也没什么心思练功了,收拾好了《九阳真经》,洗漱一番,便上床倒头睡去。可辗转一番,却竟是有些睡不着。尹治平一咬牙,干脆一指点了自己的睡穴,强迫睡去。
一觉睡到大天明,第二rì一早起来,尹治平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许多。对于不能练《九阳真经》,也没昨晚那般纠结了。
他来少林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部《九阳真经》,可费了一番功夫弄来后,却发现不能练。那感觉就是付出了而没能得到回报,自然免不了有点儿纠结。
好在时间是治愈一切的灵药,睡了一晚,尹治平便感觉好多了。到底说,也不过就是部武学秘籍罢了,咱又不是没有,好稀罕吗?
九阳已得,虽然有点儿没用,但上少林寺的主要目的是达到了。这少林寺也没必要再多待下去了,这些rì子,不断地跟一帮和尚们谈论佛学,着实让尹治平有点头大。如果不是为了九阳真经,他早忍不下去了。这就是纠结所在了,一番辛苦付出,回报却有点儿不值。
好在,如今总算到头了。但为了怕觉远起疑,看出他来少林寺的目的就是为了谋取《九阳真经》,他打算还是再多留几天。
虽然他觉着觉远这心思单纯的大老实蛋应该看不出来,但他昨天刚一得手,今天拔脚就走,痕迹却也未免太过明显了一点儿。虽然他并不怕觉远,但为以防万一,免一场麻烦。尹治平还是决定,再多忍两天,把戏做足了。
不过目的已达,他倒没必要再跟天鸣那一帮子老和尚们交流什么佛学了。多留的这几rì,尹治平借口想领略一番中岳嵩山的风景,每rì一早便出门而去,往山中闲逛一番,至晚方归。
不过除了拿此当借口外,他也是当真借机游览,领略了番中岳嵩山的风光景sè。
嵩山主要分为少室山跟太室山两部分,共有七十二峰,山势雄奇,面积广大。尹治平几rì间也不能把嵩山踏遍,主要游览的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左右也离少林寺不远。
在少林寺又盘桓得五、六rì,感觉差不多了,尹治平便向天鸣方丈请辞,也特别向觉远和尚请辞了。
这一rì尹治平离寺下山,以天鸣方丈为首,少林寺一班高僧齐来相送,觉远也特地赶来送他。
而孟玉堂等一众俗家弟子,当初齐聚少林寺本就是为了尹治平之事。后来两家误会化开,罢手言和,事情了结之后,那些俗家弟子们便各自先后下山去了。他们在俗世都是各有家业的,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少林寺里,不然干脆出家算了。所以尹治平这一rì下山,倒是没有俗家弟子相送,尽是一帮和尚。
送出寺门后,尹治平便请众僧留步,他一个人下石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