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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这一套剑法中,实在包含了水的诸多特xìng,如坚忍、博大、灵活、守拙、齐心等等。
水至柔,却柔而有骨。九曲黄河,虽关山层叠、百转千回,东流入海之志亦不变,雄浑豪迈的脚步变一刻不停;浪击礁盘,纵然粉身碎骨也决不退缩,一浪一浪前赴后继、奋勇搏杀,终将礁岩撞个百孔千疮;崖头滴水,rì复一rì,年复一年,不骄不躁,千万次地滴滴落下,硬是水滴石穿,在顽石上凿出一个洞来,以至柔而克至坚。
这便是水的坚忍。放在剑法上来说,便是无论敌人的攻势如何猛烈,都要被坚忍的剑势而化。一剑挡不住,便以千百剑来挡;一剑被破,则有千百剑为继。剑势始终连绵不绝,如长江大河一般。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水最具有包容xìng,能纳万物,这便是水的博大。放之剑法来说,则能容纳敌人所有的攻击,无论敌以什么兵刃来攻,招数又多么诡异难测,亦终将被水的博大而容,破不开剑势。
水无常形,不拘束、不呆板。有时细腻,有时粗犷,有时妩媚,有时奔放。它因时而变,夜结露珠,晨飘雾霭,晴蒸祥瑞,yīn披霓裳,夏为雨,冬为雪,化而生气,凝而成冰。它因势而变,舒缓为溪,陡峭为瀑,深而为潭,浩瀚为海。它因器而变,遇圆则圆,逢方则方,直如刻线,曲可盘龙。
这是水的灵活善变,于剑法的运用上来说,不是死挡硬挡敌人的攻势,以硬碰硬。而是针对敌人的攻势,以各种多变的方式来化解。或迂回,或辗转,因机而动,因动而活。让敌人强猛的攻击,在千回百转的变化下,化作无形。
水乃万物之源,天下最大最广最多的,便是水。但水却从不炫耀张扬,乃至让人忽略。哪里低往哪里流,哪里洼在哪里聚,愈深邃愈安静。这是水的守拙,亦合道家的无为。
一滴水的作用很小,但千百滴、万万滴、亿万滴聚合在一起,便化为不可阻挡之势。汇聚而成江海,浩浩淼淼,荡古涤今;乘风便起波涛,轰轰烈烈,激浊扬清。这是水的齐心与团结。
水还有清澈明察、公平正直等特xìng。孔子亦云,水有五德。乃有义、有勇、正直、明察、善变。
水流必向下,不逆成形,或方或长,必循理,如有义。流几百丈山间而不惧,为有勇。安放没有高低不平,量见多少,不用削刮,为公平正直。无孔不入,无隙不透,而如明察。取出取入,万物就此洗涤洁净,乃善于变化。
其实水不止这五德,其浩大无尽,如有道;常流不息,普及生物,为有德;发源必向西,则如立志。水有这些德处,故君子遇水必观。
当然,儒家宗祖孔圣所云的这些水的德处,便非是在于剑法的应用与道理上了,而是教人做人的道理。要儒家的子弟,能像水一般,有这诸般品德。
全真教讲求释、道、儒三教合一,所以孔子所云的这些水的品德,也都包含在上善剑法之中。凡教弟子这套剑法,都必要先把这套道理讲一遍,教弟子做人的道理,学习水的品德。
至于水的坚忍、博大、灵活等特xìng,也都包含在上善剑法的口诀之中,只不过未有阐发的那般详细透澈。
作为一套入门的剑法,全真教弟子基本上没人重视这套剑法。学过之后便很少使用,而除了刚开始阶段,没别的剑法可练外,之后也很少有人再回头练这套入门剑法。
尹治平之前也是,若非之前为了教杨过这套入门的剑法,他也都快把这套上善剑法给忘到脑后了。今rì,说不定也想不起来要用这套剑法来对敌。若非如此,也没有现在的这番感悟。
其实,上善剑法中所包含的这些道理,就都是在剑法的口诀之中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去用心揣摩过,也没人去用心体悟过这么一套入门的剑法。大家用心之处,也不过就是尽快把这套剑法的招数练熟,好能提早过关,去学习更加高深厉害的剑法。对于这么一套只守不攻,没有什么威力的剑法,大家可没什么心思。
尹治平今rì若非存着先守不攻的心思,想起施展这套剑法来接敌应战,也不会有这番感悟。
这时他心头明悟,通晓了这套剑法中所包含的诸多道理。只觉心与剑合,施展的更加得心应手。而且施展之时,心头明净,灵台清明,敌人的招式变化,所攻部位,不需去花费心思分辨便皆映照于心,那每一刀的轨迹,皆清晰可见,而且在他眼中仿佛放慢了数倍。这样的攻击要挡下来,实在太过轻松了,挡不住才是没道理。
“这是水的清澈明察之特xìng,照见万物,无可遁形。”
尹治平悟见于心,心中暗道。想不到悟透了这一套上善剑法,竟还有这般妙用。不禁心中大喜,忍不住长啸一声,反守为攻。
水不争,但并非不会争。滔天大浪而起之时,其势不可挡。
尹治平以前虽教过杨过活学活用,把这套剑法的守招化作攻招,但那不过是一种简单的运用,也无甚威力可言。这时他悟透了这套剑法,再化守为攻时,便如长江大河,滚滚大浪,不可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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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谢榮耀之夢书友的打赏。
嗯,有人说最近更新不给力,我这也是为了存稿,好在有推荐的时候发力。不过既然有抱怨,那就平息一下,明天起,直到这周结束,每天加更一章。也就是从周三到周rì,每天两更。
第十二章 泯恩仇 扑街货
“叮叮当当……”
一连串短促的刀剑交击声响后,罗玉堂一声惊呼,他手中的那把金背鱼鳞刀脱手而出,高飞起半空。
尹治平反守为攻之后,他只觉尹治平攻过来的剑势,有如长江大河的冲击一般,不可抵挡。他将金背鱼鳞刀舞作一团格挡之际,被逼得不住连连后退。他也分不清尹治平攻了几招,只记得自己连退了三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忽觉刀上一震,手中一松,自己的金背鱼鳞刀竟已被挑脱了手。
金背鱼鳞刀并没有被挑飞得太远,而是直飞上去半空,就在两人的头顶上空。飞起约有丈许来高,金刀势尽而落。
尹治平震脱挑飞了罗玉堂手中的金背鱼鳞刀后,便没有再行攻击,而是收剑而立。待得金背鱼鳞刀势尽落下,他看也不看,举剑上撩,正接住落下的金背鱼鳞刀。
收剑回来,金背鱼鳞刀仿佛粘在他的剑上一般,跟着收回。刀绕剑转了个半圈,尹治平另一只手伸出横托住近刀把处的刀身,同时右手剑收回倒持,以手背托住另一头近刀尖的刀身。
双手捧刀,上前一步,尹治平向罗玉堂道:“罗兄,得罪。”
他先前被罗玉堂等人连番误会,而且先入为主,不肯听他解释,心中也是不禁有气。可这时悟透了上善剑法,体会到了水的诸般品德,竟是不由心平气和,怒气全消。
自刀被挑脱,罗玉堂惊呼一声后,便有点儿被惊得没了反应似的,愣愣的站在那里。这时尹治平开口,他方才又轻呼了一声,回过神儿来。看着尹治平双手捧刀上前,他先是面sè惨白,接着又满面羞愧,脸上时白时红时青地变幻了一阵儿,终于长叹一声,接过自己的金背鱼鳞刀,抱拳施礼道:“尹道长业艺非凡,罗某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
他也有自知之明,方才全力进攻,都破不开尹治平的防守,他便已知道自己与对方的武艺差距太大。但尹治平一直未反攻,只是防守,他便也心存侥幸,希望对方终将守不住,自己能胜个一招半式。
可他没等到尹治平守不住,而是等来了尹治平的反守为攻。尹治平一反守为攻,他便已知道自己输定了,可却也没想到竟输得这般快,而且输得糊里糊涂,根本都没弄明白自己的刀是怎么被挑飞的。输都没弄明白,那两人间的差距就实在太大了。
从尹治平反守为攻,到挑飞罗玉堂的兵刃,过程实在太快。后边旁观的那些少林俗家弟子,本来还眼见着是罗玉堂一直在压着尹治平打,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防守。没想到忽然变生肘腋,罗玉堂的兵刃被挑飞,竟然就这么败了。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罗玉堂已经开口认输了。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说什么好。
尹治平收剑回鞘,笑道:“咱们只是切磋武艺,论什么输赢。”
说真的,尹治平其实对罗玉堂还有些心存感激。若非今rì与罗玉堂的这一场打斗,他又如何会有那番实战中的感悟,从而悟透了上善剑法。所以说,与各路高手比武切磋,实是磨练jīng进武功的好方法。
“臭杂毛,再跟你爷爷我大战一场。”
忽然一声大喝从台阶下传来,随着喝声,一条人影从台阶下跃起,双掌俱出,直扑向尹治平背后。
众人都听出那是冯云彪的声音,何况这时上来的,除了冯云彪,也没有别人了。原来冯云彪被尹治平以借力打力之法,轻飘飘一掌打下台阶去,心中越急越气之下,却是越发收不住势子,竟然把那一百零八级石阶全都滚落,直滚下底去。是以,到这时方才重新上来。
他滚下去,再到重新上来,速度倒也不慢。但尹治平与罗玉堂之间的交手更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结束。他还不明情况,只知道心中憋着一口气要出,还剩七、八级台阶,也不及快步奔上,大喝一声后便直接飞身跃去,往尹治平背后打去。
“云彪,住手。”罗玉堂连忙喝止。
但冯云彪的扑势太猛,这时却已收不住势子。虽然听到了罗玉堂的喝声,却只来得及微微愣了一下,仍是照着尹治平的背后打去。
尹治平也未转身,有如背后长了眼睛,待得冯云彪双掌将击至,又是侧身一让,转到了冯云彪的侧面。等冯云彪双掌击空,击到他先前的位置用错力时,他又借机在冯云彪的背上轻拍了一掌。
同样的招法,冯云彪却是同样的照吃大亏。他这回是高高跃起后,借着居高临下之势扑落出掌。所以这一回跌出后,并没往前扑跌,而是直扑地面。“啪”地一声,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狠狠地摔趴在地上。摔得他大声惨叫,半天爬不起来。
“扑街啊!”
尹治平在心中摇头轻叹一声,对这货的表现不禁有些好笑,这家伙实在是个有喜感的角sè。
罗玉堂收刀入鞘,弯腰扶起冯云彪,道:“云彪,咱们与尹道长不打不相识,已经化敌为友,不可再如此无礼,快向尹道长道歉。”
他这时倒觉着确实是对尹治平误会了,如果尹治平真是来踩少林寺的,又何必要对他们这般客气。以尹治平的武功,要杀他实在是轻而易举。即便不伤xìng命,把他打个重伤,那也能更让少林寺面上无光。
冯云彪对尹治平这般无礼,尹治平也只不过是摔他两下,并没下重手伤他。可见尹治平一直让着他们,罗玉堂这时回过味儿来,也不能再对这些只作不见。
“啥?”冯云彪瞪大眼瞧着罗玉堂,再转眼瞧向尹治平,这道歉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来。
罗玉堂见冯云彪不肯道歉,只好自己代他道歉道:“尹道长,我这位冯师弟是个浑人,说话口没遮拦,不经脑子,脾气也冲。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得罪之处,我代他给你说声‘对不住’。”
尹治平一笑摆手道:“罗兄客气了,我知道冯兄是个直xìng人,之前只是对我有误会,所以才不免冲撞了一些。现在大家误